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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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故睁开了双眼，猛得坐了起来。
急促地呼吸着，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刚刚那个是梦？但是，那个声音现在还萦绕在耳边，那个声线太过真实，那真的是梦吗……今天的梦和平常不同，除了黑暗和那声音便无其他。那个梦让他觉得……难受。胸口好象被什么所压抑着一样。
手轻轻按在胸口，他希望能借此减少些许那种感觉。只是梦而已，别去在意。
故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让跳动不规律的心脏渐渐平稳下来。好象有点冷……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糟糕，必须立刻换下来才行。虽然现在是春天，但也得小心不能生病。
故立刻从床上起来，换上了制服。恩，最好把被子和衣服都晒一下吧？他习惯性地看向窗口，松了口气。看来会是晴天呢，就晒一下吧。有太阳的味道睡起来也会比较舒服。
他想着，就抱起衣服和被子慢慢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前面离开房间前看了下时间，把棉被和衣服晒好，然后去鸠羽房间，看一会书然后叫她起床，时间应该正好吧。说起来，食堂的阿姨叫我今天早点去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想到这，故比平常稍微提早了一点叫醒鸠羽。
吃完饭后故立刻进入了食堂内的厨房，尽可能大声地叫道：“阿姨——！”
这一声吸引了食堂大部分的大婶，她们纷纷凑过来看是谁。看清来者后，不禁都露出和蔼的笑容。她们已经对这个客人的来到感到习以为常了。“啊啦，这不是今里君？今天怎么来了？又是来研究菜色的吗？”
“早安，成野阿姨。我是因为清阿姨找我……”
“啊，清的话在里面哦！你们两个又要研究健康菜色吗？”其中一个阿姨爽朗地笑了起来，对故指了指里面。“她的话正在里面想办法解决剩菜呢，快去吧。”
“好的，谢谢您。”故对那位阿姨礼貌地鞠躬表示谢意，随即快步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知道清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呢……这么想着，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鸠羽站在厨房门口等故，她瞄了眼那些一边爽朗笑着一边谈论着故的阿姨，不禁叹气。小故他还真是受这些阿姨的欢迎呢。该说他很厉害还是说他什么呢？
他们两人入学已经有段时间了，现在应该已经是他们在这度过的第二个春天了。现在学习上进度也跟上了，每次考试也不再垫底。然后不知不觉……故和食堂里的阿姨们变得相当熟悉。鸠羽隐约记得故最早和那些阿姨说话是因为午饭的豆腐。一开始那些阿姨还一脸奇怪，但后面听完故的话就立刻笑得灿烂。然后很投机地聊了起来。
……大婶缘？虽然很想这么说出来，但鸠羽看着人数众多的大婶决定还是闭嘴了。与其说是大婶缘不如说故几乎表现得来者不拒，几乎对谁都很亲切的样子。那种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让人忍不住觉得这人很好相处。今里故，这个人无论从哪看都是最佳好友。
想着想着，鸠羽总觉得自己交了个很值得骄傲自豪的朋友。
此时，她见今里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不忘对前面走出来的方向鞠躬表示谢意，然后快步朝这走来。“抱歉，鸠羽，久等了吗？”笑得一脸歉意。“清阿姨说了很多结果就稍微久了些……”
鸠羽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
二人向里面的阿姨们打完招呼后便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今天又是说什么健康菜谱？还是研究豆腐的新制法？”
“今天是炖菜，因为清阿姨发现新的做法，就想问问我可不可行。”
鸠羽听到这愣了一下。……不应该是小的问大的可不可行吗？为什么立场反了？“……小故啊，你还真喜欢研究做菜啊。以前也是这样吗？”
她所说的以前当然是指故在认识她之前的事。
故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后点点头。“那时候只有我稍微知道点这个。其他人完全不行，根本是浪费材料。……除了我之外，做出来的菜基本……吃不到。”说着说着脸上变为了苦笑加摇头。
“哈哈……那你是不得不学会呢。我了解了。”干笑几声后鸠羽理解地拍了拍故的肩膀。在那种周围人谁都不会的情况下，按故的性格，不天天做肯定会觉得难以安心吧。而且他肯定会每天自己给自己挑毛病然后努力……
正好，他们两个人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个抱着满怀东西、走路明显有些吃力的女学生。鸠羽本想无视的，但故果然不出她所料那般主动走了过去，一边帮对方拿去了一半东西一边温和地说道：“我帮您拿点好吗？”
“诶？”那女学生发现自己怀里的重物少了一半，立刻看向帮助自己的人。“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但这满是阻止意思的话说出口也有些晚了，故已经从她手里抱走大部分。注意到身高差，他微微弯腰，保持与对方视线相平，无论笑容还是语气都相当温和地问她：“是送到哪里的？”
“啊……是老师办公室。负责二回生的教师办公室……”见对方那么好心，这学生也不好拒绝，只好支吾地接受了对方的帮助，说出了地点。……先无视对方那脸上可疑的红晕吧。
鸠羽可无视不了，立刻做好准备也走了过去。“小故~~我也来帮忙吧！给我点！”
“鸠羽，等下就上课了吧？来得及吗？”故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所帮助的那人脸色红扑扑，把温柔笑容投向鸠羽那边。对方摆摆手，一幅“那种课上不上都一样”的表情。然后很爽快地拿走那女生手里剩下那堆。
“反正我们是同班，对吧？”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想迟到不算我一个太不厚道了我们可是家人呢——故自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无奈地笑笑，表示同意了。
而那女生愣愣地看着这两人，视线不断在这两人身上徘徊。嘛鬼知道这个女生到底在瞎想什么。恐怕各位也能猜到八分吧……
“那么，请您走在前面吧。”故稍微退后一小步，对那女生这么说道。
“好、好的。请走这边。”女生主动地走到前面，心里暗暗想，这两人似乎不熟二回生负责教师的办公室，也就是说，他们是一回生？不过她作为经常八卦的团体之一，可从没听说低年级里有这两人的事啊？人又好脸也不错的新生……没听过。
“那个，二位，我想请问一下……”她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两人。“请问你们班……班主任是哪位？”
“目前的代理班主任是本岛佑，负责一回生剑道的教师。”故回答。
那女生立刻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不在八卦内容内了。本岛佑，即使这个教师是女性，但她的严厉可是相当出名的。只要是她的学生完全容不得任何人去八卦……听到一点风声就会以“教育”的名义被送进练习场。那这两个人不是四班就是一班的吧。
“那个，谢谢你们。”
“不用那么客气~~小故，快走吧。要上课了！”
“恩。那么，告辞了。”
故在走之前还不忘礼仪，鞠躬然后和鸠羽快步离开。
那女生轻声叹息，沉思着什么的看向了地面。这两个人为什么是本岛佑老师的学生呢，真可惜。不过还是回去和同学们说说吧，这两个看起来不错的学生。她抬起头，想看看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却发现没了踪影。诶？即使跑得再怎么快也不会一下没了踪影吧？又没拐角……那女生站在原地，满是疑惑。
就在那女生疑惑之时，故和鸠羽已经安全地坐在了教室里的位子上。见周围的学生都还在聊天，都松了口气。
“呼——总算赶上了呢，幸好用了瞬步。”
“不过老师说尽量别在学校用……违反约定没关系吗？”
“小故，你愿意在全班面前因为迟到而引人注目，还是愿意因此而陪佑姐练习？”
“这……后者。”
“那不好了嘛。”
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好些。后者虽然比前者辛苦好几倍，但相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处多好几倍。那对他们来说可意味着提早上了几堂剑道课。……但实际上没有什么比引人注目更麻烦的了，至少对这二人是这样的。
“好了，开始上课——”听到老师在讲台前精神抖擞的话语，故深吸了口气，打开手边的课本。
因为是四班学生，所以理所当然地要记各种药草以及其作用、包扎方法、各种治疗用具、诊断方法etc……
故虽然在用灵力治疗这方面的理论知识不太清楚，但那些死记硬背的知识却相当熟悉。他看着眼前作为自己练习对象的搭档，微微点头致意。见对方也点头，故便伸手小心撩起对方的袖子，观察对方身上的伤口。
黑色的眼睛扫过这人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把如何处理这些伤口一一排列在脑海内，便拿起手边的治疗用具。
“这样……就好了。”利落地帮对方上好药，缠上纱布。“紧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搭档，见对方摇头，便安心地打好结。“这样便可以了，请不要乱动。”故把其他用好的工具整理好，放进手边的木箱内。他环视了下周围，忍不住想苦笑。
作为四班学生，课程里自然少不了治疗实践，但是问题来了——请问那些用来实践的伤者从何而来？教师们想出的法子，就是抓那些上完剑道课正好有伤的学生。虽然好听点是既帮那些学生治疗好了又能使四班学生们提高自己的医疗技术。但其实难听点就是小白鼠。如果哪些学生用错药而使这群小……不不，是学生们的伤变严重甚至嗝屁……咳，后果……我还是不说为好。
说实话故曾疑惑过，为何要进几乎不使用武力的四番队的学生还需要学剑道？而佑给的答案是：防身。首先最主要是虚，次要么……就是那个，万一你救的人被你害死了，你好防到时来寻仇的人。
本来故并不怎么接受这个说法，但是……环视教室内所有被“请”来的学生，立刻觉得那个说法能被接受。
他们一个个看起来神情黯然，一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他忍不住对自己的搭档说：“你们也辛苦了……”那搭档摇头，淡然地说：“我还好。我听我同学说他们甚至有遇到把麻醉剂和提神药搞错的。那次正好练习的内容是缝合……”后面便渐渐没了声音，故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提神剂，效果如其名一样，就是使那些过分疲累的人强制清醒过来，也就是使那些迟钝的感官重新变得敏锐。如果用在完全不累的人身上，那完全是使所有感官过分敏锐。也就是说……在缝合伤口时产生的疼痛会变为三倍甚至以上。
“那个人，没事吗？”
“没事，只是在医务室睡了几天。我很庆幸治疗我的人是你。”那人很感激地看着故。
故担忧地看向鸠羽那个方向，见她的搭档脸上似乎没什么奇怪的情况，心里放下块大石。鸠羽和他成绩一直一样，评价也一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故这么想着，便坐在座位上仔细观察其他人治疗的方法。
那个人包扎的方法比较快，那样也许能节省时间。不过消毒水用的有些少了……正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老师突然叫了他。对搭档说了一声后，便走了过去。原来是因为下节课是剑道课，但练习场的钥匙在老师这儿，他希望故能去送给佑。
故了解地点点头，把钥匙收好，对老师礼貌地鞠躬，然后离开了教室。他不清楚什么时候会下课，既然急的话是不是快些比较好？有些不安，他想是不是稍微用瞬步比较好。但是思想挣扎了几秒，他决定还是跑着去。
佑的放学后课程一开始就教了瞬步的内容，偶尔还和控制灵力和剑道基础这些内容合在一起上。因此这两人会了点瞬步，虽然次数是受限制的（佑规定的），而且还是个位。甚至规定了一旦被发现违反规定就要强制加课……
故跑到办公室门前，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我是今里故，来送练习场的钥匙。”
“进来。”
“是，打扰了。”
故关好门后便径直走到站在办公桌前的佑面前，把钥匙交到她手中。他微微鞠躬说：“东西我交到老师手里了……太好了。”这么说完，安心地舒了口气。能在下课前把钥匙交到手里真是太好了。幸好没造成老师和其他学生的困扰。
“那么，老师，我告辞了。”他微微点头，打算离开了。既然还没下课应该赶回去上课的……故是这么想的。
“喂，你没听我说话吗？”佑皱紧着眉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故一脸茫然地停住脚步，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说，我要给你介绍两个人。你从进来开始就把他们无视了。”
“诶？啊，非常抱歉！请问是哪两位……”
佑见故还对着自己道歉，又叹了口气。“你一心只想着把钥匙送到我手里结果除此之外的都没注意到么……算了，你性格就这样。来，看到这两人没？”佑指了指和自己一起站在办公桌前的另外两人。
“这两人是护廷十三队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和副队长市丸银。把人家无视了可不礼貌哦。”佑轻笑着，这笑声让故觉得自己似乎干了相当不得了的事。他急忙慌张地鞠躬道歉：“那个，非常抱歉！我只想着把钥匙交到老师手上，所以没注意到有别人在……非常抱歉……”
“不，不用在意。”低沉的声线温润地说道。
故抬起头，看清眼前这两人。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的棕发男子，身穿羽织，看来他就是蓝染队长。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个带着微笑的人，年龄似乎在少年和青年之间，头发……是很显眼的银色。看到那个发色故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我见过？……怎么可能。
他深吸口气，露出微笑，鞠躬。“我是一年四班的今里故，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前面的失礼之处希望二位能原谅……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
“请多指教。这就是本岛君引以为傲的学生？”蓝染微微点头，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佑。她笑笑，伸手轻轻揉着故的头。“是啊。班里应该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了。不过，我希望等会在剑道课上你们把他当作中等的。……人言可畏。”
“既然班主任都这么说了，自然会这么做。”
故没有听懂那些话的含义，虽然有些好奇，但他知道这和自己无关，无权插嘴更无权去问那些言语中的含义，只是沉默地站在佑身旁。
佑和蓝染又说了些什么后，她转过头看向故，对他说：“故，这两个人会在等会的剑道课指导四班剑道。我要带他们去练习场，你去仓库把我们上课用的新木刀拿来吧，一个人拿得了吗？”
“是，没关系的。”
佑把仓库的钥匙交到故手上。“那，快去吧。如果你担心老师那边的话，我会说的。”
“啊，好的。那么……”
“我来帮忙吧？”
原本保持着微笑站在一边的市丸银突然开口了。
故愣了一下，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第一个进入视线的是对方不知是喜悦还是戏谑的笑容，那意义不明的笑容，让故有些……不知是不适应还是什么，总觉得有些心慌。故询问地看向佑，但她给的回应则是看着自己，意思似乎是让故自己决定。
他想了想，便点头。“那么……麻烦您了，市丸副队长。”
佑注意到市丸银的微笑似乎上扬了几度，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家伙的笑容……什么啊，他在高兴什么？不详的笑容。她瞄了眼站在旁边的蓝染，询问地看过去。——那家伙怎么了？
蓝染注意到了，只是微微摇摇头。——不知道。
她白了对方一眼，然后看向故。“……呃，你自己小心点。送到练习场。”
“是。”
见两个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内，她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佑总觉得有些不安和急噪，不耐烦地把额前的刘海往上拨去。这种不详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自己讨厌那个副队长的笑容？但愿只是自己多虑就好了。
“那个……”从办公室内出来，故便看向银。照理说按礼仪上来说应该是副队长走在他前面的，但是，他并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知道去仓库的路。
银也看了看他，似乎清楚他什么意思，便笑着用关西口音说：“你走前面好了，我不知道仓库在哪。而且，钥匙也在你手上。”
“……好的。那么，请往这……”故断断续续地说着，便往前走去。总感觉有点难受，和这个人一起的感觉。算了，别去在意。而且太在意，对那个人也有点失礼。轻轻摇了摇头，在仓库的门前止步。
把钥匙插入锁，轻轻转动，然后打开了眼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故下意识地咳了几声。下次把这里打扫下吧，不然的话其他人来仓库也会觉得难受吧。捂着口轻咳了几声，他把门开到最大。
他回过头，对银歉意地说：“抱歉，这里有点灰。请您站在这里……可以吗？”
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向故。故对那个笑容有点疑惑，他不知自己该理解为同意还是该理解为别的什么。他直接看向对方的脸。那脸上毫无意义的笑容让他不禁想：不如说，这个人，没打算让别人理解那脸上的意思吧。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请您站在这别动。”
故走到仓库内的一角，翻出一堆被绑在一起的木刀，绑着木刀的绳子上面写着佑的全名，旁边还写了个“四”。分为了两堆。应该就是这些吧。故特意数了一下，数量正好，那么就是这些没错了。小心地拿下那些木刀。
“就是这些吗？”奇怪的关西口音在身后响起，同时还有苍白的手进入自己的视线内，碰到了那些绑在一起的木刀。
故没有为这声音的突然靠近而奇怪或慌乱，只是平静地回答：“是的。请市丸副队长拿这些吧。”他指向数量比较少那一堆，而自己则把手伸较多的那些。
“不了不了，作为回礼，都给我吧。”句尾奇怪的上扬，听起来总觉得像开玩笑的言语，却带有几丝强势，这让故的手下意识地停住了。
——回礼？故还未反应过来，东西已经从自己的头顶过去了，他随着东西的方向看去，它们正被拿在银的手中。
“那，走吧。只有这些吧？”
“啊，是的。谢谢您。”
“不用，我已经说过了是回礼吧？快走吧。”
故本想问那回礼的意思，但对方已经先离开了仓库，而且似乎没有等故的意思。他急忙跟了上去，把仓库锁好后紧紧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走着走着，故忍不住开口：“那个，市丸副队长。”
“恩？”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故，微微歪着头，脸上没有笑容。故自行将其理解为疑惑。“那个，往那不是练习场，是往这。”
“不是送去办公室吗？”
“不是的，是送到练习场。”
“恩——是这样啊。”银一幅了解了的样子，点点头。“那，你带路吧。”
“好的。请往这走。”故对银示意了某个方向后，便向那边走去。他边走在路上边想，那个银色的头发……为什么他总觉得很眼熟？不过对方是副队长，感觉是很遥不可及的人物，应该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吧。是自己错觉吧。
走在后面的银突然开口了。“呐，你叫今里故对吧。就这样边走边回答就可以了。”似乎知道故会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回答，银立刻补上了后半句。
脚步停顿了一下，但立刻继续向前走去。故边走边回答：“是的。请问怎么了吗？市丸副队长？”
“没什么——我就叫你故君，行吗？”
“好的。”
故说完，正好到了练习场的门口，他轻轻打开门。
“恩——我很想说，好久不见呢，故君。”
开门的摩擦声响起同时，故听到身后的低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