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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评《〔阴阳同人〕平安异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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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阴阳同人〕平安异话》
——画虎不成反类犬
主评:甘露茶
在正式做评之前,『阴阳师』可是笔者最为喜爱的故事之一,更因为如此,甚至诱发了对平安朝的历史,做了一番小小的研究,可说是笔者对大和文化的启蒙。
初见『平安异话』这四字,就印象中已见识过不少类似的篇名,或许是因为简单明了得容易让人直觉联想,这是个和日本平安朝有关的奇幻故事;然而,却也更让人不禁有著千篇一律的错觉,这在创作数量辈出的文坛来说,是很容易被读者给忽视过去的。文案简洁厄要的平铺直述,虽能让人一目就能了然,但也只能直击阴阳师迷的读者群,无法再客观地进一步吸引圈外的读者,可谓是消极性的文案。
随著作者之笔,穿越回到那人鬼共生的平安时代,其风格与笔触,彷佛又见原著作者—梦枕貘先生;又或许是译者—茂吕美耶女士。而唯妙唯肖的模仿,更可说是历来同类型的同人小说之最;仅管如此,乍看之下颇有意境,但仔细一瞧,作者在部份遣词用字、段落和事件的运用上,仍稍逊了原著一筹,尤其是在『赘述性』、『逻辑性』、『穿越性』等问题,以下就针对这三点,分门别类的做个详述。
第一、赘述性
在所有的章节中,相同辞汇出现的频率,几乎已达泛滥成灾之境,例如:雪夜笛音[一]前段的『枯萎』,雪夜笛音[五]的『积雪』,樱之宴[一]的『夜空』和『月光』,白狐少年[三]后段的『表演』,无面人[五]描景的『宅邸』、『泥墙』..等;而随著每回主题,也连带跟著相关词的重覆性,如:『小狐狸』、『瓷瓶』,以及形容中国风文物必有的『大唐风格』。文章嘛!在所难免,谁能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形?但是如此的频繁地使用,就很容易让读者产生视觉上的倦怠性,进而对文章心生空洞、贫乏的感受。原著虽是用白描手法,对故事的行文不多加以雕饰的著墨,但是白话文并不等同完全地口语,而是经过选择性的过滤,所产生的一种语体文学。
第二、逻辑性
词意和事件的脉络上,亦是颇为严重的问题,须知事物的描述与选用是否为合理?有时足以影响一篇文章的成败,这就好比有形无体般的缺乏说服力。例如:雪夜笛音[一]的“『细长的』树头”?估且不说树种,但在日常生活的印象中,这么形容颇为怪异荒诞;樱之宴[一]事件中,博雅既已提灯笼,又如何能吹龙笛?而晴明多次在『外人』面前,过从甚密的『对话』,亦是有违公家礼仪。先不论史实上俩人的官位,就原作中,也提到博雅为醍醐天皇的第三世王孙,就算已被降为臣籍赐姓『源氏』,在家格上依然仍高於没落贵族『安倍氏』许多,因此就算博雅本人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但就做为时时置身政治风暴中的阴阳师而言,是绝对必要的求生技能之一。
第三、穿越性
文中不时穿插著,不符当时文化背景的物品与名词,如『斗篷』,虽然大和文化有许多是借鉴我国汉唐没错,但若是以原著『阴阳师』的历史设定而论,为西元960~961年间之事,此时,已是平安朝中叶,在服饰上已由原来完全的仿照,发展出属於自己独特的『和服』,因此就笔者所知,晴明身披之物,应为男女皆可穿著的『。』衣。同一时间,我国亦已改朝换代至『北宋』,而『大唐』一词,这不能说是作者或原作的问题,而是相对於在当时,大和习性上对大陆传来的文物,一律皆冠以一个『唐』字,如:『唐衣』、『唐土』、『唐名』...等。至於『唇膏』,也无需笔者再赘言,这是现代的产物,在古代即为『胭脂』,若用以形容的话,『薄施脂粉』要来得更为贴切。
此外,『人名』和『称谓』的变化无常,更是令不熟习和风文化的读者加深混乱。『晴明』与『清明』,在这号称是最伟大的阴阳师身后,留下了不少逸话传世,其中就有天皇赐名『清明』一说,因此,使用这两个名来述说这如云的男子,亦是说得过去,问题在於同一篇出现两名?那这是在说一人还是二人?『天皇』与『皇上』,一是即使在现今,仍是日本皇室独有的称谓;一是我国帝王的称谓,或许这是作者有意拉近对於和风陌生的读者群,但是要嘛!就干脆都使用『唐名』或『和名』,不要中日名称混著用。『君』与『女御』和前述相同,但就单指大和称谓而言,也是男女之别和身分地位高低的称呼,因此做为天皇的皇后或中宫后补人选的『女御』,是不可能用『君』,顶多就是在头衔前加上各自的居所,如:『藤壶女御』、『梅壶女御』。
总归而论,这是一部小说,而非考证文,因此有时是可以不必那么究史,这点在原作亦如是,但在民族的习性和文化上,却也有些是不能不注意到的细节,『阴阳师』小说整部中,除了必要时,引用了史料以及《今习物语集》、《古今著闻》等多部古籍,转化为己用外,在读者看不到的地方,用了许多当时的习俗,这是梦枕貘先生细腻处理的地方,笔者私以为,这才是目前阴阳师同人该学习的,值得引以为鉴。
最后,整篇幅的错别字不少,希冀作者在发文之前,至少能先积极地自行做个校稿和订正,而非是消极等他人指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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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作者问:
第一点
公家礼仪,并不只局限於大内里这样正式的地方,事实上在出访至他人宅邸,依然有著身份高低的限制,例如说,在『阴阳师』2电影时,藤原安麻吕为了日美子之事而亲访晴明宅,在剧中,我们可看到安麻吕是坐主座,而晴明是坐客座,因何?这就是家格和官位上的高低之别。
同理,不论在梦枕貘先生或冈野女士笔下的晴明,在事件进行或外人面前,一般都不太会去说明一些什么,更不用说是在调侃博雅,这是大和民族重视礼节的地方。
第二点
『唐』字确实泛指中华文化,因为唐朝这个朝代,对后世的影响实在太过深远,不过『大唐』和『唐』的用法又不同,如果说『唐风』,可以理解为『中国风』,然而『大唐』,一般都理解为唐朝,如:『大唐秦王词话』、『大唐双龙传』..等,都是以『大唐』一词来说明,这是个唐朝年间的事或人。
因此茶比较针对文中『大唐』一词的用法,对於其他像『唐』衣,就是个很正确使用的例子。
捉虫的地方,看不出那里有问题,若说『大和』,平安时代的朝庭,确实自称是『大和朝』,因为茶在日本史中,比较熟习平安史,因此这里就是指,茶比较熟平安文化啦!
其实茶并非究史,茶说过,这是个小说,因此就当茶是在做交流也好,因此可以无视茶的一些话啦!
最后补充一下《月下美人》中月昙所吟的和歌,在格式上有点问题,不知是引用的,亦或是作者自己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