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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Nine 烦恼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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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Merlin失眠了,为了Arthur最后那句,错了,是最后第二句“喜欢”。
Arthur甚至没有用万分肯定的语气,但已经扰乱了Merlin的心。
自己真的讨厌Arthur吗?应该不是的。
脑海中闪过的是自己喝下毒酒,Arthur为自己寻求解药的艰辛(见第一季第四集),自己的故乡被入侵,Arthur亲自上战场(见第一季第十集),在面对独角兽考验是,Arthur毫不犹豫地喝掉那被混在一起的酒(见第一季第十一集)。
自己根本就不讨厌他,正相反,自己欣赏他,信赖他,崇敬他。他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伙伴。可是,从没想过这种关系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翻个身,透过窗户望向夜空,叹口气,还是睡不着。
而Arthur的这一夜也睡得不够安稳。梦中总有Merlin的笑容,Merlin的双眼,甚至Merlin替自己背黑锅被蔬菜砸的样子。可是每当Arthur想上前和他说话,他总是像见了鬼一样逃得不见人影。最后一次,当Arthur终于在梦中把Merlin压倒,撕裂衣服,欲望不可控制想要进入时,Merlin突然就瞪大了眼,流出了血泪,一字一顿地说着:我、恨,你!
于是Arthur也从梦中惊醒,醒来也睡不着了,无奈只能也翻个身,透过比Merlin房间那扇大得多的窗户,凝望夜空,一夜无眠。
于是的于是,打猎的最后一天,Merlin和Arthur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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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很焦急,都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她还是没能成功地把Arthur拐到手,给Anne看来笑话不说,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和自己的话少了。
更要命的是,塞厄的狐狸被她给弄丢了,塞厄一气之下告诉她没有更有效的药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坚持不懈,坚忍不拔这两个都是褒义词,尽管,把这两个词用到Anna身上,不免就带上了讽刺的一位,但无疑,她的确是坚持不懈的,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
在这个还没有芙蓉姐姐,lady gaga 这类大胆出位的另类女性的时代,lady Anna还算是一个传统而保守的女性,从她的衣饰方面就可以看出来。然而,她现在的决定,终于让她离另类迈进了一大步——时代,她将披风下的衣服扯烂了,在视觉上能让负责拖地的女仆产生共鸣,谁让那下摆和拖把那么相似呢?
她扯烂了衣服,当然不是为了引领时尚,而是制造效果。
在众人深入森林分散后,lady Anna寻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地方,一拍马屁股,马就一溜小跑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Lady Anna已经记住了Arthur主仆两人的前进方向,并且坚信在短短几分钟内,她可以追上他们,甚至超过他们——这是多么伟大的奥林匹克精神啊~更快更强啊!
于是她开始在小径上奔跑了一段距离,为了制造效果,还故意在半路上扔掉了一只鞋子,散乱的头发被树枝勾住了好几次,终于产生了华丽丽的蝴蝶结造型。
效果有了,初步估计自己跑了那么久,应该和Arthur他们的距离不超过一百英尺了,时机中遇到了。
她拨开了一丛灌木,后面是一小块空地,她靠着一段树桩坐下,深吸一口气,然后尖锐的叫声从她的喉中发出,接着是第二和第三声。这下,她能确定,Arthur一定听得见了,就得意的看向树林中惊起的鹧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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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聋子,方圆一里内的货物应该都听到了叫声,再配上飒飒阴风,幽暗的光线,密林显得极有气氛。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心不在焉的Arthur也被刚才的尖叫惊起。
“呃,什么?”Merlin也没有比Arthur好多少,“大概是山鸡在叫吧。”
“山鸡?”Arthur狐疑地看看远处,耸耸肩,“也许吧。”
于是,Anna自认为精心设计的局,就在主角们心不在焉的状态下被直接无视了,而她引以为傲的动人嗓音也被当做山鸡叫而一同被炮灰了。
“我说,Merlin,”停止无意义的发愣,Arthur打破了古怪的沉默,“我知道你有心事,我们为什么不能相互沟通一下呢?”
“互相沟通?我们?不,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一定是觉得用这种假装示好的方式来戏弄我这个笨蛋很有意思,你一定在想‘哈,Merlin是个大笨蛋,只要我对边说两句就会信以为真,太可笑了’,不是么?”
“不,你错了麽日了,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Arthur被Merlin的话呛得升起了怒气,可就在看到Merlin委屈的表情和红红的双眼时,那股气一下子就灭了。他用平和的,能够安抚人心的语气再度开口,“我知道,叫你笨蛋是我不对。我承认很多时候我都很恶劣,叫你笨蛋是因为你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但是在感情的事上我从来没有戏弄过任何人,请你相信我,Merlin。”
Arthur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Merlin的眼里。Merlin的嘴几张几合,最后却只能无力地呼唤出Arthur的名字。在那一刻,麽日了无力地认识到,自己早已陷入进去,哪怕今后魔法破除了,Arthur什么都不记得,只因为那句“感情的事我从没戏弄过任何人”,Merlin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算是彻底认栽了。
“Merlin……Merlin……”Arthur同样轻唤着Merlin的名字,身子前倾,两人就在这密林中,在两匹马上,交换了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Arthur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Merlin的箭头,然后是上臂、小臂,最后,当两人手心相抵时,不约而同的,他们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对Merlin而言,这感觉就像他第一次使用魔法,自己和大自然产生了的那种共鸣。对Arthur来说,又好像是一种无上的喜悦,比自己被封为骑士,甚至被承认为将来继承Uther 王位的不二人选时还要令人振奋。
良久,分来。
Arthur抚摸上麽锐利的炼脸颊,那瘦削的脸颊一如看上去那般光滑,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下盖住Merlin的眼睛。
Merlin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娘”,但他做不到,他无法抬头正视Arthur炽烈的目光,同时他又知道,Arthur的反应至少是因为那种神秘而该死的药。
可是心里的悸动不是骗人的,他可以骗过任何人,却骗不了自己。偷偷抬眼望向Arthur,Arthur严重的是迷恋,是欲念。
该死,他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