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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甚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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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紧张的看着东方炙炎,怕她看出来些什么。东方炙炎被薛花堵在门口,看着薛花不耐的样子,又看到她手臂上的伤,东方炙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爱薛花,爱的小心翼翼的谨慎而且卑微,没有薛花的容许,甚至于连她的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可即便爱到这样的地步,发狂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了薛花。她怪不了薛花怕她,厌烦她,最怕的是薛花会远远躲开她。
站了一会,她说:“雪花儿,这里住的还习惯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你送过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忐忑,但是嗓音还是听上去让人不舒服,她的这幅嗓子,也是在那次火灾中被熏坏的,小时候的她嗓音清脆可爱的像百灵鸟一般。
薛花摇摇头说:“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东方炙炎踌躇着,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薛花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东方炙炎的手,拉着她到了外面 ,拉好了门。自己向楼下走去,东方炙炎跟在了她身后。
两个人下了楼,清晨的空气比较冷,薛花抱着肩臂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在楼边的水泥路上,东方炙炎赶了两步赶上了她,说:“雪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薛花说:“我只是想,有一天我会不会死在你手里?”
东方炙炎急忙摇头,说:“不会的,雪花儿,不会的,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薛花不经意的笑笑,说:“你发病的时候,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凭什么保证?”东方炙炎咬了咬嘴唇,说:“雪花儿,你不会是想离开我?”
薛花看了看她,说:“如果说,我要离开你,你会答应吗?”东方炙炎连连摇头,说:“不,不行。。。。不行。。。”,薛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她说:“那你帮我做件事”。东方炙炎想也不想的说:“你说”。
薛花说:“帮我对付裴正轩和沈天鹏”。东方炙炎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回答,薛花笑着摇头,说:“我想到了,你对裴正轩忠心耿耿,我是不能比的”。东方炙炎踌躇着看了看她,说:“雪花儿你别这样说,我不是不帮你,我。。。”
薛花说:“你怎么了?”东方炙炎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抬头看着薛花,说:“我的忠诚度是有价值的,我背叛裴正轩,需要等值的东西作交换”。薛花抿了抿嘴唇,说:“什么是等值的?”
东方炙炎是痴,却不是真的傻,作为裴正轩最为器重的人,她毕竟还是相当有头脑的。她看着薛花说:“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东方炙炎对她在感情的索求上,说多的话,她不要求薛花对她有什么回应,说不多的话,她不计代价的要和薛花在一起,她所要的等值交换,只能是薛花向她承诺一辈子不会离开。
薛花犹豫了,和东方炙炎短暂的相处都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一生。如果换做别人,薛花很可能虚与委蛇,先答应下来再说。但是对东方炙炎,她不敢轻易说什么承诺,这样只会让东方炙炎更加的死钻牛角。
薛花不耐烦起来,说:“行了,当我没说,你回去吧,我也不用你帮我”。东方炙炎显然已经习惯了薛花对她时的反复无常,总之就是用的上的时候对她好,用不了的时候就变脸。薛花从来不会对别人这样,对东方炙炎只是一再的提醒她,她们之间只有交易,如果东方炙炎不能达成她的意愿,她也懒怠去敷衍。
也许她这样的做法对东方炙炎来说很残忍,但是她想总算好过于不明不白的利用完了在扔过一边做法。东方炙炎抿着嘴唇,眼睛里露出掩饰不了的伤痛,却勉强微微笑着说:“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过来”。
薛花没有说话,转头看着一边,东方炙炎转身离开了。薛花这才转过了头,看了看晨风中东方炙炎单薄的身影,一边向回走着,一边心里暗自鄙夷着自己的行为。但是她现在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薛花默默想着,也许等自己把她伤的够了,她就会自己退却了。
又或者是索性杀了自己?反正怎样的可能性都有。
回到房间里,薛晴已近穿好了衣服起床了,薛花走进门里,垂头做到了沙发上,薛晴做到了她身边说:“雪花儿,怎么了”。薛花笑了笑说:“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薛晴皱眉说:“你的事还没弄清楚,不明不白跑了算什么?”
薛花也不想逃,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平白无辜的成了杀人犯,真真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还高高在上玩弄着权势。
她想斗下去,可是怎么斗?孤立无援,她还是在逃嫌疑犯,连光都不能见。薛晴说:“不管怎么说,你不能抛下爸妈不管,你想你这么跑了,连家都不能回,我已经让爸妈伤心坏了,你再有什么,爸妈怎么办?”
薛花叹了口气,薛晴又说:“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薛花说:“现在肯定不能跟家里人联系”。薛晴忽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别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薛花点点头,对她笑了。
东方炙炎回到裴家,裴正轩正在吃早餐,他喝着早茶,看着报纸,对刚进来的东方炙炎说:“去哪里了?”东方炙炎摇摇头,没说什么,准备上楼去。裴正轩说:“我早就说了,薛花这个人,你根本就服不住,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掺和,我的人迟早会找到她,要杀的只是薛晴,薛花嘛,你要是舍不得,没关系,我抓回来交给你。留不住她,就打残她,我还不信她能折腾到哪里去”。
东方炙炎看了一眼裴正轩,眼神有些慌乱,裴正轩也正好抬头看她,看到她慌乱的眼神,说:“做人就要够狠,你不够狠,就只能等着受苦,我从小教你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裴正轩悠然的说着这些,放下了手里的空茶杯。东方炙炎依旧没有说话,眼神却渐渐变得阴冷起来,她走过去,拿起茶壶,给裴正轩已经空了杯子里倒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