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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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表达些别的感情。
卡尔看不清。
“你的大学生活是是什么样的？”气氛渐渐的凝固起来，看着满脸无趣的苏克雷，卡尔觉得还是和迈克聊天比较好，随便扯了一个话题，他期待的看着迈克，等待回答。
“读书，考试，和普通的同学并没有什么不同。”迈克平静的回答。
本以为迈克会说出些别的事情的卡尔，在听到迈克四平八稳的回答之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来他和迈克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交流所以生疏，现在他和迈克在一间房间里，他有帮助迈克望风，也帮助迈克扫清越狱的障碍，没道理迈克依然如此对他。
现在他们各自坐在各自的床上，距离不过一米半，感觉却像是隔了一间教室的陌生同学。
“那现在呢？”站起身，他坐在迈克的身边，凑近迈克的耳朵，低声问道。
“老老实实的坐监狱，刑期结束了就出去。”迈克拿出了当初第一次和哥哥商量和监狱里的人际关系时的回答。
真的吗？卡尔眼睛中满是怀疑，虽然迈克说话的声音正常，可是有几个人会在撒谎的时候不去注意对方的眼神呢？迈克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你在撒谎。”
他微笑，然后发现迈克那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你的情绪和我们刚见面的事后不一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卡尔闻着迈克身上清新的肥皂香气，压低自己的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线轻轻的问道。
“我想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迈克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和卡尔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那么近的距离让他有种被威胁的感觉，想到昨晚上卡尔的无私帮助，他稍微皱眉，同样压低声音回答。
卡尔年轻漂亮，也许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过分，但这却是是迈克的想法，这么一个尤物在他的面前用低沉沙哑的声线在他的耳边撩拨，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选择过女朋友的人，他不了解怎么应付这种男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避讳一下。
卡尔是林肯想要的人。
“嗯？”没有关系吗？卡尔的眼中满是揶揄，澄澈的眼睛中有一丝无奈流露出来，大大的眼睛看着迈克，直到迈克微微偏过头去，“我是心理医生，虽然熟人之间不能做咨询，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对你所说的任何内容保密的，你有没有听过心理师的保密原则？”
“是，我听过。”看到卡尔受伤的眼神，迈克心中一动，像是看到了自己曾经养过的那个小猫，那个会在他寂寞的时候趴在他膝盖上用体温安慰他的小东西，那个小家伙会在他骂它的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停顿了一下，卡尔的说辞让他觉得有些安慰，“我只是有些沮丧。”
“嗯？”卡尔再次拉近了他和迈克的距离，用诚恳的声音示意迈克继续说。
迈克有些犹豫的看着和他并肩而坐的卡尔，卡尔和他坐的那么近，他都能闻到卡尔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什么？进监狱的时候不是全部应该去洗澡吗？为什么卡尔身上有那么特别的清香？“计划执行起来多了太多的变故，有无辜的人要被牵扯进来了，而我却阻止不了，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刽子手？那可是对自己很严重的指控了。卡尔转头看向门外，狱警在楼下巡逻，对面楼层的牢房里犯人们三三两两的各自隔着栏杆在聊天，上铺的苏克雷没有什么动静，没有翻身的声音，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听起来是睡着了，“你可以具体说说你的感觉吗？”
他转头，自己的嘴唇却差点儿撞上迈克的额头，他惊讶的瞪大双眼，发现迈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迈克的指节纤长，轻巧的敲击在床边，像是在弹钢琴。卡尔有些迷恋的看着迈克的手，他知道有一种人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弹奏乐器的，光是平静的点击几下，就像是指尖的舞蹈，令人移不开眼睛。
“鲍伯的死，”迈克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自己的喉咙上一样，他慢慢的说出鲍伯的名字，“我并没有来得及去阻止，鲍伯是好人，他对每一个犯人都很好，一视同仁，他不过是发现了……他不该死。”
说到最后，迈克的眼中竟然闪烁着泪光，卡尔满脸怜惜的看着迈克，嘴里却吐出最无情的话语，“你不觉得T_BAG的选择是正确的吗？只有杀了鲍伯，才能保证秘密不被泄露。”
迈克能对他倾诉烦恼很好，可是现在绝对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迈克的悲天悯人，敏感多情并不能帮助林肯加快越狱的速度，卡尔忍不住抓住迈克的胳膊，额头抵住迈克的额头，看着迈克眼中小小的自己，也试图看清楚迈克隐藏在这话语下的灵魂。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正确的，”迈克眼中水光涌动，“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计划，鲍伯不会死，你知道吗？T_BAG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一定会推出一个无辜的人去顶罪的，这样我就一次害了两个人。这是错误的事情，我犯错了。”
上帝啊，谁能相信冷静睿智的迈克心里埋藏的是如此的念头，卡尔抓着迈克胳膊的双手紧了一下，道德问题不是他们可以争论的事情，他们都不是圣人，为了救哥哥毅然入狱的迈克，为了生活费和艾伦福斯假装情侣的他，在法律上都是有着污点的人，“你计较的到底是什么？兵不血刃的把你的哥哥救出来？”
卡尔的语气有些焦躁，他没有想到迈克的心中有那么强烈的完美主义，而这个，恰恰是健康心理的大忌，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关头，迈克的心理出现什么异常，那事情就好看了，他努力压低自己的声线，抓着迈克胳膊的双手却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能进监狱的人都不是什么清白的人，杀了就杀了。而鲍伯，他确实是个好人，但是他走错了地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算没有你，以他的敬业态度早晚会得罪那些心狠手辣的犯人的，你明白吗？”
“哦，”不等迈克回答，贝里克狱警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我想艾伦福斯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自己的情人在进监狱的第二天就和曾经的结构工程师，现在的抢劫犯呆在一起，卡尔，你的眼光真是特别。”
卡尔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迈克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慌，贝里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刚才吗？还是听了很久了？到底听了多少？他们的说话声音足够低吗？
一连串疑问之后，卡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迈克的姿势，他紧紧的抓着迈克的胳膊，额头抵着迈克的额头，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在脸上滑动，这样的姿势在门外的贝里克狱警看来，应该代表着别的意思。
“贝里克？”卡尔震惊的转头，“额，刚才我，我们，我们只不过在聊天，你知道我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心理咨询来的……嗯，是林肯的咨询时间到了吗？”
卡尔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这一切，顺便加深贝里克的误会，说到最后，他干脆转移话题，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满眼恳求的看着贝里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是，”贝里克的眼睛像是钩子一样在迈克和卡尔之间游移，看他们慌张的样子，真是恶心，“是监狱长想要提前见你，今天他很忙，只有这段时间比较空，希望你现在去见他。”
“当然可以。”卡尔的声音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下去，衬得肤色更加的莹润，看向迈克的眼神又让人觉得有些暧昧，“林肯那边已经通知了吗？”
“就让他等着好了，”贝里克冷哼了一声，监狱中出现这种事情很正常，倒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很正经的卡尔会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上演这么一副戏码，他扬高了声音，“四十号牢房，开门。”
铁门吱吱呀呀的打开，苏克雷早在贝里克出言讽刺的时候就被吵醒，现在看着满脸尴尬的卡尔跟在贝里克的身后离开，身材原本就瘦弱的卡尔在高大强壮的贝里克身后显得更加的单薄，“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贝里克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下次我会小心点儿的。”迈克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