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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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萨拉的时候卡尔并不开心，他不想骗人，萨拉的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他一点儿伤害她的事情都不想做。
萨拉的父亲并没有出现，门口也没有什么保镖，是对医院的的安保措施很信任，还是因为紧急调动军队的行为受到责备了呢？萨拉孤零零的躺在特护病房里，身材越发显得瘦弱，让卡尔想到娇弱的百合花，“还好吗？暴动的事情我在报纸上看过了，你没有受伤吧？”
卡尔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把萨拉从沉思状态中拉出来，“不知道送你什么好，送花不懂得花语，正好我经过超市的时候看里面的果篮不错，就挑了几种，你喜欢什么水果，我削给你吃？”
他边走边说着，看着明显反应不过来的萨拉，他微笑等待。
“我没有受伤，”萨拉愣愣的回答，“我只是有些被惊吓到，你不用削水果给我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皮肤的颜色更苍白了，”卡尔挡住萨拉准备伸向桌子的手，率先从果篮中拿出了一个苹果，“听说吃苹果对身体好，吃苹果好吗？”
卡尔把声音放低，软软的询问道。
“好。”萨拉的嘴角多了一些小小的弧度。
“怎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你的同事们不来看你？”卡尔看着手里的苹果，从床下移过来一个垃圾篓，边削苹果皮边问道。谈话的节奏不紧不慢，不会太过急切，也不会太拖沓，他试图掌握这个局面，不让萨拉说出找他来的原因。
“早就来过了，”萨拉叹息，“你知道医务室的人本来就很少，他们不能离开太久。”
“想回去了？”蛇果的颜色就是漂亮，卡尔看着苹果感慨，顺着萨拉的话往下说着，“休息的差不多直接回去就好了嘛。”
“我找你来是想问迈克的事情，”萨拉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她的怀疑，“我知道你们的保密原则，我也不是让你违规，我只是对这件事很有疑惑，不知道怎么应对才行，你可以对我下面说的话保密吗？”
“好的。”转移话题失败，用水果堵上萨拉嘴巴的计策还可以试一下，卡尔三下五除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萨拉，“你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先吃个苹果吧，今天下午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要急，慢慢说。”
萨拉顺从的接过苹果，却只咬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迈克斯科菲尔德的表现很奇怪，我查出他确实有糖尿病时放松的微笑，还有固执的要呆在对他那么危险的区域，这次救我的时候，他表现的很熟悉监狱的构造，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处在危险之中的，这几天我的脑袋里都是这个问题，我真是快被折腾疯了。”
卡尔心中暗暗叫苦，为什么迈克留下的疑问要他来解答？“首先，我要告诉你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变疯的，要经过一个事件的刺激还有环境的压迫，当然还有自身心理素质的影响，所以你看看你说自己疯了这件事是不是没有那么糟糕呢？其次，迈克的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迈克吧？我说什么都不如当事人告诉你来的直接，对吗？最后，萨拉，你的这些表现让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某个人啊。”
连削带打的说了一大串，卡尔自认自己的意思表达已经够清楚了，这才停下嘴巴。其实这件事的根本就是迈克，他说什么都不好看，不管谎言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都是谎言，他宁愿等迈克越狱之后照顾萨拉，也不愿意现在揭破一切，让萨拉对迈克失望。
虽然他想拆散迈克和萨拉，但很明显，迈克逃不出去的话，林肯也逃不出去，就算看在林肯的份上，他都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后腿，林肯快要行刑的消息像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悬挂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的。
萨拉白皙的脸慢慢漂上了一股粉红，卡尔看的惊讶不已，心中却有些酸酸的，他把这些归功于自己搞破坏不利上，没有再多想下去。
“害羞了？”故意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脸逗着萨拉，卡尔知道今天这一关他算是过去了。
两人坐在病房里说些原来的往事，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等到艾伦福斯来接他的时候，卡尔看着萨拉坚定的神色，对迈克是愈发担心起来，却也不便说些什么，背后诋毁人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若是萨拉因为迈克的英雄救美喜欢上他，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一个漂亮懂事大方的女孩子，喜欢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有什么好指责的？至于他们之间身份的差异，对于陷入爱情的女孩子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吧？
“你叹什么气？”艾伦福斯原本在专心开车，奈何副驾驶座上的卡尔一直在长吁短叹，听的他蛮不是滋味的，难道他亲自来接他他不满意？
“萨拉看起来喜欢上监狱里的一个犯人了，”没有说出名字，卡尔闷闷的回答，“陷入爱情的女人真让人羡慕。”
越野车里，卡尔纤长的眉毛皱起，原本明亮的眼睛也暗淡下来，艾伦福斯一眼看去，只觉得怜惜，“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对你哪里不好了？”
一句话说出来，卡尔不觉得什么，艾伦福斯心中倒是猛地一跳。这话说起来实在是太暧昧了，他们俩个之间哪有什么恋爱关系，最多只能说是友谊，这项认知诡异的让他觉得有些不快，他把不快抛到脑后，开车的同时紧盯着卡尔，期待卡尔的答案。
“你真的觉得让我有高质量的生活就是对我好了吗？”虽然照顾好他的身体让他很感动，但是他还是期待一份能在精神上水乳交融的恋爱，也许是受过教育的人的通病？总是期待一份在精神上的共鸣，而不仅仅是两个人在一起吃喝玩乐，“真怀疑你的恋爱观。”
“什么？”艾伦福斯亮绿色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倒说说看什么是正确的恋爱观？我看见的女友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愿意经常请她吃饭，和她一起玩，听她说身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关心她的情绪，这不就好了吗？”
感觉好像是大学里的那种恋爱啊，卡尔惊讶的看着艾伦福斯，他为什么没有听到那种很有责任感的话？“你多久谈一次女朋友？”
“三个月或者半年吧，”艾伦福斯不明白卡尔为什么要那么问他，“你呢？”
“你知道我之前是为谁在做什么的，”卡尔突然觉得这种谈话很无聊，“我喜欢一个人需要很久，坚持的时间也会很久，也不会谈那种很热烈的恋爱，我喜欢细水长流的生活，所以我选择起来就很小心，选定了，就不会放手的。”
那种女人也值得珍惜？艾伦福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在这么浮夸的社会还有那么单纯的爱情吗？真不会保护自己。他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卡尔，同时庆幸，幸亏自己开车的速度够快，已经把车开到车库里了，不然非撞车不可。
此时迈克正在艰难的准备越狱事宜，林肯被单独关押在死刑区，他正想方设法把林肯从死刑去救出来吧，卡尔默默地盘算着，对艾伦福斯惊讶的目光视而不见，随着林肯执行死刑的日期越来越近，他的调查论文也要快些收尾了，要加紧准备才是；林肯的辩护律师维罗妮卡不知道调查到什么地方了，需要提醒她调查很有危险吗？
真是千头万绪，卡尔无力的扶额，在心中安慰自己几句，随即开门下车。
与其把时间浪费到哀叹上，不如抓紧时间去解决问题。
“喂，你去哪儿？”艾伦福斯更惊讶的发现卡尔竟然把他一个人抛在车里，直接准备回房间了，他不甘的大吼，试图给自己争来更多的注意视线。
“回房间啊。”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艾伦福斯一眼，卡尔对艾伦福斯缓慢的反应速度表示深深的鄙视之情。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怎么反应不过来了呢？“我们之间的谈话不是结束了吗？今天和萨拉聊天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等一下，”艾伦福斯再次发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结束，为了我们以后能够和谐相处，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绝佳的默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深入的谈话，以避免在外人面前穿帮的可能。”
卡尔看着艾伦福斯急切的表情，心中疑惑，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我平时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吗？”
“有啊，”艾伦福斯不由分说的拦住卡尔的肩膀，“你看上次我们因为林肯发生的争执，要不是我反应快，那些商人会以为你是个笨蛋的。”
被艾伦福斯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诱惑，卡尔顺从的被艾伦福斯拉着走，直到坐到客厅里，喝着艾伦福斯殷勤端上的果汁才觉得有些不对，那次明明是艾伦福斯的错，为什么要怪到他的身上？就算是有责任也该共同分担才对。
“好了，现在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恋爱观吧。”艾伦福斯满意的看着桌子上摆满的水果和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我准备了不少吃的，我们可以慢慢说。”
角色对调了吧？卡尔不客气的抓了一个泡芙塞进嘴巴，“我不知道我的工作范围内还包括要对上司公开自己的隐私，艾伦，我觉得你过界了。”
只有最好的朋友才能分享彼此的恋爱观念，他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这次重生之后他也不会象原来世界里的自己那样不会划清界限，他会明确的表现出哪些事情是他不能接受的，那些事情是他喜欢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一时的退让看起来没什么，但一直让下去就不行了，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底线的代价就是狠狠的受伤。他已经受过一次伤，他希望这次他能很好的去应对。这次艾伦福斯的提问也是一个契机，他们有必要探讨一下以后的相处模式了，“艾伦，我觉得这些不是我们现阶段能讨论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讨论？”艾伦福斯撇嘴，“我已经告诉你我和女友之间的相处模式，用你的话说，就是我已经做了自我暴露，展示给你我的生活观念，为什么你不可以？”
“我们观念不同，”卡尔苦口婆心的解释，“在我看来恋爱观这种事是很私人的，只有最亲密的朋友之间可以分享，我们之间真的还不到那种程度。”
“我们一起应对过丑闻，我们住在一间公寓，我知道你喜欢吃中国菜，还知道你洗脸的时候喜欢用泡沫状的洗面奶，不喜欢护肤品上浓烈的香气，喜欢阅读，不喜欢喧闹的地方，喜欢做研究，不喜欢和比你学识还要低的人交往，喜欢一个人发呆，不喜欢对人倾诉心事，还知道你之所以那么回答我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太过亲近，就是你那个工作关系和私人关系不应该交接的理论，对吗？”
卡尔的嘴巴张开又闭上，除了觉得艾伦福斯果然不是省油灯的感觉之后，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就算他是学心理学的又怎么样？政治家们天生就会讨人喜欢，揣摩心理的工作更不知道做了多少，他想在艾伦福斯的面前卖弄学识，真是班门弄斧。
“我喜欢的人必须要让我有安全感，”沉默片刻之后，卡尔不情愿的开口，“不管是学识还是身体素质，都要比我强，能够保护我，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踏实。”
两个人当然是平等的，可是他很喜欢依赖人的感觉，去见林肯的时候，就算林肯不说话，只让他在林肯的肩窝里静静的靠着，他都会觉得很温暖，心里面暖洋洋的，所以就算林肯那么笨，他也愿意为他牺牲一些东西。
“怎么保护你？”艾伦福斯提出质疑，“那家伙在监狱里呆着呢，怎么出来保护你？”
虽然爱德华教授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私家侦探也不是吃素的，几万块砸下去，自然知道了他想要的，一个另类的英雄救美的故事。监狱那边的警察竟然没有调查出来，真是够蠢的。
卡尔知道艾伦福斯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林肯快要死了，他冷冷一笑，“只要知道他在那里，知道他在担心我，我就会觉得很开心，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保护啊，难道你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吗？”
其实和林肯的感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但是为了气艾伦福斯，卡尔努力用自己最深情的语调说着，说到最后，看向艾伦福斯的眼睛更是充满了好奇。一个看似正派的花花公子，身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没有。”艾伦福斯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很久才回答。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分享的了，”卡尔故作无奈的叹息，“没有深爱过的人实在很难理解我说的话，我的论文还没有写好，我去工作了。”
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叠点心，最近的泡芙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卡尔边想着边得意洋洋的离开。
过于得意的卡尔没有看到艾伦福斯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