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
“你，你tm居然敢骗我！”
一声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宴会厅，甚至盖过了台上正在表演的钢琴曲。
宾客们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阳台。
有人小声的议论：“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像是晏家刚刚发言的那个大儿子。”
再一看楚芸，她正板着脸和几位交好的朋友站在一起，身边果然不见他未婚夫的踪影。
人群的骚动很快引起了东道主的注意，晏国宾带着夫人疾步走向阳台，正好看见张系赤红着双眼，揪着晏澹的领口愤怒的挥着拳头。
“你跟他，你们什么时候？”张系咬牙切齿，“你tm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老子不过是看你可怜才留你在晏家，你凭哪一点敢跟我抢东西？”
晏澹攥着张系的手，却根本没用力，他被对方死死的压在栏杆上，他太高，栏杆不过到他的胯部，随时有可能被张系推下去。
晏老太太吓了一跳，大声的叫了一句：“小澹！”
张系回头，这才发现，阳台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团团围住。晏国宾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皱眉看着他，声音威严的训斥：“晏系，你干什么？”
张系喘着粗气，即便晏国宾开口，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松开。
他确实恨不得把这个面目可憎的臭小子给推下去。
“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晏澹被张系掐着脖子，还是艰难的开口道，“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的。”
张系原本因为晏国宾出现而稍稍熄掉的火气因为这一句话腾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你tm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张系怒吼一声，随即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晏澹脸上立刻露出呼吸困难的表情，他张着嘴喘了几下，接着白眼一翻，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朝栏杆外又滑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人群中传来尖叫声，几个眼疾手快的当即上前把张系推开，手忙脚乱的把晏澹从栏杆外拽了回来。
晏老太太立刻跑上前，抱着晏澹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澹，小澹，我可怜的孙子，”苏巧云哭着，“他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让人碰他一根指头，谁想到今天让你受这份罪啊！”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老太太这是怪罪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大孙子呢！
晏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艰难的哑着嗓子安慰苏巧云。
“奶奶，我没事，是我的问题，不怪大哥生气。”
张系听见这话愈发生气，还想起来和晏澹动手，且被身边的人死死的摁了回去。
张系大叫：“别拦着我，这小子欺人太甚，我今天非得——”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紧接着，一道带着劲风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
两百多人的宴会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晏国宾脸色黑如锅底，他居高临下看着张系，声音带着隐怒：“你闹够了没有？”
张系脸被打的一歪，脸颊上很快浮出五个指印，最开始的茫然过去之后，一股浓浓的不甘混杂着羞耻涌上心头。
明明是晏澹这小子挖他墙角，明明是他装无辜蒙蔽所有人！
张系愤怒的喊道：“是晏澹的错，明明是他骗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晏国宾眯了眯眼睛，随即点头，“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晏澹骗你，那你说，究竟是什么事？今天你闹也闹了，各位亲戚朋友都在，索性让大家给你一起评评理，要是真是晏澹的错，我也绝不会偏袒他让你受委屈。”
张系刚张嘴，目光就看见人群之后的楚芸还有她父母，瞬间到嘴边的话又止住了。
他确实恨晏澹，但这件事一出口必然牵扯到他和俞稚的旧情，这件事，他根本没办法和楚芸交代。
“怎么不说了？”晏国宾冷着脸，“你放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晏澹不能把你怎样，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忌讳。”
张系咬着牙不吭声。
他怎么开口？
这件事，他终究没办法开口。
周围等着看好戏的人见张系不说话，渐渐的也有些失望。几家的千金抿着嘴偷笑，时不时还要偷偷瞄上几眼楚芸，嘲笑的意思十分明显。
楚芸脸色铁青，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没站两分钟，就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晏国宾耐心的等了张系十分钟，见对方一直不愿意开口，索性把目光转向一边的俞稚。
“俞稚，刚刚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也在场？”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吭声的俞稚因为这句话成为了视线的焦点，他耸了耸肩，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是。”
“那他们俩究竟为什么打起来？”
这种事，问当事人总归有点主观情绪，还是要结合旁观者的观点。
俞稚微微偏头，似乎也有些不解：“原本我让晏澹给我拿点吃的，他一走晏系就进来了，聊了两句晏澹就端着盘子回来，接着没说两句，晏系就突然掐住晏澹的脖子了。”
“他们没说是因为什么。”
俞稚垂眸，似乎认真回忆了片刻，随后摊手道：“没有，我也觉得十分突然。”
敢情是大儿子飞上枝头冲小儿子耍威风呢！一众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系目眦尽裂，如果说晏澹那些装可怜的莲言莲语让他怒不可遏，俞稚这一通明显维护晏澹的话，就真的把他打进了无尽深渊。
他死死的盯着俞稚那张精致的面孔，胸口剧烈的起伏，要不是周围都是人，张系几乎要绝望的哭出来。
一众人微妙的眼神中，晏国宾的脸色愈发不好看。
“爸，您别生气，也别为难大哥了，都是我不好。”晏澹捂着脖子艰难的站起来，他看着张系，满脸的歉意，“对不起，大哥。全部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你有什么怨气尽管朝我来，但是不要埋怨爸妈还有奶奶好吗？”
苏巧云心疼的不行，忙伸手拍着晏澹的胸口，皱眉道：“嗓子都哑成这样快别说话了，这儿没你的事儿，让你爸解决。”
她全程背对张系，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偏袒的意思十分明显。
晏国宾沉默了半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计较对错了，你们兄弟俩各退一步，相互道个歉，也给各位宾客们道个歉，就算结束了。以后，不准让我看见你们兄弟不和。”
晏国宾这么说，就等于是把今天这件事给锤死了，他既然说了这话，就没打算给两个人分辨的机会。谁对谁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晏家的面子，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晏澹一向十分听话，他主动走上前，给张系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哥，今天是我错了。”
张系哼了一声别过脸，他根本就不稀罕对方假惺惺的道歉。这一幕晏国宾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声张。
接着晏澹又向父母，晏老太太鞠了一躬，接着是俞稚，最后是所有人。
尽管晏澹头发散乱有些狼狈，但好在态度诚恳，大家笑笑打打哈哈就过去了。
晏澹道完歉，老老实实的退到晏国宾身后，晏国宾看向张系：“你弟弟已经做了表率了，现在到你了。”
张系拳头握得死紧，自始至终都不肯挪动一下。
其他人就算了，他死都不可能对晏澹低头。
偏偏晏澹这小子还故意找他。
晏澹盯着一张知错就改的脸，小心翼翼的劝他：“大哥，你就低个头吧，爸都给我们台阶下了，你何必死撑呢？”
张系真是恨不得撕烂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孔，奈何他不能，也根本没办法这么做。
现在所有人，包括晏国宾都明显站在晏澹那一边，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写着——“耍威风不成就甩脸子，连晏澹一半都不如，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
晏国宾早就失去耐心，他厉声道：“晏系！”
张系咬着牙，猛地推开摁着他的那几个人，接着谁都没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晏国宾一向深沉内敛，此时也气的双手微微发抖，他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有在人前丢这么大的脸。
苏巧云冷脸哼了一声，扬起下巴骄矜道：“我一看那小子就心术不正，这么多年在外面，早就让别人给教坏了。”
晏老太太也是出生名门，在家里辈分最高，说话分量集中，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出不欢迎，晏国宾和他妻子也不好说什么。
“爸妈，奶奶，别生气，大哥今天还在气头上，大概拉不下这个脸。我替大哥道歉好了。”
晏澹不顾苏巧云的阻拦，主动走到众人面前。
“对不起各位，今天因为我闹得不太愉快，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希望大家也不要责怪我大哥，他只是有点随性而已，并不是真的看不起各位。我大哥是好人，请大家原谅他的冒失。”
说完，晏澹又冲着所有人十分郑重的鞠了一躬。
有人捂着嘴和旁边人小声说道：“你看，这不就高下立现了？”
这个插曲总算以晏澹道歉结束了，晏国宾的脸色依旧很不好，也无暇招待客人，联系了助理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现场。
苏巧云心疼晏澹被掐的通红的脖子，说什么都要带晏澹去医院。
晏澹劝说无果，求助似的看向一边正靠着柜子看白戏的俞稚。
俞稚勾唇一笑，主动走上前，拍了拍晏澹的肩膀：“这么大个人了，别总让老太太担心，跟她去医院。”
晏澹一愣，脸上立刻浮现出“你不想要我了？”的可怜样，看着俞稚忍俊不禁。
“听听你俞稚哥的话，都多大人了还一天天的让我操心，家里住好好的非得搬出去，你就是存心不让我安生。”苏巧云拍了一把晏澹的胳膊，嗔怪道，“外面就这么好？别一天到晚跟那些孩子瞎混，小心你爸收拾你！”
“晏奶奶放心好了，”俞稚扶着苏巧云的肩膀，语气温柔又礼貌：“我有套房子就在梓大旁边，晏澹现在是跟我住在一起，我会看着他的。”
苏巧云还是第一次听说晏澹是和俞稚住在一起，惊道：“原来是这样？小澹你怎么不和我说？”
别说苏巧云，晏澹今天都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一直以为和俞稚不过是地下情，便很谨慎的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和俞稚住在一起的事情，没想到，俞稚这边居然自己主动和他们家里人提了。
“看嘛？”俞稚撇了一眼一脸惊讶的晏澹，偏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不是和我住在一起吗？还是说——”
“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这话像带着钩子，瞬间就把晏澹的魂儿给勾走了。
晏澹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想想想，我当然想。”
俞稚满意一笑，点头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哎？”晏澹一脸茫然，“那我呢？”
俞稚勾唇，伸手轻轻点了点晏澹的额头：“傻子。”
“你乖乖跟你奶奶去医院。”
晏家常去的那家私立医院规矩贼多，苏巧云又是个恨不得把晏澹照在玻璃罩子里的性格，这一进去，没个三四天都出不来。
晏澹一脸委屈：“我进去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的。”
当着苏巧云的面晏澹不好明说。
这么久看不见俞稚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俞稚就看着这小子满心满眼的“我不想去，你不要走！”，那眼神里都恨不能伸出一只手抱着他的大腿不撒开。
俞稚轻笑一声，转头看向苏巧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鬓边的一缕头发，挽进脑后的簪子里。
他笑的得体。
“刚刚一通胡闹，您的头发都乱了。”
苏巧云后知后觉，忙从包里拿出镜子看了一眼，随即自己都笑了：“真是，幸亏你提醒，不然这样子去医院，别人还以为进来个疯婆子。”
俞稚笑笑，伸手指了个方向：“洗手间就在对面，您稍微梳洗一下再去医院也不迟，我就在这里看着晏澹，您放心，绝对不让他找机会逃跑。”
苏巧云也笑：“有你在我确实放心，你要是不走，我们家小澹是不会走的。”
说着，苏巧云就转身去了洗手间，走廊内只剩下晏澹和俞稚两个人。
碰巧周围没人，晏澹立刻耍起无赖，不顾形象的歪进俞稚颈窝里一个劲儿的蹭。
他抱怨道：“哥你就想我去医院好享受美好的单身时光！”
俞稚不为所动，依旧站的笔直：“是啊，怎么样？”
晏澹膝盖一弯就准备跪下来抱俞稚的大腿，却没想到被对方先一步看穿。
“起来！”俞稚懒懒道，“敢跪下来抱我大腿我就踹你，等你奶奶过来看见你自己跟她解释吧。”
这种危险晏澹压根就不在意，他笑道：“那我就跟她说实话。”
“说什么？”俞稚挑眉，“说你在被我包养？你不怕你奶奶听了之后高血压进医院？”
“怎么会呢？”晏澹笑着，“我奶奶一直盼着我毕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呢！四舍五入就算是她的愿望实现了。”
俞稚嗤笑一声，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
俞稚想起刚才阳台上那一出闹剧，他勾唇一笑，有些玩味的看向晏澹：“你演技不错。”
那白莲花的无辜嘴脸怕是连晏国宾都被骗过去了，这小子虽说到现在没接触过晏家公司的业务，但就凭着这份心机，想夺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因为要给哥出气嘛！”晏澹笑了笑，“你之前说让我跟你一起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确实。
俞稚从来没有在晏澹的面前掩饰过对张系的厌恶，他从来不是什么善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晏澹跟他一个月都能看透的东西，张系在他身边一年多都没发现，甚至还幻想和他重修旧好，简直是做梦。
这件事之后，张系在晏家的地位、对外的声誉一定会大受影响，不仅俞稚爽了，晏澹也必然会从这件事里受惠良多。
俞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晏澹：“你不是也出了一口气吗？”
晏澹笑了笑，也不避讳。
“对啊。”
“我们这次配合的很好。”俞稚挑眉看向他，“所以你怎么想？点到为止，还是继续？”
晏澹回答的相当干脆：“当然是继续啊，就这样怎么够？”
张系霸占了俞稚将近两年的时间，这点子小小的惩罚根本就不够看？
俞稚看着晏澹那张年轻帅气的面孔，微微一笑，十分满意。
“巧了，我也是。”
看来他们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此时，苏巧云已经挎着包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往他们这边走，俞稚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晏澹的肩膀。
“我先走了，乖乖跟你奶奶去看病吧，小朋友。”
“哎，”晏澹立刻拉住他，“哥你别闹了，我想跟你回家。”
“回个屁，你想拉我一块儿被你奶奶念叨，你想得美。”
晏澹苦着一张脸：“但是我不想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你。”
他微微蹙眉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逼急了我会跳窗逃院的。”
俞稚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谁说你见不到我了？”
晏澹一愣：“啊？”
俞稚耸了耸肩：“你去的是医院不是监狱吧，医院不能探病？”
晏澹眼睛当即亮了起来：“你要来给我探病？”
俞稚看着晏澹脸上兴奋的表情，笑的十分满足。
他确实很喜欢，这种轻松操控晏澹心情的感觉。
他伸手整了整晏澹的衣领，借故靠近，走到晏澹的唇边，低声道：“你表现好，我就去。”
说话间，俞稚嘴里的热气扑倒晏澹的脸上，瞬间引起阵阵酥/麻的感觉。
晏澹的反应十分诚实，双手立刻不老实了起来。
“爪子！”
晏澹想起自己被掐的肿起来的脸，当即放下了两只手。
“乖，”俞稚一笑，微微偏头戏谑的看着对方：“还跳窗逃院吗？”
晏澹猛摇头：“不跳，不逃。”
“乖，”俞稚摸了摸晏澹的脑袋，“你好好看病，到时候奖励里糖果。”
晏澹还没来得及说“我不要糖果，”俞稚已经转身，翩然离开。
晏澹看着对方清瘦高挑的背影，既不舍又失落。
苏巧云刚好走到晏澹的身边，一探头就看见晏澹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外面，噗嗤笑出了声。
“傻孩子，多大人了还舍不得你俞稚哥哥呢！”苏巧云拉着晏澹的胳膊，看玩笑道，“他走你都这样，回头你俞稚哥结婚了，你不得哭死。”
此时俞稚已经矮身坐进车里，很快消失在酒店外。晏澹眨了眨眼，这才转头看向苏巧云，他一脸认真：“我不会哭的。”
苏巧云打趣道：“我记得就去年的事情吧，你喜欢的那个人恋爱了，你不是在家里哭了一个星期没出门？”
“所以我才知道哭没用，”晏澹冲苏巧云一笑，“奶奶，你喜欢俞稚哥吗？”
俞稚这孩子长得好，年纪轻轻就把家里公司做的有模有样，待人接物也没的说。
苏巧云笑笑：“怎么能不喜欢？谁不喜欢？”
“那就好，”晏澹笑笑，“那我回头和他结婚不就好了。”
“傻小子！”苏巧云笑着，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当真，拉着晏澹的手坐进车里，吩咐管家，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
晏澹一口气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
从前家里一直在操办张系的订婚，再加上晏澹不在家，就没人管他的事儿，现在闲下来一家人才觉出不对劲，一问才知道，晏澹已经从科研队退出了。
自从上次订婚宴大闹之后晏国宾又和张系谈了一次，内容晏澹无从得知，不过看样子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晏国宾最近明显不高兴，对晏澹的管教也跟着严厉了不少。
这么一直待在家里混日子也不是事儿，晏国宾大手一挥，自作主张给晏澹办了复学，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要去学校报道。
晏澹并没有去处晏国宾的眉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一门心思，只在俞稚一个人的身上。
住院的前两天俞稚没来，晏澹尚且还能呆得住，等到第三天，他整个人都变得急躁起来，半天下来就绕着医院来回晃悠了三圈。
连例行检查的护士都说，今天顶楼vip病房那个阳光小帅哥笑起来让人瘆得慌。
下午三点，俞稚刚刚外出回到公司，刚准备开会，手机就受到一条短信。
发信人——晏澹。
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上面明晃晃的一行字写着。
【病危通知书】
【病因：相思病】
俞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