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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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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澹只愣了几秒就回过神来，他仰头看着对方。
这个角度要是换别人来多少有些死亡，但是俞稚不一样，他生的实在太好，即便是这样的魔鬼角度，依旧让人没办法挪开眼睛。
晏澹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双近在迟尺的瑞凤眼，双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俞稚的腰上。
俞稚眉尾一挑，并没有低头，只是盯着晏澹冷冷的吩咐：“你的爪子！”
“我扶着哥。”晏澹眼睛晶亮，双手的温度隔着布料依旧不容忽视，但就像他自己说的，晏澹只是扶着，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确实带着少年人的纯情，但不多。
俞稚微微偏头，细细打量了晏澹半晌之后轻轻一笑：“这算什么？开了一次荤就食髓知味了？”
“啊？是吗？”晏澹笑了笑，屁股后面似又有一条大尾巴欢快的甩着。
嘴上说着是吗？
尾巴回答是的！
俞稚失笑一声，听说笑容会传染，好像确实是这样，和晏澹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明显笑的比从前多了很多。
俞稚直起身，袖长的手指一勾，车门咔哒一声打开。
晏澹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半开的车门：“哥你要下车？”
这条路周围正在重建，别说像样的店铺，就是像样的路面也没有，整个街道灰扑扑的，晏澹想不通，俞稚在这里下车是要干什么。
“驾照考了吗？”
晏澹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考了，高考结束之后就去考了。”
“那正好，”俞稚用膝盖推了推晏澹的腿，也不管窄小的副驾驶容不容得下他们两个成年男性，硬生生挤着晏澹坐了下来，他摆了摆手，“出去开车。”
他出门很少自己开车，这几次主动纯粹就是照顾晏澹这位“小朋友”。
但是很显然，这小子自己并不把自己当成小孩儿，那俞稚也没必要客气了。
晏澹愣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很快，当即就笑着点了点头，抓着控制台身体前区，把副驾驶大半的空间让给了俞稚。
俞稚一个人独占一个椅子显然十分受用，奈何晏澹身形原本就高大，即便不占座位，那么个大块头堵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依旧占了不少空间。
俞稚推了推他催促对方快点下车，却没想到晏澹长手一伸，啪的一声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
就在俞稚怔愣的时候，这小子一侧身，挨着俞稚的腿，游鱼似的钻到了驾驶座上。
这小子动作灵巧但力气终究不是盖的，车身经过这一系列动作晃悠个不停，在晏澹坐下的那一瞬间朝驾驶座狠狠的歪了一下。
俞稚幽幽的看了一眼晏澹：“好好的路不走，非得从我旁边挤过去才开心？”
“开心，”晏澹笑着，像是压根没听出来俞稚语气中的讽刺，他笑着，“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和哥贴贴的机会。”
俞稚没笑，他垂眸思忖的片刻，才勾唇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想蹭上你的味道让别人知道我身边有人？”俞稚挑眉，“你小子，打的不会是这个主意吧？”
晏澹一愣，也不否认，只是看着俞稚一脸惊讶：“这你都猜到了，哥你这么聪明的吗？”
晏澹这小子确实是深谙人类都喜欢听好话的道理，一句话既捧了俞稚，又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俞稚哼笑一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里头的弯弯绕，他勾唇睨着晏澹，意味深长道：“从前我还真没发现，你小子真是坏透了。”
晏澹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启动车子：“哥你要去那儿？”
俞稚靠在椅背上，沉吟了半天懒懒道：“先送我去公司我拿个文件，然后送我回家。”
“好。”
银色保时捷随即启动，很快消失在穿行的车流中。
半小时后，保时捷停在某个高档写字楼楼下，俞稚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晏澹，皱眉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在哪里？”
一路上晏澹既没问他地址也没开导航，轻车熟路就到了俞稚公司楼下，显然对俞稚在哪儿上班已经了然于心。
但是就他们倆两三个月未必能见一次的交情，俞稚可从来没有跟他透露过自己在哪儿上班，更别提带他来过。
俞稚挑眉，开玩笑道：“你跟踪我？”
他当然不指望晏澹真的没事干尾随他来公司上班，这句话纯粹就是想逗逗他。
晏澹笑了笑，用一种深情的口吻道：“那一定说明我很喜欢你，并且暗恋你很久了。”
俞稚嗤笑一声，晏澹就这点好，伶俐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认真，什么时候该玩笑。
他没深究晏澹这句话，顺手摸了摸晏澹的脑袋，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个点公司外面的人不多，透过擦得透亮的玻璃，晏澹看着那个人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公司。
即便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男人的背景依旧十分好看，前台抬头发现是他进来，忙起身鞠躬，俞稚只是摆了摆手，转身朝着电梯间走去。
晏澹的目光一直追随到他的身影消失，俞稚走的时候没有说要多久回来，他也不着急，就自己坐在驾驶上，满足的嗅着空气中，那款俞稚常用的古龙水的味道。
大概是那种暗无天日的等待晏澹经历的太久，现在这种，对他来说都已经算是十足的幸福了。
他在车上坐了没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就带着一股急躁响起来。
晏澹拿起来一看，是张系。
晏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嘴角轻轻勾起，他没有着急去接，等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施施然按下了接通键。
对面张系的声音劈头盖脸。
“怎么回事？刚刚有人看见俞稚中午和一个男孩儿出去吃饭了？还碰见了一个什么什么旧爱？”
晏澹眨了眨眼，语气中透着装模作样的惊讶：“啊？有吗？”
张系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冷：“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晏澹笑了笑，“我最近在找兼职呢哥，好几天没和俞稚哥联系了。”
他从家里搬出去的事情张系也是知情的，这小子很识趣，知道自己要结婚就主动搬出了晏家，又自己找工作赚钱，也算是给张系省了不少麻烦。
张系清了清嗓子，勉强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但开口仍忍不住抱怨。
“我听说他今天和一个年轻小孩儿出去吃饭，对那个小子维护的很，还有人拍到他的车，就停在华西路新开发区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当时车里就他和那个小子，鬼知道是不是——”
说到这里张系终于说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脏话。
“哦？”晏澹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是有人拍了照片吗，你没看看那个人是谁？”
“要是能看得出来我还找你干什么？”张系气不打一处来，“那破照片拍的太糊了，脸都看不清我怎么找人。”
“这样啊。”晏澹的语气带着一丝失望，意味深长道，“那确实可惜了，你要是知道对方是谁就好了。”
张系完全没听出来晏澹的话里有话，他长叹了一口气，和晏澹推心置腹道：“小澹，我下周就要订婚了，请帖这两天就要发出去，我要是不抓紧时间和阿稚说清楚，真到了订婚那天他不是更生气？”
张系也知道比起自己，晏澹更关心俞稚，他转变思路，体贴道：“你也不想你俞稚哥难过的是不是？”
晏澹一如往常笑了笑，后视镜内，青年嘴角轻勾露出两边的虎牙，接着舔了舔唇，整张脸透着透着一股叫人脊背发凉的冷意和轻蔑。
“我会让俞稚哥开心的，”晏澹笑了笑，“你放心吧哥。”
张系再不敏感也察觉到这句话多少有些答非所问了，他怔了怔，还想接着说下去，那头晏澹已经主动掐断了电话。
——
今天周末，公司里的人不多，俞稚乘着内部电梯直接来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助理越青一见他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俞总。”
俞稚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海外那个私人医院的开发案发过来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越青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轻笑一声递给俞稚，“我刚准备下班给您送过去的，没想到您直接来了。”
“正好出来吃了个饭，”俞稚接过袋子，正要拆开，只见袋子后面调出一个硬硬的纸片。
那红色实在太扎眼，俞稚一低头，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俞稚弯腰将那张纸捡起来。
越青一看正面，头皮瞬间一紧，这玩意儿就是个炸弹，从早上收到的那一刻他就在纠结怎么和俞稚汇报，结果他这边还没想好，俞稚就已经来了。
“呃，就是——”
越青还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俞稚已经拿起纸片，翻到正面。
漂亮的烫金字体衬着红色的背景显得格外喜庆，上面硕大的五个字——
【婚礼邀请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