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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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检讨下
硬了！
拳头硬了！
五条悟这家伙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哦，不对。
他不仅是故意的，还生怕她不知道！
五条樱面无表情盯住五条悟线条流畅的下巴，开始思考他故意用这个姿势对着她，是在邀请她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呢还是邀请她一拳锤在他的肚皮上？
似是感受到她的“杀气”，五条悟适时后退一步，捂了捂嘴巴：“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好了，喊我一声‘悟哥哥，帮帮我吧’老子就帮你写了，怎么样？很划算吧？”
此话一出，没等五条樱有所反应，坐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宛如左右护法的两人率先有了动作——
家入硝子手接在嘴前做呕吐状：“好恶心啊，五条。那是什么称呼？”
夏油杰扶额：“悟，说了不要看些乱七八糟的连续剧，尤其是深夜时分放的那些！”
“哈？”五条悟放下手，重新扬起下巴，只是这次是对着夏油杰，“装什么呢杰，不是你跟我一起看的吗？而且在我们看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啊。”
夏油杰：“……”
这下，被家入硝子用“恶心人渣”目光盯着的人，变成了他们两个！
他有理由怀疑，五条悟这次依然是故意的！
呸！
就这还挚友呢！
夏油杰扫了眼被五条悟抓在手上的游戏机，微微一笑：“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玩那些黄油的。”
五条悟：“……”
“樱，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家入硝子提溜起满脸迷茫的同学，沉静道，“这里已经被污秽污染成为不洁之地了，必须立刻撤退！”
“什么？污秽？哪有污秽？”刚才还被检讨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瞬间有了精神，两眼放光来回扫视，“高专结界内怎么可以有污秽呢？！放着我来！硝子，我的检讨就交给你了！”
家入硝子：“……我错了。这个也是笨蛋。”
五条悟：“硝子，你不要听杰瞎说啊！这只是普通的赛车游戏！”
“确实。”在家入硝子面色刚有缓和之际，夏油杰缓缓补充了一句，“只是会在一方获胜的时候播放花花公子女郎照片的普通赛车游戏罢了。”
家入硝子：“……污秽！巨大的污秽！樱！我们走！”
“啊？污秽到底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见？”
“……”
当然，最后她们还是没走成。
因为五条悟当着她们的面，将那枚赛车游戏卡折断了，顺便跟夏油杰一起跪坐在她们面前，指天誓地：“我们之前真的都没玩过！只是因为好奇才想试试的！”
家入硝子捂住五条樱的耳朵，呵呵一笑：“这么好奇，我明天带书给你们，好不好？”
两名男子高中生一愣，面面相觑。
“既然硝子你这么热心要求，那，好吧？”五条悟小心翼翼试探。
硝子微笑不语。
夏油杰灵光一现，捂住还想说什么的五条悟的嘴，沉稳道：“不用了。我们已经大彻大悟了。”
“哦？”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唔唔唔！”五条悟好不容易扒拉下夏油杰的手，脸上写满困惑，“杰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挚友拉到一边。
硝子见状，也放下手。
“硝子？”五条樱抬抬身子，瞅了眼房间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人，再扭回头，“发生什么了？污秽呢？”
“乖，已经没事了。”家入硝子笑眯眯撸了把手感柔顺的白毛，“去写你的检讨吧。记住夏油刚才说的话，今天不写完不许睡。”
“……哦。”
事实证明，就算是嚷着一滴都没有的人，挤挤还是能挖掘一下潜力的——
待五条悟和夏油杰达成未知共识回来时，五条樱已经咬着笔杆在纸上写完了五百字。
就算只有五百字！
对五条樱来说也是她个人进步的一小步！
同时还是咒术师界的一大步！
“真要如此，咒术界早就完蛋了吧。”五条悟一手托腮，靠在五条樱写检讨的矮桌上，低眉浏览那千辛万苦的五百字，“夜蛾老师敬启，日前在涩谷街头偶遇内田一事……”
“什么啊！”还没念两行，五条悟就任由那张纸被对面少女抽走，继续支肘在桌，大肆嘲笑，“你当你在写《枕草子》吗？！那种恶心吧啦的文风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合格！”
“要你管！”五条樱将稿纸牢牢护在胸前，瞪起双眼，“你又不是夜蛾老师，凭什么给我打分？！说不定夜蛾老师就好这口呢！”
“死心吧，你那样写完全行不通。”五条悟撑起身，抬手越过矮桌去夺，“老子教你怎么写！”
“不要！你肯定写得比我还烂！”五条樱左闪右躲。
“啧！不会有人比你还烂的好么！”五条悟被躲烦了，一脚踹开挡在他两中间的碍事矮桌。
在“砰”地一声闷响中，他被夏油杰拉住。
同时，那边的硝子也顺利从樱的怀中抽出那张纸。
她先扫了一遍，然后抽搐着嘴角：“这次悟说得还真没错啊。”
五条樱瞪圆了眼。
五条悟得意一笑。
夏油杰：“……让我看看。”
在五条樱的屏息等待中，夏油杰看完半张纸，沉吟半晌，看向她：“樱，就算你把字写这么大，五百字还是五百字。”
五条樱：“……”
可恶！
被发现了！
“而且，这个内容，”夏油杰一抖纸张，诚恳道，“请重写吧。”
五条樱：“好吧。”
“不是啊，为什么？！”五条悟震惊脸，“为什么杰说了，你就改？老子说了，你拼死不从？！！！”
“可能是因为原来在家里，你曾经把我的检讨书拿去折纸飞机，然后让我重写了一份字数更多的。”
家入硝子：“人渣啊。”
夏油杰：“是的呢。”
五条悟：“靠！你怎么不说你之所以要写检讨书，是因为你趁我洗澡的时候拿走我所有衣服只留下一条胖次？！”
家入硝子：“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夏油杰：“是啊，悟，不要捣乱了。让樱写完这一篇吧。”
“可恶！你们偏心！”五条悟嚎得像一只亲眼看见主人偏心的狗子。
而被偏心的那只小奶猫就在旁边得意洋洋。
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趁着硝子和杰不注意，就扑过去按住小奶猫猛搓：“笨蛋笨蛋笨蛋！”
“唔唔！”五条樱被他揉得话都说不清楚，还要坚持在空隙间喊出一句——
“反弹！”
头痛不已的两位家长赶紧一左一右把他们分开。
而后家入硝子陪着五条樱重写检讨，夏油杰拉着五条悟联机打游戏——当然，是戴上耳机的那种，而且玩得也是正常格斗游戏。
就是这样，也挡不住五条悟时不时从嘴里冒出的“去死”“看招”等等暴喝。
听得家入硝子都忍不住砸过去一只沙发上的抱枕：“给我安静点！”
总之，在四个人的努力（并没有）下，五条樱的两千字检讨总算写完了。
在她写完抬头那一刻，家入硝子赶紧又拉开一罐啤酒庆贺。
而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停的五条悟已经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强撑着的夏油杰也靠在沙发背上，头往前一点一点。
人在半梦半醒间，对光线变化最是敏感。
因此，当夏油杰被突然覆盖上来的阴影惊醒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在睁眼后，第一时间对上一双琉璃通透的孔雀蓝眼睛，因而失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直到那双眼睛的主人缓缓眨动两下，夏油杰才慢慢回过神，也刚刚才有一种从梦境脱离回到现实的恍惚感。
他抬手捏捏鼻梁，扭头看了眼墙上时钟，轻轻吸了口气，终于彻底清醒：“你写完了？”
“嗯嗯！多亏了硝子！”五条樱向后退了退，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忘感慨一句，“杰，你皮肤还挺好啊。用的什么洁面？”
“……xx‘男士’洗面乳。”夏油杰特意在“男士”两字上加重音，又捏了捏眉心，掩嘴打了个呵欠，起身，“既然如此，我带悟先回去睡……怎么了？”
就算是深夜，五条樱亮闪闪的眼神也无法忽视。
倒不如说，正因为是深夜，她这么炯炯有神的视线才如暗夜明烛般耀眼——
“杰，真的好温柔可靠哦。”
夏油杰：“……”
他已经不是刚开学时的他了！
现在的他，根本不会因为区区一句夸赞的话而心跳加速！
因为他知道——
“给人的感觉，就像妈妈一样。”
他就知道！！！
这样的称赞，就算五条樱表情再漂亮一百遍，语气再真诚热情一千遍，他死去的少男心也不会复活的！
“唔，我还在梦里吗……”呓语般的呢喃从两人身侧响起，五条悟脸上的墨镜早在他不规矩的睡姿中滑落。
他睁着那双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半梦半醒、半睁半闭的六眼瞅了两人一眼，停顿一秒，突然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什么啊。果然是梦吧，居然听见那个笨蛋喊杰妈妈，笑死人了。”
夏油杰：“……”
五条樱：“……”
“呵欠——明天早上醒了，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们。”说着，他头一垂又要睡着了。
然而，这一次，阻止他重回梦乡的是伸过来的两双魔爪——
“谁喊谁妈妈？悟？你给我说清楚！”
“妈妈怎么了！你是看不起妈妈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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