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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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表情、凌厉的步伐和飘拂舞动的黑色长袍，斯内普·煞神教授迈着大步在城堡里穿行，经过一路战战兢兢让道的小巫师，停在校长室门前，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才说出密语。
“蜂蜜波波糖。”
宽阔的校长室内，每位任教的教授都坐在沙发或者椅子上，邓布利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眼神慈祥。“西弗勒斯，你终于到了。人到齐了，开始吧，米勒娃。”
斯内普对同事们点点头，坐到角落里一张黑色高脚凳上。
麦格教授从沙发上站起，对其他人点点头，姿势和动作完全可以写进礼仪课的教材。“新学期开始已经一个月，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已经走上学校生活的轨道，本次会议的主题依旧是新生，请各位就这一主题，自由发表看法和意见。”
教授们互相看了看，弗利维教授在最高的凳子上咳了一声。
“校长，各位，今年的新生比往年略多，新生们的学习能力也都不错。赫奇帕奇的哈利·波特，在我的第一堂课上只用了五分钟就能让羽毛漂浮起来。他发音清晰，而且有魔法的韵律，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暑假里才拿到课本，我一定以为他接受过系统的魔咒施放训练。他对我提出建议，希望我能抽出每周两小时，设立特殊的魔咒课，为感兴趣的学生提供指导。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听到自己学院的学生被夸，斯普朗特教授和气微笑，“哈利是个勤奋努力也很有天分的学生，无论理论还是实际操作，他在草药课上都是最出色的学生之一。他也曾向我提议，草药课可以单独开辟一块温室，让感兴趣的同学拥有一块地方种他们喜欢的植物，当然，得是没有危险并且他们足够照顾的才行。我想，草药课需要一分额外的资金支撑这个想法。”
麦格教授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哈利的变形术也很好，他是最先把火柴变成针的学生，而且，也是在第一节课就做到这一点。在此之前，我可从未，唔，是很少见到这种学生。”
邓布利多眼光一闪，麦格说的前一个魔法天才正是因为出色的天赋而被自己忌讳，毕业不久就抛弃了他的本名，开始使用新的名字——Voldment。
从孤儿院里第一眼看到，邓布利多就下意识地排斥这个笑得温和礼貌、内心却透着冷酷的男孩，从他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可是，哈利跟他不一样。
同是孤儿，同是寄人篱下，汤姆只学会了相信力量，哈利却没有丧失对爱的渴望。与内心冷漠却努力掩饰的汤姆相比，哈利的善良、纯真、偶尔的冒险精神都让自己欣喜。
那孩子并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窥视，自己也并不想教养出一个傲慢的救世主。担负了打败过魔王并且还要继续与可能出现的魔王战斗的任务，他需要理解普通人的生活和思维，懂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
这也是自己把他放到德斯礼一家的原因，除了那个以血缘为媒介的魔法之外。
十一岁的哈利谦逊礼貌、勤奋努力又有天赋，果然，控制他进入魔法界的时间是正确决策。
霍琦夫人和辛尼斯塔教授等也纷纷表达对新生的意见，每个人几乎都着重提出哈利·波特作为优秀代表。
邓布利多扫到一旁抱臂坐着的斯内普，“西弗勒斯，你的意见呢？”
大多数教授都隐约知道魔药大师跟哈利的母亲曾有点不得不说的故事，闻言立刻把目光聚焦到cos背景的黑袍人身上。
斯内普皱眉，想起那双写满信任尊重的清透绿眼睛就一阵烦闷，无论自己怎样冷嘲暗讽、针锋相对，那只小波特会沮丧会失落，但是半分钟不到又是礼貌诚恳的一年级生。
如果注定会产生分歧，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接近。
他怎么就不懂，我想要的不过是他的远离呢？
“波特在魔药课上表现还算可以，只是活下来的男孩似乎对自己太有信心，他建议的魔药辅导我已经驳回，那是经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学生才需要操心的问题。”
“呵呵，想要掌控更多知识是好事，”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霍格沃兹的存在，是为了教会小巫师们更好地生存，既然学生们有深入学习的能力，也许可以放宽限制。”
众教授点头。
邓布利多心中飞速闪过霍格沃兹的资金状况，“斯普朗特教授的学生温室计划值得通过，我记得三号温室还有大半的空余场地，用那些地方应该足够了。对于拥有独立魔法植物的学生的审核，或许斯内普愿意提供些帮助。”
斯内普沉默点头，亲手照料一棵魔法植物长大，对深入了解草药和魔药的属性很有帮助。但他不想承认，波特的主意让他有些佩服。
“至于对一年级开设单独的辅导课程，”邓布利多想了想，“我想这并无必要，现有课程已经占据了学生的大多数精力，超出一般水平的优秀小巫师数量也不太多。参照草药学的特例，给出色的学生额外的听课权就足够了。”
弗利维教授眼前一亮，“是的，波特先生和我们学院的格兰杰小姐完全可以学习更深入的内容，也许下一学期他们就能跟上二年级的进度了。”
麦格和斯普朗特也出言认同，斯内普无表情点头。
“好的，新生的问题谈完，我们可以进入下一话题了，”邓布利多转向角落里另一个年轻人，“奇洛教授，你对霍格沃兹的学生和环境还满意吗？”
黑色短发、琥珀眼睛的年轻人脸色略带苍白，看起来诚恳而怯懦。他感谢地笑笑，“多谢您的关心，校长。霍格沃兹是个好地方，这里的环境我早就适应，学生们也很出色。”
“呵呵，不要紧张，”邓布利多眨眨眼，“要知道你现在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而是我们的新任黑魔防教授啊。你的理论知识是得到过许多人赞同的。”
斯内普冷哼，被自己教过的学生抢到一直想担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真是意外的讽刺。
奇洛脸色更白了，凡斯莱特林的学生对院长斯内普不可能不敬重畏惧，当然也都知道院长大人对黑魔法防御术年复一年被驳回的申请，跟院长竞争这一职位并不是他的意愿。
但是，他有不得不为之的苦衷啊。想到脑后隐藏的某个不定时出现的魔王，奇洛表情憔悴。
要是碰上力量强大、不可抗拒的魔王，自己还可以直接投降，反正斯莱特林们总是有点黑暗倾向的；如果遇到的是力量消失、可以消灭的魔王，自己也不拒绝拿他当作发迹的机会，毕竟两次战争之后的巫师界更需要和平；可是——
遇到的是时而强大、时而弱小，有时弱小到伸伸指头就能灭了、有时却强大到逆天的残缺灵魂一个，而且还被印下了不可伤害的魔咒，这要我怎么办？
我既不是魔王的死忠食死徒，也不是高举正义和光明的凤凰社成员，只是个普通的、无力场喜欢权衡的斯莱特林而已啊！
正在悲愤讨伐命运女孩（梅林知道为什么巫师信这个！），奇洛忽然感觉脑海中一阵刺痛，立刻屏息凝神，做若无其事状。
【奎里纳斯·奇洛，你要更加小心一点！】
【是，主人。】奇洛在心底用尽量恭顺的姿态回答，还要维持表情不变，以免近在咫尺的邓布利多发现。仰天泪流，夹在当世最出色的两大巫师之间还要两头讨好，我容易么？院长大人，我算是理解你曾经的痛苦了！
残暴嗜血的波动谨慎地跳跃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异动，警告了奇洛一番沉寂下去。
奇洛暗暗松了口气，刚回神就听到邓布利多开口，“奇洛教授，那么，你对学校的教育有建议吗？”
鼓励的表情让奇洛放松了些，他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呃，霍格沃兹的教学已经很完善了，我没有意见……”
“那么，你刚才的目光呆滞是在思考某个黑魔法防御术难题吗？”斯内普冷冷地讽刺。虽然曾经是自己看好的学生，奇洛也并非刻意跟自己作对，但被抢了想要的职位还是很不爽！
奇洛习惯性地瑟缩，唔，院长的气势一如既往地充足，在混乱边地的历练根本不够防御这种精神威压的。
哭丧着脸忽视斯内普的嘲讽，奇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和蔼的半月眼镜主人脸上，“其实不是我想到的，只是一个赫奇帕奇学生提出的似乎有用的建议。是的，就是哈利·波特，他说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也许应该更重视实践而非理论，他建议为掌握一定魔法数量的学生开设单独的格斗课，拥有实力的学生可以选修格斗课。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是真正实行时，我一个人很难照顾到所有选课的学生。”
麦格和弗利维都露出赞同表情，其他教授有的赞同有的无所谓。斯内普在心底冷哼，该死的波特，居然对几乎每个教授都提了建议，亏我还以为……
被莫名大盛的冷气刺激，奇洛偷偷往角落挪了挪，宽面条泪：早知道院长会坐这儿，我才不会选这个角落！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一闪，然后点头赞许，“是个好主意，有哪位能为我们的新课程提供协助吗？”说着话已经转向斯内普，目光像长辈看出色的后代一样，赞许而鼓励。
斯内普额角跳起青筋，刚刚才派了温室任务给我，你真当我全能吗？万恶的老狐狸！
所以这次不是指派，而是希望你主动接下啊！邓布利多·资本家用目光回答。
斯内普悲愤地错开目光，对这只自尊属性欠缺的老狐狸，自己的管用武器讽刺基本不破防，可是我才不想累死在三尺讲台、为“爱的奉献”增添巫师版！
弗利维笑眯眯地举起手，明明和蔼慈祥的表情，在他可称娇小的身形影响下硬是表现出“洗具”效果，“魔咒课并不太紧，如果格斗课不会太频繁，我想我可以帮忙。”
奇洛热泪盈眶，就差捧着他的手感谢了。校长的意思，明显是让院长跟自己搭档，自己还不想在秋天享受太多的冷气释放。而且，据说弗利维教授的魔法格斗相当出色。
“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忙！”霍琦夫人对魔法格斗也很有兴趣，这位格兰芬多出身的女士对把魔法用于战斗相当有天赋。
“哦，那太好了，”邓布利多欢欣地说，只是语气怎么听怎么遗憾，立刻得到奇洛谴责和斯内普愤怒目光各一。
呵呵，孩子们还是很有活力的，怎么都不表现出来呢，非要我逗弄才能表现出来。校长大人撸了撸白胡子上的粉蓝色蝴蝶结，恩赐般的说，“好了，主要的议题已经讨论完，各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或急或缓的摇头运动。
“那么，散会吧。”校长大人意犹未尽。
奇洛迅速站起身——后退到墙角。
斯内普无视其他教授“你又欺负新人”的表情，冷着脸离开。
邓布利多看着教授们一个个离开，在所有人出门后收起微笑换上沉思，低声自语，“哈利，哈利，德斯礼家的单纯善良，是你的本性吗？你可不要，又是一个汤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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