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针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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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见他这样，便识趣的将话题岔开。看来即便是有个好爹，却也不是谁都会买账。
这边沈顾瞧见顾延舟出来，便低头将手上打了一半的信息清空，又快速敲了几个字，点下发送。
【sg：嗯，我先进去了。】
这条回复的上面，是路明琛发过来问他什么时候试镜。
沈顾消息才发出没多久，聊天框里便又多了一条回复。
【路：猫猫.GIF】
屏幕上的卡通小猫，举着一块写着“good luck”的字牌，十分有节奏的来回晃动，好像在为看它的人加油打气。
沈顾盯着屏幕上仍在左右晃动，努力卖萌的小白猫，想象着路明琛也拿着个这样的牌子，然后……
“沈哥！沈哥……”
“嗯？”沈顾回神。
“该进去了。”许晨指了指试镜处又再次打开的门，出来的工作人员正在叫的号码，恰巧是沈顾的。
他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递到许晨手上，又把头上随意扣着的黑色鸭舌帽和脸上的口罩取下，摆在了一侧，这才起身朝着试镜处走去。
等候区的人已经不多了，沈顾来得不算早，所以试镜也排在了后面一些，倒是先前自以为很小声讨论沈顾的那几个，早早的就试完了，却不知为何，还留在等候区。
这会儿见沈顾站起来，那几个人就跟被逗猫棒吸引住的小猫一般，视线跟着沈顾移动。
原本目送沈顾进去的几人目光一顿，就见沈顾被一个瘦削的白衬衫堵在了去试镜处的路上。
拦住沈顾的不是别人，正是先沈顾一步试镜的顾延舟。
他今天原本是排在第一个的，但却在看到沈顾的时候，故意换到了对方前面。
没了帽子和口罩的遮掩，沈顾那张秾丽的脸一览无遗。
顾延舟端着一张乖巧清秀的脸，像是十分惊喜，“沈老师，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刚才是我看错了！”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足够等候区的人听清。
“嗯，”沈顾看了眼顾延舟身后，客气疏离，“顾老师，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先去试镜了，到我了。”
沈顾的话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都是两人并不相熟。
先前猫猫盯人的几人，自然也看到沈顾别人拦下。
连帽衫盯着拦住沈顾的那人又仔细看了两眼，用肩膀撞了撞白衬衫，“诶，那人谁啊？连沈格格都敢拦？”
白衬衫有些嫌弃的避开了连帽衫，抬手揉了揉被对方撞得隐隐作痛的肩头，小声回道：“这是顾延舟啊，盛林新签的小鲜肉，不是……我说，你这人是不上网吗？”
“特优班第一期，除了沈格格，就这个顾延舟上的热搜最多，你竟然不知道？”灰色连帽衫见状，再次忍不住凑上来，“看到没有，他边上那个，盛林的李毅，啧啧啧，这新人待遇也太好了，刚出道就有金牌经纪人带着，不像我……”
“还有我……”
“俺也是……”
三脸羡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至于被三人提到的李毅，见顾延舟还站着不动，立马上来打了个圆场，“竟然真的是沈老师，延舟刚才说看到你，我还说他看错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杵在沈顾面前的顾延舟拉开了些，说话间带着几分责怪，“知道你喜欢沈老师，但也不要耽误沈老师试镜啊。”
李毅嘴上说着责怪，实则话里话外将顾延舟拦住沈顾这件事，归咎于喜欢，让沈顾这边也不好发作。
接着又转向沈顾，眼角挤满了笑纹，像是为其考虑一般，又继续道：“沈老师，快进去吧，别让孟导他们等急了……”
沈顾看着三两句就将顾延舟摘了个干净的李毅，掩下了眸底的冷色。
他们这里的动静不小，许晨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等他放下东西冲过来的时候，李毅已经将顾延舟拉开了。
许晨：“沈哥……”
沈顾见许晨急吼吼冲过来这一脸紧张的样子，有些失笑，“你怎么过来了？”
许晨想，他能不过来吗？他老板都被人堵门口了！沈哥是不是忘了特优班第一天录制的时候，这个顾延舟带着盛林贺总冲进休息室找麻烦的那件事儿了？
他要是不过来，沈哥受人欺负怎么办？
不过，也是因为许晨这一打岔，倒是将沈顾三人之前的怪异气氛冲散了些。
不远处已经在门边将前因后果看得清清楚楚的工作人员，此时终于找到了插话的空挡，他说：“沈老师，你是29号？”
“嗯，”沈顾将手上的牌子翻到正面，上面确实数字是29。
得到确认之后的工作人员，立马开口，“那您快进去吧，孟导他们在催了！”
这工作人员倒是有几分说瞎话的本事，这人出来之后，就没进去过，上哪儿知道孟导在催？只不过在场几人，虽然心里都清楚，但也不会蠢到真将对方的话拆穿。
反倒是李毅顺水推舟，又送了一程，他说：“沈老师，那就提前祝你试镜顺利，我和延舟就先走了，下次见。”
试镜处的门开了又关。
李毅见沈顾终于进去了，脸上的笑意也就彻底淡了，不知为何，想起沈顾进去前看他的那一眼，竟让他有一种被对方一眼看透的错觉。
沈顾进来的时候，张副导正腆着一张老脸，凑在孟导身边，说着什么，见有人进来，他立马收了声，倒是坐在正中的孟导，不知是因为张副导的话，还是因为进来的是沈顾，脸色是越来越臭。
“各位老师好，我是沈顾，今天来试镜的是穆珏。”
孟导一直绷着的脸，在听到沈顾说试镜的是穆珏的时候，彻底炸开。
“穆珏？”他阴着一张脸，十分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沈顾。一身简单的黑T长裤，并没有为了可以耍帅而收拾得花里胡哨，察觉到这些的孟导沉郁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很臭。
他是听说过沈顾的，圈内出了名的戏烂还敢轧戏耍大牌的流量。
可今天见到沈顾真人，却让他有些意外。
他说：“既然来试穆珏，那你先来说说，你觉得穆珏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导，流程没这个问题，不如先……”张副导见状，立刻出声，他是真没想到沈顾也会来。
穆珏在剧本里不过是一个没多少镜头的小角色，就算沈顾想要打进电影圈，以他的咖位，奇数的实力，男一还不是随便挑，用得着来他们这参加公开试镜？
“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孟导猛地转头，狠狠的白了张副导一眼，见对方似乎要为沈顾解围，还以为沈顾也是资本想要塞进来的流量，态度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张副导有苦不能言，只能看着孟导继续。
“说说吧，你是怎么看穆珏的。”
这还是沈顾第一次参加电影的公开试镜，虽然不知道孟导怎么会有这么大火气，但还是认真答道：“他这个人，不太好……”
听到沈顾说穆珏不好，一直跨着脸的孟导不自觉坐直，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张副导瞥见孟导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心底叫苦不迭，“不好？沈顾你是不是听错了，孟导说的是穆珏，不是朝帝。”
这沈顾是不是没看剧本就跑过来试镜了？穆珏可是支撑着男主一路披荆斩棘，最终为穆家军平反，还了穆珏清白的精神支柱，怎么会不好？
只可惜他的一片好意，却并没有得到沈顾的妥帖对待，“我说的就是穆珏。”
孟导抬手，止住了还想再补救点什么的张副导，开口对沈顾道：“那你来说说，穆珏到底哪里不好？”
“穆珏他少年意气，誓死也要守下黎州城，确实足够悲壮，可穆家一百四十三口，因为他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而被株连也是不争的事实……”
见没人打扰，沈顾便将对穆珏的理解一一道出，他说到了穆珏错信了帝王仁心，又提到了功高盖主……房间里除了偶尔一点细微的喝水声，便只剩下沈顾带着一丝沉痛的诉说。
“……所以，我说穆珏他，不太好。”
沈顾说完，便看向了不知何时又靠回背椅的孟导。
沈顾会说穆珏不好，其实也只是再赌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够将自己对穆珏这个人物的理解讲出来的机会。
将放在桌上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孟导对上了沈顾看向他的眼，“你写过人物小传。”
不是问句，而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嗯，写过一点。”虽然沈顾这么说，但听了他先前那一段的张副导几人，却是不信的。说真的，就是张副导也不敢说自己对穆珏的理解，有沈顾这么深刻。
毕竟在这之前，他虽然也认为穆珏这个角色还算重要，但并没有真的将角色放在心上，不然也不可能把穆珏放给顾延舟，置换资源。
“嗯，你准备了哪一段？”
穆珏给出试镜的戏份，有两段，一段是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与君王辞行，踏上征程，另一段则是黎州城外，身中数箭，却依然用长枪撑住，不肯跪敌。
在沈顾之前的试镜的，几乎都选了第一段。
沈顾：“我选第二段。”
《帝业》剧组给到试镜人手中的剧本，自然不可能是完整的，很多细节都需要试镜者自己去补充。第一段好歹通过台词去诠释对人物的理解，而第二段……
孟导点在桌上的食指顿了顿，落在沈顾身上的眼神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他说：“好。”
沈顾推门出来的时候，等候区的人又少了一些，不止顾延舟和李毅，连之前那三个气氛组也不见踪影，想来是已经离开了。
但沈顾还是一眼看到了坐在他位置上接电话的路明琛，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路明琛的脸色有些冷。
沈顾走过去，拉开路明琛边上空着的凳子，顺势坐下。
听到动静的路明琛循声看过来，见是沈顾，眉眼间的冷然一瞬间消融，他朝着电话那头说了句，“你先处理。”便挂了电话。
路明琛笑着问道：“试镜怎么样？”
“还可以，”沈顾只当没察觉对方先前的冷色，从横放桌上的纸袋里，捞出了一个黑色口罩，朝着路明琛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许晨呢？”
路明琛却并未回答沈顾，而是直接问他：“沈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沈顾一头雾水：“忘记什么？”
“没什么，”路明琛一副既然你不记得，那就算了的表情，成功让并没有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的沈顾，无端的升起了一丝愧疚，他听到路明琛说，“许晨家里有点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路明琛说着，便站起身，十分顺手的拿起桌上的帽子扣在沈顾的脑袋上，“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虽然等候区只剩下零星几人，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中，有没有乘机混进来的狗仔，沈顾听话的将口罩带好，跟着路明琛去了停车场。
沈顾总觉得路明琛有些奇怪，乘着对方启动车子的空挡，动作迅速的解锁打开了微博。
果然，带着他名字的词条，又冲上了热一。只是沈顾的视线却是落在了词条的另一个名字上。
#沈顾顾延舟#
沈顾点进去，是一个圈内有名的爆料大V。
【@八卦研究所：沈顾疑似参加《帝业》的试镜。】
下附两张照片。
拍得模糊的那张，只能看出照片里的人似乎在低头玩手机。另一张就拍得清楚许多。只不过另一张上却多了一个人。
正是试镜前将沈顾拦下的顾延舟。
照片中，沈顾只露出了小半张脸，但他对面的顾延舟却是整张脸暴露在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顾的错觉，总觉得这张照片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违和。
他点进实时，果然，有些问题。
【妈耶！沈格格对面这个小可爱是谁啊？一分钟！我要这个小哥哥的所有的信息！】
【不是……就我觉得照片里sg有点凶吗？看吧对面小哥哥吓的……】
【这是我家新墙头！顾延舟！粥粥超可爱！】
【sg是不是对gyz有什么意见？之前在特优班的花絮里也这样，人gyz礼貌的来打招呼，他还端着对人爱答不理的。】
【该不是sg试镜输给了gyz，气不过吧？】
……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等红灯的间隙，路明琛瞥了眼副驾，开口解释。
“应该是盛林那边的人，想要借你炒热度，刘元那边已经在处理了，”从沈顾拿出手机那一刻，路明琛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当然，他本意也不是要瞒着对方，只是不希望这人试镜的好心情被破坏。
只是，自沈顾点开微博开始，到现在都一言不发，路明琛即便心里有底，此刻也有些忍不住心慌，“沈顾……”
“嗤——”
沈顾将手机转了个方向，路明琛定睛一看，上面打开的哪里是微博，明明是手机自带的导航。
他听见沈顾带着明显笑意的揶揄：“喂，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吗？这条路可到不了那家私房菜。”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针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