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狐狸小姐

23、暧昧滋生

　　苏施低着头还是明显感觉到强烈目光在注视着她，实在无法泰然自若，此刻的她就像小虫子似的慢慢蠕动，很想离开现场，又不敢动作太大引起注意。
　　颜蕊知道她是极不自在，也不忍心径直替她解围。“我和施施去看下皮皮，也不知道乖不乖！”
　　语毕，拉了苏施上去二楼，回房关门。
　　颜蕊看向苏施，盯着她白皙泛红的小脸，一出口，就让她不得不面对事实。
　　“施施，你喜欢阿家吗？”
　　苏施闻言与她相视，眼睛瞬间瞪大，微张嘴巴，却是说不出任何反驳。
　　喜欢吗？不喜欢吗？她不知道。只是同他一起感觉很好，只是同他一起很开心，只是同他一起很安心。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她对他冷淡自己也会难过。只是她看着他的时候，会突然的心跳加速。只是在听闻有人喜欢他的时候，心里觉得酸涩失落。她从来知道，原来有这么多原因。
　　只是，她也想他们只做好朋友。再多的她不想也不敢去想象，关于那个领域的，太多未知和惘然，不敢轻易涉及。就像她看着宁之言，曾经那样甜甜蜜蜜的，最后却也是逃不过惨烈。在她心中固执的认为，友情，亲情，比起爱情更来得长久和牢固。
　　颜蕊看着失神的苏施，轻喊了她一句。
　　苏施思绪拉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她坐在沙发上，摇摇头。
　　然后，对着她笑得坚定，她说。“蕊蕊，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没等颜蕊回应，她又娓娓道来。“爱情，是因为两个人互相好感喜欢，有了共同的理念信仰，想要厮守终生誓言和承诺。我知道这个过程总有会磕磕碰碰，并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全部接收。蕊蕊，于我，有些伤害发生了是很难痊愈的，我也承受不了逆向的结果。”
　　“施施，是你想太多了，并不是所有的都一样。”
　　苏施只是淡淡的微笑，不再说话。
　　她所看到的，包括现在羡煞众人的父母，也曾经如此过，只是他们都以为她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有所决定，以后结婚只会嫁个不相爱的人，越是喜欢的人越是只能保持距离，她承认自己的懦弱，但她不想两个人之间有隔阂猜忌，更不想最后失去。

　　她们再次回到客厅，气氛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萧晓和方家承各倚坐在沙发一头，手上执着酒杯，萧晓转头看见她们下来，扬着手里的酒杯招呼她们过去。
　　“蕊蕊，施施，过来这边坐。”
　　颜蕊过去坐到中间也是萧晓身旁的位置上，苏施看着眼前，如果自己随颜蕊坐她身边，那也就是坐在方家承的身边的，还是靠得极近。想想还是有些尴尬不自在，正想走过对面的沙发坐下，颜蕊却拉过她的手不松开，用力一带就她就坐到方家承的身旁，动作太大还险些碰到方家承，吓得她马上挪好姿势坐着不动。
　　他们拿起酒杯递给身边的她们，苏施不敢接，那是红酒。
　　“我们还不能喝酒。”
　　“没事，是红酒，我调得很淡了。”萧晓接了口，颜蕊平时就有这个习惯，浅饮并无大碍。
　　“喝点吧！红酒，美容。”颜蕊接过浅尝一口，她睡前的习惯，只是萧晓却限制她每次只能喝一小杯，多的就不再给。
　　苏施接过酒杯，看着杯里猩红的液体，想起以前她和陈诺宁之言也曾经如此，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三个人窝在沙发上偷偷喝着香槟，分享开心的分忧着不开心的。言言说她恋爱了，对着他们笑得甜蜜，言言说她失恋了，对着她们哭得悲痛。哥哥说还会有他在，一直保护她们。她也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分离，还天真的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会是如此。
　　“想什么呢？”
　　苏施摇头，眼里的晶莹越发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转头看向方家承，不知道是灯光的柔和，还是眼底的晶莹，矇眬了他的脸。不自觉的仔细打量，他长得真是很好看，一张干净俊朗的脸，浓黑的头发，高挺的鼻子还有红润光泽的嘴唇，许是刚喝过酒的原因，越发的明显。
　　她就这么盯着他的嘴唇看得投入，直到身边的颜蕊声音传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转头就对上了方家承意味深层的目光，他眨动的眼皮跳跃着密长的睫毛，终于让她从自我的幻想中回到了现实。
　　偏了头不去看他，无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就是一饮而落，随后却是猛咳出声。
　　“慢点。”
　　颜蕊和方家承几乎是同时间反应，双双出手替她轻拍后背。两人只顾着苏施，并不多心偶尔相互重叠的手，萧晓不喜曲身向前拉回了颜蕊的手，动作有些粗鲁，颜蕊不满的看着他。
　　萧晓不理会怀里的颜蕊的挣扎，对着方家承说。“阿家，你照顾好施施。”
　　苏施还在不停咳嗽，听着萧晓的话有些着急，小手不断挥舞着，声音断断续续。“不……不用，我……没事。”
　　颜蕊终于明白过来萧晓的用意，顺着窝向萧晓对着方家承挤眉弄眼的也是起哄。“对啊！施施不会喝酒，你要多照顾她。”
　　方家承不予理会，专心手上动作。
　　萧晓若有所思，突然靠近颜蕊附耳低言，随即就见颜蕊会意的点点头。

　　苏施终于恢复过来，小脸涨红尚未退散，就听见颜蕊说话。
　　“我们来玩个很好玩很好玩的游戏吧！”
　　“我先说说游戏规则，先每人抽一张牌，按牌面大小，牌面小的回答牌面大的一个提问，必须回答而且照实回答，除非有人自愿替答或是罚酒两杯，那就可以不用回答通过。另外，如果提问问题太叼钻了，可以提出抗议，由所有人商量决定是否否决重问。”
　　苏施听完颜蕊的游戏规则，一脸黑线，这分明就是真心话大冒险，不过是她自己的改良版，有了真心省略了大冒险。
　　“玩一遍就记得了，来嘛来嘛。”
　　“你那知道的这游戏？”
　　“这个，小哥教我的啊！他跟他朋友经常玩的，增加了解增进感情嘛！”颜蕊回头看着萧晓笑得无害。“对吧！小哥。”
　　“嗯，对。”
　　“赶快开始吧！谁帮谁挡都没问题的，看看谁跟谁感情深咯。”颜蕊一脸兴奋，对于接下来的游戏很是期待，当然更期待方家承的表现。
　　萧晓找来扑克牌，从中挑出四张大小不一的纸牌，搅乱了顺序重新洗牌排放好。各人拿着手里的牌看了一眼，孰大孰小也知了个大概，纷纷亮出底牌。
　　第一轮结果下来，颜蕊和萧晓心想事成，萧晓提问，苏施回答。
　　萧晓对上颜蕊满是期许和暗示的小脸，自然是不能让她失望了。“请问，第一次喜欢男生是什么时候？”
　　“五岁。”苏施脱口而出，不疑有他，她第一个就是想起培培，那时候她还想过长大了要和他结婚，如果没有后来的事。
　　“哇！想不到你这么早熟啊！”颜蕊不可思议。苏施只笑不语。
　　方家承自然想到，她说的是培培，小娃娃时代再多的喜欢都是单纯的好感，他并不以为意。
　　洗牌开始新一轮，这次，苏施提问，方家承回答。
　　除外的两人都很期待，反是苏施小脑袋瓜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想到问题。
　　颜蕊有些急切，催促她。“苏施，你快提问啊！”
　　“我，不知道问什么。”
　　颜蕊笑嘻嘻的向她靠近，在她耳边寥寥数语，已是让苏施意外和诧异。但是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结果还是采纳了她的建议，羞涩的结结巴巴地开口。“请问，初……吻几岁？”
　　话一出口，颜蕊得意，萧晓狂笑，被问人方家承毫无表情，眼睛却瞪向两人方向。这样的问题，要他怎么在苏施面前说起？这个时间怕还不是时候，但还是只能照实回答，想起以前荒唐就是懊恼。
　　“十五。”方家承留意着苏施的反应。
　　“哇！更早熟的人在这里！”
　　苏施是知道他不会没有，但还是没有想过这么早，心里免不了有些失望的。方家承再是仔细也是没能从她脸上看到分毫异常，她自他说出答案后，就不曾换过表情，不为所动，他认为的不为所动。
　　终于风水轮流转，于是，颜蕊只能看着手里的牌面，等候方家承发问。
　　方家承无心整她，但是她身边的人他就不愿意放过了，他看着萧晓抿起嘴角。“请问，初吻是几岁？”
　　颜蕊正想回答，萧晓却是在她之前拿起酒杯，对着众人示意，一饮而尽，接而两杯。
　　颜蕊不禁疑惑，这个问题对她没什么威胁，反正也没有过，不明白小哥为什么要替她挡！白喝了两杯红酒。方家承无声失笑，看着眼神坦然的好友，所谓做贼心虚啊。一时之间又是感慨，颜蕊毕竟还是太单纯，正如他的苏施一样。
　　游戏在继续，情绪各在暗涌。
　　萧晓轻甩牌到台面。“喜欢的人有在场吗？”
　　“有。”方家承据实以答，不曾发觉身边的苏施因为他的答复，微变了脸色。
　　苏施脑里只有两个词在不断回转，喜欢，在场，喜欢，在场。这里就只有她和颜蕊两个女生，他是在说蕊蕊，还是……在说她？心里为这最后的答案，心动，狂跳不已。只是她的思绪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唤回。
　　“施施？”
　　“啊？”苏施听见萧晓叫她的名字，看着他疑惑。
　　“该你回答了。”萧晓指指她手中的牌，提醒她正在进行中的游戏。
　　“你刚刚问什么了吗？”
　　萧晓一挑眉一抿嘴，大声提问。“请问，喜欢的人有在场吗？”
　　“有。”苏施话一出口，愣住了自己更愣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