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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醉了 ...


  •   进来的人身影高挑而又修长,张宴修一米七六的身子,也只到那人的胸口而已,他进了电梯,一双眼就盯着张宴修的身形,在张宴修几次站不住有点踉跄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要伸手去将人扶住了。

      不过好在张宴修靠着电梯的角落站稳了,只是电梯运行时,张宴修难受的把眼睛都闭了起来,那种晕眩的感觉好像是被放大了数倍,让他差点连靠都靠不稳了。

      果然啊,酒这东西就不是人喝的。

      张宴修有点毛躁,脸色更是难看。

      但不是发白,而是发红,像是被人涂了腮红一样。

      电梯停下时,张宴修一个转身正要出去,无奈头晕的有些厉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门边,还好有人终于没有忍住,及时伸手将他接住。

      “谢谢。”张宴修有点晕乎,抬头去却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楚。

      门外,有人等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准备要进电梯,只是当他看着电梯里的两人时,又忙退了两步,不确定的问:“请问是张宴修张先生吗?”

      “嗯?”张宴修迷糊的看向对方。

      “我是周先生的司机,他让我在这里等张先生下来后送你回去的。”

      张宴修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个事情,他有些迷糊的道:“那,那就麻烦你了。”

      司机笑了笑,转身看向一边搀扶着张宴修的人,司机又问一句:“那你可是陆先生?”

      男人点头:“走吧,先送他回去。”

      ……

      离开盛爵会所的车上,张宴修坐在后面几乎缩成一团,而坐他身边,一声不吭的男人,则明显就是之前的陆之寒。
      陆之寒也是提前离场,他借口有事,也没有多留就起身走了,知道他性格冷,周奕也没多留,挥挥手就让他走了,却没想到他出来会刚好遇到酒劲上头的张宴修。

      车子路过四环路的时候,运气不好堵车了,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堵了半天,都没见挪动一下。

      陆之寒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而旁边的张宴修似乎因为难受,几次差点吐了。

      沉吟几秒,陆之寒突然开口:“前面岔路,有家酒店,送我们去那吧。”

      司机明显一愣:“这不太好的。”

      陆之寒道:“再堵下去也动不了,去酒店。”

      司机一看整条路上确实堵了老远,也不知道有没有交警出勤,再看前面的云鹤酒店确实不远,就干脆将车子开了过去。

      下车时,张宴修都是晕的,陆之寒扶着他,对司机道:“人交给我,你回去吧,一会我会给周奕电话。”

      司机只能点头,转身回了。
      “唔……到……到家门口了吗?”张宴修迷糊的问。

      陆之寒低头看他一眼,揽着他朝酒店里面走去。

      张宴修依旧迷糊,还眯着眼,抬头四处张望着,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陆之寒则带着他在前台登记之后,拿了房卡直接去了酒店客房,推开门时,张宴修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看他难受,陆之寒拿了电话让服务员送了解酒药过来,又将张宴修带进洗手间里让他去吐,但是张宴修倒是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被陆之寒扔进浴缸里的时候,他眼眶都还因为之前的作呕而泛着水润的红。
      陆之寒转头看他,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张宴修毫无所觉,在浴缸里扑腾几下,弄了满地的水后,就被陆之寒捞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扒了,拿过浴巾两人裹上。

      最后,张宴修是被他扛出房间的。

      可酒劲上头的张宴修对此却根本就不知道。

      他晕晕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人都迷糊了,哪还知道其他的。

      主要还是盛爵会所的酒确实太厉害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啤酒,他喝四五瓶都不是问题,最多就是有点迷糊,可是盛爵会所的酒……

      那真不是啤酒能比的档次。

      陆之寒洗澡出来的时候,张宴修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滚到了床脚,还好地上铺了地毯,不然张宴修这一摔不说脑震荡也不轻了。

      陆之寒就这么站在床前盯着他看,眼见张宴修几乎快就地睡着了,这才上前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刚要松手,张宴修突然抱住了他,还咕哝着:“团团,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爸爸都……抱不了了。”

      陆之寒眯眼看他:“团团?”
      “乖啊,乖啊,爸爸今晚上陪你睡,不、不食言,明天爸爸休息不用上、上班的。”

      陆之寒眼神更冷。声音里也透着危险:“张宴修,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做过的事吗?”

      “唔?”张宴修一个歪头,迷糊的眨眨眼:“什、什么事啊?”

      陆之寒几乎咬牙:“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唔!”

      张宴修惊住,下意识的挣扎,却被陆之寒抓住手腕,两手给死死按在头顶。

      再之后,张宴修一个睁大了眼睛,连身体都绷紧了起来。

      好像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疼痛,带着几分几乎撕裂的痛,让酒劲上头的张宴修没能忍住,呜咽起来。

      他想求饶,话音却碎嘴边,最后人若浮萍随风飘荡,直至意识消散。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快十点了,张宴修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他整个人都呆若木鸡,完全想不起昨晚进入电梯后的事。

      至于这酒店的房间,收拾干净而又整洁,连他的衣服,都被人熨烫好了就放在床头。

      至于昨晚上那个给他留下一身痕迹的男人,张宴修完全想不起他是谁了,更没有在房间里面看到他的踪迹!
      仿若见鬼的张宴修在回神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穿上衣服溜之大吉,离开酒店后他又把自己通讯录跟微信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又不放心的把所有记录全都格式化!
      这不算,如果不是因为手机号关系到工作室的事,他都准备换号了!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积累的一些客户,张宴修就不敢轻易换号了。

      他像个老鼠一样,过得有点提心吊胆,就怕什么时候回接到勒索电话。

      然而并没有。

      眼看着四个月快五个月了,他除了几个推销电话再没接到其他的恐吓电话,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个心放得太早了。

      就在两个月前,他开始不对劲了,时不时的会吐一会,时不时又吐一会,最近更是严重到吃啥吐啥的地步!

      张宴修有点懵逼,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连着加了几天的班后,他才找到时间来这里找二叔公看看,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是他!中奖了!

      停下脚步,张宴修站在车站旁整个人都很暴躁。

      他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做一次后怀一次的吗?

      彩票都没这么准的吧?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说肯定是不能跟家里说的,毕竟家里确实是还有一个十八岁时糊里糊涂生下的儿子,那一次可以说是少年不懂事才出了意外,这次决定不行了。更何况这次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疯球逼了才会想要生这孩子!

      不行!
      得夹!
      必须得夹!

      有了决定,张宴修准备去市一医咨询一下然后做这个手术,这样凭借他工作交的保险还能报销百分之七十的开销!

      等夹了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养个把月又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里,张宴修瞬间冷静多了,他深深吸一口气,抬步准备朝路边走去,却没想到此刻却有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他的跟前。

      张宴修有点懵怔,随后车上下来的人更是让他懵怔。

      “陆之寒?”
      心里猛地一突,张宴修刚刚冷静下来的心态忽地又慌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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