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的一生》言熙熙

16、第一卷宫廷内外 第十六节明棋

　　第二日清早，顾泽钧正从皇子所往尚书房走去，在御花园的转角处却遇见了伴读张宏，顾泽钧挑了挑眉，看完了昨日的戏，不应该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皇子，转而距离自己远远的么？这人怎么还往自己身边凑。心里想着但面上未露半分，反而朝着他笑了笑。

　　张宏昨晚思虑许久，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没法子只好按部就班的好好陪着六皇子的伴读，因此今天早上一早就到这里等着了，看到顾泽钧后急忙行礼，“给殿下请安。”

　　顾泽钧点了点头，“起来吧，你真早”

　　张宏笑了笑，“在下害怕迟到所以早一点。”

　　说完张宏就跟再顾泽钧身侧略微往后一点点，二人朝着上书房走去，一路无话。

　　一日的课程结束，依昨日所言，张宏跟着顾泽钧去了住处，演戏总是要认真负责的，顾泽钧给自己设定的角色可是废物皇子，两个人一起学习的时候他表达出来的见解十分一般，态度十分散漫，拿出了三不精神，不会，不想，不做。

　　但张宏却表现得十分耐心，当他有不会的时候张宏总是会耐心的教导他，时常看到王富拿着大太监的谱处处制约他的时候起先会欲言又止，后来便时不时会提点几句，但是当他无意间将璇玑是大皇子给他的人这件事事情透露出来后，张宏便除了读书探讨之外，对其他的事情再也未开过口。

　　顾泽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却也没改变什么，一如既往地演戏，直到伴读休沐的前一日，张宏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了他和张全两个人，顾泽钧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开口道，“虽然有些稚嫩，但性情不错，不骄不躁，可惜了”

　　张全有些不解，“殿下既然惜才，为何不留下他”

　　顾泽钧摇了摇头，“心性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世家终究是祸端。”他从不认为皇上当初赐死世家只是因为对方谋反的缘故，对于上位者来说，世家是祸患。

　　说完顾泽钧目光看向了张全，问道，“你觉得我说的对么？”张安只觉得头顶的目光似乎像有穿透力一样，他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看透了，全身都开始冒汗，但顾泽钧却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张全最终还是没受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

　　顾泽钧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跪下了？”

　　张全跪倒在地，“奴才，奴才……”

　　顾泽钧却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只这一句话就让张全的背脊又弯了几分。

　　“奴才六岁被程家送进宫，这一批送进宫中的有二十人，进宫不过数月程家覆灭，但每旬便会有程家旧人前来教导奴才等人，直到两年前，奴才十四岁，程家旧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泽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明明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但却叫人瞧着自觉生出些惧怕来，“还有么？”

　　张全嘭的一声，狠狠的磕了个头，脑袋上立马渗出血来，但他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停顿的继续磕头，一边磕头一便说道，“奴才誓死效忠殿下。”

　　顾泽钧将手里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低头看了他几眼，瞧见地上有明显的一滩血迹时，站起身上前几步将张全拉了起来，看着张全的眼睛道，“记得你今日说的话，也记的今日受到的痛，既然上了船，那就没办法在下船了。”

　　张全没敢和顾泽钧对视，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便低下了头，听到了顾泽钧的话，也只是开口道，“奴才誓死效忠殿下。”

　　顾泽钧拍了拍他的肩膀，刚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大皇子给出的信息便开口询问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一直以为暗棋都是不容易被发现的，但是大皇子却将你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这是为何？”

　　张全，“回殿下的话，程家的棋子分为明棋和暗棋，暗棋的名单全部由程家家主掌握，但奴才岁数小，进宫时间晚，属于明棋，明棋的名单掌握在程家小辈的手里，这二者统称为程家暗棋。”

　　顾泽钧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张全，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好好包扎一下，我让王富给你找去疤痕的药膏，别让额头留下疤痕。”

　　“是，谢殿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