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的一生》言熙熙

10、第一卷宫廷内外 第十节受罚

　　“人死了么？”

　　“殿下，松子上吊了，奴才将人救了下来，将他的嘴堵住了”张全回道。

　　顾泽钧闭眼沉思了几秒，站起身冲张全道，“带着松子跟我走。”

　　张全面露诧异，现在说话的六殿下和之前的判若两人，顾泽钧目光朝他看去，张全立即低下了头，“奴才这就去。”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出了皇子所，幸好天气严寒，外面少有宫人四处行走，两个人很轻松的避开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这还是之前顾泽钧去清馨馆时摸索出来的，两人再一处无人居住破败的宫殿停下。

　　直到顾泽钧带着人进了宫殿里面，这皇宫内都还十分安静，按照自己遇见那几个内侍的时间来看，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应该是大肆搜查的时候，但是却没有任何搜查的迹象，那只能说有人拦住了消息。

　　想到这顾泽钧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顾泽钧面带笑容看向被仍在地上的松子，松子嘴里咬着布，面露惧意望向他，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顾泽钧抬脚朝他的方向一点一点走去，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慢慢蹲下身，“嘘，要想活命就别喊。”他说着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松子确实没呼喊出声，但是身子颤抖的却更厉害了。

　　顾泽钧问他，“说说吧，你去做什么了？身上的香是从哪来的？”

　　松子摇着头，“奴才不知道，奴才不知道，殿下救救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泽钧翘起的弧度更大了，“张全，过来捂住他的嘴。”

　　张全早在进来就被顾泽钧的一系列行为震慑住了，听到有人叫他，急忙上前，依吩咐做事。

　　顾泽钧从身上摸出了匕首，扎入了松子的大腿，鲜血一点一点涌了出来，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鲜血染湿了，屋内安静得很，唯一明显的就是被捂住嘴巴的松子发出呜咽的声音。

　　顾泽钧眼神示意，张全放开了手，松子痛哭出了声。

　　听到哭声顾泽钧皱了眉头，张全再一次捂住了他的嘴。顾泽钧转了转手里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另一条腿上，一阵尿骚味随即弥漫在了周围。

　　顾泽钧松开了眉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还不想说么？”

　　松子说不出话，只拼命地点头。

　　张全松开了手，松子带着颤音道，“是，是五，五皇子，吩咐，上吊，救我，殿下，救我。”

　　顾泽钧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道，“别怕，我会救你的，放心。”

　　在顾泽钧情深安抚下，松子便不再似先前那般恐惧，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的颤抖。

　　顾泽钧慢慢安抚着他，在他最放松晶体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划破了他的脖子，松子瞬间睁开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泽钧，直至呼吸消失。

　　顾泽钧面上的笑容消失，用松子的衣裳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和张全道“我记得外面院子里有一口枯井，扔下去吧，。”

　　“是”张全将这尸体身体抗在肩上，扛出去。顾泽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尸体扔进了枯井中，顾泽钧蹲下身子，用地上的雪将手上的血迹慢慢擦掉，地上两人在雪地上走过的脚印也被清理了，两个人走出了宫殿。

　　再一次走回皇子所。

　　“去打盆水来，我想洗衣裳。”

　　张全未出声，低着头出去端了盆热水回来，顾泽钧将外衣扔进了水盆中，全然不顾水有多烫，直接伸手开始搓洗衣裳，衣裳洗完了，顾泽钧的手也变得红肿起来，但他全然不在意，反而将衣裳重新穿在了身上，坐在暖炉旁烤衣裳。衣衫烤干了，他这才有心思打量张全，自从去了冷宫开始，张全便在未说过一句话。

　　上了船就没有下船的路了，更何况这是自己选择的船

　　顾泽钧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歇着吧。”

　　“奴才告退，殿下也早些歇着。”

　　待人一走，顾泽钧立马弯腰吐了出来，“欧……”将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再也吐不出什么了，可他还是觉得喉咙里痒着，他伸手狠狠的锤了锤胸口处，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随后转为抓，紧紧地抓着衣领，直至指尖泛白，鼻尖弥漫着食物酸腐的味道，但是他却依息间闻到了血腥味，浓烈的，弥漫在他的鼻尖，这味道可真难闻，他心里想着……

　　第二日清晨，憋了一晚上加一个早朝的皇帝终于在福宁殿内发了火。

　　“沈安，你这个大总管做的是越发的好了，戍时发生的事，朕居然亥时才得知，嗯？”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其中的冷是人都能听出来。

　　沈安只觉得如坠冰窟，全身都想哆嗦，但是心里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终于来了，从昨晚半夜开始就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有罪，奴才该死，求陛下惩罚”

　　皇上语气十分冰冷，“的确该死，你掌管内监也有快二十年了，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朕看你真是老了，若是想退位，早点说，”

　　沈安，“奴才该死，奴才只愿一直陪在陛下身边”

　　“行了，给你三天时间，把宫内一众宫人都好好的查清楚，朕不希望在出现这种毫无记载的宫人”

　　沈安磕头，“奴才遵旨，奴才一定查个底朝天，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奴才现在就去”

　　皇上，“行了，先去把老六给我叫来”

　　沈安，“奴才这就去”说完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今天是新年后的第一天，照例是要去给皇上请安拜年的，顾泽钧一晚上都没有睡意，睁眼到了天亮，太监们进来瞧见屋内的异样，都以为自家殿下是生病了，正准备传太医的时候，却在门口遇到了多福。

　　“多公公有什么事情么”顾泽钧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回殿下的话，皇上召您去福安殿，跟奴才走一趟吧”

　　顾泽钧点了点头，“多公公，那咱们走吧”说完顾泽钧趁机看了一眼多公公的脸色，脸上带了些笑意，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顾泽钧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御前大总管沈安的徒弟，这以后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内监，顾泽钧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全，这个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张全：？？？

　　顾泽钧这一次来到福安殿是一路畅通的进到了内殿，皇上正坐在屋内的小榻，榻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

　　顾泽钧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儿子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也给父皇拜年，祝父皇龙体康健，事事顺遂”

　　屋内沉默了许久，顾泽钧觉得自己的汗水都要流了下来的时候，皇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起来吧”

　　“儿子谢父皇”

　　站起身后，顾泽钧老实的站在一旁，连头的不敢抬，汗水从鬓角处划落，也不敢轻易擦拭，

　　皇上看着面前的儿子，又想到了手下呈上来的证据。

　　慢慢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开口道，“老七昨晚落水了。”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泽钧。

　　顾泽钧一脸的吃惊，“啊？怎么会这样，七弟现在没有事吧？”

　　皇上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朝顾泽钧扔了过去，顾泽钧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睁眼一看，茶杯落在自己的身侧，茶树和茶叶也都撒在了地上。

　　皇上语气略带起伏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宫里的松子假传圣旨，老七又怎么会落水？”

　　顾泽钧，“父，父皇，儿，儿子不知道啊，儿子不敢，儿子冤枉啊，儿子……”这话音里还带了些哭腔。

　　皇上“冤不冤枉由不得你来说，来人把他宫里的松子给朕叫来，朕要好好审问审问”

　　沈安得了令走了出去，半晌后却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陛下，松子不见了”

　　皇上的目光再一次扫向顾泽钧，顾泽钧却在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我昨晚明明还见过……”

　　皇上依稀听见他在说些什么，“说什么呢？大点声”

　　顾泽钧又是一哆嗦。

　　“说话，怎么一个皇子连说话都不会了么？”

　　“儿，儿子说，昨晚，还，还看见他了”

　　皇上“说清楚一点”

　　顾泽钧感觉到皇上的语气好了那么几分，也就大着胆子说道，“就，就昨天晚上，儿子回去的时候，在，在院子里看见他了，他说御膳房求东西吃，然后儿子就让她回去了”虽然敢说话了，但是语气还有些抖。

　　半晌皇上都没有说话，顾泽钧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皇上有些不信任的目光，顾泽钧更着急了，急忙解释，“父皇，儿子说的都是真的，父皇不信可以问我身边的太监，我和小金子和张全一起回去的”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皇上瞥了他一眼，“行了，朕知道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待在佛堂给老七祈福吧，等他好了再说。”

　　“儿子遵旨”

　　沈安带了顾泽钧左拐右拐来到了寿康宫的佛堂。

　　沈安，“委屈殿下了”

　　顾泽钧摇了摇头，低着脑袋走了进去。

　　此时的福安殿，屋内皇帝坐在原处，暗卫初六站在中央。

　　“你去查查投河死的那个太监到底是谁的人，这宫里的棋子还真是不少，几年了都没清理干净啊”

　　“陛下，六殿下那里需不需要再查？”

　　“不用管他”皇上又想了想，“他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本事。”

　　“是微臣明白”说完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暗卫刚离开，外面传来了沈安的声音，“陛下，大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

　　大皇子顾泽钰走了进来，“儿子参见父皇”

　　皇上上前想将人扶了起来，顾泽钰却摇了摇头，“儿子还没拜年呢”

　　“儿臣给父皇拜年，祝父皇身体康健，国泰民安……”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顾泽钰依言站起身，“儿子还有一事向父皇禀报。”

　　“嗯？钰儿有什么事要说”

　　“父皇，昨日张妃娘娘和七弟落水的时候，儿臣就在附近”

　　…………

　　傍晚时分佛堂内，顾泽钧跪在蒲团上，姿势十分的标准，双手捧着佛经，吐字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读着，而外面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顾泽钧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佛堂外的内侍拦住了想要进去的大皇子，“大皇子，皇上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顾泽钰带着和煦的笑容，“我来送东西，将东西送进去就离开”

　　内侍，“奴才可以替大皇子送进去，皇上有旨……”

　　顾泽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亲自向父皇请罚”

　　内侍还想新继续阻拦，还好沈安及时赶到，对着内侍说了几句。说完后两个人都靠在了一边，

　　顾泽钰如愿的走了进去，朝着跪在蒲团上的顾泽钧轻唤道，“小钧”

　　顾泽钧转过头来，一脸的惊喜，“大哥”

　　顾泽钰再次露出了笑容，“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吃点吧”

　　顾泽钧惊喜的打开了饭盒，啊，全都是素菜！

　　顾泽钰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你在给七弟祈福呢，吃点清淡的吧”

　　顾泽钧有些不好意思，只埋头开吃

　　正吃着饭呢，大皇子顾泽钧轻声安慰道，“你好好在这里给七弟祈福，过几日就出去，别担心”

　　顾泽钧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抬起头，“大，大哥，我真的还能出去么？”

　　顾泽钰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吧，不会有事”

　　顾泽钧点了点头，“我听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