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HeartBeat》zero倒计时

62、61 危机篇A

　　61 危机篇A

　　“这个是？”
　　“红酒杯。”
　　“这个？”
　　“水杯。”
　　“很好，这个？”
　　“白葡萄酒杯。”

　　“收紧腹部，用这里发力，让声音由这里产生，才能听起来洪亮，胸有成竹，muu…ma！”
　　“muu…ma！”
　　“再来一遍，减少嗓子用力，不然会很累，像我一样，muu~~ma！”
　　“muu~~ma！”

　　“坐地时候，双脚不要乱动，你的餐巾就在腿上，挺胸抬头，手不要碰到桌子，背不能靠在椅背上。”
　　“背不能靠着椅背？”
　　“椅背是给佣人用的，不是给你用的。”

　　“现在，这个房子，上座在那儿？”
　　“门斜前方。”
　　“假设有6位客人，那么房子主人的表亲应该坐哪儿？”

　　“在问候时，你要把身体低这么多，手放在这里……不对，注意你的眼神，不要直视对方。”
　　“好吧。”

　　“我们再复习一遍腰带的系法，第一步该怎么办？”
　　“呃，这一端……”

　　“洋室的情况下，这张桌子，男主人和女主人坐哪儿？男客人和女客人坐哪儿？”
　　“啊……这里吗？”

　　“现在，从这些杯子中分辨出ISO杯、波尔多酒杯、勃艮第酒杯、甜酒杯。”

　　“用腹部发声唱‘Do~Re~Mi~’”

　　“不要担心，习惯了就好，我们这儿有张带钢钉的椅子，可以帮你的背适应姿势。”

　　“腰带这里要绕过来，再绕这里，再绕这里，再绕这里，再绕这里。”

　　“如果宾客没有带自己的伴侣，男宾要坐在这里，女宾要坐在这里。如果他们有孩子，还要分孩子是否有伴侣，那么……”

　　“好了，我的噪音检测仪准备好了，吃吧，尽量不要超过规定的音量大小。”

　　“现在平板电脑上有六道主菜、六种葡萄酒、六种酒杯，请把最适合的搭配连起来。”

　　……

　　.

　　（NEW歌剧院）

　　“Think of me,think of me fondly when we’ve said goodbye.remember me,once in a while please promise me you’ll try...”

　　坐在观众席边边上的白木，看了眼身旁陶醉于表演的礼仪老师，借着女演员的歌声，叹了口气。应该感谢老师没有带自己看义大利语、法语、德语的歌剧吗？至少《歌剧魅影》的故事他知道。

　　“Think！！！！！Of me！！！！！”

　　好听是好听，但耳朵疼。

　　.

　　快一个月了，白木经历了人生中工作强度最高的一个月。

　　周一到周四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看艺术、历史、公司管理的网课，空闲时间准备论文。周五、周日全天被礼仪老师灌输各种礼仪知识，光是一个喝茶、喝咖啡的姿势，都要不停训练，喝地肚子撑，晃荡晃荡说不定还能听到水声。
　　周六的白天虽然得到礼仪老师的宽恕，在工作室“休息”一天，但晚上又要被拉去做礼仪训练。

　　上周是一起吃晚餐，被训了一晚上，一道菜一道菜的训，这周是看歌剧。

　　当然，看歌剧，决不是为了娱乐，而是锻炼沟通技巧和坐姿。

　　白木喜欢话剧，但对不停唱歌的歌剧不熟悉，除了《狮子王》、《钟楼怪人》那些迪X尼音乐剧外，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听不懂义大利语、德语。听一小段还能接受，但慢慢就会发困，想睡觉。

　　来看歌剧的自然有很多上流社会的人，礼仪老师要检查白木的说话和回答，是否符合他的要求。

　　在各种任务的挤压下，白木能见到赤司的时间越来越少，但不论多累，面还是要见。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啊？都行。”

　　见赤司时，白木话不想多说一句，连脑子都不想多动一下，实在是太累了。

　　但既然做出了承诺，无论多累的罪，都要受着。

　　.

　　（白木家，深夜）

　　白木夫妇已经躺在床上了，走廊也关了灯。

　　但里知太太一直没睡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后，赶紧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儿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二楼，“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

　　“让我睡吧。”

　　“几个星期都没在家吃过饭了，你现在比你爸还忙。”

　　“晚安。”

　　说着，白木关上房间的门，灯都没开，就没了声音。

　　“晚安。”里知太太失落地转身，“我只是想问问你累不累。”

　　.

　　（公寓，周二深夜）

　　“白木！樱花馒头！”吉田和佐藤在外面聚餐回来，还带了点心，本想和白木分享，打开他房间的门，就看到人已经趴在床上昏睡过去，衣服没脱、灯也没关、手机还在响。

　　“谁的电话？”吉田问。
　　佐藤走进白木的房间，拿起手机，“不认识，一个叫‘赤司征十郎’的，你听说过吗？”
　　“赤司？不知道，还是别接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睡这么早了？”佐藤把白木翻了个面，看到床头的笔记本，上面是毕业论文的大纲，“该不会是写着写着睡着了吧？”

　　“真是服了他了。”吉田把点心放到床边的折叠桌。

　　即使睡着了，白木的眉头依然紧皱一起。

　　佐藤用拇指按掉皱在一起的凸起，把笔记本和笔收到书堆上，帮白木盖好被子，关了台灯，对吉田说，“走吧，咱们也该睡觉了。”
　　“他没事吧？”
　　“……”

　　“嗡~~”

　　白木的手机又响了，两人互看了一眼。佐藤回屋拿起手机，“又是那个姓‘赤司’的，也许有急事。”
　　“那你接一下吧，说清情况，叫他不要再打了。”

　　佐藤耸了耸肩，按了绿键，“喂？”

　　“由太，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对方似乎很生气。

　　“不好意思，白木已经睡觉了。”佐藤回话。
　　“啊？哦，对不起，请问你是？”
　　“我是白木的同学，姓佐藤。那个，如果你有事，等明天他醒了再打吧。他看起来很累，非常需要休息。”

　　一阵沉默后，“我明白了，抱歉，打扰了。”

　　.

　　（公都大学，周三）

　　为了多睡一会儿，白木连早饭都牺牲了，可还是忍不住地打哈欠，“哈~”

　　吉田和佐藤看他这样，有些心疼，又有些好奇。

　　三人一起住了三年不到，对彼此算了解。大家都在准备论文，但不至于疲惫到这种程度，还有白木上的那些奇怪的网课。

　　“喂，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啊？”吉田忍不住好奇，“不和我们一起玩，聚餐也不去了，但是却比以前还累。”

　　“就职活动的预习。”白木揉了揉额头两侧，“对不起，我真的没什么时间。”

　　“为什么说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太冷淡了吧？”
　　白木轻声笑道，“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午餐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虽然脸上带笑，声音却薄如空气，没有力量。

　　能请午饭，吉田自然是感到高兴，只是这个样子，实在于心不忍责怪他。

　　“白木，你还是……”

　　“白木君！”一个长发的女孩，在不远处向白木招手，“能不能帮个忙？”
　　“广本？怎么了？”

　　.

　　（几分钟后）

　　佐藤、白木、吉田依次每人搬一个纸箱，排着队爬楼梯。

　　“我们本来是要去吃饭的，却在这里搬箱子。”吉田抱怨道。

　　“对不起，社团活动的东西太重了。你们男生有力气，帮下忙嘛。”广本笑着在前面带路。

　　“帮忙可以，总要有回报吧？”
　　“那下次请你吃饭好了。”广本回头看白木，脸颊微红地说，“白木君也请一起来。”

　　“哈？”被点名的白木气喘吁吁地抬头，只看到两个剪影，还有重影。

　　“嘁，我看你是另有企……喂！白木！”

　　白木眼前一花，往后倒去，背撞到吉田的箱子上。

　　“快点扶住他！”吉田一只脚退回下面的台阶，用腰力往上顶，托着白木，不至于摔倒。

　　广本快速跑上去，把纸箱放到楼梯平台，然后跑下来，接过白木手中的纸箱，“白木君！白木君！”

　　白木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捂住脸，蹲下来，“没事，没事，可能因为没吃饭，低血糖。”

　　“吉田，”佐藤看不下去了，说，“你跟我把东西放上去，广本，你在这里看着他。”
　　“好。”

　　佐藤和吉田抱着箱子，加快了步伐。

　　广本扶着白木坐在台阶上，手轻轻抚摸白木的背，“你怎么样？”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