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3 咖啡篇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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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咖啡篇C
（电影院）
试映会结束，剩下发行和高层，与制作人沟通意见。
电子问卷会在下午传到工作室，白木在现场整理好为数不多纸质问卷，顺便看看观众都写了什么，有一行都写不满的，还有写满了整个框的。
“庸俗无比的矫情烂作……总体还行，没什么惊喜……非常催泪的大作，不愧是望月正清导演……”
单从纸质问卷来看，白木推测上线评分大概在7.5到8.5的范围，票房肯定不会大爆，但不会亏本，利润的话……
“由太。”制作人叫住白木，“把那些问卷带回工作室，上午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
白木把问卷塞进纸袋里，就要离开。
“白木由太，就是你吧？”
白木扭过头，看到一位穿着棕色外套、暗红色衬衫的中年人，面无表情还有点愠色，犹豫地回答，“是。”
白木不认识他，但看他衣着整齐，站姿端正，给人以压倒性的气势，以及跟在后面的像是助理的年轻男人，估计是相关公司的大人物吧。
男人伸出手，想要和白木握手，“初次见面，我姓赤司，赤司征臣。”
“……”
他刚说他姓什么？
“今天很荣幸能来参加试映会，这对我而言是一次全新的体验，非常不错。不知道你接下来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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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Master自助餐厅）
“滋~~”牛肉的肉汁被夹子挤出来，掉了几滴在炭火上，发出诱流口水的声音和香味。
绿间、黄濑、伊月负责三张桌子的烤肉，大家有说有笑的，什么话题都有，但可能是赤司开了个头，恋爱话题占了大部分。
“听说大学毕业还是cherry boy会被人嘲笑。”笠松一本正经地问。
“真的吗？”日向第一次听说。
伊月一本正经地说，“据说有毕业的学长去面试，被问到还是不是cherry boy，怎么把人搞上床的。”
“这什么垃圾公司啊？”高尾笑道。
“我倒是想去试试。”青峰积极地说，“是哪家公司？”
“毕竟大学是最适合谈恋爱的时候，进了社会，谈恋爱是被动的结婚任务了，谁还会有兴趣？”今吉喝了口茶，问笠松，“需要我们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吗？”
“不、不用了。”
相田掏出手机，“我把我朋友介绍给你吧？”
“真的不用。”
“不要客气！”黄濑又大嗓门地喊了起来，“能帮笠松找女朋友是我的荣幸！”
“我说了不用！！”
“真是群爱嚷嚷的家伙。”绿间将烤好的肉放到赤司的盘子上。
“谢谢你。”
“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这么镇定。”青峰看向绿间，“你怎么样？”
绿间淡定地回答，“医学部的学生都很忙，没那个时间。”
“书呆子。”
“以为谁都像你啊！我可是以医生为目标，每天忙得要死！”
紫原把盘子里的烤肉一扫而空。
桃井看着他满足的表情，笑道，“紫君觉得大家讨论的话题很无聊吗？”
“唔，唔唔唔唔，唔……（翻译：我有吃的就够了）”
“哲、哲君怎么样？”桃井红着脸低头，小声问，“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
“真的！？”
实渕看赤司在摆弄手机，问，“怎么了？征酱。”
“都这个时候了，我想试映会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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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RNES咖啡馆）
白木紧张地双手抓着膝盖，正襟危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嘴唇发干，却不能舔。眼神老想往征臣先生之外的地方躲，但这样不礼貌，所以又尽量把目光拉回来，可当看到征臣先生不苟言笑的脸时，又害怕地不敢看。
为什么！！为什么赤司的父亲会认识自己？
刚刚在电影院里，白木想用工作的理由拒绝赤司的父亲，却被一个锋利的眼神制止。果然是父子，在不允许对方拒绝这点上，很像。
两人坐着由助理开的车，来到一家咖啡店。咖啡店在一条很宽的商业街，但是人不多，街道两边的店家的装饰很少，简约和大气。
助理在车里等着，征臣先生带白木进了咖啡店。
白木虽然渴得要命，但这里的咖啡决不是给他解渴用的。
白木的工作，和赤司家毫无联系，就算有资金上关系，也远的要命，根本不会和一个打工仔谈什么话。加上刚才征臣先生说的话，已经侧面告诉白木，他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本想拖到电影上映之后，没想到征臣先生主动出击，打了个白木措手不及。
难道赤司没和自己商量就告诉了征臣先生？不太可能啊。
咖啡师把菜单放到两人面前。
“交给你推荐。”征臣先生问白木，“你要什么？”
“我，不、不用了。”
“你要什么？”
征臣先生厉声重复了一遍，吓得白木的手直打哆嗦，轻咳了一下，用干燥的嗓子回答，“玛奇朵，谢谢。”
等等，是不是要双份浓缩更好？表现自己阳刚的一面？
咖啡师离开，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面对长辈，白木自然是不能先开口的。
征臣先生看出白木的不自在，说，“这里是我很喜欢的咖啡馆，老板和我是朋友，工作上有事要谈，也会约在这里，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白木赶紧点了点头。
“电影还不错，导演叫什么来着？”
“望月正清先生。”
“哦，水彩的画面效果很不错，音乐也很动听，就像书上说的，这是视觉和听觉的艺术。”
“望月导演这次在画面上下了许多心血，很高兴您能欣赏。”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试映会。我不懂这些，不怎么看电影，我妻子很喜欢这种娱乐活动。填问卷，还挺有意思的，高高在上去评价别人的成果。”
“对导演不是那么有意思。”
“你准备从事这行吗？制作电影。”
“这是我唯一想做的。”
“但拍电影并不是赚钱的生意，很容易就会赔本。”
“所有生意不都这样吗？”
咖啡师端来了两杯咖啡。
白木等征臣先生先喝，然后才拿起杯子。
征臣先生喝了一口，回味咖啡的味道，问，“你平时和征十郎谈话时也这么没意思吗？”
“唔！”咖啡没刹住车，白木放下杯子，低头捂着嘴把咖啡从肺里咳出来，“对不起。”
“……没关系。”
白木咳了二十多秒，慢慢缓过劲。
待白木不咳了，征臣先生说，“我们就不拐弯抹角的，摊开来讲吧。你懂我为什么要和你单独谈话，不要在这儿装傻了。”
“但，恕我直言，我真的，不确定，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万一你是来钓鱼的呢？
征臣先生仰着头，感觉白木依然想糊弄过去，失望地说，“19年，19年了，我一直在尽职尽责，做一个好父亲，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坏境，最好的一切，这是我和他母亲生前的约定，‘把征十郎培养成一个让我感到骄傲的孩子’她是这么说的。”
“赤司君做到了。”
“他才19岁，别说的好像他已经获得成功人生了一样。”征臣先生不悦地靠在椅子上，“他是一个好学生，仅此而已。他还要成为一个好的领导，好的丈夫，好的父亲，人生只是刚开始，离成功还早得很。”
“啊，那就，那就祝您早日培养成功。”白木喝了口咖啡，浓缩带来的苦涩味道，因为刚才呛那一下增加了双倍。
征臣先生对白木躲闪的态度愈加不爽，“征十郎是个听话、懂事理的孩子，这么多年，他从不跟我争执什么，因为他知道我是对的，没有理由反对正确的命令，除了这次……”
“这次？”白木继续装傻。
“他反驳我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如果独眼妖怪、丑八怪老巫婆、浓妆艳抹的男大姐是我？那我就不能做你的儿子了？’”征臣先生耸耸肩，“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19年的无私奉献，就这么被当做绊脚石。19年的培养，全变成了无用功。”
“您是位很好的父亲。”
“别违心奉承我，让我很讨厌。”
“我是说真的！从一个孩子身上能看到父母的影子，您的儿子是个好人，这和您的教育和影响分不开。”
“……”
“他说他做过噩梦，害怕得不到您的原谅。他很在乎您的看法，但他不是小孩了，正是因为您的成功教育，让他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这是件好事。他不可能永远处于，您说的对就是对的状态，您不能剥夺他独立思考的能力，更不用说，或许他的做法，更适合他的时代呢？”
白木说的太多，让征臣先生不太高兴，本就幽暗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我真是老了，让一个小屁孩肆无忌惮地教育我。哼，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我问你，你难道觉得自己是最合适征十郎的人选吗？”
“！”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3 咖啡篇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