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地表最强五条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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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故事就该这么结束了。
五条悟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确实信任他的学生们，但是大海，占据这颗星球百分之七十范围的大海，在这片广阔无垠又极其复杂的区域，谁能找到他？咒具有咒力，通过咒力追踪？狱门疆这件只用于封印的咒具除非有六眼，一般咒术师根本无法察觉到它微末的咒力存在。
故事似乎就该这么结束了。
“喂喂喂，听得见吗？里面的倒霉蛋，还活着就吱一声呗？”
五条悟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的六眼似乎又开始认真工作了？比起在羂索手里时，此刻的视线范围明显更广阔，也清晰了不少。
他感觉自己的视野似乎又在上下翻飞，怎么每个拿到狱门疆的人都喜欢把它抛着玩？
“嗯？这东西叫狱门疆？”
被关在“小盒子”里动弹不得的五条悟打起了精神，“我把话说出来了？”
“嗯哼～”贺茂宗朔不再玩这个不好玩的小玩具，“这东西是咒术师的东西吧？你是什么东西？”
“好失礼啊，我叫五条悟哦，小哥怎么称呼？”这下五条悟可彻底精神起来了，虽然受狱门疆影响，他的咒力依然无法使用，而且这么长的时间，维持意识清醒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曾经五条悟能几天几夜不睡连轴转工作靠的也是反转术式持续不断的治疗，而此刻他能维持意识清醒靠的却是狱门疆固化了□□的时间。
□□时间被固化，那自然也意味着□□的每一个细胞都维持着被封印瞬间的状态，而被封印瞬间的五条悟，除了无法使用咒力无法操控自己的躯体，本质上可以说依然处于全胜状态。但是，就像他连轴转工作精神会疲惫一样，此刻被动固化了□□时间他也还是会累。
何况，强行突破狱门疆对意识的封印，强行在脑中以一瞬度过千年，哪怕理解成一千年维持意识清醒不睡觉也完全没问题，而从封印中解放意识后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内还一直在想尽办法解析狱门疆让自己脱困，能撑到现在确实也已经接近极限。
但是，五条悟实在是太好奇了，“我记得那家伙可是把我扔进了海里诶，你怎么捡到我的？”
“哈？失礼的可是你吧？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长得奇丑的小盒子砸醒，”贺茂宗朔想了想，“我可生气了。”
“噗，哈哈哈哈。”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五条悟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盒子里的家伙突然爆笑，贺茂宗朔莫名其妙地停下，又嫌吵地断开了链接。
过了两分钟，他才继续，“笑完了？”他懒得等倒霉蛋，哦不对，五条悟的回答，自顾自继续道，“唔，我应该去找把你丢海里的家伙麻烦才对。
“说起来，你姓五条，又是咒术师，难不成是道真公的后代？”
五条悟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就当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贺茂宗朔。”
“嗯？加茂家的？*1”五条悟相当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可不知道，加茂家除了赤血操术居然还能控制活物？此刻他们正躺在鲸鱼背上，在海上慢悠悠地飘。不，躺在鲸鱼背上享受的是那个奇怪的加茂，可没有他五条悟。
“加茂？”贺茂宗朔重复了一遍这个姓，“唔，虽然听上去你没说错，可是我觉得，应该不是。”他想了想，道，“你看得见外面，五条家的话，你是这一代的六眼载体？
“噫，好逊，你真的是六眼吗？居然被封印了丢进马里亚纳海沟，太逊了！”
“嘁。”五条悟颇为不爽，“你这家伙果然是加茂吧，讲话好难听。”又称他为六眼载体，又说他逊，也太欠揍了！
贺茂宗朔没理他，自顾自继续分析，“所以因为你太强了只能封印？”
“嗯嗯！”五条悟自得点头。
“不，不至于，六眼虽然厉害，倒也不至于杀不了，所以是不能杀吗？”
“喂喂喂，过分了吧！”这家伙完全不听人说话啊，五条悟突然有了微妙的熟悉感。
“啊！”贺茂宗朔一把丢开狱门疆猛地翻身坐起，右手握拳敲上左手心，大吼一声，“我知道了！”
“小心一点啊！”差点滚下鲸鱼背的五条悟要是能动弹怕不是要跳起来。
“六眼，不杀只封印的话，我知道了！”贺茂宗朔看向那个狱门疆，五条悟差点以为对面这个有些奇怪的陌生男人隔着狱门疆和他对上了视线，只听他说，“天元的同化出问题了？”
五条悟一惊，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听说天元出了什么问题。天内理子死亡已有十多年，天元也依然安然无恙，他还以为还有第二个星浆体，原来不是吗？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他却莫名就这么相信了对方的说法，委实有些奇怪。但似乎也算不得太奇怪，毕竟这个自称“加茂”宗朔的男人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五条悟若有所思。
贺茂宗朔再次躺了下去，抬起手，狱门疆乖乖回到手心，他懒洋洋地抱怨着，“我早说过了，你们咒术师的天元结界不靠谱，早晚要出事。真是的，咒术师果然是一群神经病。”
莫名躺枪的五条悟没有反驳，其实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咒术师都是疯子，他早便这么认为了。
他只是继续思考着这个奇怪男人的身份，不是加茂，但是发音和加茂一样，不是咒术师，但是有特殊力量。而六眼的感知里，那股力量中的一部分浩然明澈，难到是灵力？不过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强大的灵力，现在的神道和阴阳道就小猫两三只，根本激不起他的兴趣。
五条悟用肯定的语气猜测，“你是贺茂的阴阳师。”
嘴上这么说，五条悟也不忘继续怀疑，毕竟这个看上去强得过分的家伙躯壳也不是人类？被关在狱门疆里，六眼虽然还是能给他带去源源不断的信息，但大部分只是表层信息，也不能很好地筛选出哪些有用。以前一眼就能看透的东西现在还要靠试探和猜测，对他而言也算是个难得的体验了。
“不赖嘛，猜到了？”
“哇哦，”五条悟捧读着“惊叹”一声，继续悠悠道，
“阴阳道自平安时代后期就渐渐衰亡了，到战国时大多已经不成气候。现在只有京都花开院*2一族还坚持着阴阳师的那一套。
“唔，平安时代的贺茂家后来也转行咒术师了哦，就是我刚说的加茂。”
他想了想，从脑子里挖出了一点幼时家里老头子给他上课时偶尔提及的信息，“不过，似乎贺茂神社*3里还有你们宗家的人。”就像北野天满宫*4的人和五条家祖上也算是一家。
“是吗？”贺茂宗朔微微叹气，看向似乎丝毫未变的碧蓝天空有些意兴阑珊。
感谢六眼无可比拟的三百六十度视角，五条悟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似乎有些落寞的神情若有所思，六眼告诉他这个人身上的力量驳杂，那股浑浊晦暗的力量似乎是咒力，而那一股清澈明亮的确定是灵力，两者交融混杂，明明性质完全相反却又和谐共处。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
感知敏锐却缺乏相应经验印证的五条悟思考半晌，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般撞上了正确答案，“宗朔不会是千年前的人吧？”
嗯？这就喊名字了？这么自来熟的吗？贺茂宗朔挑了挑眉，那我也来，“悟这么敢猜啊。
“告诉你也没关系哦，我确实曾是平安时代的阴阳师。”
“说曾经的话，那现在已经不是了吗？”五条悟没再犹豫，毫不客气地提问，“说起来，宗朔已经不是人类了吧？”
贺茂宗朔“哇哦”一声，“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沦落到了被封印的地步。”
嘁。五条悟愈加不爽，这家伙到底要提多少遍他被封印的事实啊！说话居然比他自己还要气人！要不是现在被关在狱门疆里动弹不得，绝对要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快到岸边了。”贺茂宗朔翻身站起，用手拍了拍鲸鱼背脊，五条悟眼尖地发现贺茂宗朔收回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一滴血？赤血操术还能用一滴血来控制一条鲸鱼？那可是一条近百吨重的鲸鱼！仅用一滴血就能操控，应该说不愧是加茂的老祖宗吗？
贺茂宗朔掐了一个诀，二叶葵*3的印记一闪而逝，他便乘风而起，向着远处的陆地飞掠而去。
***
辗转回到日本已经是贺茂宗朔被狱门疆砸醒的三天后了，如果不是五条悟不停催促，他绝对会先在菲律宾玩够本。两辈子第一次去菲律宾，连特产热带水果都没吃到，只来得及洗了个澡换了身真正的衣服。
是的，之前他一直在靠术法和头发作假。一千年了，再好的料子也早被海水腐蚀了个干净，虽然有实物头发作为幻术的基底，连五条悟都没看出来，但这事实上就是在裸奔啊！
先掐指一算闯个看着最顺眼的空门，再暂时封上刚被他撬开的狱门疆上的小洞，洗漱，换上主人家没穿过的新衣服，然后留下几颗泡了千年海水的金豆子，去除临时封印，并随口搪塞不满的五条悟：不给你把口子关上，难道你还想看我洗澡吗？
最后当着他的面给身上的源自倒霉原主人的衣服套个符合审美的幻术——花纹奇怪的彩色风衣变成了黑色长大衣，里边的热带风的衬衫和长裤也被改为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脚上布满彩绘的板鞋也被洗去了全部花纹。没动款式，只改了颜色，就一瞬间从热带嘻哈酷盖变成了普普通通男大学生。
亲眼目睹这番变化的五条悟就算后期想起原本贺茂宗朔身上的能量波动不太正常也有了解释，完美。
感谢万能的阴阳术，休整一新的贺茂宗朔无惊无险地混上了飞往日本的最后一班飞机，鉴于日本情况不明的现状，今天最后一班之后，去往日本的航班将全线停航。估计其他国家包括菲律宾自己的官方可能也会借此机会去探查一下日本情况吧？
狱门疆里五条悟得意地哼哼，“看，多亏我提醒，不然小朔(saku酱)要怎样才能回日本呀～”
“好恶心，别那么叫我。”贺茂宗朔面色发青地艰难翻了个白眼，给被他选中昏睡着的倒霉蛋覆了一层幻术，然后麻利地塞进行李架，再好心地补上几个防御术法，以防他掉出来或者被别人的行李挤伤，这个倒霉蛋体型也相当瘦削，相信他能睡个好觉的。而他自己，当然是征用倒霉蛋的座位啦。
日本的状态确实挺糟糕。
贺茂宗朔尚在飞机上都能看到远处若影若现的大岛上冲天而起的秽气。黑雾蒸腾的秽气和在他眼中显现成灰色的天元结界*5与飞机另一侧感知里那个恢弘炽烈的九州结界*5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偏了偏头，视线转向另一侧的舷窗，感谢成为非人类后暴涨的视力，那个金光灿灿的结界一下撞进眼中。贺茂宗朔顿时只觉心痒难耐，脑子里也被小龙虾火锅广式早茶苏式点心东北炖锅……各种美食瞬间填满。那一刻对美食的渴望居然完全压过了贺茂宗朔成为“鬼”后对人类血肉片刻未消的渴望。
但是，就他现在的种族，直接头铁直接撞上会被烧成灰的吧？而且要是没被烧成灰才麻烦。
呜呜呜，千年前，没改种族前没来得及去，改了种族又不想去祸害无辜人民群众——他堵不起是会被成功降妖除魔还是成为另一个无惨。现在终于有机会回去看看，怎么着都得努力一下。
偷渡肯定不行，他是去玩的不是去结仇的。那只能走官方渠道了，不管是下面的地狱还是上面的人类政府应该都行。
下面的渠道急不得，上面的渠道还得让五条悟帮忙。好歹是六眼，相信他一定能给他搞个合法身份！
——千年已过，曾经阴阳师御三家*6之一贺茂家最年轻的家主，如今只是一个黑户。实惨。
这么一想，贺茂宗朔也和五条悟一样急不可耐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地表最强五条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