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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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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飞船已经离开了垃圾，一五疑惑：“我们去哪？”
卫道已经换了一张脸，回答道：“新住处。”
飞船降落。
卫道捏着一封信走入狭窄药铺，老板看了信，将信纸收了，让卫道住下，并交给他一份药铺伙计的工作，一五帮忙。
夜里，一五悄悄问：“那封信是怎么来的？写了什么？我可以洗脸吗？我们能在这里住多久？”
卫道说：“睡觉，以后跟你解释。”
“哦。”
一五很快睡着了。
卫道出门，老板在门外等他。
“那小孩是你的？”
“不是。”
“拐的？”
“不是。”
“人点名要这个时候去，路上不许磕磕绊绊，东西送上门，要是出了事，你赔。”
“是。”
“东西比你金贵，你赔不起还得我，要是我赔，先揭你的皮再把那个卖了还债。”
“是。”
“去吧。”
卫道提了东西出门，路上有四个被关门酒馆赶出来的醉鬼，见了卫道过来嘻嘻哈哈。
卫道绕开他们走了。
清晨回来，他们还在，见了卫道又来动手动脚，被揍了。
卫道走远了。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裤子，对路过好奇打量他们的人叉腰哼哼，似乎又威风起来，昂头挺胸大喊：“看？看什么！看什么看？走开走开！一个个蚊子苍蝇似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看。还不快回家去？小心我打你！我去你家告状，你看谁亏哈哈哈！”
周围的路人都小心翼翼扭过头去，散开了。
这四个人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这次咱们认了一个好大哥，但是，人家未必想认我们这些小弟，我们得表示表示。”
“上门表示？我上次认识一个特别火辣的妞儿，要不我把人介绍过去？”
“介绍什么！要送到床上去，依我说，还是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干净漂亮又利索。”
“可不能说大哥利索，要生气的。”
“哦对对对。”
“对个鬼！我们要送钱送礼物，万一他不喜欢人，你送上人去，你看谁挨打？”
“是是是。”
他们开始讨论应该送多少钱给卫道。
卫道此时已经回到了药铺，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晃悠悠打量他问：“我听见外面有点声响，是你跟谁打起来了？”
没等卫道回答，老板又说：“看在老乡亲戚的份上，我先说好，这里可不收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尽早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己出去，尽快立个门户，重新找一份工作，有了营生才能糊口不是？”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尽早滚蛋，要是招惹了什么麻烦人，也赶快自己收拾铺盖卷去，我不留你。
卫道点头说：“是。”
老板没有再问，挥了挥手，让他赶快从眼前消失。
卫道进入住处，庭院里，一五正在左右找他，两只手湿漉漉的，一下子就看见了刚跨过门槛的卫道，眼前一亮，顿时摇晃尾巴的小狗似的扑了过来，冲到卫道眼前，几乎一个炮弹那样要撞到卫道怀里，他还记得高高举起自己的两只手，免得手里的水珠弄脏卫道的衣服。
卫道被他撞了个正着，无可奈何地按住他的肩膀，疑惑又难以理解问：“这么早，你出来做什么？”
一五还没站稳，听见问话，就立刻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卫道，热情又兴奋地回答道：“我来找主人！”
卫道叹了一口气，将他推开，刚刚拉开了距离，一五扭股糖似的主动凑过来，在卫道的衣服上嗅了嗅，皱起眉头十分疑惑，在卫道耳后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也许我可以帮忙呢？”
卫道推开他，哭笑不得说：“算了吧。”
这话在一五耳朵里，自动转换成：就你？你不行，帮不上忙。
一五蹦蹦跳跳，兴致勃勃地绕着卫道打转，卫道往前走，他也往前走，卫道顿住，他也顿住，卫道站在门口，他也在门口，走来走去问：“我帮不上忙吗？如果需要食物，只要有食材，我就可以按照标准菜谱烹饪！”
卫道点了点头，担心他下一句话会说，如果你要杀人，只要喊我，我就可以冲上去把人给你杀了，推开门，对他说：“进去，安静些。”
一五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从门口钻进去，蹭着卫道的衣服过去的，带起一阵微风，门外树上落花晨露的清香一下子就扑到卫道眉间耳廓，顿了顿，划过鬓发，再扑到屋内，一五动了动鼻子，嗅到了。
他坐在床上，高兴地说：“好香啊！”
卫道叹气。
一五问：“主人是觉得我之前太臭了现在才会觉得香吗？我觉得不是。”
后一句他是嘀嘀咕咕说的。
卫道关了门，从窗户往外看，外面没有一个人。
“不要再叫我主人，别人听起来会觉得很奇怪，我没有那么多钱买一个你这样的机器人，如果你不是机器人，就算我拐卖人口，我没时间坐牢，还有，少跟别人说话，”卫道皱着眉嘱咐，“我不想某一天在垃圾堆看见你的零件。”
一五点头。
卫道问：“有安静模式吗？”
“有。”
一五回答道。
“现在改。”
卫道看着他说。
一五眨了眨眼睛，瞬间安静许多。
卫道叮嘱：“如果别人问你关于你我的事情，你只说不知道。”
一五点头。
外面吆喝起来。
“出来！学徒！”
“来了！”
卫道应了一声，再次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四个人溜溜达达出现在药铺门口，猥琐地探头探脑，仿佛打探消息提前踩点。
老板眯着眼睛打瞌睡，他们没进来，眼看着药铺快要关门打烊了，他们互相推推攘攘，往前迈步，老板侧头看了他们一眼问：“做什么的？”
“我们是来找大哥的。”
“对对对，我们来找老大，不知道他在不在？”
四个人连连点头，互相对视，嘻嘻哈哈，手里提着红色的礼物盒子。
老板听得皱起眉头，站在门口问：“叫什么？”
他们不知道卫道的名字，但是知道卫道似乎就是这个药铺的人，嬉皮笑脸对老板解释之前的情况。
老板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但心情不是很好。
他认得眼前这些人，都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时最喜欢找人麻烦，要是被他们扒住吸血，少有人家撑得住，当地几乎没有见了他们还能和颜悦色的商家，许多人见了他们就不耐烦，都恨不得赶苍蝇似的将他们弄走。
现在他们过来不找茬，已经很让人诧异了，他们居然还有老大，简直是奇闻，从前那么长久的时间都没有听他们说起过，而且，他们这种人的老大，只怕是垃圾头上顶垃圾，横看竖看都是垃圾，不能当作好人看。
他把他们的老大当普通人，也许对方心里把他当冤大头，这个亏不能吃。
老板之前还将卫道当作冒名顶替的家伙，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忘掉了这个怀疑，混混老大从小在乡下不学无术因为没有工作只能托关系找到一个小药铺做事，很正常。
老板心里有些计较，已经准备将卫道从这里赶出去，但不能弄得太难看，
要是卫道之后还在这里，这群一时半会不肯走的地痞流氓也会在门口，这个药铺的名声都要被败坏了，他承受不了那种损失。
要是卫道被他赶出去，一怒之下跟面前这些人合起伙来闹事，败坏他的声誉和钱财，更了不得。
卫道这个新学徒是没法留下来了。
别说只是老家老乡的亲戚，就算是他的亲娘舅，也得给他搬走！搬走！
虽然药铺需要人手，他特意亲自去广播寻求帮助，明确表示即使是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也不介意，但是他没料到还有人当天来，当天跟当地名声稀烂的地痞流氓沾上关系，他绝对不能收容这样的人留下来。
老板下定决心，敷衍面前的地痞流氓说自己去找卫道出来，心里开始考虑给卫道找个下家。
“学徒？出来，有人找你，就在门口，”老板敲了敲门，从兜里数出一些不多不少的钱来，交给开门的卫道，“给你的，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跟他们出去，吃点好的，这是你的酒钱。”
卫道接过钱，有些疑惑。
老板转身离开，没有给卫道询问的机会。
卫道拿了钱出门，在门外见到四个红艳艳的地痞流氓，正热情洋溢对他笑。
“笑什么？”
卫道越发疑惑。
“我们是来道歉的，大哥！”
他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这个架势似乎练习过。
卫道看着他们，突然意识到老板刚才敲门的表情是在思考怎么让他不动声色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
卫道转身要走。
他们将卫道拦住，卫道顿在原地，他们笑嘻嘻将礼物塞给卫道，直白地问：“您不会看不起我们吧？我们可是今天特意过来请您，为了等您，一整天都在忙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