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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再回洛阳 ...

  •   转眼间,时间跳到了大业十年。
      树林深处,晦暗不明,空气中有着浓郁的血腥味,暗夜的危险在骚动着。

      “莲华!莲华!”
      非常远的远处,传来易小川的呼声。让一度沉迷于血液的莲华顿时警觉了过来。将獠牙从猎物的脖子上收回,抹干净嘴边的血迹,然后和往常一样,拖着猎物快速地到悬崖边,然后弃尸。
      “小川,你看,我抓到一头野猪!”
      没一会儿,莲华便出现在树林边缘,手里抓着小野猪的一只脚,笑的灿烂。
      “莲华,你前天打的梅花鹿还没吃完!”
      小川有些无语地看着莲华手中已然昏厥的野猪,他没有怀疑什么。他想过,依照莲华的性子,让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隐居,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那么,他为什么要阻止她突然冒出来的那么一点点的兴趣呢?
      只是,偶尔也会抱怨一下,她这么隔个几天就弄来什么大型动物,迟早这林子里的动物会绝迹的。
      “那就放了吧。”莲华松开手,将野猪丢回树林,一丝可惜的神色也没有。
      “叫我叫的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莲华拍着手上的猪毛,有些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对这种生活,有些腻了呢。
      “哦,世民来信了。”易小川收回视线,拿出李世民从洛阳寄来的信。
      他总觉得这些年,莲华好像越来越美了,甚至有些妖艳了。
      “然后呢?”莲华倒也不在意李世民到底写了啥,只是挽着易小川的手,将他往林子外拖着。
      这些年,这片林子渐渐成了少陈村的禁地。据说里面有吃人的虎狼,已经吃了许多人。据说曾经进入这片林子砍柴的樵夫亲眼见到十几头狼啃食着几具尸体。据说有人曾经见过被野兽啃食地干干净净的白骨。
      这些当然是真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个事实而已。
      少陈村的村长曾经想请易小川进树林一查究竟,但是,后来却又莫名其妙地反悔了。

      “世民来信说,皇帝听信了高要的话,认为李渊在京城和他相克,所以下旨让李渊去山西。”易小川顿了顿,神色不太好,因为他知道,这道旨意一下,也就意味着隋唐的纷乱就要开始了,“世民让我们准备准备,想让我们一起去山西。”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莲华不明白为什么易小川看上去犹豫不决的样子,在她眼里,易小川是这个世界上最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的人,他不能改变历史,只能随波逐流,那么他又在犹豫什么呢?
      “莲华,一旦我们跟着去山西,高要一定会来的。”这也是易小川犹豫的地方。他了解高要,他清楚高要的心计,他不想高要再来破坏他的幸福。
      “他来,就杀了他。”莲华微微眯着眼睛,“我上次说过的。”
      “哎......”易小川看着莲华的脸色,叹了口气,难道,就只有这个办法吗?

      半月后,洛阳李府,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师父!姑姑!”观音婢看见前厅的两个人,脸上立刻露出了别样的神采,几乎是要飞扑过去。却因为他们身旁站着的人,而故作镇定地慢慢走过去。
      那人,便是她现在的夫君,李世民。
      “无垢,这些年可还好。”易小川看见长孙无垢的出现,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看着她身上的已婚女子的装扮,感慨万分。
      “师父,无垢这些年很好。世民哥待我很好。”无垢慢慢地回答。
      那一年,在易小川离开后,无垢才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易小川的身影已然印入了她的心里。易小川是她遇到的第一个除了世民和哥哥外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她觉得与众不同的男人。可惜,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早就和莲华两人不见了。
      她和李世民有婚约,李世民待她很好,而且还是哥哥的兄弟,她本想去找易小川的那点念头,也在听见李世民那句:“观音婢,我们成婚吧。”之后烟消云散了。
      “易先生,家父这次被委派去山西,皇帝此举明升暗降,看来皇帝眼里是已经容不下我李家了。”李世民坐在主位,满脸担忧,“所以,世民斗胆请先生助李家一把。”
      易小川离开的这些年,李世民已然成为了国公李府的当家。李渊长子李建成娶了皇帝的女儿,早已在外另建府邸,虽然这次李渊迁任山西河东抚慰大使,举家搬迁,但是却和李建成没有多大的关系。李元霸又素来是李世民的跟屁虫,也从来没想过要和李世民争权夺利。即便是后来玄武门之变的另一个主角,现在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娃娃罢了。
      至于李渊,这些年,是愈发软弱了。
      “二公子,易某定当全力。”易小川在所不辞地说道,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到,“如今天下大乱,各地百姓揭竿而起,乱民大都聚集在山西一带,想必皇帝的阴谋是借着乱民的手要李公的命。易某不才,愿意先李公一步,去山西河东一带。”
      “易先生可是有什么对策?”李世民听见易小川这么说,眼睛顿时发亮了。
      “现在还没有,一切还好去了才知道。正巧易某在山西一带还有些人脉,如能用上,也是好的。”
      “那就多谢易先生了。”
      “啊!莲华姑娘睡着了。”李世民惊讶,但是更多的是郁闷,难道他和易小川的谈话内容无聊到可以让人睡着的地步吗?但是观音婢也没睡着啊!
      他有些贪恋地看着莲华的脸,觉得她比以前更美了,却也仿佛更遥远了。

      大兴宫,杨广正面无表情地玩弄着一个女童,看见高要进来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陛下,人,找到了。”高要的脸上,显然是兴奋的,因为他可是找了两年多,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让他都郁闷死了。只是,他没想到,他寻寻觅觅寻寻觅觅,那人,却自己出现了。
      “在哪儿?”
      “国公李府。”
      “去带来。”
      杨广显然也没有了继续往下去的兴致,离开了可怜的女孩,任由身旁的其他侍女服侍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再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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