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淡然风处清水起》青木言

6、应对京乐春水

　　其实在京乐春水及众死神们刚到房屋外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也知道其中一个人是有队长级别的实力的。冥想，让自身放松身心，解除了对外界强烈的戒备，然后装作是继续处于昏迷之中。而对于他们眼神和言语行为，以对灵子的感知我基本能了然于心。虽然有些惊讶于那个队长的细心和体贴，但那些感情以及反应全部深深地被埋在淡漠的空洞中。同时，我也知道，其实那个沉稳可见的队长正对我进行不动声色的观察。即使知道我对正躺着的白发队长照顾了这许久可能性。但怀疑肯定是有的，不然这个人这个瀞灵庭也会令我失望的。战场离这里的距离是很远的，我为何浑身是血，又为何队长会容身于此大概都是需要考虑进去的。
　　“小姐太多礼了。还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朋友劳烦照顾实在是让你麻烦了。在下京乐春水，在下朋友乃浮竹十四郎。想必小姐已知？”京乐春水面对如此大礼也不免严肃了表情庄重地道谢。
　　“市井小民承受不起大人的敬语。对队长大人，鄙人也只能略尽绵力，替大人寻个休息之塌。鄙人清水之姓，名之字劳烦不起大人听而污耳。十三番队长大人非鄙人随意可知，大人亦未提及。”咳，虽然可能是没时间说了。我直腰端坐，低眉顺眼。但即使没有平视这种大胆的行为也让京乐春水浑身一震。这种不卑不亢的气势即使因身体虚弱显得有些绵软，但也让人无法挑剔。
　　“啊呀~~小姐请勿需如此紧张，不知你是否能告知我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徒然放松的京乐春水带着点轻浮的语调笑问道。
　　“请大人稍候片刻。如此仪体形态不宜污了大人之眼。失礼了。”浑身上下粘着血疙瘩，脏兮兮的，还真是难受。我略敬礼，起身，倒水，打水，洗脸，倒水，放置好面盆手巾。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京乐春水有些无语，刚刚还那么有礼，现在虽说不上失礼了，但不等答复便果断地进行自己想要做的事，让人觉得违和却偏偏又自然得很。而且这些动作之间的接续明显就是练过的。没有灵力，却偏生出一股不让人忽略小瞧的强势，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支配她做着任何的决定。让人认可，让人不会犹豫。
　　做完一切后，我蹲在他的对面。看似整理话语，实则是对今天的状况进行一番思考及分析。那个叫浮竹十四郎的队长最先印象应当是我躺在地上，最后印象的话，呃，貌似同样也是躺着，但在昏迷前可能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所以……
　　“虽然有些无礼，但既然大人要求，我便也义不容辞了。希望大人首先能明白，这处房产并不是我家的。”我稍低额头，常常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闪过的一丝坏笑，想必在他见我那么熟悉地对这里的用具什么的运用自如的情景时就已经先入为主地以为我是这家的主人了。不过，那也只是因为进房屋时的“眼观四路”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想当然的需要对周围的情况都掌握在心中的。在这种时空这种时刻更需要对退路的了如指掌才能减轻危机时刻的灾难程度。这便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叙述，“当虚来时，所有人能逃的都开始逃跑，但，”我眼中闪过点点悲伤，语调中却并未凸显。原本即算是悲伤，我也可以使人无法感受到的，我已经能够做到将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很好地隐藏了。只有我特意让他看到的他才能感觉得到，能做到如此收发自如，那也是一种武器。不让其他的人掌握到你的弱点，这也是面对不相识且不是朋友的人时的一种强大表现。
　　不同于土生土长的灵魂，我的思维虽然不像那些贵族中的长老，装满了市侩、权利、争斗、名望、规矩……但却知道“现实”。一个人无论多么好，多么温柔，当面对他的信仰、责任、义务时，你都是可以牺牲的人。所以即使能够感受到浮竹先生和京乐先生的好感，我都嘱咐自己不可大意。
　　其实，我大可不管不顾地与他们交上朋友，甚至在有时还可依赖上他们，但却万万不能迷失了自己。我的天地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当时间延长时，我可能还会结交到更多的朋友，同伴，也可能惹上不可惹的敌人。而他们都将成为我无法抹灭的牵连，他们既是弱点，也是让你变得更强的支点。那时便不是随便牺牲就可以眼睁睁地让他们消失的。所以，我的变强不仅为了自己的安全，我的受苦也不仅为了自己不受威胁，我还想在我的同伴需要我时，我能用自己的双手守护，让他们来依赖和信任。也想在朋友收到威胁时，我能替他们排除艰难与阻碍，让他们一路走好。所以……
　　“我们只能靠着运气躲避着它的攻击。我虽会些拳脚功夫，也几次险里求生，但仍然使自己受了严重的伤，本来以为自己在此毙命了，却未想死神大人们救下了我的性命。可到最后，我也只能因受伤待在原地眼见大人们一个个被残害致死。就在我以为虚的手将要将我撕裂时，队长大人竟然只身将我救下，后来的战斗，我就不知道了。”对于一个没有灵力的整，谁也知道他是无法忍受那么压迫的灵压的。而其实，我的话还是有疑问的，如果浮竹先生与京乐先生将信息对照的话很容易发现这个漏点。在那样的压迫下，还可以在浮竹先生落地之前从远处赶来接住他的身体，自己之前还受到重伤，不过，谁知道呢~~~
　　“在我清醒过来时，浮竹大人已经将虚战胜了。但好像浮竹大人的身体很虚弱，而且受了些伤，所以昏迷了。我只好冒犯大人，替他寻个能休息的地方，并整理好伤口，希望能够起到些微作用。”我略带歉意地说道。
　　京乐春水也好像突然从深思中走了出来。然后一脸的笑意说道，“能够让清水桑照顾到不知道是十四郎多少年修来的福气呢。那么，天也不早了，清水桑的家在哪，如果可以，还请能让我送送，为美女服务可是我的荣幸哦~~~”
　　“不劳烦京乐队长大人了，我现在也基本上恢复了体力了。以我的身手，这么些年也没有出过意外的。所以，京乐大人，我就先告辞了。”虽然不是他家，但毕竟这里他有身份些。我施礼后准备离开，但却被抓住了手。
　　“NE，美女到最后还是叫我大人，我很伤心的呢。我不介意被叫春水哥哥的哟。”西子捧心，那一脸明显的得意与那被我努力忽视良久的花袍子在这一刻更加的相称了，使我嘴角还是不要命地抽了抽。
　　我没有抬起的脸上做着没人看到的撇撇嘴的动作，然后，正经地抬头尽量与他平视，然后说道，“那么，京乐桑，希望我们这次的相处十分愉快。”直截了当的转身，踏着欢快的步子，我向着我的家出发了。只是如果没有那若有若无的刚熟悉了的灵压的话，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加速了，但不行啊。我被他该死的给跟踪了，虽然明白也许还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我现在最不需要这种别人的视线啊。我得赶紧回家，然后放松身体，否则我这以后的几天，甚至几十天都得承受被我抑制住的后遗症的发作啊。否则，你以为我有那么轻松啊。
　　装作不曾发现后面的身影，我轻叹一声。
　　越过枫树，来到简单却洁净的家中，现在的房子中已经早已添了些生活必需品了。稍稍洗了澡，然后来到卧室，脱下鞋，爬上真正的床上（而不是榻榻米上的被子），盖上被子，沉沉地入睡。才不管那人到底走没走呢，至少，人品方面，他应还是个可以让人信任的人。我的直觉和观察力一直都能让自己理智地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