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淡然风处清水起》青木言

28、变故、清水、消失

　　像往常一样提着包离开剑道馆。却发现在上了电车之后就被人跟踪了。神态自若地眯着眼，但却在暗自观察他们的举动。只是他们好像也只是普通人一样谈话、看报、看风景。看来这一次来的不是普通角色了。撇撇嘴，无所谓。这样的事情一个月也是要发生几次的，自从进了剑道馆以后。只是以前的最多还是会很有武士道精神地要求和你一对一地比试，偶有几次被人威胁或挑衅也不过到最后灰溜溜地跑了。但以这次聚集的人数而言，恐怕不可能简单了之呢。
　　在中间站下了车。我还不想带着一身的晦气到家。不如就在半路解决了来得更好。那一帮人发现情况有变并没有出现惊慌的表现，依然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我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厂，转身，“哦呀，什么时候我的身后请了这么多的保镖了呵？”满脸堆笑。
　　“呵呵，看来杨小姐早就发现了。希望我们这次的服务能让您满意了。上！”喝呀，还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啊，这样效率，难道是有什么人真想杀人灭口吗？但我好像并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值钱呢。不过是公司的现在的主要决策人之一，剑道馆的副馆长兼总教练罢了。我记得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除去一起中国政府的无能，日本的变态，我对日本这个国家还是有那么些好感的。所以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付谁的说。
　　“哼！”我讥笑到。就这点态度还“まだまだだ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日本，所以自己从来就不怕他们的报复，更何况他们的报复我还可以当作生活的调料。所以，每次我都只会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痛上个半月的样子。这样的话如果自己忍忍也还是不要去医院的。我很人道主义地替他们省省钱。
　　待到全员都被打倒在地时，我甩甩包准备潇洒地走人。一个电话响起。
　　“等一下！”
　　“嗯？”我回身看着从地上爬起的一个人，“还不够吗？……下次吧！”我怕你们受不起。
　　“哈哈哈~~~”
　　“傻了吗？”我低语。真的假的？太不经打了吧？
　　“嘟！”手机扬声器的声音。
　　“姐，姐姐。呀，怎么回事？还没有回来吗？哈哈！也好，给她一个惊喜！……”
　　“很可爱的中国小妹妹，不是吗？”
　　那个笨蛋怎么会到日本来的？！我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慌乱，面无表情地说道，“的确。那么，你们的条件。”不可饶恕。竟然在我松懈的时期在我家附近安上了监视器。我承认我生气了。
　　“很简单。起来，装死的家伙！接着给我上。”
　　突然想变了气场一样，刚才的虚弱竟是作假！！！
　　“别动！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呀啊啊啊一！”
　　“嘭！”“嘭！”“嘭！”“嘭！”
　　“呃！”一拳打在脸上。
　　“咳！”一脚踢在肚子上。
　　“唔！”膝盖撞向头。
　　“嗯！”全身被重重甩在地板上。
　　“继续，不要让她喘口气。她不是挺嚣张的吗？要不要求我们放过你呢？嗯？打！”
　　我无声地忍受着他们的拳脚相加，对于他讥讽的话不置一词。
　　……
　　“收工！”
　　我翻身仰躺在冰冷的地上，侧过头看着他们的离开，指甲嵌进骨肉，汩汩的血流淌出来。
　　“もしもし…收工了。都回来吧。”“啪！”挂上手机。
　　……
　　“嘭！”“嘭！”“嘭！”“嘭！”
　　无视地上四个眼睛里无尽的惊恐，已经动弹不了的他们现在于我也不过是蝼蚁罢了。我看着吓瘫在地上的貌似是他们这次的“头”，不断向后退，爬起，“啊！”恐惧得大叫着向外逃去。我放任着他逃到门口，然后闪身到他身后，阴森的说道，“我会让你后悔在世为人。”利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的人，不得好死！我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早在以前我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是这个社会还是个法治社会，不想特殊，也不想家人担心，我才没有将某些社会的败类置之死地而后快。挑战我底线的你们也该去一个更适合你们的地方忏悔自己的罪孽了。
　　黑色发带轻扬。带去地狱的召唤，如曼陀罗的血色伴着漫天的火红结束了我的愤怒和悲悯。
　　“夕颜还是老样子呢！善良却又决绝，不留余地呀！就连对自己都还是如此的残忍呐。”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声音。从火光中走出一个熟悉到灵魂的人。他用他纤细的手蹭着我的脸皮，抹去我不知何时流下的泪。
　　“清…水…？”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像要将他埋入我的骨肉，熔化在我的血液里般地抱紧着，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么清爽而没有温度的感觉。“清水！清水！清水！”我嘶喊着，哭咽着，捶打着。当我知道只有自己还要留在这个没有他们，没有尘一的世界中孤独的时候，当我只能怀疑着他们的真实的时候，当我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也许就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生活的时候，我曾那么地那么地想要懦弱一次，想要愚蠢一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但是我只能选择活下去，我还有父母还有妹妹，在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之前，我又怎能那么轻率！然后，这种强迫便一直这样保持下来了。
　　呵！不是我矫情，也不能怪我如此自残啊。真的只能当它是一场梦吗？那么，我怎么能将那比我前半生还长的二十二年当成一个笑话。怎么可能……啊？那么多年的甘苦与共，欢笑同涯。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可以抹灭。我已经将心丢在了梦里，再也捡不回来了。留下的不过也只有回忆。
　　清水爱怜地抚过我的头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在没有束缚地乱舞着。我神经短路，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抽噎着，用哽咽的声音说到，“你在一年前就出现了？……你就是那根突然出现在我床头的发带？”他只是轻轻地点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现身？”我赌气地责怪着。
　　“因为夕颜的灵魂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我也只有沉睡了。而在一年前也刚好是夕颜恢复的时候。没有陪着夕颜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真的很抱歉。”
　　“可以了，可以了，只要清水出现了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没事。”我很不在乎地说。“那么，……”我撇过头看向其他地方，欲言又止。
　　“看来夕颜之前也不过是在一次意外中穿过时空夹缝，到了另一个时空呢。夕颜在那个时空中原先的灵魂拼尽最后的一丝魂力又将你送了回来。只是好像两个时空中的时间对比差别很大呢。”
　　“ほんど？……原先的灵魂吗？那个叫‘云卿’的女孩。阿…阿…阿西多的妹妹？！”
　　“夕颜。”果决的打断我的沉思，“没时间了。禁术‘时间停止’、‘空间转位’！”
　　“啊？”
　　“好了，照我说的做！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一切都交给我。”
　　“哈？哦。”开始了术法的言灵。
　　然后，一束奇异的强烈的光线冲天，两个身影从一片火海中消失，光线慢慢变弱变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