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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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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的柔拳训练不紧不慢的开始了,主要表现为当事人消极怠工,日足按着头让他训练,还时不时喊日差和宁次过来围观。
本来家庭修习这种事是没必要喊其他人的,但日向日足看透这混小子了,只有宁次在场的时候才能安分一点乖乖学习,估计是怕出洋相让兄弟看到。
一旦他不在,雏田就反了天,修行极其划水。
眼下,仅是过了几天,修炼进度一波三折,但好在雏田本人脑袋还算聪明,囫囵消化了基础的穴位要点和步法,能进行简单的对战了。
这大概是日足唯一欣慰的地方了。
兄弟的孩子天赋超常,自家孩子也不差嘛,如果能再省心点就更好了。
于是乎第一次对练,日向日足就把毫不留情地把雏田打得躺床上喝汤修养,因此被妻子念叨了好久,念他下手没个轻重,即便忍者的小孩耐摔打也没有这样的。
雏田的母亲叫日向美惠子,是宗家长老的女儿,为了巩固日足宗家地位而嫁进来的。可长年相处下来也积累了一定的夫妻感情,除了日向日足偶有的大男子主义外,夫妻生活还算和谐。
这几天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儿子,几乎达到了亲力亲为的程度,而得了母亲关爱的雏田没两天就能下了地,暗搓搓地准备报复回去。
说父亲不是这故意的他一万个不信,对方恐怕想揍自己很久了终于逮到了机会。
得知儿子能下地的日向日足果不其然喊走了他,美其名曰加强记忆把人又揍了一顿。
不知多少次被掼在地上的雏田心中怒火中烧,有没有搞错,自己可是小孩子!刚过三岁生日的小孩子啊!!
就算是族长的儿子那也太揠苗助长了吧!!!
他双手撑起身体跪伏在地面,大口喘着气,耳边是父亲莫得感情的风凉话。
趁着日向日足边数落边靠近之时,雏田深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原地跳起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儿子再怎么出其不意,当事人都有信心抵挡下他的攻击,就在他猜测雏田会攻击自己哪里时,紧接着他下身一痛,低头看去,就见这混小子一脚踹上自己的下三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日足:“.........”
日足出离愤怒了,直接把雏田揍得三天没下来床。
这次明显比上一次的要严重,家里还特地请了医忍帮忙疗养,就怕小孩因此落了什么毛病。
族里的人至今忘不掉那一天的情形,向来沉稳严肃的家主骂骂咧咧地从演习场出来,步伐古怪,而他手上提溜着的小孩明明被揍得使不上力气,脸上却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怎么看怎么诡异。
众人不敢猜测演习场内发生了什么,全都把好奇烂在了肚子里。
那边日向宁次听说雏田初次对练就被族长揍得下不来床,想询问父亲可不可以去探望他,哪知他这边还没行动,就听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兄弟又一次躺到了床上。
宁次:“.........”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族长下手太重还是先纳闷堂弟到底做了什么惹对方不痛快。
于是他果断停下手里的训练,找到日向椿带自己去见雏田,当望见堂弟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看书,身上虽缠着绷带但看起来应当是无大碍,才终于松了口气。
对方注意到自己,面色当即一喜,丢开书本快速拍拍被子。
“宁次,你来看我啦!”
日向宁次嗯了一声,回以一笑,毫不见外地坐在一旁。
“我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虽然这次父亲非常生气但还是知道分寸的,又不会真把我怎么样。”
反正他这次狠狠出了口恶气,挨一顿打也不亏,等他长大了,哼哼......
察觉他不以为意的神情,日向宁次狐疑道:“你做了什么惹族长这么生气?”
提到这个,雏田眼神狡黠,带着一丝小得意。他神神秘秘地凑近宁次,压低声音嘀咕了一阵,后者的面色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震惊上。
得知真相的宁次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兄弟,心道你这么做难怪族长会大发雷霆,不过不得不承认......雏田也太勇了吧!狮子头上拔毛,也算是日向族内独一份了。
“谁让他公报私仇,他肯定早想揍我了。”
“你这方法用不了第二次。”
雏田喉间发出一声轻哼:“我当然清楚,我也没想下次还能得逞。”
况且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代价太大了。
思及此,雏田瘪嘴垂眸不语,衬得一张小脸简直说不上来的委屈,宁次看着莫名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别担心。”
想了想,他学着往常父亲那样抚摸小孩的发顶,安慰道:“我会帮助你变强的。”而后又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小声补充了一句,“变得比族长还要强。”
这大抵是他现在这个年龄所能说的最出格的一句话了。
效果也如预料之内那般好,便见原还生闷气的男孩一扫脸上的阴霾,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自己,而后一把抱住自己的手臂,来回晃啊晃的,要不是身上还有伤,说不定都直接扑上来了。
“宁次!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雏田开心地大喊出声,心道有人陪着自己,训练也显得不那么枯燥了,他甚至隐隐期待起来。
许是为了弥补儿子,日向日足大手一挥允许俩堂兄弟一起修行,顺便给自己放了个假,过段时间再来教导雏田新知识。
自家侄子是个懂事的孩子,想来也会看管住他这个不着调的弟弟。
且让这臭小子高兴几天,后面再慢慢清算。
***
雏田乐得清闲,没了父亲的监督他划水划得心安理得,宁次也顾及着他刚痊愈没敢太过督促,在教导弟弟这方面,他做的还挺有模有样。
当夜,雏田洗漱完后一早便睡下了,在一岁多时他就和父母分屋睡觉,所以眼下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居住。
和室内静悄悄的,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外安静极了。
这时,天花板忽而发出“咔哒”一声,继而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响,轻微且不易察觉,更遑论这间房子的主人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童,熟睡的他毫无防备,什么也不会发生。
——本该如此才对。
早在有人进入这间屋子时,雏田就若有若无地醒了过来,只是夜深了他确实感觉些许困乏,直到自己被人抱起带出屋外,意识才清醒几分。
一睁眼,便看到一名戴着面具的陌生人,这人深夜行动,目标还是自己,肯定图谋不轨。
自己浑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这双看透一切的白眼,那么对方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了。
那陌生人得手后正专注于从日向族地撤退,便没有发现怀里的小孩早已清醒,在黑夜里睁着一双惨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你谁啊?”
耳边乍然响起稚嫩的童音,听见这句话的蒙面忍者骇然,迅速低下头发觉本该熟睡的男孩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身形一僵,上手就想要捂住小孩的嘴,害怕对方不管不顾地哭喊把周围人招来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下一秒,蒙面忍者的双眼倏然剧痛,竟是被人拿手指狠狠地戳了进去,还伴有一股查克拉流侵入其中乱窜着破坏他的眼部神经。
蒙面忍者咬着后槽牙,可奈何疼痛钻心,终是控制不住地叫喊出声,手中的动作也蓦地一松。
而蒙面人这一喊不要紧,日向族地的灯火刷的一下全亮了,几息间便有人从族地赶来,其中正有早就察觉不对先一步到场的日向日足。
雏田顺势挣脱束缚安全落地,冷漠地瞥了眼捂着眼睛跪地惨叫的男人,回头看到父亲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自己不远处,又瞬间挂上笑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扑到日足怀里。
那蒙面忍者虽双眼不能视,却也清楚事情已然败露,为了计划继续进行下去,他伸出手要原地自戕,谁知刚抬起手臂就被同样赶来的日向日差眼疾手快地点了穴,手臂反剪到背后压在地面似乎在等下一步指令。
见到这一幕的雏田赶忙煽风点火,囔囔道:“父亲你看,这人想要自杀栽赃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族地死了人那可真是有口说不清了,不如问问他究竟受谁指使。”
觑见儿子跃跃欲试一副恨不得亲自上手的模样,日向日足沉吟稍许认为颇有道理,走上前摘下这夜袭者的面具,一看居然是个熟面孔——正是前段时间与木叶签订结盟条约的云忍代表。
这......日足惊讶万分,心情也越发沉重。
一开始他本想把这觊觎白眼的不速之客一击毙命,但经过儿子这么一打岔他又改了想法,现在看来幸亏他没把人直接解决掉,不然那边云忍还不知如何向木叶、亦或者向日向一族发难。
这背后的阴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日向日足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以作安抚,即便当事人并不害怕还很是兴奋,他把雏田交给了紧随而来的日向美惠子吩咐她先和儿子进屋,自己则留下来和一众族人收拾残局。
那边暗部的也适时闻风赶到,了解事情始末后急忙去通知了火影。
一切都需等待与火影协商后才可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