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忠诚的狗狗》和颜善笑

44、第 44 章

　　打完电话，师徒俩一时无言，程姐还要去上课，就说：“既然熟识有交情，那合作起来也放心，你自己再考虑考虑。”

　　“师父你的意思呢？”

　　“我当然是建议你接的。”

　　程姐看看时间，还是坐下来多说两句：“既然是女主戏，男方那边就算要捧人也不至于妨碍到你的戏份，何况你们还那么知根知底的。”

　　她给杨玉分析：“再看这项目组，能拉来那么些人组成制作班底，肯定不差钱，既然是要捧人的，那也不会差门路，到时候电影拍完，宣发和发行这块就也不用愁了，自然能安排妥帖。”

　　这些杨玉也都明白，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既然要捧人，干嘛不找资深演员呢，我毕竟还是新人，没什么票房号召力。”

　　程姐笑：“那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嘛，到时候万一电影成绩不好，人不砸手里了？就是要你这样的新人来配才好，只要最终出来的作品过得去，不管票房怎么样，都有好话可以说。”

　　“而且正好的，你也可以借这片子试试水，毕竟新人导演新人演员的组合，反响不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但要是能有点出彩的地方，那可就赚了。”

　　大概是怕杨玉有负担，她又说：“严格说起来，你这才刚入圈呢，有戏拍就行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票房不票房的，先不用考虑。”

　　杨玉点点头，起身看程姐风风火火赶去上课，又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下陈易刚刚发来的消息。

　　“你愿意接吗？”

　　杨玉思量再三，终于回过去一个握手表情：“合作愉快。”

　　有女主戏拍，制作班底又可靠，作为电影新人的她也想不出不接的理由。

　　之所以有些犹豫，主要还是在陈易是男主这一点上。

　　毕竟，对杨玉来说，陈易是她私人生活中的熟人朋友，从没想过还会和他在演艺工作方面有交集，突然说要一起合作，难免有点奇怪。

　　不过，想想小团和庆元生活中互相熟识，工作上也照样合作愉快，杨玉也只能自嘲一句演员素养不够。

　　确定的消息发出后，陈易马上回过来：“合作愉快。”

　　杨玉笑了笑，回想一下自己所认识的陈易，有些想象不出他在镜头里会是什么印象。

　　新戏还要时间筹备，中间这段时间，除了跑一些公司安排的商务，杨玉基本待在学校和家里，补一补落下的功课，顺便也算休息一下，养养神。

　　这段时间，杨阿婆已经见到她就说她瘦了瘦了，见缝插针地要她多吃东西多睡觉。

　　她自己也觉得需要一点时间来沉淀一下，就没有再去考虑别的戏，只静心生活，陪一陪杨阿婆。

　　虽然她现在在演艺圈已混了些许水花，但生活并没受到太多的影响，还是可以从容陪着杨阿婆去菜场买菜或者散步的。

　　当然，走在热闹大街上时，偶尔也会有影迷认出她，跑来找她合影签名。
　　但也不至于因此有什么困扰。

　　相较而言，还是学校里的变化要更大一些。

　　行走其间，明显能感到同学和她的距离拉远了。

　　就像他们对待一直忙碌鲜少现身学校的小团一样，以旁观为主，很少主动和她有所交集。

　　而因为高二选课的缘故，曾经和杨玉交好的陈双双和陆晓晓都不再和她同班，这多少让杨玉的校园生活冷清了些。

　　不过这天午饭时，消息灵通的陈双双知道她回了学校，还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晓晓来跟她约饭。

　　食堂里，晓晓眨巴着大眼睛，递过来一张杨玉和庆元的合照——当初那部青春剧的兄妹剧照：
　　“庆元的签名会我专门选了这张照片，他的签名搞来了，就等你的了，快给我签上！”

　　杨玉好脾气地给她签好，问她已迟了半年的观剧感想：“你觉得我在剧里表现怎么样？”

　　晓晓竖大拇指，又说：“幸好你演的是庆元妹妹，要演的是女朋友，可要被我家撕了。”

　　她说了下那部剧男女主的后续营销和粉丝互动，格外生动精彩，听得杨玉一愣一愣的，再次坚定了只用作品说话的信念。

　　陈双双在旁不屑道：“无聊扯头花呗，没意思！”
　　又不忘初心地八卦起来：“玉啊，你对赵飞感觉咋样？他本人性格和电视上形象差别大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惦记着这八卦呢！”一旁晓晓翻白眼。

　　陈双双忙摆手：“哎呀，不是，我知道杨玉没和赵飞谈恋爱，这不就好奇问一下嘛！”

　　“这有什么好问的！”

　　陈双双不服：“难道你不好奇庆元有没有谈恋爱吗？”

　　陆晓晓：“……”

　　杨玉在旁笑了半天：“庆元那边我是不清楚，赵飞人挺好的。”

　　陈双双见杨玉不介意说，忙追问：“那他本人脾气呢？咋样？有交女朋友吗？”

　　“脾气挺好的，很敬业。”
　　杨玉简单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至于人家的私人恋情，当然不会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哪怕只是私底下朋友间的闲说。

　　陈双双稍微满足了八卦心理，就也无意再多问，毕竟明星遥远，她更喜欢的还是身边人的各种小道消息：
　　“听说陈易这学期也和你一样请了长假，看朋友圈也看不出来在干啥，你知道吗？他忙什么呢？”

　　杨玉：“……”

　　她想了想，也没瞒着——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他进了影视圈了。”

　　“真的啊？！”陈双双和陆晓晓都惊了，“哇，他拍什么戏了？”

　　“还没拍呢，”杨玉笑，也无意多说，“到时候你们自己看影视新闻。”

　　“哎呀早知道上回他来学校，就找他合影了！”陈双双遗憾。

　　陆晓晓则保持了颜狗的一贯风格：“哈哈！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得进圈造福大众！”

　　三人热闹吃完饭，走出食堂，正好看到很少在学校露面的小团，杨玉自然是意外又惊喜。

　　陆晓晓和陈双双则和其他同学一样围观了下就走了，留下杨玉和小团一起走回教室去。

　　——这学期她们两个恰好被分在一个班。

　　陪小团过来的助理经纪已快走一步去找班主任办事，另有一个生活助理亦步亦趋地周到跟着小团。

　　小团是习惯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人的，但杨玉还真有点不习惯，幸好这助理也不至于跟进教室。

　　大约是为了方便日常教学管理，两人的座位都在最后一排，且被安排在一起，这会儿也方便交流。

　　“马上就走的？”杨玉问小团。

　　“要待一段时间了，”小团说，“最近还有点空。”

　　各自说了几句最近的生活，小团提起接下来的工作：“这个月还算宽松吧，基本就是录制两期综艺节目，另外再跑点商务，等下个月就要忙了。”

　　“要跑各种晚会录制吧？”杨玉也有所了解。

　　“是，免不了的，跑来跑去。”
　　小团有点羡慕地看杨玉：“你现在是就专心泡剧组了？”

　　杨玉点点头，笑：“你能者多劳嘛。”

　　小团没好气瞥她一眼：“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是没办法，只能跑通告露脸呢！”

　　小团在大众眼中已经算是挺红火的年轻演员了，但细究起来，这份红火还是有点虚的。

　　她是出了名的童星，大众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小时候，眼下即将成年的她就面临转型的困境。

　　虽然这两年也出演了不少成年角色，去年甚至还主演了董导的青春戏，不能说没资源，但到底没给观众留下如何深刻的印象，路人说起她来，提到的依旧是她小时候的角色。

　　相较之下，小时候接不到多少戏的杨玉就没这方面的困扰了。

　　现在杨玉在大众眼中的第一印象，是王导口碑之作中心狠手辣打戏漂亮的少宫主丹心，是尤导热播剧中得不到爱的孤傲四福晋，只有更深入挖掘过的影迷粉丝，才知道她小时候就已经出来演戏了。

　　所以，在拒绝她不想接的通告这方面，杨玉还是有底气的。

　　——她总觉得，演员曝光太多有碍演艺生涯，不乐意去跑太多跟演艺无关的通告。

　　当然，最主要还是杨玉走到现在，在接戏这一块，基本都靠自己努力，公司没能提供什么帮助，加上当年续约时程姐帮她把关的各项有利条约，安妮乃至虹姐都无法勉强她。

　　小团的情况就不同了，她自小就被虹姐安排惯了，哪怕现在人大了已经有了话语权，也很难破釜沉舟地撇开公司，脱离舒适圈，去寻摸打拼不能确定的未来。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反正也不愁没戏拍，”杨玉道，“有戏拍就会有合适的角色。”

　　小团点点头：“虹姐他们也是这么说。”
　　又说起别的：“姐你现在越来越火了，有没有考虑搬家呀？”

　　小团其实比杨玉还大一岁，但可能是小时候喊习惯了，现在大了，有时候还是会喊杨玉一声姐。

　　用她的话来说，是杨玉在她面前总有种姐姐的气质。

　　“暂时还不用。”杨玉也想过这个问题，笑，“再看吧，目前还没什么困扰。”

　　“那也帮阿婆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嘛，”小团说，“我好想你和我同个小区，最好能同一栋楼。”

　　杨玉安抚地拍拍她手：“那我还得奋斗几年，你那小区的房子可贵了。”
　　又说：“至于我阿婆，她还是更喜欢老小区吧，人老了爱热闹，新小区冷清一点的。”

　　两人都是很久没能安静闲下来说话了，这会儿轻声细聊，等上课铃响了才停下来。

　　比起高一的相对轻松，高二的教学任务挺重，不止要上高二的课程，还要上完高三的新课，因此，老师们上课都上得飞快。

　　小团工作忙，现在还在补本学期的新课，杨玉稍微好点，多少能跟上老师的教学安排，但因为缺少时间练题，就也没能到得心应手的地步。

　　偏偏眼下上课的这位老师是爱提问的，常常叫到两人，众目睽睽下站起来却回答不出问题，让杨玉和小团都不好受。

　　小团有点委屈，课间跟杨玉说：“我成绩一直很好的……”

　　杨玉理解，宽慰她：“没事，我陪你呢。”

　　小团叹气，飞快地看一眼周围同学，悄声道：“就怕有人给我拍照传到网上……到时候……”

　　小团这也不是杞人忧天，高一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出，被媒体安了个‘不好好学习，带坏粉丝’的罪名。

　　“这种无关痛痒的，不用理会。”杨玉说。

　　而且会偷拍了专门发到网上嘲笑的同学毕竟是极少数，大家还是专注自己学业的，最多就旁观一下。

　　“你不是找老师补习呢吗？到时候期末考考好点就行，大家很快就忘了。”

　　小团无奈地点点头，又羡慕杨玉：“要是我记性也像你这么好就好了，那得省多少事啊！”

　　杨玉笑，给她加油：“你也很厉害啊，期末咱们一起努力拿奖学金。”

　　小团乐了：“行啊。”
　　又怀念：“上高中以后都没拿过奖学金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时间就那么多，一个人的精力也有限。”

　　两人课间说说小话，很快上完下午的课，放学后，杨玉蹭了小团的车回家，邀请难得有空的小团去家里吃家常菜。

　　小团见没人跟着她，就问：“你不是请了个助理吗？怎么没见人？”

　　“她就我跟组时帮下忙，日常生活就不需要了，我让她去公司跟着安妮姐了，到时候有经验了可以提成助理经纪，她也多些选择。”

　　小团服气：“你这也太好人了，不用她干活还给她发工资，这不就相当于是出钱给她进修呢？”

　　杨玉笑：“总不能委屈人家一直做生活助理吧。”

　　说话间，车已停了下来，小团以前就来过，现在也不用杨玉专门领着，自己就熟门熟路往家里走。

　　小虎这下半年离家上大学了，家里就两位老人互相作伴，现在多了一个小团来吃饭，顿时增了几分热闹。

　　不过小团晚上还要上课，也待不了多久，上桌的就都是家常快炒。

　　老胡有些遗憾不能一展身手：“改天，改天胡爷爷一定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谢谢胡爷爷。”小团很捧场，边吃边应着。

　　她一直吃营养餐，难得放纵一次，简单的家常菜也吃得开心。

　　又跟杨玉吐槽：“等过段时间要上晚会了，就又得身材管理，节食了。”

　　“哎哟，那可要熬坏肠胃了，”杨阿婆听着心疼，“一定多注意身体啊，年轻不当回事，到老了可受罪。”

　　杨玉问：“光运动还不够吗？你平时吃得也不多。”

　　“哎，忙起来运动的时间不能保证，就干脆节食了。”

　　说着，小团吐吐舌头，笑自己，“主要我也懒得动，每周的那点运动量，多是为了保持精力，不是为了减肥。”

　　小聚一餐，小团离开去补习，杨玉也埋头进习题里。

　　下午课上答不出老师提问这事，课间她虽然没表露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既然不能要求老师理解她照顾她，那就只能自己多下功夫在学习上了。

　　杨阿婆给她端水果进来，嘱咐她：“你现在瘦得很，一定要多吃点，多注意休息。”

　　杨玉笑，乖乖吃了杨阿婆喂来的一块水果：“我现在在家里呢，阿婆不管着我呢嘛！哪里用我自己操心？”

　　杨阿婆就也笑，又说起陈易要拍戏的事来：“我说他这学期怎么没来家里玩，原来也是忙工作去了。”

　　“哎，本该安心上学呢，就得出来工作。”杨阿婆叹口气，“和你一样辛苦了。”

　　杨玉说：“阿婆也不用太担心，他初出茅庐就能进这样的项目，肯定有家里帮衬的。”

　　杨阿婆点点头：“毕竟是亲生儿子，当爹的家大业大，多少也该帮扶一点的。”

　　说着，又爱怜地给杨玉喂一口水果：“囡囡呀，咱们现在这样就挺好了，你爱拍戏就拍戏，咱不为赚多少钱，啊，该休息就休息，该吃饭就吃饭，可别像小团那样奔波劳累，完了连安心吃顿好吃的也不行。”

　　杨玉点点头：“我知道呢，阿嬷。”

　　祖孙俩温馨絮语两句，杨阿婆也不多耽误，转身出去，让杨玉继续专心学习。

　　简单安宁的休整时光转眼就过，杨玉很快接到进组通知。

　　钱多多在公司跟着安妮姐混了一个多月，大约是日常受到光鲜亮丽的模特们影响，一向钟爱平底单鞋的人都踩上了高跟鞋，还精进了化妆技术，穿着也讲究起来，干练程度已然拔高一截。

　　她跟杨玉感叹：“还是跟组清净啊，模特赶场真是问题一个接一个，太锻炼人临场应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杨玉笑：“这段时间过得挺充实吧？”

　　钱多多点头：“充实是充实，就是累人。”

　　前面剧组派来接人的司机趁空插问一句：“小杨老师是直接去酒店休息还是要先去片场看一下？”

　　“导演他们都在片场吧？”

　　“是，都在呢。”

　　“那我先过去看看吧。”

　　“好。”

　　因为是夏戏冬拍，剧组前期勘景的时候特意选了南方海边C城作为主拍摄地。

　　像现在省城那边冬意十足，杨玉出发的时候羽绒服裹得紧紧的，等到C城这边下了飞机，十几度的温度，简单穿一件薄外套尽够了。

　　这样适宜的温度，到拍戏的时候，演员能少受很多罪。
　　——当然，也会因此多出一些本可以节约的拍摄成本。

　　《等雨停》讲的是校园青春故事，总体场景多在校园里，这会儿杨玉去片场，就是去的一个风景优美的学校。

　　虽然明天才办开机仪式，但剧组的一干工作人员已在这边忙了好些天了，比如导演沈名，就已经拍了几场配角的戏来熟手。

　　而男主陈易，也早已在这边候场，杨玉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在听跟组编剧说着什么。

　　杨玉去见过了导演等人，又跟陈易打招呼。

　　沈名在旁跟杨玉说：“陈易有些放不开，你尽量多跟他处处，省得到时候费功夫。”

　　杨玉看一眼陈易，知道他第一次触镜总是不容易，就干脆地点了点头：“好。”

　　陈易手里拿着一页剧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在那里，看着杨玉，眼里嘴角都带上了笑。

　　这笑其实是很内敛的，并不像爽朗的大笑那样富有感染力，但杨玉看在眼里，却莫名也跟着弯起嘴角。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和这笑容一起传达出他内心的真诚，才平添一份感染力吧。

　　沈名夸张地松口气，一拍手：“哎，行了，就是这意思，你俩这感觉有了！不用愁了！”

　　杨玉失笑，冲陈易摆摆手，又和导演等告一声别，离开片场去订在附近的剧组酒店稍作休息。

　　等下午演员都到齐了，就特意安排围读一遍剧本。

　　因为编剧精益求精，一直在改稿，直到进组前几天，剧本才正式定稿。

　　杨玉喜欢提前做好案头工作，这次总觉得准备时间不够充分，新剧本摸得不够熟不够透，对这一场临时加进工作计划的围读会还是挺欢迎的。

　　顺便她也看了一下在座各位演员的演艺表现，除去陈易这个堪称一张白纸的新人，其他人都可称一声前辈，表现皆在水准之上。

　　而陈易的表现，就目前来看，虽然不能说出彩，但有众人搭着架子带领着，至少不会拖后腿。

　　杨玉心下也就安定下来，随着围读会的渐入佳境，全心投入到揣摩角色演绎之中。

　　第二天上午定过妆造，下午就是开机仪式，简短的答记者会后，剧组很快就封闭起来，进入高效运转阶段。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照顾陈易考量，剧组的拍摄计划，基本是按剧本里故事的发展，来循序安排拍摄任务的。
　　而不是像通常情况那样，或根据人物或因为布景，打乱错开方便拍摄。

　　于是，杨玉和陈易就一天天按部就班的，跟着剧本的描绘，在镜头里相识、相熟、相知。

　　在镜头外，朝夕相处的两人，彼此间的距离自然也日渐缩小。

　　有时杨玉累了打个小盹，醒来发现自己枕着陈易肩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自如地磨蹭一下，让自己枕得更舒服，就又迷糊过去。

　　与熟悉演绎技巧的杨玉不同，陈易只在项目筹备时参加了两个月的集训，表演个小品或许知道从容运用演技，等真的长时间拍摄起来，就顾不上了。

　　他在镜头里，更多的还是下意识运用本能来表达，这就让他特别依赖情绪的投入，也就是俗称的‘入戏’，掌镜的导演副导演自然常常要叮嘱杨玉多带带他，杨玉就也习惯了这样跟他近距离相处。

　　等下了戏，私下里回到酒店，一直陪在剧组的钱多多难免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问杨玉：
　　“这样下去，陈易会不会真喜欢上你啊？”

　　杨玉指尖一顿，而后微笑，点点手里的剧本：“再怎么样，也就一暗恋小故事，不至于走不出来。”

　　钱多多‘哦’一声，等这话在心里转了两转，才觉出一点不对来：
　　不是，这她说的是剧本故事还是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