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自攻自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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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里，山石圆滑似一体，里面温暖如春，不知深浅的圆潭斜后方，有个半丈见宽的天然风洞通向本就不高的山顶。
只见泉水从最里面的山岩缝隙源源不断，经由丈半池潭，又从洞口潺潺流出去浇灌山间田地，泉面袅袅生烟，洞壁周围错落遍布的青苔入眼清心，脚下石面踩之生暖，真真是一方难得觅见的别有洞天之地。
“怎么样？是个风水宝地吧？要不要和你男人在这里来一发，肯定终生难忘哦～”
“闭嘴。”
被柳佳瑶轻佻的言语激起污浊混沌的回忆、且刚刚才在隔壁上完茅厕的朱厚照，脸色极其难看，原被眼前景象赋予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我要确认你的身骨是否和从前的我一样，以便决定我日后是否要研究及施行夺舍换体之法——你先把衣服给我脱了。”
“夺舍换体？我能当回男人？！”
“看我心情，而且是暂时的。”
“哦，这个世界原来真有换魂之法？那你是不是修道……”
“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没理会兴致勃勃想探寻更多世间奥秘的柳佳瑶，朱厚照自己先把那身被汗湿的衣服一件件脱来用力迅速洗了，丢到一旁相对干爽的石壁晾上，直到只剩一条亵裤便下水洗澡洗头。
柳佳瑶看着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肤如白玉、面容俊秀的长发美青年，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卧槽，真就比她一个女的还要有吸引力！而且常人做来平平无奇的一举一动，由他做来怎么就那么引人瞩目呢？这就是所谓的优雅气质？…亦或是霸气？
他刚才是怎么蹲身的来着？——她也想学！
就是这人的脖子周围竟然有掐痕，肩胸及锁骨上的破皮淤青痕迹有点触目惊心，貌似连肌肉流畅的腰腹及尾椎骨上都有，至于被裤子遮住的地方肯定更加难以想象，看得没文化的柳佳瑶忍不住又是一个“卧槽”：“那个，你家男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看他心情。”
朱厚照抬起冷清湿漉的眉睫，以观赏图景的眼神慢慢梭巡过同样只剩裤子的柳佳瑶全身，而后微微点头道：“让我看下后背。”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柳佳瑶，被如此光明磊落的眼神观望着，便不再觉得扭捏地伸展开双臂，只为让他看得更清楚地悠然转过身——
“抱歉啊，打小练武太拼了，与师傅实战时受过好几次伤，身上的疤痕可能有点多……”
“没有暗伤就好。下来洗掉那身汗臭吧，你现在身为女子，又不是条件不允许，怎可如此不讲究自身的卫生清洁？”
“我习惯了，而且我每天练武都得出好几身的汗，哪来那么多衣服可换？”
深知老百姓生活确实艰难的朱厚照，只得默然不语地开始于水中吐纳调息，刚好借此地还算浓郁的灵气温养疲累的经脉身骨：“你有补充体力的丹药吗？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想要来安抚一下饥饿的肠胃。”
“我去，你男人该不会真的在虐待你吧，都快晚上了你还没吃过东西，他也不来找你？——喏，我这刚好还剩两颗，造价贼贵了，将来你可得赔我。”
原本在洗头的柳佳瑶，闻言连忙在岸上的破衣服堆里翻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身边的人。
“谢了，日后我还记得的话就赔你钱。”
朱厚照只略微闻过药味，觉得不似有毒便毫不客气地倒药进嘴，而后于及腰深的水里缓步走向温泉源头，伸出藕白长臂、以双手代碗接水豪迈地一饮而尽，顺带还簌了口。
柳佳瑶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浴水画面，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那位‘宁王’是不是真的待你不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帮你……”
“其实还好，只不过刚才我们吵架了，因为你的存在，估计这会正生气呢，所以才记不起我没吃东西吧。”
朱厚照说话间，粉白的薄唇翕张，嘴角的水滴如泪滑落，侧目睨人的眉眼似水墨晕染出来的一般传神而惑人……
“啊？”
看呆了的柳佳瑶有点回不过神来：“因为我…什么来着？”
见她如此，朱厚照不禁哑然失笑，算算时间，某人也差不多该忍不住来找他算账了，心中另有算计的他故意越发靠近柳佳瑶，倾身贴耳、语气暧昧细声道：“因为我跟他说，我要作为男人与我原来的身体自攻自受。”
说着，未等已然头脑懵混的柳佳瑶回过神来，因丹药回复体力的朱厚照便捏住其腰身，将她半身提出水面放倒在潭边的岩石上，而他自己再紧随其后地覆身上前。
“等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柳佳瑶被突然的变故吓到，虽然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她也绝不是个随便的人，特别是前世有过与各种渣男渣女鬼混的经历，这辈子她只想找个人好好谈场正经的恋爱。
虽然日常口无遮拦，但她柳佳瑶从未真的与哪个人发生过关系，皆因时至今日，她也才遇到这么两个能稍微触动自己心弦的人而已，毕竟前世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普通的古人她真的瞧不上。
是以，真要她柳佳瑶当个助攻啥的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在男人能够三妻四妾的古代，只要他们俩愿意，她当个生娃工具人又有何不可？毕竟这可是两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耶，而且钱财地位都有，和哪个生娃她都觉得不亏……前提是别让她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
综上，柳佳瑶就这样心怀期待与忐忑地望着身上眉目如画、似笑非笑的绝色之人，等待着一个想要的答案。
“假的，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而已。抱歉，让你怀有不必要的期待了。不过，还请你配合。”
如此言毕，朱厚照却依旧眼神幽深地注视着身下“曾经的自己”：除却没有标准性的痣、胸部的脂肪少了、身上的肌肉多了、脸上的肤色黑了，这明显就是从前自己的身体啊。
世界的恶意让他成为一个男人，却让一个男人长成她的模样，并让他们不期而遇，这还真够戏剧性的。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辜负它们的“刻意安排”呢？
“配合什么？”
柳佳瑶被身上人垂落胸前的黑发撩挠得心痒难耐，气息不稳，呼吸间全是沁人心脾的竹子幽香及草药气味，只略一迟疑，她双手便顺从自身欲望地攀附上他的颈项，再用力拉近两人的距离：“能假戏真做吗？”
“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怕被杀的话。”
朱厚照好笑地蹭了蹭脸侧的温香软玉，继续酝酿自己的情绪，只为待会能骗过某人。
“至于吗？你的后面属于他，你的前面他又用不着，为何要白白浪费？”
“你要真敢这样对他说，他不但会杀你，搞不好我会被他阉掉呢。”
“不会吧？他看着那么正人君子，你别不是在吓我。”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恶意揣测。——不好意思，他来了，容我冒犯得罪一下。”
朱厚照说着，便毫不犹豫地吮吻向曾经自身最满意、形状称得上一声“人间理想”的部位，并装出沉迷其中的动情模样。
一入洞中就看见两人貌似意乱情迷的苟且姿态，目眦欲裂的朱宸濠甚至忘了要帮那人掩藏身份地直呼其名：“朱厚照——！！！”
好在有备而来的他有能宣泄愤怒的工具：内力灌注手中从山寨里借来的蟒鞭，而后毫不犹豫地抽向朱厚照的后背。
偏头看向怒火中烧的朱宸濠，朱厚照打算生受这一鞭来让他消消气。
然而，他身下的柳佳瑶震惊于他的反应，直觉不想眼前人受伤地立马抱住他就地一滚，堪堪避过那绝对能抽得人皮开肉绽的一鞭，顺带扯过地上的衣服迅速起身裹住胸部，而后一脸毅然决然地把朱厚照护在身后：“有话好好说，否则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于柳佳瑶身前身后的人同时一愣，但在朱厚照故意来回看过两人后骄傲而笑的刹那，觉得自己被挑衅并受到侮辱的朱宸濠，气得再次一鞭抽得他旁侧的石壁碎散迸射：“你们这算什么？忠心护主？还是男娼女盗？——朱厚照，有本事就别让女人当你的挡箭牌。”
“既然你承认我是男人，在不影响我们同盟的情况下，找点男人该有的乐子又如何？”
说话间，朱厚照双手扶住柳佳瑶的双肩，在后者惊疑不解的目光中，动作轻缓地把她推开，走上前来直面朱宸濠那堪称凶狠的瞪视，水光潋滟的眼睛眨了眨，长发如水淌落肤如凝脂的紧实胸肩之上，表情看起来纯洁无辜极了：“反正我身后的‘城池’专属于你，而我身前的‘高地’你又不需要。”
「纯洁个屁！」
朱宸濠差点没把脏话脱口而出，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听着还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不对：“自古以来，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可宫，且默认丈夫可动私刑；就是按大明律，你这也算通奸之罪，按律当杖责八十。
“你我既已有誓言盟约在先，我自认从未愧对于你，如今你行不义之举在先，不管接下来我如何待你都是合情合理。”
“哦，从未愧对于我吗？”
对朱宸濠漂亮的反击回话，朱厚照先是给予赞许的一笑，旋即陡然冷下脸、语带凌厉杀气道：“你看着我脖子上的伤痕再说一遍！
“还有，你且自问，若不是你联合郑王派人刺杀我在先，致使我重伤难愈，我堂堂天之骄子，何须于你身下浑沦承恩，还得巧言令色地讨你喜欢？”
“什么？！”
朱宸濠浅色的眼瞳剧震，他万万没想到朱厚照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巧言令色？你这话是何意思？你…之前一直在骗我？”
朱厚照满脸恶意与愤恨地扯了扯唇角：“不然呢？我小命都攥在你手里，若非如此，我现在还能活着跟你说话吗？——柳佳瑶，本宫命你与我一起把这谋逆犯上的贼人拿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自攻自受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