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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尤记当年 ...


  •   江都少了记忆里的繁华,酒馆青楼虽然一如当年的慵懒轻慢,只是少了太多的人气,究其原因,皆是因为今日君王无道,灾祸横生罢了。竟然让一向醉生梦死的江都都沦落至此。
      凶剑出世,怎么会没有动乱,一切都在少恭的意料之内,只是此刻心中却难免有些惆怅,惆怅的少恭都不明白为何而来。
      自己近日当真无趣。少恭低着头目光清冷的想到,凤眼流转,掩下无数星辰色泽,唇色润泽的唇轻抿出浅淡的微笑,整个人如同春风一般柔和温暖,无人得知其中的冷漠。
      少恭微笑着领着屠苏和晴雪一起去花满楼,你问方兰生,这个小少爷早就在被少恭打包送回去了,这一次少恭不需要他,自然不会让他跟随。
      方兰生气愤,可是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待着,等着少恭归来,谁知这一等便是永恒。
      方兰生此生终归只是少恭生命中可以轻易舍去的过客,总角之交的情谊终究不过一世。
      花满楼内歌舞升平,本该歇息的白天依旧客满为患,觥筹交错间香气浮动。
      脂粉的气味浓烈的惊人,可少恭身上浅淡的药香却似乎萦绕在屠苏的鼻尖怎么都挥之不去。
      屠苏回眸却发现少恭已然不见,心下焦急万分,竟也未注意到晴雪的不见,只是焦急的寻找少恭,一向坚定的眼眸内全是焦急之色。
      “少恭!少恭!少恭!……”屠苏用灵力震开旁人,四处寻找,心魔骤起。深陷环境不得出。
      少恭看着沉睡的晴雪对着元勿道:“取了她身上的灵珠,便送她去好好休息吧,准备些吃的给她,我一会儿边去见她。”
      “至于他。”少恭看着叫着自己名字的屠苏,心下果决的说到,“先不必管,若是自己出了幻阵便引他来寻我,若是出不了,就让他一直在其中好了。”
      此幻阵颇为奇特,若是出不来,十五日之内必定葬身其中,少恭此言莫不是当真想要了屠苏的性命?
      “是!”元勿应到,不多嘴问为什么,“长老,桐姨她回来了。”
      “是吗。”少恭轻语,想了想后笑着说,“不必管她了,继续让人护着便是,三日后便送她回蓬莱了。总归是我欠她的,欠她的。”最后几句恍如呓语,根本听不清。
      “若是千觞来了便先招待着。”少恭如此交代之后转身去见雷严,如墨的青丝在空气中划过细小的弧度倾斜在白衣之上,说不出的婉转风流。身姿如竹,气势如岚 ,眉宇间一片清淡舒和,让人进不得也远不得。少恭犹比当年更加高不可攀。
      元勿心下微震,总觉不安,想开口唤少恭一声,可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资格,不由得苦笑,之后静下心去办少恭吩咐的事情。
      月华对少恭的影响远比,少恭自以为的大。
      “少恭你来了!”雷严笑着说到,粗狂的面容之上全是喜悦与开心。
      少恭回以简单的微笑,不怎么走心,却也让雷严觉得开心不已。
      “少恭近来可好?在外吃的可好?……”连绵不绝的关心之语倾泻而出,雷严眉目之中全是真诚。
      少恭含笑听着,心下倒也没有多少感念,只是眉目悠然的不时应一声便让雷严欣喜,于是眉目之中越发的温柔,就连粗狂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少恭让雷严痛快的说完后才开口问:“剑在那里?”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让雷严尽兴又如何。
      “都在这里了,少恭。”雷严笑着把自己几乎折损了大半青玉坛人手的凶剑送上,两把凶剑在乾坤袋中都依旧能感受到其中凛冽的气息。
      少恭接过乾坤袋也不看便收了起来,他知道雷严不会骗自己。
      少恭此举更是让雷严开心,于是立马笑着问道:“少恭可是能和我回青玉坛了,要知道这青玉坛没了少恭可是不行。”
      “自然是可以的。”少恭笑着道,“不过,坛主还需要等个一日让少恭处理完手头的事方可与你回青玉坛。”
      “好好好 !”雷严惊喜万分,望着少恭的笑容满目痴迷。
      少恭笑着离开,说自己想先休息,雷严立马送少恭休息,走路都飘飘然的。
      可就是这样飘飘然的雷严,面目狰狞的死在了晚上,死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距离他取得凶剑刚好花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其中若说没什么联系,恐怕谁都不信。更不必说之前接触过凶剑的青玉坛弟子都和雷严一样的死法。
      少恭用雷严和青玉坛弟子的生命换来了凶剑的重生,早前让元勿布下的局便是为了如此。
      少恭看着泛着危险光芒的凶剑,如玉的手指轻触剑身,不在乎被剑气损伤的手指,笑着到:“一切开始了,伏羲,天道……”笑意盎然而危险。
      此时的屠苏依旧在幻境里面挣扎,双眸通红,煞气四溢。晴雪在元勿的照顾下乖乖吃饭。
      陵越和千觞匆匆赶来,紫胤则去了一趟南海,听闻那里魔气四溢。
      至于九天之上密切关注少恭的伏羲,看着少恭轻叹,竟然做出了借他人身体见少恭一面的举动。
      “或许,真的要变天了。”女娲望着伏羲匆匆离去的身影,满怀担忧。
      凡人的身体对于伏羲而言实在是太过脆弱,但为了见少恭一面,伏羲还是勉为其难的借用了一下。
      那是一个足够俊美的男子比起玄霄更多了几分霸道,但可惜身体不好若不是伏羲,恐怕早早就魂归了。
      花满楼内,少恭独坐在窗边调试琴弦,十指细长如玉,拨弄着琴弦让人挪不开眼。少恭长身玉立,一身幽兰色长衫更显少恭丰姿卓绝,青丝松松的挽起,更添几分写意风流,纵使身处喧闹的青楼楚馆也不减其风姿。
      陌上人独立,公子世无双无外乎如此。
      伏羲皱着眉,穿过一系列的莺莺燕燕,走到少恭身边,皱着眉说到:“你不该在此处!”
      “我不该在此处,又该在那里呢?是神王大人的宫阙吗?”少恭并不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语调讽刺,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当是如此,唯有九重之上的宫阙才足够匹配长琴。”伏羲理直气壮的说出心底的真实想法,一如当年他觉得长琴不应该给堅谀奏琴,只应该给他弹奏一样,一样的理直气壮到不行。
      少恭闻言轻笑,笑容似水,凤眸如水,话语却如刀:“神王依旧未变,依旧令人厌恶。”
      “长琴,你可知道你再说什么?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伏羲皱眉斥责。
      “长琴?长琴早已消亡,我是欧阳少恭。”少恭轻笑这说到,根本不容他人反驳。
      “你就是长琴。”伏羲执着的说到 ,分不清是在和少恭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少恭闻言不语,嘴角舒平,再次低下头调试琴弦,把伏羲视作空气。
      “你莫不是还有怨恨。”伏羲看着不理自己的少恭,颇为急切的开口道,“当年之事,实在是迫不得已,本座……”
      少恭冷静的听完伏羲所有的话,正巧琴弦已经调试弯成,于是停了手看着显得有些急躁的伏羲开口:“昔年所有责罚,太子长琴心甘情愿,但欧阳少恭终究意难平。”
      昔年因为太子长琴之过导致不周山天柱倒塌,无数生灵往生,太子长琴罪无可恕。但欧阳少恭终究不是太子长琴,终究不是那个心中慈悲的仙人,只是一个在俗世中挣扎的普通人罢了。
      “神王何苦这么在意?”少恭轻笑这问道,“莫不是心中有愧?”笑容满面却带着危险的艳丽色泽。
      “没有此事,不过是让长琴认清楚事实罢了,此间事了,你依旧是太子长琴。”伏羲看着少恭语气坚定的说到,“所以停下你的小动作,你会回来的。会和以前一样的。”伏羲以为少恭所为都是和当年一样寻回仙灵之体。
      “是吗?”少恭轻笑心中不信,忽而问道,“神王当真为了长琴用了那大地之心吗?”
      “自……此事与你无关。”伏羲皱着眉看着少恭说到,“你只需安心度过今世便可,那些心思诡密之人莫要再次结交。本座不日会下来陪你。”此话说到最后还带了些羞涩。
      少恭闻言轻轻挑眉,轻笑,所有的讽刺都融入了温柔的笑容。
      “那我替你奏一曲可好?”少恭点燃一旁的香,温和说到,不待伏羲应允便素手倾弹,悦耳琴音淙淙而出。
      一曲奏罢,少恭看着失神的伏羲扬唇笑到:“神王也不不过如此!”
      之前少恭种种行为,句句话语皆是布局,可叹伏羲毫无察觉。
      也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少恭太过相信。
      现在只知道,伏羲栽了。
      神王,凶剑具备天下要乱了啊!
      花满楼内一片的的歌舞升平,浓厚的脂粉气息掩盖了血腥与杀戮,美酒美人如何不醉生梦死一场?
      天墉城内,剑阁凌乱,焚寂封印所存在的痕迹逐渐消散。陵越、紫胤面色难看的腾越空中,前往江都,天墉城的掌门则是留在门派中取出许久未曾用过的利剑镇守天墉城。
      屠苏看着自己眼前永远破不开的迷雾与混沌,内心被叫嚣着的焦急和仓皇代替了一切,少恭在哪里?少恭会不会出事?少恭!少恭!霎时间煞气突破了所有的禁锢,汹涌而入屠苏的四肢百骸,明亮如火的重明星蕴也因此变得黯淡了几分,重明鸟尖利的嘶吼却只能被煞气一寸一寸的侵蚀,屠苏痛不欲生可是煞气蛊惑了他,蛊惑他唯有这样才能够再见到少恭。
      “屠苏!”眉目如水温柔,青丝垂在洁白的颊旁更添一抹温柔,语调柔和。最难忘的便是那浅浅的笑意哪怕葬身火海都觉得温和如初,白衣比那天墉的白雪还要纯白。
      少恭的眼睛里面有星辰!屠苏在脑中如此想到,一向缺失表情的脸上全是怀念与温柔,屠苏就此失去神智,万劫不复。
      少恭眼神冷漠的看着阵法中煞气四溢的“屠苏”,忽略心中的不忍与难受,如玉的手指按照早就决定好了的方式舞出一个个的复杂指印,仙灵之力涌动间替“屠苏”上了枷锁,一个由他控制的枷锁,一个同样禁锢了他自己的枷锁。
      少恭要拿“屠苏”作为屠戮之阵的阵眼,但其间的痛苦,他来承担。少恭算计人心,算到最后竟然也搭上了自己。
      也罢,就当全了往昔和今日的情谊。少恭脸色苍白的看着“屠苏”苦笑着想到,心中无悔。
      于是陵越和紫胤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苍白无力的少恭焦急的看着被简单束缚阵法困住的屠苏,满脸的焦急,雪白的衣衫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埃,趁着少恭凌乱的发丝和被咬的发白的唇更添了几丝脆弱与无助。
      “少恭。”陵越率先出声,动作迅速的走到少恭身边把少恭护到身后后问道,“屠苏怎么了?”
      “似乎有人解了屠苏的封印,屠苏他突然发了狂。”少恭看着面色凝重的紫胤说到,语气焦急的问道,“屠苏他不会有事吧?”
      紫胤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挥袖间解开阵法,以独特的手法封住屠苏体内的灵力和部分的煞气后,以强硬的手段让屠苏失去了行动能力。对于不能明确的结果,紫胤不会给少恭任何的承诺,哪怕安慰也做不到,但他会尽力为之。
      “少恭不必担心,有师尊在无事。”陵越先是宽慰的说到,之后问道,“少恭到底发生了何事,屠苏他为何会如此?”话语之中满是对于屠苏的关心。
      陵越扶着少恭坐下,和紫胤一起等着少恭的解释,了解情况后才好做出决断不是吗?
      少恭平静了心绪,解释道:“我和屠苏原本是来此找锦娘为屠苏卜卦煞气一事,但是在这花满楼中却又一人名唤:羲皇他贸然出手打伤了我和屠苏,之后……”
      听了少恭的解释,紫胤和陵越决定前去羲皇那里一探究竟,原本紫胤和陵越想让少恭不去的,但因为少恭坚持所以只好应允。
      于是,伏羲刚从迷茫中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状似脸色苍白的少恭被紫胤和陵越挟持的一幕,于是伏羲和陵越、紫胤一言不说的大打出手,没过多久陵越便率先被打了下来,蓝色的衣衫上全是斑斑的血迹,陵越艰难的拿剑支持着自己,不愿意倒下,目光涣散的看着远处剑意与法术纷飞的两人。
      若不是凡人的躯体阻碍了伏羲,紫胤绝对不可能和伏羲大成平手,因此此时的伏羲觉得十分的恼火。
      恼火的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只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小虫子碾死。
      远在战局外的少恭低着头,青丝如瀑的遮盖住一切的神情只看得见光洁如玉的下巴和唇色清淡的唇。白色的衣衫在莫名蓝色的光晕下映出迷离的色彩,就像是冥界的幽冥一般,冷寂痴狂。
      倾尽了全身的灵力,少恭忍着经脉之中的痛楚补上法阵之上所有的残缺,联合紫胤的剑意将伏羲困在少恭寻来的紫金塔内,他绝对不允许伏羲完好无缺的回到天界破坏他的计划,再去当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界之王。此时,魔界的玄霄看着大开的神魔之门虽有疑惑,但还是听从魔界之主的命令攻入沽名钓誉的神界。
      天界安宁不再,杀戮遍地。
      少恭浑身无力却背脊挺直的站着,胸膛起伏间喉间涌出不少的鲜血,腥甜的让少恭想吐,于是眉头紧皱,冰冷如玉的指尖轻掩淡色口唇。
      “少恭可还好。”紫胤想伸手扶住少恭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伸手,只好有些无奈的垂在身侧。
      “嗯!”少恭含糊应道,口中的血气有些难受,但还是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以此来宽慰紫胤。
      紫胤自然知道少恭的不适,于是动用自己几近枯竭的灵力帮助少恭梳理乱窜的血气,之后取出清净丹递于少恭后扶起地上陵越回去治伤。清净丹天墉城的特制丹药,对于清心静气,梳理灵力有奇效,但是紫胤从来都是不用的,毕竟在紫胤心中剑修者需清苦,不可借助外物,所以这丹药都是为了少恭备下的。
      少恭接过药,心中清明着吞下清香的药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脚步轻缓的紫胤,笑了笑主动的走在身边,脚步如常的走回花满楼。
      那一边,在女娲之地的尹千觞伤养好后便看到了女娲的出现。
      女娲的映像有些模糊却丝毫阻止不了其余侍奉女娲之人的狂热,尹千觞心下冷笑却也一同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候女娲的吩咐。
      女娲看着映像模糊的尹千觞幽幽一叹后开口:“幽都风广陌,吾知你心意,此次你若能力挽狂澜,吾就放你自由。”
      “不知女娲大人想让我做什么?“尹千觞谨慎的问道,他可不相信女娲会有这么好心,对于他而言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女娲和所有的神在他心中无比的伪善。
      ”杀了欧阳少恭。“女娲狠下心说到,”他乃此界之祸,若不动手,生灵涂炭。“话罢女娲幻化出一片生灵涂炭、天崩地裂的景象出来并说到,”此乃百日后大地的景色。“其实,女娲这一次根本没有占卜出来什么,但她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胆战心惊只好如此了,谁让她下不来人界呢!
      尹千觞看着景象一副被触动的模样,实则细细的看着女娲,见女娲心思不定的模样心下转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心思后点头应道:”为天下的苍生,风广陌万死不辞。“风广陌万死不辞,尹千觞可就不一定了。
      女娲放心的点头,之后去忙和魔界的事情了,六界共生缺一不可,其间的平衡决不能打破,天界决不能被魔界压下。
      你问为何女娲对尹千觞这般放心,还不是当年尹千觞的选择。
      少恭倚在榻上休息,青丝温柔的散落遮掩身体流畅的曲线,交叉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皮肤趁着青色的衣衫更显得白皙如玉,屋内的熏香燃着少恭喜欢的浓度,屋外元勿好好的守着,决不让他人打扰少恭难得的好眠。
      清风微动,吹来淡淡的馨香让人不禁温柔一笑,感叹此时的好时节。
      花满楼外,巽芳带着兜帽看着来往的客人,最终狠下心举步走了进去。
      巽芳踏入百花楼内,看着期间慵懒、暧昧的青楼女子和闻着百花楼内暧昧的暖香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失望,失望什么?恐怕是失望,少恭这般高洁的人竟然会身处此等污浊之地。
      在巽芳心中少恭永远都是当初,初见时明明全是脆弱却写满坚强的荆棘之花,更是多年来相知相伴的温和驸马,绝不会是现如今这个心思诡谲的人,她想要唤醒少恭,让少恭醒一醒。
      可惜,还未等见到少恭,巽芳就被元勿拦下了。
      “桐姨!长老在休息。”元勿拦着巽芳,语气略微有些不善的说到,这几日少恭可都未曾好好的安睡过,如今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这人竟然还敢来打扰。
      “那我等一等好了。”巽芳低着头拉了拉身上的兜帽后说到,嗓音是一如既往的衰老之态。
      “那桐姨就多等一会。”元勿略带些笑意后说到,轻声招呼青玉坛的人,让他先送巽芳去休息,等着少恭醒来。
      巽芳无奈的笑了笑,顺从的离开了,心中倒也觉得酸涩,往日她可是能随意出入少恭的房间的。
      房间内,少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也没有起身,只是有些失神的看着房顶的花纹,细细品味从屠苏身上传来的痛苦,一下一下的比那锥心还要难受,好似全身的骨骼在瞬间被打破重组一般。但少恭却觉得真实而心安,这等苦楚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缓了片刻,少恭起身,如瀑青色顺滑的从软榻上起身贴合少恭永远都不曾弯曲的脊背。门外听到声音的元勿,立马走了进来,动作自如的给少恭准备好醒来的热毛巾后语带关切的问道:“长老可是要吃点东西,您最近几日可是都没吃什么了。”
      “不用了,紫胤和陵越带着屠苏回天墉城了是吗?”少恭擦着手问道,飞扬的凤眸之中一片繁星闪动却是显得极为的冷清。
      “未曾,他们还在花满楼疗伤,不过似是决定今天要动身。”元勿斟酌的说到,对于少恭和紫胤他们之间的事情心中虽然有无数的猜测却也不敢张口问。
      少恭放下手中的毛巾,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后说到:“既然如此,那便叫他们走不了。明日便是海浪翻卷之时,此时是让蓬莱重现的最好机会,也正好需要他们的帮忙。”
      “是,元勿明白。”元勿自然知道如何让他们走不了,伤势加重一些,人找不到便可。
      “嗯,元勿做事,我放心。”少恭看着元勿,微微笑着说到,对于这个从当年一直到现在都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元勿,他且信且疑着,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相信的。
      元勿笑着点头,喜不自胜。
      “长老,桐姨来了想见您,您要见吗?元勿这边让人请桐姨过来。”
      少恭闻言一愣,凤眸之中一片的杂然,静了片刻后少恭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平淡的说到:“不必了,你找人给她服下安睡散,之后看好她,莫要伤了她。”既然已经决定把巽芳从心中放下,那么,若是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少恭便不会再见,让巽芳活着也只是为了心中的不忍心罢了,曾经少恭对于巽芳总是心软的。
      “是。”元勿应道,自是完美了完成了少恭交待的所有事情只等海浪汹涌之时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尤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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