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话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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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雪帝不屑的笑了一声，“说了这么多，你只是说了你要回去的原因而已。可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弱我强，我凭什么放你回去?”
“不！您当然会放我走！”云昭笃定道。
“哼！”雪帝面色冰冷，“你倒是自信。”
“既然您觉得是昭过于自信，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阁下必须留下我的原因吧！”云昭拿起琉璃壶，往自己杯中续了一杯茶，“按理，我这样一个实力低下的魂师，冒犯了您，您一掌打死我也不为过！”
“你现在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了！”雪帝冷冷道。
“所以，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呢？”云昭单手托腮，另一手手指轻捻着一块糕点，目光却并不放在糕点上，而是面带微笑的望着雪帝。
“你……”雪帝一时语塞。
云昭却不等雪帝回答，“当然是因为，您需要我活着！”
“可笑，你一个三环魂尊，我有什么理由要你活着？”雪帝不屑道。
“至于理由，您不是很清楚吗？”云昭吃下手中糕点，拿出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又整整齐齐的将手帕叠好放回口袋，这才状作提醒道：“十万年大劫！”
轰——
明明没有人发出声音，但云昭却仿佛听见了轰鸣，即便有魂导器调节温度，寒冽之息仍旧一寸一寸布满雪洞。
“你知道些什么?”雪帝说这话时，虽然仍旧保持着平静，可语气中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却挥之不去，旁边的冰帝也呈现出一种备战的姿态。
“二位不必这么紧张，我是诚心的想要和二位谈一谈，才会如此开诚布公。何况，我知道的并不多。”此时此刻，云昭还是一副闲适的姿态。
雪帝到底忌惮着云昭身后的那两位神，只好忍耐，“所以，你知道的不多的那点，到底是多少？”
云昭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带着歉意说道：“坐久了，腿有点麻，可否容我起身走两圈?”
雪帝：……
冰帝：……
这么紧张的时候，你说你腿麻，要活动一下?看着云昭那真诚的眼睛，冰雪二魂心中一阵无力，但不可否认，洞中凝滞的气氛缓和下来了。
雪帝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云昭自便。
云昭歉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在桌旁缓缓踱步，在他走到某一处时，极为细弱的魂力从脚底流入地下金色的触须，又通过触须抵达洞中还未被云昭收起的莲花上。
纯白的雪洞中，金色的莲花微微摇晃，释放出清幽的莲香。
云昭走了两步，感觉腿部的酸麻感消得差不多了，于是坐回原位。
“以下所说，都是我的猜测！”
“斗罗大陆的历史已不可考，但既然万年前就曾经出现过百万年魂兽——深海魔鲸王，如今还有包括二位在内的十大凶兽，更有诸天神明，足以说明斗罗大陆的存在历史悠久了。”云昭不复原来的放松，正襟危坐道。
“所以呢？”冰帝不解，“斗罗大陆存在的时间与你的猜测有什么关系?”
“因为数目不对！”云昭喝了一口茶水。
“什么？”冰帝还是不能理解。
“十万年年限以上的魂兽数目不对。”云昭看着冰帝，意味深长道。
“怎么说?”雪帝不动声色。
“这要从魂兽与魂师的区别说起。”云昭十指交叉置于桌面，“那些天赋不够的魂师自不必提，对于天赋足够的魂师来说，要达到足以匹敌十万年魂兽的实力，短则数十载，多则百年。”
雪帝冷笑一声，“人类可真是得天独厚！魂兽修炼万年数万年，人类只需短短数十载就能赶上。”
“虽然如此，可魂兽也有魂兽的优势。”云昭反驳道：“即便是封号斗罗，寿命也不过两三百年，人类的寿命终究短暂，于是一切事务进程都被加速。魂兽则不然，只要不在中途死掉，就算凭借努力也可以成为十万年魂兽，不是吗？”
雪帝沉默不语，冰帝却道：“说得轻巧，那也要它们能够活下来，别忘了，你们人类的魂环都是从魂兽身上来的。”
“冰帝阁下何必如此作态，我们都心知肚明，能够猎杀高阶魂兽作为自己魂环的魂师终归是少数，能够猎杀十万年魂兽的，更是凤毛麟角。”云昭不急不躁，继续说道：“按理来说，现存于世的十万年魂兽本该远远不止于此，即便被人类记载的十万年魂兽数量并非全部，可是数量仍旧不对。敢问两位，它们去哪儿了？”
这下，就连冰帝也不说话了。
“陨落了，对不对？”云昭也不在意对方的回答，继续说道：“十万年的魂兽，谁有能力杀了它们还不叫人察觉?更不要说，这些魂兽并非处于同一时间段。所以，它们不是被谁杀死的，死因另论。”
“所以，你觉得它们的死因是什么?”雪帝哑着声音问。
“我们人类有个词叫做‘在劫难逃’，通俗来说就是没办法避免的劫难。这样解释就很合理了，对于魂兽来说，有劫难会在特定的时间点来临，度过了就继续活着，度不过就死。”云昭假装没发现冰雪二魂的态度变化。
“特定的时间点?”雪帝见云昭停顿，便追问道。
“十万年！”这三个字，云昭说得斩钉截铁。
雪帝眉头一跳，“理由呢？”
冰帝两只黄钻样的眼睛也紧紧盯着云昭。
“因为这个时间足够特殊。”
“特殊?”
“魂兽修为达到十万年后，可以选择继续修炼或化作人形，而且十万年魂兽必爆魂骨，魂环魂骨加起来足足可以给魂师带来四个魂技，还不够特殊吗？”云昭反问道。
雪帝缓缓闭上眼睛，“确实，足够特殊了。”
云昭却道：“不止，一次劫难即便能够筛掉一些十万年魂兽，现存的高阶魂兽也不至于只有这些。相比于一生只面临一次劫难，我更倾向于每当魂兽修为达到下一个十万年的程度时，劫难会再次降临。”
云昭踟蹰了一会，还是说道：“两位目前怕是离下一次劫难到来亦不远矣。”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为什么还觉得我会放你走?”雪帝睁开双眼，满目威严。
“因为我会全心全意帮助你们。”
“不放你走，你也得帮我们。”
“您要赌我敢不敢做小动作吗？”云昭直视雪帝。
“你威胁我？”雪帝冷冰冰的笑了，伴随着她的笑声的是倏然展开的领域。
云昭最先察觉到的，是自己那些埋于地下的那些触须都与自己断开了联系。领域并非割裂现世与领域内的关系将人纳入，而是与现实重叠，云昭与触须本不该断联，皆是因为寒意令云昭下意识断开连接，全力运转魂力护住自身。
然后印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雪花，片片如利刃。明明是在雪洞之中，雪花却不知从何而来，在洞壁，地面，桌子上割出深深的裂痕。
云昭任凭雪花飞舞，依旧维持着风度，双目紧盯雪帝：“阁下，不妨冷静点，我愿意开诚布公与您谈话，为何您却不能保持平静?”
“你还想说什么?”雪帝控制着空中的雪花擦着云昭的身体飞过，但凡云昭的话有一点不顺耳，定要叫他吃个教训。
云昭手指轻点桌面两下，“昭先前所言之意，非是威胁，而是交易。”
空中飞舞着的雪花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回应她的，是伴随着敲击声的一句“阁下不妨先收回领域，昭实力弱小，无法长久处于阁下领域之中。”
“嗤！”雪帝嗤笑一声，到底收回了领域。
“说！”
云昭却是沉思了一会，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过了会儿才说道：“在说出交易之前，昭有一问，还请二位解惑。”
“你还有不知道的?”冰帝哼笑道。
云昭无奈：“冰帝阁下说笑了，在下可不是什么全知全能之辈。”
“什么问题？”
“传闻说，魂兽百万年而成神，是否为真?”
“这……”冰帝被问住了，“这传闻我也听说过，至于真假，我不知！”
于是一人一魂兽皆看向雪帝。
雪帝本不欲回答，但见冰帝被这人类挑起了好奇心，便道：“这传闻由来已久，但真假我也不知。”
“冰帝你也不知道吗？”×2
“因为没有魂兽能跨过百万年这道坎。”雪帝语气淡淡，这一天心情起伏上上下下的，雪帝现在确实有些没精神了。
“万年前的深海魔鲸王也没到百万年吗？”云昭疑惑，他依稀记得斗罗原著中说深海魔鲸王是百万年魂兽啊？
“正如我还未度过七十万年限的大劫便被称为七十万年魂兽一样，它也并没有跨过百万年的门槛。”雪帝瞥了云昭一眼，“问题问完了，说说交易吧！”
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云昭就明白传闻为什么没被证实了。
见雪帝催促，云昭不再迟疑：“交易内容是，只要我云昭还活着，就会全力助二位度过劫难，而二位若因我帮助成神，只需为我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 31 章：话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