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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被剧情支配的初恋 ...

  •   雨后初晴,定波候府的花园里,花香暗涌。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穿过花树,跑进管事的院子里。
      她进院就喊:“不好了,不好了!白公子又和大少爷在花园里闹起来了!”

      “怎么回事?”
      “这次又为什么?”
      一群人立刻呼啦啦将她围住,七嘴八舌追问。

      “白公子要大少爷陪着去诗会,大少爷不肯,两人,不知怎么就动手了!”
      “那还不快去拉开?!快快!都过去帮忙!”人群中一中年女子立刻催促。

      然而,根本没人动。
      管事娘子们都说:“我们可不当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这侯府里谁不知道,白公子自打三年前借住进来,就喜欢上了咱们大少爷!您现在让我们去拉开他,若是坏了他好事,可会被他记恨呢!”
      “就是,没见夫人都纵着白公子?您一个乳母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你们——算了,我去告诉夫人。”乳母匆匆出门往定波候夫人的院子去通风报信。
      她一走,所有人立刻呼啦啦跑去花园看热闹。

      此时的花园里,透过层层花树,能看到在不远处回廊一侧的墙壁上靠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衣,露出的皮肤上涂着厚厚的白·粉,是个男子。
      他躲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人。
      很快,拐角另一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是他等的人走了过来——
      他跳了出去,热情地喊那人:“戚无尘!”

      “白翛然!等下——唔!”

      两人撞到了一起!

      躲在花丛后面围观的丫鬟们却集体捂住了嘴!
      甚至有人小声惊呼‘亲到了’!
      然而紧接着,她们就看到白翛然跌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再次扑上去,眨眼间又跌倒在地!
      白翛然梗着脖子,眼眶通红地向戚无尘说了句什么,不知戚无尘说了句什么,白翛然竟然哭了!
      两行清泪顺着白翛然的眼角流下来,泪水冲开了他脸上厚厚的粉,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令他看起来既滑稽又吓人。他似乎是赌气般抿着唇再次爬起来,也第三次向戚无尘扑去。

      这一次,白翛然铆足了劲儿,一下扑到了戚无尘身上,不但一把抱住了戚无尘的脖子,还手脚并用如绳子一样吊在戚无尘身上,企图将他捆住!
      厮打间两人的唇再度撞到一起——引得花树后的小丫头们惊叫连连!有人甚至羞得直接捂住了眼,就在这时——
      戚无尘单手将白翛然拎起来,不顾他的哭闹将他扔到了一丈外的草地上。
      咚地一声响,是白翛然的头磕到了地上。
      戚无尘愣了下,刚要上前查看,就被人群挤到了一旁?
      原来,一直看热闹的丫鬟们发现乳母喊来了定波候夫人,连忙集体冲了过来。她们团团围住了白翛然,隔开了两个人。

      此刻,白翛然躺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头好疼,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中肆意地翻搅,耳畔回荡着几日前戚无尘冰冷的话语:相看两厌,不如不见!

      意识消散前,白翛然听见附近有无数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哭喊着:“无尘,看看你干得好事?!翛然要是有个好歹儿,你让我怎么向他的母亲交代?!”

      戚无尘说了什么,白翛然没有听见,他彻底昏了过去。

      白翛然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夜晚,闷热的空气无孔不入。
      当风席卷着一波波热浪冲进白翛然的床帐,白翛然只觉得脑袋轰鸣,恶心上翻,他揉着太阳穴,掀开床幔想叫人,却依稀听见定波候府的当家娘子孙氏在说话——

      “怎么样?”
      孙氏站在床边问郎中。
      郎中给白翛然把过脉,点头道:“无妨了。只需再服药调养数日即可痊愈。”
      终于松了一口气,孙氏念了句佛号,忙让人给郎中打赏。

      这位孙氏是白翛然母亲的义姐妹,与他母亲在闺中时就十分要好。也因此,三年前白家准备送白翛然进京念书的消息一经传出,孙氏就主动提出要接年仅十五岁的白翛然到侯府来住。白家也因此打消了在京中置产的念头。
      那时候任谁也想不到,白翛然入侯府这三年,日子会过得这般‘精彩’。

      ——

      此时,没人发现此刻白翛然醒了,自然也没人发现,他脸色爆红,像是气得不轻——

      事实上,他也确实快要气死了!

      今天,他磕到了后脑勺,虽然忘了一些事,却也发现了更重要的事——
      他竟然活在一本书里?!
      还是这本书中一名被剧情无情利用的炮灰工具人!
      而书的名字叫《夜夜笙歌》,主角是戚无尘和连华城。
      看书名也知道,当那两个狗男男勾搭上以后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当然,目前那两人还没在一起,自然也就还没开始那些没羞没臊的日子。
      可是,作为全书最妖艳的全能炮灰,白翛然已经为推动那俩货在一起贡献了无数铺垫!他不但对戚无尘展开了长达三年看似无止境的纠缠,还做出了这样——那样等等难以启齿的事!

      戚无尘在他这一系列启蒙教育下,已经初显弯曲的苗头……

      接下来,只要白翛然再努力一年,本书的主角们就能成功走到一起,而他也将领到盒饭光荣下岗!

      这尼玛……
      白翛然气得在床上翻了个身!
      一想到这次,那毫无下限可言的‘光天化日霸王上弓’,也是书中剧情设计好的,他简直怒不可遏!

      太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在花园,发花痴……
      想到白天的事,白翛然的小腹就开始疼,他掀起衣服看去,那里还印着一个浅紫色的掌印。是戚无尘被夺走初吻后,把他举起来时留下的。
      他们当时亲了两次……
      白翛然摸着自己的嘴唇,只觉得无限尴尬!

      他暗自叹气,捂住脸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戚无尘!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永远保持距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然而,刚这么一想,他脑海中就突然‘强制性’的浮现出一副画面——

      那是三年前,他第一次来定波候府,透过灿烂盛开的杏花林,一眼看见杏花树下抚琴录曲的戚无尘。
      白翛然至今依然记得,当时那一眼,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正所谓,白夭絮絮随风落,雪袍灼灼烫心田。

      那天的戚无尘,一席雪袍,手扶琴弦,垂眸浅笑,玉带自发间垂落,扫着他的耳廓随风飘摇。玉带的边缘刮到他红润的薄唇上,一瞬间令红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那两瓣淡红的唇诱人夺目。
      白翛然记得,那天戚无尘本是和四、五名才子聚在杏花树下举办诗会,他们把酒、吟诗、抚琴、录曲,明明那几位才子也个个风流,可自己一眼看过去,却只看见了一个他。

      那天,十五岁的白翛然,立于漫天飘飞的粉白花瓣间,怔怔地望着一片杏花林内的某个身影发呆。
      若非有人把他喊走,白翛然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会在那儿站多久,或许会一直站下去吧?!
      明明当时如初恋般的萌动也是极美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竟然变成了死皮赖脸穷追不舍呢?

      而今天,这个曾经困扰了白翛然很长时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这特么都是剧情的安排啊!而剧情安排这一切,都特么只为了让他掰弯男主,好成全另一位男主啊!
      他祖母的!
      白翛然真是越想越气,眼看要被气炸了,他不得不宽慰自己——
      以前不知真相,我受尽书本利用,不但自我作践还连累了家人,如今既然明了,怎能还受制于书?!
      炮灰男配?去它娘的,老子才不干它!
      我要搬出定波候府,住进国学院的宿舍!
      从此以后,我一手抓学业,一手捞银子,我大好人生干嘛要围着个男人转?!
      剧情?让它去死!

      好在当初留了心,他在国学院的宿舍还一直保留着。
      如今,白翛然只要一想起自己是和戚无尘在同一片屋檐下,他就尴尬得脚趾僵直,这侯府他真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下定决心,白翛然轻声唤人。

      外间,定波候夫人孙氏还没走,听到他的声音,就走了进来。她身后的婢女手里端着药碗,孙氏一贯疼白翛然,接过药碗要亲手喂他喝药,白翛然忙道:“姨母快别忙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是自己来吧!”
      他说着端过药碗一口干了,喝完后把嘴一抹,也不嫌苦,只道:“说出来怕姨母生气,可我确已下定决心,我想搬去国学院的宿舍住。”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
      孙氏有些慌了,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白翛然到底还是让她那个榆木疙瘩一样的大儿子给伤了心,竟然就要搬走?!
      这要是传到她义姐妹的耳朵里,别再以为是儿子在他们侯府里受了委屈,自此种下隔阂,岂不伤和气?

      “不行!不行!”
      孙氏急得站起身来:“姨母知道你是生无尘的气了,那姨母现在就把他拎来,让他给你道歉!”

      “别!”白翛然想下床拦人,可惜他还虚弱着,挣扎了两下,头又开始晕。但他却不能就这么放任孙氏叫来戚无尘,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姨母若是今日把他叫来,我现在就摔下床去!”

      孙氏果然停下脚步,走回到床边,哄孩子一样安慰起白翛然。

      白翛然知道孙氏是真心疼自己,也不想她为难,便道:“我会修书一封告知家母:儿志在今科,欲静心求学,唯有苦做舟才是真捷径。故而要迁回学府之舍,望慈不必挂心。”他静静地说完,望着听呆的孙氏,又补充了一句:“望姨母也能体谅,我并非赌气,是真心向学。”

      在周朝,没有什么能成为阻止一个年轻人求学上进的理由!孙氏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想到一条缓兵之计,嘱咐白翛然一切都等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白翛然虽着急离开,却不想冒生命危险出行,便答应了。

      天色渐晚,孙氏不便久留,又嘱咐他两句要按时吃药,不要乱想等,也就带着人走了。

      她一走,白翛然立刻叫人伺候洗漱。他身上还裹着一层粉,如今出了些汗,别提多难受了!
      清清澈澈一桶热水抬进来,洗完一个白翛然,再抬出去时就像倒进了一袋子面粉,可见白翛然身上的粉有多厚!

      洗掉了身上的粉,白翛然只觉得自己如重获新生,就连走路,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顾不上一身水,裹紧袍子就连忙坐到铜镜前。
      自从觉醒,他就忘了自己这些年为何天天抹粉了,也想不起自己本来的样子,他想着既然他号称是全书最妖艳的炮灰,想来应该皮相不差!

      他的皮相,确实不差。

      屋里有面等人高的铜镜,打磨得极好,平时都用布盖着不怎么用,今日难得白翛然有兴致,镜前一坐,把布一扯,铜镜里立刻映出了他的等身像来——
      镜子里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白色的袍子被水洇湿裹在身上,更显得皮肤白里透粉。他刚洗完澡,眼角眉梢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顾盼之间,妩媚之姿浑然天成,正如新露挂花夭,鲜嫩可口不自知。

      白翛然属于典型的浓颜丽骨,尤其是微微抬起下巴的时候,嘴唇会向外嘟起,好似在邀人亲吻,但那修长的脖颈又好似天鹅般高贵,令人不敢轻易亵玩……

      这些也就勉强算是半男不女,白翛然都能忍,最令他在意的一点是,哪怕他冷冷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无法忽视他身上那由内而外时时刻刻散发出来的娇气!

      就是那种妖媚中无处不在的娇气!

      紧接着,白翛然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白翛然,不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呼吸就有了轻微的变化,渐渐地那变化在他身上体现得越来越明显——

      靠,他惊愕低头……!第一次确信,这世上真有自己受不住自己诱惑这种事!
      也因此,他连忙背转过身,再也不敢看铜镜了!

      等了好一会儿,身上的反应才渐渐恢复。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白翛然捂住脸,他为什么会长成这样?!
      不!不对!这好像不光是长相的问题,还有他的身体构造恐怕也有问题——

      总之,他整个人真的很不对劲!
      非常非常的不对劲儿!

      ——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这种娇娆的气质?!

      还有,他明明有这种气质,之前干嘛非要涂脂抹粉穿女装去追求戚无尘?!那不是舍近求远吗?会成功才怪!

      ——白翛然简直哭笑不得!

      至此,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真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
      而且,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事,就像是那部分记忆被强制删除了似得。

      ……

      之后几天,白翛然按照和孙氏的约定,暂时在定波候府养病。
      只不过,和之前张扬的作风大不相同,白翛然只在自己院里活动,真正地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少爷求学生活——

      然而,就算他不出门,也照样有人惦记他。

      这天晚上,下起了阵雨。
      白翛然盘腿坐在床上正指挥他的书童墨桃整理书籍,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踩着水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直直地破门而入,可是把白翛然和墨桃都吓了一跳。

      来人双手抓着门扉,脸上还有水珠一滴滴滚落,他盯着床上明显惊呆的白翛然,眼里的审视如这雨夜般浓得化不开。

      在墨桃呆呆地喊了声‘二少爷’后,那人一把甩开门,大步向床边走来。
      白翛然这才回过神,皱着眉道:“无涯你这是做什么?淋得这么透,得了风寒可就遭了!墨桃快叫人打热水来,让二少爷赶紧洗漱更衣!”

      二少爷戚无涯虽然比白翛然小一岁,但他自幼习武,生得人高马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白翛然时,还真有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可到底还是小一岁,白翛然只当他是小弟弟,一点不惧,反而说他:“家里又不是没伞,你出来就不知道打把伞吗?”

      “我听说他把你伤了,我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伞?让我看看伤哪儿了?疼不疼?”他说着就要上手扒白翛然的衣服。

      白翛然忙推了他一把:“你先把自己弄干了再来闹我!”

      “也行,那你等会儿。”
      说话间,戚无涯吩咐家仆在厢房准备好沐浴之物。

      白翛然看着戚无涯出门,心里想得却是:谁这么多嘴,竟然还把消息传到了在禁军陪皇子试务的戚无涯耳里,这侯府的后院,还真是没有秘密可言!

  • 作者有话要说:  1、每日0点准时更新!
    2、‘白夭絮絮随风落,雪袍灼灼烫心田。’自己的即兴诗《杏花雪》,以后如果我不特别标注出来,这文里出现的诗词就都是自己即兴编的了,为了紧跟时代的发展,我已经被进化出作诗这项技能了,也算是个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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