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幼驯染是太阳》藤野

3、File.03

　　“这个，不是特意理发理成这样的，只是每天晚上睡觉起来之后自然而然变成这样了。”黑尾·鸡冠头·铁朗指向自己的头发。
　　“打架……”孤爪·染发A·研磨慢吞吞地说，“难道是开学那天……”
　　山本·染发B·猛虎恍然大悟：“哦，那天研磨一开学就超没干劲，所以我一生气就揪住他的领子了——”
　　福永·水桶狂魔·招平微笑：“啊，主要是担心研磨和虎吵得太厉害，所以我就准备了一桶水以防需要泼他们——”
　　众皆侧目：你倒是上手把他们拉开啊？直接泼水吗！
　　“非常抱歉！”雨宫茜的脸涨得通红，90度鞠躬道歉。
　　“啊，没什么，既然只是误会。”黑尾铁朗笑起来，“不过……这个意思难道是说，开学那天，雨宫其实是想加入我们这边来担任经理的职位吗？”
　　“哦！”山本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边。
　　“啊，”雨宫茜尴尬地点点头，“……以前其实和小翔约好要一起考上乌野高中，陪他加入排球部的。结果后来搬去东京，没办法实现这个约定了，小翔就建议我加入现在高中的排球部，然后可以去全国大赛的赛场上再见——”
　　“我的提议哦——痛！哇！”日向翔阳欢乐地蹦跳了一下，结果背后猛然被重击了六七下，“月岛！山口！啊影山这个混蛋——为什么西谷前辈和田中前辈也要揍我啊！”
　　“人生赢家就是该被揍！”
　　“很痛啊！”日向愤怒地踹了一脚影山，双方立刻展开了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激烈的斗争。
　　“哦。”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音驹高中排球部主教练猫又走近了，他呵呵地笑着，“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相见吗——倒是个，不错的约定啊。”
　　“雨宫，对吧？”他看向茜，“要不要一起来看比赛呢？先看看时隔多年的‘垃圾场大决战’，然后再次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排球部吧？这群小子还真的挺需要除了我们教练之外的帮助的。”
　　“啊……那么，打扰了。”虽然有些困惑“垃圾场大决战”这个形容，但是茜还是立刻鞠了一躬。

　　和两支队伍一起走进球技馆后，雨宫茜原本想要像其他观战者一样去二楼的看台，却被猫又教练拉到了场内。
　　“在二楼可能看不清楚吧？”他笑呵呵地说，“坐在场边看，可以看得更清楚哦？”
　　茜迟疑了片刻，还是顺应长辈地好意留在了场内。但是在场内的通常只有球员、教练、领队顾问和社团经理，她看了看乌野那边经理在帮忙推装着球的轮车，还是站起来过去帮忙了。
　　“哇——”背后在赛前热身的山本高跳扣球，走回来的时候低声赞叹，“希望雨宫一定要留下来啊！长得超可爱的！”
　　“人家的幼驯染在乌野那边哦？”福永提醒。
　　“那有什么关系！”山本震声，“以前打训练赛，我们这边永远没有美女经理——这就是希望啊！乌野那个小个子叫什么来着——总之是10号对吧！啊，向那个10号祈祷，请雨宫学妹一定要加入男子排球部啊！”
　　孤爪研磨托了一个球给犬冈，往场边看了一眼。
　　“……应该，会的吧。”
　　“诶？”黑尾扬起眉毛，“研磨说的话，应该就准了吧？不过你应该没见过这个小学妹吧，怎么突然就能肯定了？”
　　“因为，她是翔阳的好朋友吧。”研磨低声说。
　　“翔阳——那个乌野的10号啊，”黑尾笑道，“难得你居然会主动提到别人。之前说对这场比赛稍微有点兴趣也是因为他吧？这下我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他看着最后的队友热身完毕，所有人都聚集过来。
　　“——我们是血液，必须顺畅无阻地流动，输送氧气，为了让‘大脑’能正常运作！”
　　“上吧！”
　　“哦！”
　　赛场清理完毕，茜回到音驹这边的长凳上坐下，迟疑了片刻，还是学着对面乌野的女经理那样，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
　　这一本最后几页还留空了，干脆……这会儿记录一下吧，等下撕下来就好了……
　　坐在她身旁的猫又主教练和直井教练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微笑。

　　比赛的第一分落定得非常快。
　　让茜来形容，就是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乌野已经完成了二传-扣球-得分的过程。
　　——这就是，小翔说的那个超厉害的快攻吧！
　　她在纸上记录了开场的得分，望着橙色短发的少年轻盈落地，和队友们高兴地击掌的模样，忍不住也笑起来。
　　好久没见到这样跳起来像是飞起来一样的小翔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像是长了翅膀一样——
　　12:9的时候，猫又教练申请了暂停。
　　音驹的队员们围过来，茜主动把他们放在边上的毛巾和水瓶按照名字对应着递了过去。
　　“哦，谢谢！”
　　“Thank you！”
　　“谢啦！”
　　社员们受宠若惊，一边休整一边听猫又教练的讲解。
　　在暂停的最后，孤爪研磨说完了自己的决定，又看向雨宫茜。
　　“你……是翔阳的朋友吧。之后……我们和翔阳他们对上……不会觉得为难吗？”
　　“诶。”茜吃了一惊。
　　但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她甚至不需要思考。
　　“我最了解小翔啦。对手强大，他只会更开心。失败会很难过，但这会成为他下一次成功的养料。”她笃定地说，“在排球上面，他一定也是这样，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会更兴奋。”
　　“……”这种理所当然的了解和信任，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心里火大。
　　“……犬冈，”山本用力按住了学弟的肩膀，沉声说，“务必，盯死那个10号！”
　　“是！”犬冈十分赞同，神情郑重。
　　比赛继续。
　　有了应对方式后，音驹逐渐追了上来，并在22分的时候翻盘，一路连续得分，拿到了第一局的胜利。
　　“好样的！”音驹的队员们击掌庆贺。最后被拦下快攻的日向站在原地，看上去有些茫然失措。
　　毫无疑问，音驹找到了应对快攻的方法。
　　第二局，日向翔阳的扣杀依旧被拦下了数次。
　　“重挫对方斗志的‘人墙’。”猫又教练缓声说，“扣球的次数越多，就越会有挫败感——”
　　当所有人都以为日向为此而失落的时候，日向翔阳抬起头。
　　“——笑了……”
　　茜也跟着笑起来：“小翔是超级不服输的类型。小时候，他第一次开始想要学习排球的时候，学校里都没有正经的教练，也没有人能陪他——”
　　她回忆着往昔，神情温柔：“垫球失败了，那就重新开始；没能拍到要扣的球，那就下一个——小翔就是这样的人。而且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很挫败吧，倒不如说犬冈同学这种追上来的行动，会激发他前进的欲望——”
　　音驹再次拿下一分。
　　茜低下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一分的得分点。
　　老实说，即使升上高中，加入了正式的排球部，翔阳的排球技术还是很明显地和队友有一些脱节。
　　看过很多正式比赛的茜能明确感觉到这一点：“……啊，球砸到脸了，看着好疼。”
　　——但是，在成长。
　　乌鸦的雏鸟面对成猫，在胡乱地扑腾中飞速地汲取着一切经验，成长。
　　即使失败，也没有关系。
　　音驹第二局，25:23胜利。
　　三局两胜的排球赛上，音驹以2:0获得胜利。
　　“感觉如何？”猫又教练笑呵呵地看向茜，“有兴趣加入排球部吗？”
　　雨宫茜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实，前辈们解释过之后我就有这个打算了。”忽略掉音驹成员们发出的二次欢呼声，她的神色认真起来，“但是——恕我直言——”
　　在安静下来的体育馆中，她把自己背包里的第二本笔记本拿出来，抱在胸前：“我之前一个月看完了1月份春高全国大赛的所有比赛。现在的音驹和乌野——甚至还没有达到能拿到进入全国大赛出线权的实力。”
　　“诶，音驹也不行吗？”翔阳举起手问。
　　“音驹也不行。”茜毫不犹豫地回答，“音驹在东京，虽然有两支队伍的出线权，但是王者井闼山和枭谷学园的实力远远超过音驹，只有两支队伍的出线权，能拿到机会的必然也是他们。至于乌野……宫城县白鸟泽学园的实力是能进入全国大赛八强的程度，现在两者对比，相差还是太远了。”
　　乌野排球部的少年们面面相觑。影山向前跨了一步：“即使这样，我们也不会认输的！”
　　“距离IH预选赛只有一个月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又涨红了，声音也放轻了，“诸位，加油吧。”
　　“哦！”
　　少年们发出了充满斗志的声音作为回应。
　　“哦对了，小翔，这个。”雨宫茜把刚刚记了笔记的纸撕下来，想了想，又干脆把剩下空白的纸都撕了下来，“这两本——”
　　她把笔记本递给还有些困惑的日向翔阳，“我之前看春高的时候，顺带记了一点笔记——”
　　“诶！这个，是送给我的吗？”日向震惊地差点原地起跳。
　　“因为当时放弃了加入排球部嘛，所以就把今年春高的比赛都看了一遍。”茜不自在地挠挠脸，“总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绝对有啊！”日向大叫，其他的排球部社员纷纷点头，连乌野这边的教练都十分赞同。
　　音驹这边好几个高中生以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发出同样渴望的声音：“看一场比赛可是非常花时间的，如果能有重点的记录超有帮助的——可恶，为什么雨宫今天才答应加入排球部啊！”
　　日向“嘿嘿”地笑起来：“毕竟小茜是和我做的约定嘛。”
　　“我要成为最厉害的排球选手——”他大声说。
　　“而我会一直看着小翔的！”茜高兴地接话。
　　日向和茜击掌，而后突然打了个寒战：“奇怪，怎么有点冷……”
　　他困惑地摇摇头，转而把希冀的眼神看向教练们：“再来一场比赛吧！”
　　“诶——”乌野的教练挠了挠头。
　　“这不是很好嘛。”猫又教练笑呵呵地说，“时间还有得多，年轻人们也都很期待嘛。”

　　这天，乌野和音驹一共打了三场比赛，中间一起去旁边的餐馆里吃了午饭。孤爪研磨从日向翔阳那边借来了笔记去旁边的复印店复印，雨宫茜则成功要到了乌野经理清水洁子的联络方式，准备好好了解一下排球部经理的职责。
　　傍晚告别的时候，她像以前那样拥抱了日向。
　　“下次就东京见啦，小翔。”
　　“嗯，约好了，东京见！”
　　“……”
　　“啊，还是很火大。”双方x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