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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丘比特 ...

  •   凌坤注视着她,静默的好一会:“如果你不给我机会,我又怎么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夏葳嘴角轻轻牵起:“你不是已经进来我家了吗?”

      凌坤眼中瞬间绽放光芒:“我一定会证明我是真实的,我们的关系也是真实的。”

      夏葳强调:“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好朋友?”

      夏葳没否认。

      凌坤眸里的笑意更深:“那你和方绍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

      凌坤心花怒放:“难怪你会给他唱《单身情歌》。”

      “他是‘迷失精灵’的铁粉,《单身情歌》是他在网页上的点唱。”

      “我也要去点唱。”

      “那是铁粉才有的福利。”

      凌坤笑看她:“那好朋友的福利呢?”

      夏葳收拾他吃完的便当盒:“吃完就该走了。”

      “还没吃饭后水果呢。”

      “我家里没水果。”

      “我们一起去买,刚好吃完饭走走有助消化。”

      夏葳和他一起出去,在热闹的夜市里慢慢行走,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感受着最真实的烟火气。

      凌坤:“听说这一区要拆了。”

      “嗯,过一段时间我也要找房子搬家了。有点舍不得,在这里住了三年,房租便宜,房东人也很好。”

      “想搬去哪?”

      “这次就选离公司近一点的。房租肯定会贵很多,但能省下交通费和时间,凑合吧。”

      “你也在矩阵工作了三年,没想过要跳槽?”

      夏葳:“无论是老板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叶隐都对我很好。公司也有人情味,这样的公司我想待一辈子。”

      凌坤笑了:“能存活超过二十年的私人企业已经很了不起了。矩阵现在在行业里打出了名气,下一步有可能被其他大公司收购。”

      “如果老板不卖呢?”

      “那大公司可能会买和矩阵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有了大公司的资源,矩阵很快就不会是对手。”

      夏葳愣愣地看着凌坤。

      凌坤耸肩:“现实就是丛林法则。现在的世界没什么工作是能一辈子的。就像‘原点’,虽然公司是我和两个伙伴开创的,但公司到了一定规模,要不就卖出股份引入投资,要不就等着被大公司扶持的同业打垮。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守住管理权,只有管理权在手,公司才能按我们构想的方向运行。只是如果哪天公司业绩不好,我也很可能被董事会赶出去。”

      夏葳恍惚半晌,涩涩一笑:“我太天真了。”

      “是你很幸运,遇上方绍晖这个好老板。”

      夏葳微笑点头:“他的确人很好。”

      凌坤向夏葳靠近:“我更好。”

      夏葳感觉他撩人的气息在她面前萦绕,而他的手似乎想试探地握上来。她急忙跨步走开:“我想买西瓜,你想吃什么?”

      凌坤的手僵了僵,讪然笑了笑:“你买什么我吃什么。”

      夏葳买了西瓜,苹果,蓝莓和香蕉,凌坤拿着一起回去后,夏葳做了两份水果杯。

      凌坤边吃边说:“明天早上是我母校的开放日,我带你去看看,顺便给你介绍几位老师。”

      “你小时候应该不是什么乖学生吧。你不怕老师说你坏话?”

      凌坤向夏葳挑了挑眉:“就是要你看看真实的我。”

      ---

      凌坤离开不久,夏葳就收到艾华的短信,“你和老板的约会怎么样?”

      夏葳强调:“不是约会。你别乱说,我和老板真的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你接受了凌坤?”

      “还没有啊~~”

      “还??唉,你已经决定了。(哀怨)”

      “我想给自己半年时间去确定一些事。”

      “唉,好吧。你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以后如果受了委屈,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哭。”

      夏葳扁嘴:“你就这么看低我。”

      “不是看低你,是看透男人。”

      “你才三十几岁,说什么看透男人?”

      “呵呵,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套牢我老公的。”

      “那你教我几招呗。”

      “要留住男人就要拿捏尺度,不能让他饿着,更不能让他太饱……”

      艾华发来了长篇大论,夏葳看得哈哈直笑。用套路去玩爱情,小心把自己套进去了。

      ---

      旭日微光在眼帘上悄悄跃动,带来一声声晨曦的轻唤。

      夏葳缓缓睁开眼,恍惚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的梦。她竟然做了同一个梦;方绍晖被警察捉走的梦。

      在梦中,方绍晖向她呼叫着:“小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强.暴任何人,我发誓。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他没强.暴,难道那个女生是自愿的,事后反咬他一口。难道是仙人跳?

      夏葳坐起,拉来窗帘,目光扫过窗外的电线杆,落在上面的摄像头上。

      如果方绍晖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那就会真相大白。

      摄像头???

      难道自己要在方绍晖的酒店房间里装摄像头。夏葳被自己疯狂的念头吓到了,急忙摇摇头驱散这猖獗的想法。

      ---

      夏葳起床洗漱,方绍晖的事让她心神不宁。如果她的梦是未来要发生的事,这就事就会在星期一他们出差A市时发生。她该怎么办?

      就在她还迷茫失神时,凌坤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楼下。夏葳只能收敛情绪,下楼。

      一向衣着随意的凌坤今天竟然穿上西装,更透出他刚正笔挺的身段,棱角分明的冷峻。只是在他看见夏葳的一瞬,两道剑眉泛起轻柔的涟漪,在满载笑意的眼眸中回荡。

      夏葳穿上乳白色荷叶边连衣裙,清风吹过,裙摆飘飘,扬起轻浅的羞涩,洁净的妩媚。她就是夏天里的微风,徐徐吹进了他的心坎。

      在车里,凌坤细看夏葳几眼:“你今天看起来就像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位美女老师。可惜她不是教我那班,她只是留在我学校一年就离开了。”

      “小时候就开始想入非非?”

      “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夏葳暗暗清了清嗓子:“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吗?”

      “随便问。”

      “你……你有遇过仙人跳吗?”

      凌坤怔住:“我看起来有那么笨?”

      夏葳急忙辩解:“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只能说遇上仙人跳的男人不是渣就是笨。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男人,你离他远点。”

      夏葳难以反驳。如果方绍晖和那个女生完全没关系,真的不可能会被控告强.暴。

      凌坤瞥见夏葳脸色沉凝:“怎么了?你有朋友出事了?”

      “希望不会。”

      凌坤皱了皱眉:“希望不会?”

      夏葳转移话题:“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女生主动接近吧。”

      “是有不少。不过那些女生把目的和价码赤.裸.裸地写在脸上,我又不是在找交易对象。”

      “诱惑那么多,就没动过心?”

      凌坤:“当然有过,只是接触下来,我很快就发现伪装过的言行举止不仅可笑可悲,还索然无味。”他转头看夏葳一眼,“只是对你,小心动就变成小火苗,然后就成了熊熊烈火。”

      夏葳调侃:“熊熊烈火就没把你烧焦?”

      凌坤调笑:“烤得刚刚好,要不要试试?”

      ---

      轿车去到学校。这是市里最有名的国际学校,一年一次的开放日吸引了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参观,学校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凌坤给保安看了证件,开进学校后停车。

      夏葳瞥见他的证件:“你是嘉宾?”

      “对,校长知道我回来了,就邀请我做演讲嘉宾。”

      “难怪你今天穿得那么正式。”

      “好久没穿衬衫,有点不习惯了。”

      “这学校名气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出了那么多牛人校友,以后学校外的队会排得更长。”

      凌坤耸肩:“这也是现实。”

      凌坤带夏葳走到学校入口处,一个衣着端庄,外表和善的六十来岁的妇人正在和排队进来的家长打招呼。凌坤走去,女人看见,和煦地笑着。凌坤伸手抱了抱女人:“校长好!”

      校长满眸欣慰地打量着他,赞许地笑着:“两年没见,变得更帅了。”

      凌坤为两人介绍:“小葳,这是我中学时的班主任,现在的王校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夏葳。”

      王校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坤一眼:“好朋友?”

      凌坤点点头,绕有深意地说:“现在还只是好朋友。”

      王校长向夏葳伸手:“小葳,你好。”

      “王校长好。”她就是梦里见到的王校长。

      凌坤和王校长寒暄几句,就跟着其他老师去了学校礼堂,准备演讲的事。

      十点半,学校演讲正式开始,王校长讲话后,其他老师陆续上台介绍学校的情况,凌坤竟然是压轴演讲嘉宾。

      “现在有请我们学校的校友,‘原点’公司的营运总裁来给我们做演讲。”

      凌坤在热烈的掌声下上台:“谢谢王校长邀请我来演讲。只是当王校长和我说起演讲的事时,我心里就很惭愧,我读书时基本上就是最让她头疼的学生。上课睡觉,下课打架,功课不交,考试乱写,妥妥的坏学生。”凌坤顿了顿,“不过,这就是这所学校的魅力,把那么难搞的学生弄进了斯坦福。然后王校长就松了口气,很期待斯坦福怎么收拾我。”

      台下响起了哄堂大笑。

      夏葳在台下看着凌坤令人捧腹的演讲,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有魅力,自信、阳光、幽默。

      是他太优秀了,才显得不真实。

      凌坤的演讲结束,王校长就带着他去学校的教职员食堂吃饭。

      王校长笑看着凌坤:“有没有很想念学校的饭菜?”

      “当然,这里的红烧肉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张师傅还在学校吗?”

      “在。今天特意让他做红烧肉。”

      三人领了饭菜,坐在教职员餐厅吃饭。夏葳吃了一口红烧肉,软糯香浓,果然非常好吃。

      王校长看着夏葳:“味道怎么样?”

      夏葳忙不迭点头:“很好吃,就像我外婆做的红烧肉一样,有家的味道。”

      王校长微笑点头:“你一定想不到凌坤小时候是个问题学生,上课故意闹事,下课和同学打架,考试特意写错答案,总之我当他的班主任时真的被他弄得很头疼。后来在我做了一件事后,他像毛毛虫一样蜕变变成了个聪明机灵,敏锐懂事的小男生。”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话。夏葳的喉咙哽了哽:“什么事?”

      王校长笑看凌坤:“我去他家做家访,陪他吃了顿晚饭。”

      夏葳疑惑地看着王校长。王校长继续说:“虽然我知道凌家很有钱,但我去到他家时还是吓了一跳,那是我从来没去过的超大豪华别墅,应该有几千平方。但里面就只有凌坤和他爸爸,外加十几名佣人。接待我的是管家,管家告诉我凌坤在家里很安静,几乎不会闹事。我就问凌坤为什么,你猜他怎么回答?”

      夏葳不假思索:“他在家里无论怎么闹,管家和佣人都会帮他善后?”

      王校长微笑点头:“对。那时候我就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学校闹事。他想得到他爸爸的注意。只是他在学校闹得再大,他爸爸也只是派出助手来学校处理。”

      夏葳看了凌坤一眼,凌坤像是回想了童年往事,脸上浮起若隐若现的感伤。

      “家访时,他爸爸并不在家,由助手全权处理。家访后本来我就要走,但我想了想,留下来陪他一起吃晚饭。那一刻凌坤激动惊喜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就像个孤独了很久的小孩突然有了玩伴一样难以置信,欣喜若狂。吃完晚饭,我还和他看了一场电影再走。临走前我告诉他,如果他以后不再闹事,他周末就能来我家吃晚饭。从那时起,满身刺头的毛毛虫就蜕变了。”

      凌坤微笑:“所以说还是王校长厉害,一顿饭就把我搞定。”

      王校长笑说:“对啊,一顿饭不仅把你送去斯坦福,还换来了你每年的捐款。”

      凌坤去洗手间,王校长看向夏葳,“你和小坤是好朋友?”

      “算是。”

      “你是第一个他带来见我的女生。他今天带你来见我,你应该也很明白他的心意吧。”

      “嗯,我明白的。”

      “我看你是个踏实的女生,一定对他有顾忌。怎么说呢,你别看他风光无限,再大的房子,再多的金钱也填不满寂寞的童年。一个人童年的缺失或许需要一辈子去治愈。他离开学校后一定试过很多方法去填满心里的空洞。两年前我见到他时,他终于和纠缠了三年的女友分手,当时他的心情不好,眼中都是空虚迷惘。今天再见他,我看得出,他看你的眼神里都是火花。”

      夏葳的脸微微泛红:“我……”

      “我不能劝说你接受他。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虽然他拥有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财富,但是他却失去了普通人理所当然的亲情和关爱。越平常的东西对他就是越难求的渴望。童年时,一顿晚饭就改变他的人生;成年了,他一定希望有个懂他的人陪他一起。在他心里,你应该就是懂他的人。”

      夏葳想起她这两个月来的梦,如果没有那些梦,她能懂他吗?还是,正因为懂了,才会有那些梦?

      她抬头,看着凌坤缓缓走来,她微微一笑,仿佛听见心门打开的声音。

      ----

      开放日结束,凌坤和夏葳去到商场,电影是下午三点,两人就在商场闲逛。

      “你和王校长关系很好。”

      “对啊,我当他学生时她的小孩已经长大离家,她家里就剩她和他老公,我周末基本就在他们家过。有一次圣诞节时我爸回家问我去了哪,当时我跟着王校长去了北京爬长城。我爸像是受到了刺激第一次因为我飞去了北京,还陪我玩了两天。当时我很开心,以为以后爸爸也会这样陪我玩。结果,那只是一次例外。以后所有的旅行,他身边都有不同的朋友,而我只是点缀。”

      “任何缘分都不能强求,就算是家人也一样。”

      凌坤涩然一笑:“我早就看开了。”

      夏葳淡淡地说:“我从小就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是必然的,包括亲情。也没什么是无法割舍的。”

      “从小就那么成熟?”

      夏葳看了看他:“没办法,我可没有能作的本钱。”

      凌坤带笑注视着她:“你现在有了,可以在我身上随便作。”

      夏葳瞥他一眼,嗤了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完走进一家首饰店,看了一轮后选了一条水晶项链。

      凌坤:“送人的礼物?”

      夏葳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给自己买。”

      “和你的风格不搭。”

      夏葳把项链递给店员:“我的一个同事下星期生日,送给她的。”

      凌坤扫视玻璃柜里的首饰,示意店员拿出一个水滴形的水晶胸针,“这个和你的裙子很搭。”

      夏葳拿过扣在胸口上,对着镜子照了照,的确给简单的白裙增色不少。她拿出信用卡递给店员:“这个我也要了。”

      店员笑嘻嘻:“男朋友真有眼光。”

      夏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凌坤凑在她耳边:“她说我有眼光,你觉得呢?”

      夏葳脸庞发热:“还行。”

      ---

      凌坤买了爆米花和饮料进电影院。夏葳选电影时特意避开了爱情片,选了一部科幻电影。

      凌坤边吃爆米花边问:“你喜欢这种末世电影。”

      “还不错,让自己的脑子天马行空。”

      没想到竟然是一部荒诞、搞笑却透着浓浓无奈和伤感的科幻片。电影去到一半,女主要选择离开男主登上前去新星球的飞船,或者留下来和男主一起面对末世荒凉,而且女主已经预视到男主在十年后就会死。女主坐在飞船里,她看着地面男主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凌坤凑在夏葳耳边:“你会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留下。”夏葳没有犹豫。已经身处末世,为什么还要放弃轰轰烈烈的爱情而苟延残喘?她的话音刚落,女主就坐上飞机,从飞船里飞了出来。就在男女主激情相拥时,凌坤的手握上了夏葳的手。

      夏葳的心跳猛然加速,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从手心传来的温热和执着。

      难道非要等到末世才敢来一场或许轰烈、或许忐忑的恋情?

      夏葳的手指慢慢合起,伏在他的手背上。

      电影中,十年后,男主果然去世了。但他临去前打造好了飞船,男主离世后,女主带着孩子和其他人一起飞往太空。没有夏葳期待的剧情反转,男女主最终只能相伴十年,但这十年却足以温暖她一生。

      夏葳用手指悄悄地擦了擦眼泪,凌坤递来了纸巾,她接过擦拭。她没想过科幻电影也能把自己看哭了。

      电影院的灯光亮起,凌坤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走离。

      凌坤:“我还以为会有个happy ending。我们第一次看电影,这样的结局太伤感。”

      夏葳:“至少男女主都没有遗憾。”

      凌坤看着:“你更在乎过程?”

      夏葳对上他的目光:“人生的结局是注定的,人不是都应该在乎过程吗?”

      凌坤嘴角扬起,手握得更紧:“对。”

      两人牵手走进商场,凌坤问:“今晚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就在这商场找找看。”

      “好。”

      “不过不能待太晚,我明天一早要飞去A市。”

      “和谁一起去。”

      “老板和叶隐。”

      “又是你们三?大客户。”

      “嗯,比‘原点’的项目还大。”

      凌坤看着她:“那我的房子你什么时候弄?”

      夏葳愣了愣,怯怯说:“老板叫我把你别墅的项目交给另一个同事负责。”

      凌坤脚步一顿,“看来我得亲自找方绍晖叫他把我女朋友换回来。”

      “女朋友”三个字听得夏葳思潮翻涌。“你别亲自找他,叫你的助理给我发个邮件我再转给老板就行。”

      凌坤否决:“我要亲自宣誓主权。”

      夏葳忙说:“什么主权?工作上我们是客户关系。”

      凌坤:“要打消方绍晖对你的想法,我就要宣布你已经名花有主。”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凌坤点头:“对!”

      夏葳愣住了,她没想过凌坤会这么直白承认,旋即扑哧一笑:“小心眼。我星期三晚回来,到时候再说。”

      “三天?那么久?我要看看‘原点’有什么客户在A市。”

      夏葳瞪他:“你别闹!”

      两人有说有笑时,竟然冤家路窄,见到迎面而来的封琳,宋世星和他的未婚妻。

      宋世星看见两人交握的手,脸色陡沉。封琳眼角一挑,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

      凌坤心里冷哼一声,夏葳暗地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避开他们。

      当初看见封琳三人围攻夏葳,不仅以多欺少,更是以强凌弱,他看得极度不爽,现在狭路相逢,他怎么样也要为夏葳出口气。

      凌坤拉着夏葳走到三人面前,凌坤冷视着宋世星:“宋世星,既然今天那么巧遇上了,我也来警告你一句,离小葳有多远是多远,不然你会很麻烦。”

      宋世星还没说话,封琳就跳了出来,怒斥:“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儿子说话。”

      凌坤瞥她一眼:“我在和你儿子说话,你这么急着跳出来,难怪他永远长不大。不过既然你这么不客气,我也不敬老了。你有三间超市的租约要到期,在谈续租的事。这些小事我本来从来不管,但你上次对我女朋友太不客气,你最好现在向她道歉,续租的事才能往下谈。”

      封琳呆愣住:“你是……”

      凌坤搂着夏葳的肩膀:“我叫凌坤,夏葳是我的女朋友,凌山集团的副董是我爸。”

      封琳一脸震惊,却硬撑:“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扯。”

      凌坤嘴角勾了勾:“那就问问你儿子,他很清楚。”他冷视宋世星,“电脑修好了吗?”

      宋世星脸色大变。

      “如果我再发现有不该出现的照片和视频,后果会非、常、严、重。”

      宋世星的脸颊发颤,闷闷地低下头。

      凌坤转头看向封琳:“你上次说的话太难听,让我女朋友很不高兴,既然这么凑巧遇上,就省下我派人找你的功夫。你向我女朋友道歉,续约的事才能往下谈。”

      封琳脸庞涨红:“你,你以为我会怕你?大不了我搬去别的地方。”

      凌坤凝视着封琳:“我可以保证,其他地方你也租不到。如果你不打算道歉,就准备把那三间最赚钱的超市关了。”

      封琳神色骤变,她咬咬牙,恨恨地看着夏葳说了句:“对不起!”

      凌坤冷哼:“有人这样咬牙切齿地道歉?还有,说清楚你在向谁道歉。”

      宋世星急忙向着夏葳:“小葳,对不起,对不起。”

      凌坤:“真是母子情深。不过这个道歉你代替不了。”

      宋世星把封琳拉到一旁,说了几句。封琳深吸口气努力平复怒火,过了好一会才看似平静地向夏葳走来:“夏葳,对不起。”

      凌坤看向夏葳:“可以吗?”

      夏葳低声说:“可以了,我们走吧。”

      凌坤扫了封琳一眼:“封老板,以后以大欺小时候要想想,总会有人在你上头。”说完牵着夏葳跨步离开。

      封琳的怒气终于蔫了,拉了拉宋世星,“那男的真是凌家的人?”

      “是。”

      封琳脸上残留的火气变成了忧虑,“那他会不会真的和我们较真?如果续约有问题那真的麻烦大了。”她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是早说过那个夏葳一看就是个祸水,你看,祸害我们家了吧。”

      宋世星默不做声,只是盯着他们远离的身影,眼中的光越来越黯淡。

      ---

      夏葳边走边想着凌坤的话,你上次对我女朋友太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她上次对我说话不客气?”

      “他们三个在你家楼下找你麻烦时我刚好就在附近,听着你们吵架。那时候差点就忍不住冲出来帮你开骂。今天总算为你出了口恶气。”

      夏葳心里的确很痛快,“你真的去调查了封琳的超市?”

      “对,刚好她三家最大的超市租用的是凌山集团的物业,那就有把柄狠狠打她脸。她这种欺善怕恶的家伙是要好好教训。”

      “你不会真的不给她续约吧?”

      凌坤狡黠一笑:“我会和负责租赁事务的经理打招呼,让他好好为难她一下。这也是对宋世星偷拍你的惩罚。”

      夏葳忍不住笑了:“谢谢。”想起三年多前封琳对自己的百般刁难,憋了三年多的闷气终于吐了出来。

      凌坤笑看她:“我是不是很有用。”

      “这次算是。”

      “以后你会发现我更多用途。”

      夏葳:“今晚我请你吃饭。回转寿司?”

      “好。”

      两人进了回转寿司店,夏葳看见告示如果吃满二十碟就有神秘礼物。于是两人敞开来吃了,神秘礼物竟然是两张纹身贴纸。

      I love you for all that you are, all that you have been, and all you’re yet to be.
      (我愛你的全部,包含當下、曾經以及未來的你。)

      Love looks not with the eyes, but with the mind。

      (爱情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体会)

      两人用水把纹身贴在手臂上,来了一张自拍照。

      ---

      凌坤送夏葳回了家,临走前,他还是压下想亲吻她的冲动,只是给了她一个晚安拥抱。目送夏葳回到家后,凌坤在朋友圈发出他俩的合照,写上“丘比特”。

      他的朋友圈瞬间火爆。

      “兄弟,你终于重出江湖。”

      “什么重出江湖,是退出江湖。这么想不开。”

      “女友很美,看起来有点眼熟。”

      “三弟,很少见你这么高调,认真?”

      “兄弟,她就是那个豪迈姐,你口味变了??你认真??”

      “三哥,她是谁?????”

      “小妹,每次你坤哥交女友你都大呼小叫。我你怎么不叫几声。”

      “大哥,你睡过多少女人你算得过来?(→_→)”

      凌坤笑了笑,再发出一张夏葳的个人照,写上,“遇见精灵”。

      夏葳回到家,洗完澡后,看朋友圈发现凌坤发出的照片,不禁恍惚。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向所有人宣示。

      丘比特,遇见精灵。

      她心头漫起暖意,点赞了照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丘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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