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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穿成反派小BOSS(7)(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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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成反派小BOSS(7)(修改)
自从平头男被唐川放开,就有几个小弟围上去想扶他起来,平头男把他们的手通通打开,一指唐川三人:“别碰我!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趁小弟们围上去的功夫,出于直觉和对张胜利的了解,“刘头儿”已经撒腿往厂房外跑了。
虽然看似嚣张,但内心慌得一批的唐川把自己当成了老鹰捉小鸡里的老鹰,护着小鸡梅韶年,往牌桌方向跑,跑到那里之后,抓起水果就砸,水果砸完了还有盘子,盘子砸完了还有椅子……椅子不扔,举在手里挥舞,倒是给二人挡掉不少刀子。
梅韶年也不是光会躲别人后面看戏的人,也拿了把椅子见缝插针。
现在厂房地面都是果肉果浆,谁一不小心踩到就站不稳,钱还在空中飞,有的也沾了果肉果浆,偶尔会被突然盖脸遮蔽视线,只能说双方打得有来有往。
这边,张胜利被四个人围住了,但还没有被攻击。
道上的人从没见他出手,不清楚他的武力值,但一想人家能当老大,总是有本事的,都小心得很。
张胜利看了眼手表,说:“十分钟了。”
虾米状平头男刚把自己在地面摊平,听他这么说,立即爬了起来,牵扯到痛处,五官乱飞:“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当我蠢?”张胜利话音刚落,厂房外就响起了汽车驶来的声音。
平头男忍着痛捡起手边的水果刀就朝张胜利冲了过去,被张胜利一抬腿踢掉水果刀,一巴掌扇歪了脸。
很快有人押着逃跑的“刘头儿”和平头男布置在附近的几个人手进了厂房。
大势已去。
平头男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们被后进来的这批成倍数的对手打成了一窝惨叫求饶的鹌鹑。
张胜利坐在被手下拉过来的靠背椅上,问他:“不好好经营你的扒手集团,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找我麻烦?我干工程建设的,你想跨行啊?”
输人不输阵。平头男硬着头皮回答:“谁还能嫌自己势力大、赚钱多?”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死了我的势力、我的钱就是你的了?我手下没人了?”张胜利接过身侧小弟点好递来的烟,抽了一口,鼻孔喷出两道白气。
平头男余光瞄了一眼“刘头儿”。
“在此之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背后还有人,我也不想把你得罪狠了,出去想想吐点什么出来,把这事平了,好吗?冯哥。”张胜利示意他看看自己背后狼狈不堪的唐川和梅韶年,“给面子叫你一声哥,精神损失费得有吧?”
平头男冯哥沉默半晌,点点头。
等扒手集团的人走了,“刘头儿”双腿一软,跪地求饶:“老大,老大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
张胜利没搭腔,扭头对唐川和梅韶年说:“接下来的事情好残忍的,你们就别看了,先回去吧,要是还有兴致,接着逛逛动物园。”
已经被唬过一次了。唐川唇角一提,讥笑道:“有多残忍?灌水泥做成地基啊?”
梅韶年看了看张胜利的脸色,偷偷拉他羽绒服衣角。
“比那可残忍多了,我怕你晚上做噩梦。”张胜利笑。
怕归怕,唐川还是说了:“我钱都掉地上了,挣钱不容易,我得收回来。”
“等做完这事我让人替你收。收的不够数我也给你凑齐了。”张胜利朝他摆手。
在张胜利跟唐川说话的时候“刘头儿”没敢叫嚷,唐川和梅韶年走了他才敢继续求饶。
厂房门一关,张胜利就一边抽烟一边向他走来,他瑟缩着想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按住肩膀,压得死死的。
“上次我饶了你一命,知不知道为什么?”张胜利蹲到他跟前。
“为,为什么?”“刘头儿”涕泪横流。
张胜利靠得更近了,声音也更小:“因为还没影儿的‘小情儿’苛责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说出去不好听。
“我放逐了你,你心里有怨气,你不做点儿过分的事,比如说吃里扒外,我哪有处理你的好理由。你说是吧?二五仔。”
“刘头儿”想说什么,却被他捂住了嘴,后腰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刘头儿”听见张胜利说的最后一句话。
……
梅韶年在车里给唐川看过脖子上的伤口,幸好没有大碍,也给他粗略地止血包扎了。被张胜利的手下开车送回了市区,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梅韶年才彻底吐出胸腹那口气。
他跟那司机说要带唐川逛商场买新羽绒服,买完衣服还要看电影,不用跟着了,司机才将车开走。
“你刚才怎么了?突然不会看人脸色了?”他问唐川。
沾了血的羽绒服早扔在半路上,唐川只穿着破洞卫衣自顾自往商场大门走:“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是真的想阻止他。”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梅韶年跟上去。
“我一直都有,现在更是清醒多了。不是说带我买羽绒服?有什么好牌子推荐吗?”
梅韶年明显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平静,因为他走路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但既然他已经转移了话题,就也跟着略过:“羽绒服不用挑牌子,只看含绒量。”
“哇,相当的有生活啊。”
男人进商场买衣服,没什么可挑的,离一楼大门最近的那几家,价格合适,质量过得去,不难看,就买了。
等唐川穿上自己选的那件羽绒服一出试衣间,梅韶年就捂住了额头:“你为什么选绿的?还长款?”
还不是翠绿、浅绿,而是深沉的墨绿。
“这个颜色经脏啊。长款护膝啊。”唐川说。
真是有理有据。
“咕噜咕噜咕噜……”
唐川付完钱,捂住肚皮。
经被挟持一事,午饭时间早就过了。他对梅韶年说:“你想吃点什么吗?我请客。”
“随便。”
又是随便。最烦随便了!
“那吃火锅吧?”唐川提议。
“行。”梅韶年走到商场导航那里查看,说,“火锅在五楼。”
诶,梅韶年就这点儿好,说了随便,就是随便。唐川笑嘻嘻跟在他后头上了扶梯。
梅韶年也发现了唐川心情的转变。
是因为什么?能吃火锅了?
到了火锅店,唐川问梅韶年吃什么汤底,梅韶年又说随便,他就自作主张点了鸳鸯锅,半边菌菇半边变T辣。
嘿,周到吧,你吃不吃辣都行。
等上菜的间隙,两人都掏出手机来刷。
某睁眼微博刚推送了一条柳市的车祸事件,点开一看,原来是小车司机变道被一辆拉着60吨水泥的大货车撞了,小车连同司机一起被大货车撞得在路边挤成一堆,难分难解。
唐川对水泥二字特别敏感,梅韶年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关掉了新闻视频。不能怪他们多想。
锅开了,肉、菜上了,两人放下手机开吃。
梅韶年吃饭很懂规矩,手指正放在筷子三分之二处,蘸料碟外一滴油水都不漏,更不吧唧嘴。
而唐川不光自己狼吞虎咽,还给梅韶年捞虾滑和丸子,用公筷替梅韶年剃黑鱼脊骨。
梅韶年说了不用,他不听,说,“你只管吃”,很快把梅韶年身前的圆碟子堆满了。
人跟人真是不一样啊。唐川吃饱喝足了开始感慨,梅韶年还在细嚼慢咽。
“等你吃完了,咱们歇会儿就回去吧。”他说。
梅韶年咽下嘴里的娃娃菜,才说:“电影还是要看的,已经跟人说了,免得回去被问。”
“哦。”唐川隔着衣服摸了摸肚皮,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对面的梅韶年,像在看仙子,满目欣赏,“我一直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你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人?”梅韶年放下筷子,抽了张纸细细擦嘴。
伸出手指,一根一根竖起来,唐川细数:“有礼貌、有教养、爱干净、有原则,等等,我再想想啊……”
从小到大,夸奖梅韶年的人不少,什么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好、孝顺……被唐川夸奖,梅韶年可没想过会有这种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大学的这半年来,唐川是第一个夸奖他的人。
看唐川想半天说不出新鲜的,他就打断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家庭。”
农村家庭。果然经济条件不好,才会被原身以“找工作”的借口哄骗。唐川一顿,立即热情地又开始给梅韶年夹肉:“这个好吃,多吃点儿。”
梅韶年用自己的筷子挡住他的:“那你呢,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你这样的人?”
我啊?我小市民啊。我爸妈也小市民。但唐川可不会这么说:“我不是那什么,忘了吗。我问张胜利,问小牛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张胜利在垃圾桶旁边发现的,发现我的时候我正在捡干净些的剩菜剩饭吃,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防备心也很重,谁敢靠近就打谁。知道我那时候16岁,姓什么叫什么,还是张胜利后来查到了我待过的孤儿院,从那儿知道的。”
孤儿院。梅韶年面露不忍:“那个时候你脑子就……”
“大概吧,哈哈哈哈哈……”唐川摸了摸后脑勺,果然凹凸不平。也不知道原身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傻笑什么!梅韶年把唐川筷子上的肉夹过来,却又放到了唐川的碗里:“你不是说这个好吃吗?多吃点儿!”
“我吃饱了已经。”
“钱都花了,别浪费。”
“好吧。”
吃完火锅,看完近两个小时的爆米花电影,两人才踏上归途。
他们回别墅的时候,张胜利正在餐厅吃晚饭。他们不在,所以饭桌上没有煎饼卷大葱、韭菜鸡蛋、土豆炖牛肉、蒜泥白肉。
张胜利看他们一眼,愣住了:“你们脸上那是什么?”
包。大红包。一长长一串,挨着的大约三四个。唐川都不敢去摸,怕疼:“吃变T辣火锅了。”
梅韶年瞪了唐川一眼。
好嘛。从吃重口食物进化到了毁容路线。张胜利觉得好笑。
他一指唐川:“今晚上十点,你到我卧室里来。”
两人闻言色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