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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1更】 ...

  •   季绵决定勉强相信一下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收起了担心转头开始找主角攻。

      但是没一会儿,他的表情就从哭唧唧. jpg变成了凶巴巴. jpg。
      ——傅尘!不仅不守男德,还是个渣男!!

      前一天晚上还在压着他这样那样,现在他醒了,这人竟然还不见了!!
      拔迪奥无情,不外如是!!!

      他软软地吸了吸鼻子,刚想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守在门外的宫人就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王妃可要用膳?”

      季绵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声“王妃”喊的是他。
      是哦,傅尘被太子请封为异姓王,他现在已经是异姓王妃了。本来按照律法,他们早就应该从东宫搬出去的,但是圣上不管朝事,现在朝廷里大多都是想看笑话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人给他们宫外的府邸。

      季绵不知道眼前的人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哥儿抿了抿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等着宫人把清粥端过来的时候,他才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说起来季绵还觉得有点感慨,他刚来的时候傅尘还是沉水县的一个穷酸书生,现在都是朝廷的异姓王了。

      他摇了摇脑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就乐了起来。

      宫人很有眼色,半点没有抬眸看他,就这么弯着腰盯着地上拱手回:“王爷去偏殿了。”
      最近傅尘处理那些他看不懂的事情都是在太子偏殿,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去东宫书房,季绵想,这人大抵心里面还想着已经逝去了的太子殿下。

      说起来,他这个感情缺失症还有点好处,起码在这种时候,他从来不会有什么伤心怀念的感情。

      季绵点了点头,明了了,决定一会儿去找主角攻。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刚下床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某个地方,酸胀得都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还含着傅尘的东西。
      他其实是想又去床上躺着的,但是一转眸就对上了宫人的视线。

      季绵:“……”
      丢人QAQ。

      宫人欲言又止,季绵耳根都已经红透了,但还是绷着一张脸跟他对视:“怎么了?”

      宫人说不出话来了。
      他本来是看着王妃身体不舒服,想劝他就在床上躺着休息的,但是一看到对方这么坚持,他就劝不出口了。
      果然,他们家王妃和王爷感情甚笃,昨晚翻云覆雨到五更,这会儿竟然分开一个时辰都不行。

      是他不懂,是他太狭隘了。
      宫人沉重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不过他到底担心季绵这样子走到半路就又撅了过去,好歹给他喊了一个轿子?

      看到轿子,季绵狠狠地松了口气,这宫人是懂事的,轿子上面垫了厚厚软软的垫子,虽然坐着还是不太舒服,但到底是比他走路好多了,甚至到地方了之后,他都有点不太想下来。

      宫人见他好久不动,又问了一声:“王妃?”

      季绵:“……”
      他苦着脸应了一声,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走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走进去的时候,好像都又在守门的侍卫身上看到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侍卫会露出那种表情了,这偏殿里不只是傅尘,还有一个长宁公主。

      好家伙,傅尘这人果然不能处,他果然是个渣男!!
      才睡了他,这就出来私会了!!

      系统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这也不算是私会吧?】

      季绵很顺畅地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有点想转头出去。
      主要是,要是傅尘这会儿是在说正事,他就多多少少有点像是那种阻止书生进京赶考狐狸精。

      他才不要当狐狸精,狐狸精明明是昨天晚上的傅尘。

      然后他还没抬脚往外面走,就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声音:“说起来,昨晚这件事本宫还算是帮了先生吧。”

      季绵耳朵小幅度地动了动,停住脚步在屏风后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才不是想听八卦,他只是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

      偏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应该是主角攻郎心似铁没有搭理这位长宁公主。
      长宁看着不远处垂眸认真看公文的青年,倚在旁边的男侍身上娇娇地笑开了:“好嘛,先生不想说,长宁就不说了。”

      “不过,”她垂眸状似认真地摆弄着自己涂了绯色豆蔻的指甲,唇角却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声音也轻了些,听起来就像是随口一说:“先生这么在意那你小娇妻。”
      “是不是长宁用那小哥儿的姓名威胁先生,先生就愿意进长宁的公主府了呢?”

      这次傅尘有反应了。
      他手中的动作一下就停了,眉目似剑地看了过去,冷声呵斥:“公主慎言!!”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生气模样,但……
      长宁的视线从他竭力抑制着颤抖的手指移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人明显浑身都是对她的戒备。

      真有点意思。
      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依旧娇媚得听不出来一丝攻击性:“本宫开玩笑的,先生凶什么?”

      说完,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聘聘婷婷地站了起来:“走了。”
      她还是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旁边的男侍身上,就像是没长骨头一样。

      等她的身形完全消失在傅尘的视线中的时候,他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怪不得太子之前会那么忌惮长宁。
      她的行事作风毫无逻辑,就拿昨天晚上那件事来说,要是长宁真的想要他这个人,她就完全不会、也完全有能力不让季绵把他带走。

      说是他们逃走了,实际上,更应该说是长宁临时改变了注意,放过了他。
      她就像只逗弄猎物的猫一样,有兴趣的时候伸一爪子,没兴趣了就懒洋洋地离开。

      做事全凭一时的喜好。
      而且棘手的是,他现在完全拿她没办法。

      而她说,要用季绵威胁他……

      傅尘的眸色骤然沉了下来,心里面倏地涌现出了一股自己完全没办法压制的焦急。

      现在他家小哥儿是一个人,要是长宁想要做什么……
      傅尘攥紧了手指,加快了脚步想往外走,可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屏风后面坐在椅子上,拢着厚披风睡着了的小哥儿。

      “……”
      他猛的一下松了口气,跟着眸色软和了下来,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应该是真的累极了,小哥儿现在脸上都还带着倦色,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蹲下身,静静地打量着小哥儿的模样。

      季绵是硬生生地被他盯醒的,迷迷糊糊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个人。
      他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等到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简直是想直接抬脚给他一脚:“你干嘛?!”

      小哥儿气鼓鼓、凶巴巴的样子都是软的,傅尘忍了忍没忍得住,伸手轻轻地在小哥儿的脸颊上掐了掐。

      季绵:“?”
      有什么毛病?

      傅尘笑了笑,假装刚才伸手的不是自己:“怎么过来了?”

      “。”说实话,季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过来,他想不出理由,干脆就直接不想了,绷着一张小脸盯着傅尘。

      傅尘又笑了笑,站起来干脆就这样合着披风把人给抱了起来,往他们的家里走。

      在季绵看不到的地方,青年的眸色又悄然沉了些许。
      看来,他要加快速度,带着季绵离开这里了。

      而另一边,长宁被男侍扶着坐进了马车里,懒懒散散地张口接过男侍递过来的葡萄,然后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她身边的男侍沉默着,隔了好一会儿,见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才低声问:“殿下既然那么想要傅尘,为什么昨晚还要放过他?”

      长宁斜睨了他一眼,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调笑:“怎么?吃醋了?”

      男侍再次沉默。

      长宁又笑了一会儿,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地收了脸上的笑,她冷冷地看了一会儿男侍,接着开口时状似恢复了平时懒懒散散笑着的模样,实际上整个人都是冷的:“云迟初,你装什么。”

      云迟初沉默。

      长宁娇娇地勾了勾唇角,好不容易坐直了身体,用团扇抬起了男侍的下巴,眼睛里面是皇族特有的居高临下,轻蔑又冷漠:“关你什么事呢,迟初?”

      她又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歪了歪脑袋,“还是说,我们状元郎就是这样被本宫看上,收进府里的,你害怕有新人进来,你会受本宫的冷待?”
      “不会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状元郎长得俊呢。”

      但是不管她怎么说,云迟初都是一副沉默,不给任何反应的样子。

      “……”
      长宁再次收了笑,冷冷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她又恢复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倚在了云迟初的大腿上。

      “无趣。”
      还是傅尘和他那个小妻子比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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