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住色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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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总是在我身旁，可又是遥远得使我永远不能接近。我坐在她那不可侵犯的魔力圈外，以一种不满足的如饥如渴的心情，企图穿透这薄薄的而又深不可测的奥秘；恰如天上的星星一夜又一夜地消磨时光，想以永不闪动的低垂目光看透黑夜的奥秘而终不可得。”
大概是在梦中，剪去色彩的苍白教室里，赵祐绫正在分享他的假期读书笔记——泰戈尔的短篇《摩诃摩耶》，讲述印度社会森严的种姓制度下残酷的焚身殉葬陋俗，以及摩诃摩耶与罗耆波的爱情悲剧。
“火葬堆的烈焰用它无情贪馋的舌头舐净了摩诃摩耶的美丽，留下的只有贪馋的残迹。”
念完这句话后，赵祐绫扭头望向隔壁桌，那时的江羽燃“像一座带有早秋阳光色彩的纯金塑像，像阳光那样宁静的光芒四射，还有着一副像白昼光辉一样的自由无畏的眼神”，令他无比着迷。
语文老师点评之后，江羽燃意外收到了赵祐绫抛来的纸团，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如果我找你一起私奔，你愿意跟我走吗？】
……
江羽燃缓缓睁开双眸，鱼肚白大理石与繁复的装饰主义顶光，柔和了视域中一片纯白，他发现自己盖着薄毯枕于赵祐绫的腿上，而客厅的黑胶唱片机正播放着Bassa Nova名专Getz/Gilberto中，来自伊帕内马的女孩。
“醒了？肚子饿不饿？”赵祐绫戴着金丝眼镜浏览报表文档，又空出一条手臂圈住他。
“现在几点了？”“不算晚，八点半。”
江羽燃仰首靠在沙发上，伸展由下巴到脖颈至锁骨的绝美弧线，宛如雕刻。赵祐绫放下笔记本电脑，笑着问他：“想不想吃我做的晚饭？”
“你竟然会做饭？我不信。”“这个嘛，煮意面我还是会的。”“哈哈，也行呀，总比煮泡面好。”
赵祐绫脸上突如其来的跃跃欲试，无不宣示着一百年不做饭的真相。他摘下眼镜，起身绕到沙发背后俯身轻吻江羽燃仰起的额头，“待会儿去餐厅等我。”
重新穿好衣服后，江羽燃寻进餐厅，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恒温恒湿通顶酒柜，其中收藏着1855一级庄木桐酒庄从1960年至2019年共59个年份的藏酒，每年都由一位艺术家为其创作的艺术酒标陈列其中，犹如观赏袖珍画廊。
赵祐绫将两盘鲜蘑菇意粉端上餐桌，又用刨丝器研磨些许黑松露碎屑，待香味散开才招呼四处参观的江羽燃过来吃饭。
“我爸在去世之前非常喜欢收藏艺术品，收集酒标也算爱好之一，这几年我在世界各地打转，不知不觉就淘了许多。”
江羽燃的嘴唇微微翕动，而后又没说什么。像下棋一样，才要下一步，便想着替对方下一步，自己默想着应对一步，又替对方下一步。既然赵祐绫愿意主动提起去世的父亲，说明心情还不错，他也不便多问。
“给你，我家仅存的一瓶辣椒酱，还是阿姨从老家带来的。”赵祐绫在江羽燃那盘意粉里加了两勺辣椒酱，颇有点中西结合的滑稽。转眼他又从蓝玛瑙水吧台后摸出半瓶红酒，这才彻底落座。“陪我喝一杯，我的最爱。”
木桐酒庄2008年份红葡萄酒，酒标由中国新工笔风格代表艺术家徐累创作——如同月亮一般圆满的园林洞门，以及象征美好开始的白羊，背景透明的蓝色幽远神秘。与酒的味道一致，赵祐绫喜欢的始终都是冰冷又难以捉摸的事物，也包括人。
赵祐绫喝了酒，早早地结束晚饭，大概并不饿，而是安静等对方吃完，“怎么样，我做饭水平还凑合吧？”
江羽燃忍俊不禁，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赵祐绫那种挑眉求夸奖的表情，更像是在寻求安抚。于是用他细长如柳叶的眼凝视对方，端起酒杯走过去，笑言道：“自然不会让客人花钱又出力……不如就从喝酒开始？”
赵祐绫愣了几秒，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羽燃就将口中含的红酒嘴对唇渡过来。
醇厚的汁液从两人嘴角溢出，浸红了赵祐绫的白衬衫。江羽燃用软嫩的舌尖舔过薄唇，沿着红酒流过的痕迹，吻过脖颈，带来丝丝湿润的凉意，指尖抹开红色的酒渍，毫无感情地说：“啊，弄脏了，不过我会用身体补偿的。”
江羽燃攀上赵祐绫，又坐在腿上，取下领带夹、解开他的领带，绳索般紧紧套住赵祐绫又扯在手中，低头去亲吻嘴唇，去撕咬下巴。赵祐绫喉结滚动，被那眯眼轻喘的.yu.态勾得呼吸紊乱，伸手搂住江羽燃的腰。
可憎可怕又诱人的毒蛇，让赵祐绫极力维持的理智消散，握住腰的手更加用力，低笑道：“看来今天不逼我就范你是不会放弃的。”
“发泄罢了，你会就范吗？”江羽燃拽紧领带，凑到赵祐绫耳边软绵绵地说：“今天我想求你弄坏我，可以吗？”
赵祐绫被刺激得眼底泛红，不禁咬紧下颚，将江羽燃抱起按到另一半的餐桌上，将他脸朝下反折双手用领带绑住，大巴掌扇在他的.pg.上。
江羽燃被这一下拍得周身发软，趴在餐桌上哼哼唧唧，“嗯……疼……”
“我看你明明就很爽嘛。”赵祐绫又扇了几巴掌，这下弄得往日矜贵高冷的青年喘息不断，面色绯红，几乎滴出水来。
看见江羽燃这幅被人弄烂弄熟的模样，某种令血液都沸腾的妒火再次席卷而来。
赵祐绫俯身与江羽燃紧贴深吻，肌肤如同灼烧般，滚烫发热、难舍难分。
……
有些失控地发泄完后，赵祐绫直接把人抱进主卧浴室内。
给浴缸放水时，江羽燃双腿发软，搂着赵祐绫喘息。他的肌肤在浴室灯光的衬托下如白玉一般明亮，其上除了些许青紫，还有刚才弄出的红痕，显得愈发.se.情。
赵祐绫把他放入逐渐变暖的浴缸内，也坐了进去，从背后将人抱在怀中。
江羽燃望着Bisazza碧莎马赛克拼贴的黑白小提琴幕墙出神，直到身后之人问他：“这些年里还拉过小提琴吗？”
“偶尔也想过再买一把，可惜我早就没心情练琴了。”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张开，又被赵祐绫勾过下巴顶入舌头，带出津液反复吮吸。
赵祐绫双手环过他的腰身，用沐浴露帮他搓洗身体。
“别……”江羽燃挣扎起来。
“喜欢我这样玩你吗？”
江羽燃仰起脖颈，点了点头。
“说出来，说你喜欢我。”
江羽燃根本无暇思考，只是本能地回答道：“喜欢，还想要……”
彻底洗完澡之后，赵祐绫害怕自己会让江羽燃吃不消，只好克制住在卧室床上继续的冲动，帮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紧紧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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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住色生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