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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撞破头的小鹿没有哭 ...

  •   白色纱帘随风晃动,飘来阵阵绿植香味,姚昭雪躺在睡椅上,腿上放着一本书,手攥着边缘的一角,阖眼昏睡,阳光透过帘晒的全身暖洋洋。
      时间分秒流动,悄悄转回沉默的时光,闪烁的光影,有最滚烫的温度,树木的香气,走在一起的脚步,偷偷凝望的眼神,只被月亮知道的心事。
      光圈里,姚昭雪看着于宴尘走在她前面,晕出美好的光线,有一点不真实味道。慢慢的,他的背影,藏了她好多的小心思,甜蜜酸苦的滋味,逐渐忘记自己,跟随他的步伐,为了能留在他身边。
      她的脸颊红透了,眼神闪亮,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问:“你喜欢什么?”
      记住他的答案,往那不属于她的一边,努力的靠,就像他已经喜欢的是她一样。
      梦境如同玻璃般破碎,转瞬掉入另一面玻璃,看见他躲避着说:“昭雪,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耳边响起炸弹的倒计时声,来不及难过,来不及逃跑,被炸的尸骨无存,连同玻璃,迷眩间,闻见血腥的味道,那是曾经喜欢于宴尘的姚昭雪。
      突然乍醒,姚昭雪睁开眼,书落在地上,她发现自己哭了,伸手摸脸,全是泪,喉咙也干哑。
      她知道,她要失去于宴尘了,可是,真的拥有过吗?
      ――
      时装周开始了,各路明星红人来参加,外面在拍照采访,乌泱乌泱的人,盛灵在后台帮模特们整理,确认衣服,包包,首饰,鞋,妆容,发型。
      傍晚,天渐渐黑,大秀开始,人们走进会场落座,手里拿着手机,随时准备拍照,音乐播放,模特一个个走了出来,在T台展示服装。盛灵在后台紧张,林泽没来,他有事来不了,实在是不能推脱的事情,跟盛灵说了。
      没有林泽在,盛灵平静不下来,只能来回踱步,安抚着自己,温筱和高晨在外面看秀,姚昭雪也在,于宴尘在忙着摄影。
      手机在振动,盛灵一看,是林泽的电话,立马接听:“灵宝,秀开始了吗?紧不紧张?别怕,坚强一点,晚上回家有惊喜,我会赶快回来,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给我。”
      听到林泽的声音,盛灵一下绷不住了,委屈的说:“我特别紧张,很害怕,林泽,要是你在就好了。”
      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用伪装,可以展露真实的情绪,糟糕的自己。
      林泽宠溺道:“没事的乖,你一直以来最想实现的梦想,现在都在落实中,你应该感到高兴,好好享受梦想带给你的感觉,不要忧虑过多,紧张担心,害怕外面的人和镜头,这些以后会经常面对,放松自己,去真实的感受,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都是你应该有的,应该体验到的,好好消化与安放,找到共存的方式。”
      “发生什么都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为你的人生兜底,盛灵,不要怕,大胆的快乐的去享受你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畅游,快乐奔去,尽兴而归,我只要你开心,其余的,我会帮你解决。”
      盛灵眼眶湿润,哭了出来,林泽说话的期间,她就在流泪,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以前她总觉得没有人会爱她,甚至喜欢都是要去伪装,付出,努力才能得到,直到林泽的出现,他用话语和行动在告诉她,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你有多任性,多笨,糟糕或丑陋,也不论你付出不付出,我都会爱你,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放弃你,不离开你,你是怎样的我都接受,你想怎样都可以,我陪你坏,陪你好。
      他教会她在这个世界如何生存生活,如何保护自己,同时也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知道如何爱自己,了解自己,与自己相处,慢慢的耐心的,夸赞着她是最棒的,做什么说什么都很好看,很厉害,很善良,见过她所有面目,仍然如此珍惜,如此认为。
      他把她认定成,最最珍贵的人,难能可贵,难得一遇,从不怀疑,从不推翻。
      盛灵笑了,她被这样安稳的爱着,为什么不勇敢。她对电话那边的林泽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加油的!”
      林泽笑着说:“好,我家盛灵最棒了。”
      盛灵傲娇仰头笑:“当然了。你也要努力,晚上见。”
      林泽嗯了声:“晚上见,祝时装秀顺利!”
      盛灵道谢,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心情好了不少。
      外面的秀展进行的如火如荼,很受欢迎,最后模特全部出去谢幕,盛灵被温筱领出去,一起谢幕,音乐响着时尚的声音,台下的人都在鼓掌,盛灵开心的笑了起来,于宴尘捕捉了这一幕。
      大秀结束,盛灵和温筱松了口气,工作人员也松懈了下来,送走模特和记者,明星红人,温筱带工作人员,还有高晨,姚昭雪,盛灵,于宴尘,一起出去吃饭。
      大吃大喝,温筱在饭桌上提议:“我们出国团建去卢森堡,挪威,巴黎,埃及,放放假,玩一个多月。”
      工作人员全部欢呼,一众热闹喧哗里,盛灵的心在安静的想林泽,有些想念他,如果有假期,她幻想着,能和他牵手走一走就很好,吹什么风都可以。
      结账空隙,大家零零散散的走着,各自商量顺路与否,分道扬镳,盛灵心不在焉的走在后面,地有点滑,高跟鞋一个不稳要摔倒,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忽然被人拽住手腕,跌入怀里,搂住腰身,头发扫过对方衣领,下意识抓住他衣服,淡淡的柠檬冷香传来,抬头看,是于宴尘。
      盛灵快速松开手,秋季衣服还是薄的,隔着黑色连帽卫衣,她好像碰到了他的胸肌,耳朵热了起来。
      于宴尘稳住身,闻见盛灵头发的香味,像甜甜的焦糖蛋糕,手隔着无袖复古刺绣绿色礼服裙,触摸到她的腰,好细。
      两人分开,盛灵提了提包,退开步,跟于宴尘说:“对不起,我没站稳,谢谢你扶我。”
      于宴尘看着她:“没事,走路小心点。”
      盛灵点点头,两个人继续走了出去,奇怪的暧昧感又来了,盛灵头大,赶快去找温姐,于宴尘叫住她:“盛灵,我送你回去。”
      盛灵不知道怎么拒绝,停住步困扰,余光看见姚昭雪走过来了,她对于宴尘说:“我就不麻烦你了,昭雪姐她跟你顺路,还需要你送,我跟温姐走。”
      于宴尘问:“怕我?”
      看着盛灵一副推辞的模样,于宴尘想,他有那么可怕吗?让她跟面对洪水猛兽一样,之前不是挺好的吗,还送他礼物,明摆着对他有意思,怎么还这样?多少人上赶着要跟他说话,想往上爬,到她这,反遭嫌弃。
      盛灵闪躲:“怎么会,你想多了。”
      于宴尘拧眉,姚昭雪在这时过来了,感觉气氛僵持,不解道:“怎么了?”
      于宴尘拢了拢心神回:“没事。昭雪你先走,我送盛灵。”
      姚昭雪是自己开车来的,听到这话说:“我送她也行,你没有我顺路吧?”
      盛灵尴尬不已,温筱和高晨也过来了:“你们这是干嘛呢?”
      盛灵看到救星,喜上眉梢:“温姐,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温筱说:“宴尘,你顺路,怎么不知道送送盛灵。”
      盛灵烦了,要不是太晚了,打车还特别贵,谁想在这耽搁时间。
      于宴尘都被气笑了:“我说了送她,你问问她,到底是跟谁顺路?”
      姚昭雪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忽然闻到于宴尘身上有不属于他的味道,离的近了,才刚闻见一点,她熟悉他,这种女孩子甜甜的香,这么多年都没在他身上出现过,即使是她也不曾。
      好像在哪闻过,姚昭雪琢磨着,看了眼盛灵,想起来了,是她头发的香味。
      是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才能沾染?姚昭雪有些落寞。
      盛灵顶不住于宴尘和温筱的目光,妥协般的跟于宴尘说:“那拜托你送我回去。”
      一句话,于宴尘的气消的干干净净,连他自己都诧异,是他太好哄了,还是盛灵太勾人,太容易因她失控,又因她回到轨道,情绪在她掌控之间,心随她动,偏偏他还不觉得烦,反倒甜滋滋的,认栽认的还心甘情愿,唯一的问题就是眼前这个人还在耍他,惹的他冒火。
      喜欢他还不承认,一定是她对他用了什么计谋,不然他怎么老是想看她,关注着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光是她在他身边,他就快乐的要爆炸,生活也变的有意思有期盼了起来。
      温筱和高晨走了,姚昭雪也跟着,于宴尘走在前面,放慢脚步,盛灵从后面跟了上来,走到他旁边,两人并行,一路到车旁,于宴尘把车锁打开,开开车门,让盛灵先进去,系上安全带,关好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
      路上,没话说,于宴尘找话问:“团建,你会去吗?”
      盛灵漫不经心:“不一定。你呢?温姐不是也邀请了你。”
      他要是去的话,她绝对不去,温姐还邀请了姚昭雪,她再也不做电灯泡,逃离这奇怪的关系。
      于宴尘听盛灵说不一定,她要是不去,他去干嘛?
      于宴尘说:“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再说,可能没空。”
      这意思就是他不去?盛灵放下心了,那她可以跟着公司去旅游了,免费的,不去白不去,除了个人开销,其他都有公司出,趁这时间,也可以散散心,最近发生太多事,又忙着工作,休息一阵调整下。
      开到古玩工作室楼下,停车,于宴尘松开安全带,倾过身问盛灵:“为什么怕我?躲我?”
      盛灵看他越靠越近,慌乱:“我没有。”
      伸手想开车门下去,于宴尘按了车锁,“你这叫没有?”
      “盛灵,你可以喜欢我。”
      于宴尘看着盛灵,无比认真,盛灵心颤:“你什么意思?”
      于宴尘笑:“意思就是,我打算开始追你。”
      盛灵惊慌失措:“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可以跟你解释,这都是误会,温姐非要撮合我们,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发生,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于宴尘脸色变冷,抬起手到她眼前问:“那你送我的这个手表又是什么?”
      盛灵为难,于宴尘突然按住她脑袋,吻了上去,极其霸道又青涩的吻,疯狂吮吸她嘴唇,盛灵闭着唇,推打着他,却被他搂向前,想后退,脑袋也被他按住,唇与唇狠狠贴在一起,疯狂的被他舔吻,两个人的气息交叠,柠檬冷香和焦糖蛋糕混合成一种特殊的好闻香气,蔓延在车里的空间。
      于宴尘越亲越着迷,咬了口她的唇,含进他唇里,舌尖抵着唇缝厮磨,盛灵被亲的酥痒,微微张开嘴巴,于宴尘溜了进去,探进里面,顶亲纠缠,可以亲吻的地方更多,探索着,乐此不疲。
      随着亲吻,于宴尘刚学会接吻就知道怎么呼吸,所以不停,盛灵被亲的云里雾里,两个人的衣服乱了,头发乱了,身体发热,啧啧的喘息声听的耳朵都红了,于宴尘的脖颈通红,连同耳根,筋脉跳动明显,眉眼染上欲·色。
      感觉到盛灵呼吸不过来,于宴尘才慢慢放开,盛灵从头麻到底,全身发软,喘着气,于宴尘头蹭着她,脸颊和她贴着,还在追着亲,依赖她,整个人都柔和了。
      盛灵推开他,愤怒道:“于宴尘,你太过分了,你把我当什么,你随意消遣的对象吗?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凭那一个手表就说明一切了吗?我说的很明白,是用来感谢你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怎么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谁都会喜欢你?”
      盛灵心里悔透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宴尘流露出难过:“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哪怕一点都没有吗?我没有那么自以为是,全都是因为你,是你而已,你懂不懂!”
      刚才的亲吻让他卸下伪装防备,现在在盛灵面前的于宴尘是真实的,脆弱的,像小动物亮出最柔软的肚子一样,希望爱的人摸一摸,喜欢他,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盛灵知道也有她的错,她就不该出现在任何有于宴尘在的地方,这样什么都不会发生。
      看见他手腕处的手表,盛灵抓过来就要把它摘下,于宴尘拦住她的手,急问:“你要干什么?”
      盛灵说:“我把它摘下来扔掉,这样你就不会再误会了,以后我们别见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没有的事,却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手表就像个证据,毁了就不存在说不清以及没办法说出口的事实,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结束。
      于宴尘气到心疼:“你以为这样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想证明什么。盛灵,你说不见就不见,你又拿我当什么?随意丢弃的垃圾?我们没完。”
      “不喜欢又怎样,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爱上我,爱到没我不能活,让你尝一尝我现在的滋味,到那时候,我会甩掉你,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你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的,真以为我缺你这一个吗?不过是看你有意思,玩玩罢了。”
      于宴尘收拾好自己的狼狈,松开盛灵的手,“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手表,回去之后,我就把它扔了,用不着你来。”
      盛灵看他说:“最好如此。”
      看着彼此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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