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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地牢,下药 ...

  •   牧林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耳边滴滴答答,不断有水滴下坠,落入齐膝深的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大腿上,居然是热的。

      她试着动了动,还好,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就是一双手被吊着,勒得生疼。

      她回想了一下在渡船上的事,有些懊恼,看来对方早有预谋,确实是故意引她过来的。

      烟云过半路就提醒过她,是她太心急了,没听进去。

      也不知道烟云过去哪儿了,是不是跟她一样被吊在了水牢里面。

      她没办法确认,只能先尝试自救,不过,她还没召唤出什么花花草草,水牢顶部的吊灯就忽然亮了。

      白到让人短时间致盲的灯光,牧林适应了足足一分多钟,才勉强看清楚,四周虽然是石壁,但是从两米高的位置往上,是玻璃的。

      这玻璃墙壁绕着水牢建了一整圈,里面是机房,实验室,医疗舱,以及,观众席。

      此时此刻,就有几十号研究员正在围观她。

      想必这水牢里有监控,不然不可能她一动灯就亮了。

      她有些烦躁,居然没看到烟云过。

      这个弟弟虽然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这不代表她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俘虏了去当囚徒。

      她再度挣扎起来,她需要第二只食人花宝宝。

      不过,她试了试体内的灵力,有个坏消息,透支过度,不太够用了。

      也许她不救樊瓶的话还能有一线生机,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说,樊瓶也确实给了她不少有用的信息,她和他,扯平了。

      那么,现在想脱困,就只能闭目养神,以逸待劳了。

      水牢里虽然灵力稀薄,但是聊胜于无,最关键的是,这水,是热的。

      如果不是专门的加热系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地底下,有温泉。

      常理而言,有温泉的地方必然灵气充足,生机盎然,她可以试试看,等水牢里的灵气吸完了有没有新的补充进来。

      有的话,那她就有希望了。

      见她忽然安静了下来,雪停云反倒是有了兴趣,开了水牢里的音响,寒暄道:“牧小姐,别来无恙啊。”

      牧林抬头,在一群看戏的人中,找到了那个一脸邪性的男人。

      男人长相阴柔,男生女相,个子也不算特别高,在一八零遍地走的军队,就像个侏儒。

      另一个牧林的记忆帮了大忙,牧林想起来了,这人是她校友,因为小时候体制极差,病假请得太多,所以留过级,因此,他虽然比她高两届,实际上却比她大了五六岁。

      不过,虽然这人又矮又弱,学校里却没有人敢欺负他,原因很简单,他是雪家的人。

      不过,一旦见着雪家其他的孩子,他就会瞬间沦为笑柄。

      那些个弟弟妹妹,对他是没有好脸色的,都嫌弃他是个药罐子病秧子,为此,家里的长辈们没少投入时间和金钱,这就导致,分给其他孩子的爱少得可怜。

      小孩子都是渴望父母关爱的,有这么一个害人精大哥,谁不是怨声载道的。

      所以,他们在家里一个样,到了学校,又是一个样。

      偏偏老师得了他二弟的警告,不敢插手雪家的事,所以,他在学校里受的那些委屈和凌辱,都只能自己默默吞下。

      后来是牧林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帮了他几回,可他非但没有感激之心,反倒是怨恨起了牧林。

      原因很简单——他是男的,不需要女的来施舍他可怜他。

      当时牧林被他的歪理邪说弄得很被动,雪家的孩子们也因此恨透了牧林,在雪停云的注视下,群情激愤,一起围攻牧林。

      牧林就是那时候转了学,来到了现在的城市。

      因为她被打伤了,昏迷了半个月才醒。

      牧天阁爱女心切,偏偏那时候她还没有爬到现在的高度,只能低调地离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见着这个垃圾了。

      牧林觉得挺讽刺的,这种败类居然还好端端活着,不光活着,居然还把她给俘虏了,让她成为了阶下囚。

      没天理了!

      牧林没搭理他,默默闭上眼睛,努力汲取灵力,填补亏空。

      雪停云见了,有些不爽,挖苦道:“怎么?当初那个见义勇为的女英雄哪去了?当初那个上赶着可怜我的活菩萨哪去了?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我略施小计,你就屁颠屁颠跑过来送死了,哈哈哈哈哈。”

      牧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跟畜牲生气不值当。

      但是这破音响,实在是太吵了,声音在水牢里来回激荡,震得她耳朵发麻。

      不得已,她只好先召唤了一株静心草,含在了嘴里。

      她这淡然自若大变活草的样子,落在雪停云眼中,是对他权威的挑衅,以及对他认知的推翻。

      他非常震惊,问道:“你嘴里的草哪儿来的?”

      牧林不说话,雪停云气恼至极,便打了个响指,让手下抬起了水牢前方的石壁。

      片刻后,一只竹筏漂了进来,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金发男人,顺着脚下的水流缓慢朝着牧林接近中。

      雪停云冷笑一声:“再问你一次,你嘴里的草哪儿来的?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石壁里隐藏的枪管便伸了出来,齐齐指向了竹筏上的男人。

      牧林在看到那一头金色长发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忙回答道:“它自己长的。”

      “自己长的?牧小姐,你真当我是傻子么?我这水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有草籽儿自己长出草来?事不过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我可要杀鸡儆猴了。你该知道,我这些年念念不忘的都是你啊,任何接近你的男人,都别想活着离开我的基地!”雪停云笑得狰狞,上扬的嘴角要是能裂到耳朵那里,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人恶魔了。

      至于他后半段说的话,呵,牧林就当是他放的屁。

      不过,烟云过肯定是要救的,所以她只回应了前半段:“你错了,你不能因为你看不到草籽就觉得没有草籽。不信你看着,等会还能长。”

      雪停云狐疑地看着她面前的空气,视线时不时从她脸上扫过,有贪婪也有轻贱。

      他不屑于与她为伍,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看向她。

      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被人嘲笑是个需要女人保护的弱鸡,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在家里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自以为是的好意,殊不知是加重他磨难的毒药,他恨她!

      恨不得用最粗重的铁链,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地折磨她,羞辱她!

      作为一个男人,羞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睡了她。

      白天睡晚上睡,让她在他身下苦苦哀嚎苦苦求饶!

      可是不行,她不配!

      这种瞎了眼的女人,居然跟吴淳锦在一起,又蠢又脏,简直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雪停云想着想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甚至差点打开玻璃墙上的门,跳下来当场羞辱她!

      就在他气息不稳差点破防的时候,他的眼神骤然一紧,他再一次惊呆了!

      牧林的面前,平白无故开出了一朵花,白色的,一瓣一瓣,清丽脱俗。

      他叫不上名字,但是他知道,她不配!

      她这个脏女人,不配拥有这朵纯白的花朵!

      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忽然抢过手下的操纵杆,遥控着石壁里的机枪,对准了那朵花,一通扫射。

      花朵被轰成了齑粉,空气中弥漫开火药的味道,疯狂里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下一秒,一直昏迷不醒的烟云过,睁开了眼睛。

      “牧林?你怎么在这里?”烟云过脑壳一阵一阵刺痛,他已经漂流到了牧林对面,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尺远的距离。

      就在这时,楼上的雪停云调转了机枪的枪管,对准了烟云过的脑子:“说,你为什么跟着牧林?你和他什么关系?嗯?”

      “我和他没关系!”牧林也说不上为什么,直觉告诉他,雪停云是个疯子,如果回答朋友或者伙伴,都会刺激到这个神经病。

      不过,她没想到,雪停云根本不听她的,就要烟云过回答。

      烟云过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确实,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真要说的话,我是来调查她的,我怀疑牧天阁的失踪跟她有关。不过目前我排除了这个假设,所以,我和她仅仅是结伴而行的关系,仅此而已。”

      “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来人,下药!”雪停云一声令下,抬起的石壁后面就进来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应声虫。

      他们手里捏着两瓶紫色的药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不过,从雪停云那疯狂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肯定不是好东西。

      牧林不想喝,就是可惜,她为了唤醒烟云过,已经把刚刚汲取的灵力消耗尽了,只能被人捏住了嘴巴和鼻子,强行灌了进去。

      烟云过也没得躲得过去,他刚刚清醒,身体又酥又麻,只能任人宰割。

      片刻后,在雪停云疯狂的大笑声里,两个人都被解除了枷锁。

      咔哒声中,头顶降下一个仅仅一立方大小的笼子,把他们两个一起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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