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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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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忱在饭店里很早就看见了周米月,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身影,但是他绝对不会看错。
他整整忍了一天,但是周米月竟然没有来找他,他真的狠心啊。
他故意带走别人,就是想让周米月吃醋,昨天在家里他还跟周米月解释了这件事情,可是周米月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道周米月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吗?
在酒桌上,傅予忱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让自己的助理去打听了一下周米月跟经纪人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很快,助理回来了,告诉傅予忱,周米月跟经纪人参加的是王总的饭局。
这个王总的风评不是很好,专门喜欢对还未成名的小明星下手,周米月今天这顿饭是为了代言的事情。
傅予忱听完皱了皱眉头,好,好的很。
他宁可去找这个什么王总,也不愿意来找自己,他就那么不想看见自己吗,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傅予忱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不到五分钟,他起身离开了饭桌去找周米月。
在走廊里他看见了走路有些不稳的周米月,身边还跟着一脸猥琐的王总,周米月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的脸颊透着粉粉的颜色。
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周米月往前快速走了两步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予忱哥哥,帮我。”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周米月这样喊他,傅予忱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予忱哥哥在,不怕。”
周米月:“予忱哥哥,带我离开这里吧,我被下药了。”
周米月知道,傅予忱是不会伤害自己的,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请求帮助的人。
听见他说喝到了带料的酒,傅予忱的脸色就变了:“谁给你下的?”
周米月用眼神看了看身边的王总,其实不用傅予忱说,他也知道是谁。
王总也不知道怎么会忽然跳出一个人出来,而且还是周米月认识的人,刚想说周米月是喝醉了,结果一记拳头直接过来。
傅予忱的力气不小,直接打在了王总的鼻梁上,鼻子瞬间出血了,肥头大耳的王总直接被这个拳头打懵了,眼冒金星,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揍了?
傅予忱抱起周米月就往外走:“米米,我带你离开这里。”
王总一看到嘴的肉要飞了,着急地上前拉着傅予忱的胳膊:“你是谁,你要带他去哪里?那是我朋友,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可笑,傅予忱理都没有理会王总就要往前走。
王总连忙拉着他的手:“你说话啊。”
傅予忱看了他一眼,只蹦出两个冰冷的字:“放手。”
王总不自觉的放开了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很恐怖。
感觉自己要是再晚放开一秒钟,自己的手指就会断了。
周米月揪着傅予忱的胸口的衣服呢喃:“予忱哥哥,我好难受。”
傅予忱柔声道:“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王总急了:“哎,你不不带走他。”
他想冲上前拦着傅予忱,却被另一个男人直接按在了墙上,他的脸跟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是傅予忱身边的助理。
傅予忱连忙带着周米月离开了饭店,在回家的路上,让助理将医生叫到家里来。
周米月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全身发热,身体变得更加柔软。
他的脸颊粉粉的,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克制的呻、吟声,周米月埋首在傅予忱的怀里,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就像一只乌龟受到伤害的时候,想要拼命地缩回壳中,
傅予忱脸色铁青,但语气却很温柔:“米米别怕,马上就到家了。”
周米月点点头:“嗯。”
周米月紧紧地攥着傅予忱的手,傅予忱咬着后槽牙问前面的助理:“再开快一点,还有,让医生在我们到之前赶到。”
看着周米月这么难受,傅予忱心疼不已,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让周米月这么难受过。
傅予忱抱着周米月回到家的时候,医生还没有来,傅予忱咬着牙将周米月抱进浴室,抱进浴缸,企图用凉水缓解周米月身上那灼人的温度。
周米月浸泡在满水的浴缸里,因为扑腾着,全身湿透了,浴缸里的水因为他的扑腾,一半的水溢出来,紧紧地抓着傅予忱的衣服:“予忱哥哥,我好热,我好难受。”
傅予忱:“米米乖,再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马上就不难受了。”
傅予忱的眼睛已经红了,冲着门外的助理吼了一声:“医生怎么还不来!”
助理连忙解释:“傅总,梁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快到的时候堵车了。”
傅予忱脸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就是跑也得给我跑过来!”
傅予忱刚扭过头安抚着浴缸中躁动的人,一个热吻迎了上来。
周米月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缠上来,不断汲取他口中的津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得到缓解。
他亲的主动而热烈。
两人的衣服都湿了。
傅予忱一下子就被这样的温柔吞没了,浴室里剩下两人呼吸缠绵的声音,还有因为动作的而产生的水声,还有落在地上的滴答的声音。
凉水与灼热,冰火两重天。
直到周米月扯掉他衬衫上的两颗扣子的时候,傅予忱忽然一下子晴明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米米是被下药了,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傅予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紧紧地的将周米月按回怀里:“米米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
周米月抬头咬上他的喉结,傅予忱全身一怔,眼里瞬间冒起了两簇火苗。
门外,助理汇报:“傅总,梁医生到了。”
梁医生跟助手赶到的时候,两人气喘吁吁,胸膛此起彼伏,两人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助理已经提前跟梁医生说明了周米月的情况,梁医生带着相应的药物过来了。
傅予忱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周米月抱到了床上,医生立刻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
确定情况之后,医生给周米月输液,缓释体内的药品。
当针管扎进血管的时候,周米月哼哼了两声,傅予忱知道,从小周米月最怕的就是打针还有吃药。
可是今天,他不仅要打针,还要输液。
傅予忱心疼的就像之前那样轻声哄着周米月。
不知道是药物中的镇定剂起了作用还是傅予忱的哄着起了作用,周米月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渐渐的睡着了。
只是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
梁医生再三保证,周米月第二天醒来绝对恢复正常,体内的药物也绝对消失了。
傅予忱这才让梁医生离开,在他们离开之前,傅予忱告诉两人,今天的事情不许往外说一个字。
医生跟助手表示绝对不对多嘴。
看着周米月的睡颜,傅予忱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衬衫湿了一半,扣子被扯掉两颗,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他的脖颈上还有一处痕迹,那是刚才周米月咬出来。
在医生再三保证,周米月绝对没事之后,傅予忱这才去换了衣服,然后守在周米月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床上的人时不时的皱眉,应该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傅予忱轻轻地握着他的手,心疼不已,眼眶渐渐红了。
这是他每日都想到骨髓里的人啊。
助理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他已经查到了,王总饭局的目的。
这是周米月第一次参加饭局,是王总承诺要将代言给周米月,周米月的经纪人才带着他来参加王总的饭局。
傅予忱道:“明天直接将这个叫王什么的偷税漏税的事情举报出去。”
助理道:“明白,傅总放心。”
折腾了一晚上,傅予忱静静的守在周米月身边,就像小时候,周米月只要不舒服了,傅予忱就整夜的陪着他。
一直给他讲故事,哄着他睡觉。
傅予忱轻轻握着他的手,眼睛几乎都要忘记眨了,就算是看着周米月,就算是握着他的手,傅予忱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类似的梦,而每一次梦里的感触都太过真实了,他无数次的梦见周米月回来了,在梦里周米月开心的说“予忱哥哥,我回来了”“予忱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梦里的他笑的有多么的开心,醒来的时候就有多么的落寞和孤寂,他想,要是能永远停留在梦里就好了。
所以傅予忱现在怀疑自己正是在做梦中。
傅予忱重重地捏了一下缠着绷带的左手,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是不同于梦中的疼,所以这次他没有做梦。
他真的握着周米月的手。
他实实在在地握着周米月的手。
傅予忱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用眼睛描摹着周米月,将周米月的脸庞又一次加深的刻在脑中。
直到后半夜周米月脸上的红晕慢慢消散了,傅予忱才放心下来。
他抚摸着周米月的脸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