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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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不过比起时常紧锁着眉头，表情管理失控的影山飞雄，眼前少年的气息更像是清纯然无所求的出世感。
他看了日向春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开口。
橘真琴对自己再次的失态感到有些羞愧，余光瞥见七濑遥正安静地站在旁边，转头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揽过肩膀轻轻将他推上前来，对着日向春抱歉地笑笑：“日向san，抱歉。这就是我的好朋友，七濑遥。”
“你好，七濑君。我是日向春，原来我们并不是完全同名啊。”短暂时间里自我介绍三次的日向春也没有恼怒，好脾气地对着七濑遥温和道。
因为有之前及川彻与松冈凛对于“haru”形容的乌龙在，日向春对七濑遥有天然的好奇，看上去他也并不是松冈凛口中的那样呀，虽然冷淡，但是因为这份安静反而显得有些乖巧。
“你好。”七濑遥声音很轻，平静地只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就不再说话。
橘真琴显然是习惯了七濑遥在人前这副过分冷淡的模样，干笑两声熟练地解释：“哈哈，我们都习惯了这样叫小遥。小遥他有点怕生，请不要介意。”
“都说不要加小字了。”七濑遥偏过头，低声抱怨。
日向春望着橘真琴说话时那因为温柔而软化弯起的眼角，以及虽然傲娇地反驳，实际上却是默认的七濑遥，缓缓地勾唇：“你们关系真好。”
看起来都像是很善良的人。橘真琴对于七濑遥像是监护人一般的保护状态，自然得恍若天经地义。
“是啊，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啊，我来帮你拿吧。”橘真琴自然地应声着，见日向春手里还拿着大篮子，绅士地双手上前接过，“看起来像是点心？日向san真是太体贴了。”
“是自己做的，想给孩子们尝尝。”日向春也没有争，顺势地交给了他。
橘真琴身材是不带侵略性的高大，就像参天大树一般可靠得令人心安。日向春对他的印象不由更好了几分，是个表里如一的温柔少年啊。
工作人员招呼着孩子们有序地进入了游泳馆，橘真琴作为成员之一也在其中指挥。七濑遥大概是作为家属，与日向春一起站在二楼透过玻璃看着底下的泳池。
天花板是露天的设计，银白透彻的池水里投映下薄薄的云，波光粼粼得恍若色彩交叠的画卷。日向春敏锐地感受到一旁的七濑遥似乎突然情绪有些烦躁。
等到下边照顾着小朋友们进行自由活动的橘真琴对着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七濑遥二话不说就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往路口冲刺。
日向春不明所以地紧跟了上去，但她万万没想到七濑遥居然直接穿过更衣室朝向泳池迫不及待地边走边脱。
“等——”她环视周围也都是表情惊愕的路人，着急地想要阻止，话在嘴边还没完全出口便发现三两下将衣物褪去的七濑遥原本就穿着泳裤，若无旁人地直直朝着泳池蹬腿飞跃，双手伸挺合拢插入水中，“咚”地一声捡起一片水花。
日向春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他一气呵成地入水。等她回过神，只见水中的七濑遥瞬时便完成了抱水，动作流畅敏捷地好像一条鱼。
待两臂分开后又迅速勾起，交替滚动地向前划着，向后推着。两腿交替鞭打着水，手像画半圆一般顺着轨迹自头前向着腹下最后到大腿边，周而复始。
他的躯体不时偏转，身体自然地快速往前游动。日向春不是没有看过别人游泳，但没有看见过这样漂亮的动作，仿佛完全没有阻力。
七濑遥好像与水融为了一体，透着满室熠熠波光，晶莹剔透。
他享受游泳的模样，就像以歌声吸引过路人的海妖塞壬一般，暗暗邀请着观赏的旁人下水。一直不会游泳也没有什么兴趣的日向春看着都不由有点心痒。
“很漂亮吧？”橘真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日向春的身边，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什么，不由感慨。
日向春由衷地赞同：“七濑君是水之子吧，好像在水里才是真实的他。”
“是啊，遥他真的很喜欢游泳，而且只游自由泳。”橘真琴看着七濑遥的泳姿，表情温和。
“只游自由泳吗？那比起是喜欢游泳，是不是其实是更喜欢水。”日向春有些惊讶。
“欸？”橘真琴被日向春的话吸引，转头看她，“我一直觉得，遥是更喜欢那种自由的感觉。”
“那你们不游竞技吗？以七濑君的程度，感觉完全可以争到一席之地。”
“遥他之前的确放弃过游竞技泳，不过，现在又好了。我们游泳部都有在个人项里闯进地区赛，而且还要一起游接力。”橘真琴耐心地解释，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啊，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遥真的很厉害，是第一晋级的，但是我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不是的，你也很厉害，闯进地区赛了绝对是县内佼佼者了。”日向春摇头，又因为橘真琴的话不禁有些迟疑，“七濑君原来放弃过竞技泳吗？居然现在还能以县第一进入地区赛，是平时有教练训练吗？”
橘真琴一愣：“呃，大概不算有？偶尔会有SC的教练来指导一下，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游。”
日向春大概知道一点游泳数据上的概念，那些游泳上获得成绩的人无一不是从小开始培养。不断地提高素质体能，不断地矫正跟进技术。
七濑遥的水感超群她体会到了，但是没有受到长期系统教导和资源投入的他，只靠着自己就直接闯进了自由泳的县选赛第一？
日向春脑中自然地闪过几个字——天纵奇才。
很难想象这样的七濑遥，如果进行培养的话，挖掘出来的潜力将会进化到哪种可怕的程度。
出于惜才的日向春当机立断地补充自我介绍：“橘君，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目前在仙台排球协会工作，正在以体育数据分析师为目标努力。但是业务不止局限在排球，依我看，七濑君有国青的潜力。”
看着橘真琴逐渐呆住的表情，她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还来得及，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引荐游泳方面的教练，相信他们可以做到更加精准的评估。”
“我、我只是没想到日向san居然是做这个的，明明看起来就比我们大一点点。”橘真琴找回声音，“其实已经有一些大学的教练来挖掘遥了。”
“大学里的大概还是更看重竞技成绩吧。”毕竟是关乎到招生与招资，商业性质更浓，培养资源分散，也不太纯粹。
日向春有些可惜七濑遥年纪有些大了，而且早前也耽误的有些久，没有更多的荣誉傍身，现在估计也赶不上游泳国青队的招选了。
橘真琴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搅得他心神不宁。他低了低头，嘴唇上下触碰，有些干涩：“但我感觉，遥好像不太愿意，他在升学志愿单上只写了‘free’。”
一直接触竞技比赛的日向春听了有些发愣，但很快就了然。这个世界上总有喜欢竞争的人，也总会有讨厌竞争的人。
成绩和荣誉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像七濑遥这样干净纯粹的人会下意识地厌恶输赢是非，也是很正常的。
日向春见惯了热血少年，对七濑遥这样的类型一时有些新奇。这样身怀超人天赋又无欲无求的性格，既没有被当作虚伪，又吸引了更多的人，真的很神奇。
她看着七濑遥在水池中如海豚般沉浮的身影，竟隐隐看出了愉悦与自由。
传说海豚曾是飞鸟，因为憧憬着属于皓空的天使，渴望飞得更高却也害怕坠落。
直到他回应了宿命的呼唤，使他忍痛折断了翅膀，坠落于深海。
海水冰封了痛楚，也断绝了他再向往蓝天的退路。他不再有高飞的冲动，也不再有陨落的担忧。海里没有云，没有风，也没有阳光，但是有，最真实的他自己。
他生来，就是要回到大海里的。
但是天空，也是他的初心所在啊。
日向春意有所指：“过分追求自由有时候也会迷失自己。说起来，橘君呢？”
突然被问到的橘真琴松怔一瞬，微微睁大眼“欸”了一声：“我的话，大概有个想法吧……”
他大约是纠结了一下，随着头稍低，略长的刘海戳到眼皮上发痒地眨了眨：“我想当专业的游泳教练。嗯，因为帮助到别人的感觉很好。而且，也想离遥近一点。”
“很普通对吧。”橘真琴对着日向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垂眼湿润温和，像只毛茸茸的金毛。
“我明白，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啊。果然，橘君上辈子一定是天使吧。”
所以这辈子换你来守护海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