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暗月楼 ...
-
画面转换，洛颜看到萧羽寒坐在金銮殿上，早朝已经退了，殿上只有他和另一个穿着锦衣卫轻铠的人。
“皇上，您……”那个人小心翼翼地道。
“王纶，去调查一下水若薰。”萧羽寒坐在龙椅之上淡淡道，不怒自威。原来那个人就是七年前的锦衣卫首领王纶啊。
“皇上，您不是很宠爱她的吗？为什么要查呢？”王纶发出了疑问。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同样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我很怀疑她的来历，也许她并不是那个宇文家的小姐。”萧羽寒声线平稳。
“是……”王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金銮殿。身后，萧羽寒望向门外的目光悠远深沉……
“皇上，查出来了。那个水若薰是一家杀手组织的成员。”王纶恭敬地道，“她这次潜伏在您身边，怕是想要伺机暗杀吧。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来宫里也有两个月了，怎么都没有动手？”
“这不用你操心。下去吧。”萧羽寒挥挥手，王纶退下，房间里只余下熏香的袅绕。
三天之后，萧羽寒领着一众锦衣卫和一个老道来到水若薰的寝宫，并将她囚禁于深宫之中的一处隐秘之地。
萧羽寒面沉似水，走出了水若薰的寝宫，身形渐渐远去。
“很悲伤。”洛颜看完之后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想不到萧羽寒现在这么……冷血吧。”九玄仙尊笑着转过头来。
“师尊啊，我都没有什么信心了。”洛颜无谓地道，走过去和九玄仙尊一起欣赏浮云。
“为师该走了。”九玄仙尊突然说道，“那个该死的月老……又想趁我不在给我乱牵红线。上次他就把嫦娥的玉兔跟杨戬的哮天犬牵到一块……我得赶紧回去。”
拂尘一挥，九玄仙尊潇洒地离去。
洛颜看着九玄仙尊远去的背影，有些像七年以前的萧羽寒。
然后，转身。
走到颜音阁外，洛颜突然惊异地发现远处的金銮殿的顶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黑衣人。下面是萧羽寒和锦衣卫。
走到金銮殿边，洛颜看看四周无人注意，飞身来到一颗树顶，看着萧羽寒和黑衣人的对峙。
“你们……擅闯金銮殿，是想对朕做什么？”萧羽寒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哼，皇帝，你扣留了我们的成员长达七年，现在是该让她们回来了吧。”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你是说水氏姐妹？”萧羽寒的眼中一道冷光闪过，“她们不会跟你们回去了。”
“再怎么说她们都是我们暗月楼的成员，回不回去，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那个黑衣人轻蔑地道。
“暗珉青？”水如兰正好匆匆走过，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惊诧地喊出声来。
“如兰，你来了就好，把你的姐姐带出来，跟我们回去。”屋顶上的黑衣人用嘶哑的喉咙叫着。
“我……”水如兰为难地看了萧羽寒一眼，“姐姐……已经死了……”
“什么？水若薰死了！”那黑衣人暴跳起来，“是不是他干的？”手指向了萧羽寒。
“……”水如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姐姐当年……入宫时是真的爱上他了，没有下手，被他经脉尽毁，挑断手筋，囚禁了七年。刚才……姐姐自杀了。”水如兰轻轻道，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皇帝！我们暗月楼不会放过你的！”那黑衣人嘶叫着，声音像极了一条毒蛇。却见他敏捷地跳下了殿顶，抓过水如兰的手便闪向远方，萧羽寒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殿上数个黑衣人见此，也纷纷离去。
锦衣卫退下，萧羽寒站在原地，看着水如兰等人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洛颜清澈的眸子。
（远方，在空中闪烁着数个黑影……
“暗珉青！你想做什么？”水如兰气得粉脸煞白，奈何功力不够，没能挣脱。
“如兰，你还是听大长老的话吧，你嫁给我，我们给你杀了那个狗皇帝报仇，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暗珉青嘿嘿笑道。
“你休想……”水如兰还想要继续挣扎，暗珉青却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作者站在他们身后，面色高深——“下面插入一段议论抒情。嗯，感谢曹雪芹的台词友情赞助……啊！可怜水如兰一个极洁净的女儿家……”
众黑衣人和水如兰回头：“去！”
作者被数十飞镖击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回去吧。”对视了数秒之后，萧羽寒转过身去，面无表情。
洛颜静静在他身后望着他，眼中的神情复杂难明。
“他们……真的会回来的。”洛颜突然说。
“朕知道。”萧羽寒轻出一口气，向寝宫走去。
“小心保护自己。”洛颜轻声道，也向颜音阁去了。
萧羽寒的身形一顿：“朕会的。”
两人背道而驰，却都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上一眼，目光碰撞。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隐入地平线。
平安了一个月，暗月楼的人果真来了。
萧羽寒微服私访，洛颜随从。正走在京城的街上，就被暗月楼的杀手们认出，当着民众的面动了手。
洛颜走在萧羽寒的身侧，突然凤袖一舞，指间便夹住了一枚飞镖，目光冷冷地投向了角落。
“早说过不要就两个人出宫的。”洛颜将飞镖丢下，微带抱怨地向萧羽寒道，却没有丝毫不满。
“嗯，朕知道。”萧羽寒还是那个万古不化的表情，“他们交给你了。”
洛颜黯然，旋即向那些杀手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街上的民众倒是自觉地散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洛颜心里有了些微的怨怼，萧羽寒的子民啊……怎么就能这样呢？果然有其主必有其民。
“暗月楼的各位，还是出来吧，你们送的大礼我们收受不起！”洛颜学着若羡鸳的口气道，看向角落的眼里尽是冷漠。
“苏昭仪好身手，怪不得皇帝只带你出宫。”黑衣人走了出来，正是暗珉青。
“不过，现在这王朝，将要结束了。”暗珉青轻蔑地笑了，数百的手下挤满了这条街道，将围观的民众赶走，而他的目光却在洛颜身上不住游移。
“去死吧！”洛颜终于忍受不了他的目光，飞身来到他的面前，转瞬间就和他拆了数招。
越打洛颜越震惊。这个暗珉青果然身手不凡，虽然说人品有些……但是功力确实不错，跟没用上仙力的自己难分上下了。
洛颜的实力已经让萧羽寒知道了，也不想藏着仙力不用，但最起码不是在大街上就用出来。洛颜微微蹙眉，有些心急。
异变突生，远方（……）的天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一身银色，带着黑色的面具，一头白发。洛颜原以为是暗月楼的某个杀手，但是他却和暗珉青打了起来，几招便将其制服。洛颜退到萧羽寒身边，眼里掩饰不住的震惊。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敢问高姓大名？”洛颜很快平静下来，走上前去盈盈一礼。
“……只是被一个人所托，来助你脱险。”那银衣男子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未名的东西。
“一个人？”洛颜有些疑惑。
“是一位你熟悉的人，但这个你不必知道。”银衣男子道，转身离去。
“奇怪的人，不是吗？”萧羽寒走到她身边。
“要不是他，今天说不定就回不了宫了。”洛颜瞪他一眼。
“朕知道。”萧羽寒又道，笑着离去。
“等等我……”洛颜追上去。
夕阳下，两个人影渐行渐远……
“你……皇上要灭了暗月楼？”洛颜站在萧羽寒的御书房，在一众尚书面前压抑住自己的惊诧。上次萧羽寒不是看到了那暗珉青的实力吗，为什么还要去送死啊？
“朕要为民除害。”萧羽寒扯起嘴角，笑了。
“那么，皇上为什么要让洛颜知道呢？”洛颜也笑了。
“有你在，朕放心。”
和王纶带领的锦衣卫们一起站在暗月楼的组织所在地，洛颜默然。
为什么萧羽寒不告诉她，这里是……青楼？
“去吧。不要留一个。”想了一会，洛颜头疼地对王纶道。这种活，还是锦衣卫们来干比较好。对女人，她可下不去手。嗯，除了萧羽寒的敌人和魔族。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暗月楼覆灭。暗珉青被锦衣卫一拥而上，围杀。只是最后洛颜还是留下了一个——放走了水如兰。
洛颜眯着眼看着王纶将火把丢入楼中，木质结构的大楼便轰轰烈烈地烧起来。燃起的大火，映红了京城的半边天。
像血么……
洛颜摇摇头，领着一众锦衣卫回宫，身后的百姓都在庆祝着暗月楼的覆灭，尤其是……妇女们。
回了宫，洛颜遣散锦衣卫，让王纶去请功，自己回了颜音阁。红妆已经去休息了，门口挂着一盏灯笼照明。洛颜望着高高挂起的灯笼，长袖一挥，灯笼灭了。洛颜笑笑，走进了门。
她突然觉得好累。
嗯，累了，那么，洗洗，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暗月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