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制高点》南北东东

28、028 藏玄机

　　老段哪肯轻易就范。她可是一个讲民主的家长，上中工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应征求一下当事人列析断的意见。她拿出手机打电话。
　　“还是打不通，这孩子也不知道野到哪去了。”老段眉头轻蹙。
　　“是的，我们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列析断同学。我看您要不就替女儿做主吧。”接话的还是舒老师。
　　“总得跟她说一声吧？我们几天都没联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您放心，列析断同学不会有事。她所在的地理位置信号不好。”
　　“没信号的地方不危险吗？”
　　“列析断同学的身体指标正常，身体健康、精神状态良好，不会有事。”
　　“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心情好坏也能知道？”
　　“人的喜怒哀乐会导致身体某些运行指数会发生变化。通过数据分析可以得出结论。”
　　“你们怎么得到她的指数？”
　　“远程无线电采集。”
　　“我还是不懂，她手机都没信号，你们怎么采集？有人跟踪监视？”
　　“没有，绝对没有。不过，我们学校不负责这方面的工作，我们也是从有关单位获知的这些信息。具体采取什么手段，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您尽可放心，有关方的所作所为均是出于对学生保护的目的。”
　　舒老师没说实话，“手环”的使用权虽然不归学校，但他大致了解“手环”的功用，不方便公开而已。
　　怎么听怎么像特务行径！兹事体大，老段追问：“列析断需要保护？遇到危险了？”
　　“没有没有，人不是只有遇到危险才需要保护的。比如首长出行，需不需要保护？”
　　“说笑了，她是屁首长。”
　　“我说的是她身份重要。”
　　舒老师没办法把事情说清楚，后悔不该向学生家长说这么多。中工生再牛，也到不了人人被特别保护的地步。“手环”的保护是一时的、短暂的，采集数据、全面考察考生才是主要目的。类似于复试、面试。而且这种方法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并不适合。
　　糊里糊涂的老段心情颇佳！
　　“这样吧。”老段有主意了：“这东西先放我这里，等我联系到列析断，她要是同意，我就签了寄给你们。我看这上面有邮寄地址。”
　　“列析断妈妈，是这样，我校本轮招生工作已进入尾声，列析断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当前，其他院校的招生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时间很紧迫。列析断同学的高考成绩您应该是知道的，想进别的、好的、重点大学有难度，对吧？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墙角一件不好命名的家具上搁一部电话机，这时响了。
　　老段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
　　好一阵子，接完电话，老段回到原来的位子，坐好后说：“清华大学电话，他们说也可以破格录取列析断。清华也不错是吧？呵呵。”
　　“不错不错，清华是名校。没想到清华也来捣乱。不过呢，清华各方面的条件比起中工还是有差距的，长期排名居后。”
　　“舒老师所说都是事实。”一直没言语的谢校长插话：“我看您就别犹豫了，签名吧。清华学费昂贵，一来一去差别大，费用问题也不得不考虑啊！”
　　钱是问题吗？单凭列析断小手机里的钱就够读几十遍清华的！
　　看来老校长没做好功课啊。这也不能怪他。这个家里的陈设虽然独一无二，但也很难和荣华富贵联系起来。何况这栋楼、这个小区就是典型的平民造型。
　　都不知道的内情，这正是老段刻意追求、营造的效果。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跟列析断说一声。”看来老段不是一个肯听人劝得主儿：“我尽快联系，只要她同意，我马上签名寄给你们。上面写了期限，还有时间，来得及。”
　　中工的二位相互望望，不置可否。
　　王老师暗中叫苦不迭：“怎么还端上架子了？人家一生气再给放弃了可怎么办？上中工，老师另有的额外奖励，那就指望不上了。真能上清华？那也行。千万别弄个鸡飞蛋打，补发奖金要紧。那电话真是清华打来的吗？会不会编的？为什么要编？又不是做生意！可是，列析断那成绩清华也能看上？可是，眼前的事实是中工看上了！列析断何德何能，惹得顶尖名校争抢？天天教她，也没发现她天才在什么地方。可悲的是自己，难怪只能在高中教教书。”
　　房间内静悄悄。
　　舒老师打破沉默：“列析断妈妈，我们尊重您的意见，您尽快跟女儿联系吧。”
　　“我会的。”说完，老段身子动了一下，要送客吗？
　　几位老师站起来。舒老师、乐老师从包里掏出名片，双双双手递给老段。
　　舒老师又从兜里掏出手机说：“列析断妈妈，您方便留个手机号码？”
　　“没问题。”老段报了一串数字，又说：“你们别急着走啊，再坐会儿，等我一下。”
　　老段起身走进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她推着一个大纸箱出来。
　　老段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纸盒，比划着说：“这里面装的全是衣服，朋友送的。这个家里只有我和列析断两个人，哪里穿得完。我想每人送你们几套，别嫌弃。”
　　几个老师都乐开了花，假推辞一番，纷纷拿起盒子看图看文字说明。
　　“这好像是年轻人穿的，不适合我吧？”谢校长笑着说。
　　“这衣服，大小可以调节，自动改变颜色。这衣服您能穿！”乐老师的情绪相比之下显得格外激动。
　　“不喜欢的话，就拿回家给家人给孩子穿。”老段给大家一个收下礼物的理由。
　　“不是，段，段姐，这衣服我买过一套！”乐老师，来人中他最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
　　“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我买的那套都舍不得穿呢！可是，这衣服贵啊，你就这么送人了？我们哪敢收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花钱，别人送的，放心收下！”
　　“那您一定知道，衣服上图案的来历了？”
　　“知道，别听他们瞎说，没那么神。”
　　“段姐，您还别不信，我们学校有人考证过，有老师带着学生一起研究，图案的确暗藏玄机！”
　　“夸张！”
　　“没有，真不夸张！我看过他们的研究材料，深信不疑。挑头的是个教授，他把自己花几年功夫写的论文都给毁了，因为图案证明他是错的！您知道吗？画这个图案的是什么人您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
　　“啊？您真的知道？画这个图案的可是个中学生啊！”
　　“列析断画的，你说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