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1】关于那已经忘记掉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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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界内
一心痛苦地固定着拘流，眼前的一护以坐禅的姿势已经进入了内心世界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他身上出现了很多伤痕，一心不禁担心起来，因为他知道，斩月是不会轻易教一护那一招的……可是时间已经急迫了……
——假空座市
一个柔弱的金发女子跌跌撞撞地狂奔着，她腰间的伤还是很重，使得她的每一步都带来楸心的痛，可是她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从刚才开始，她就发现某人的灵压在这个假的空座市里消失了，她害怕那人已经死亡，不过她跑到那男子曾经和那少年战斗过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那里残留着他的气息，还有他打开过穿界门的痕迹……
只是，微笑之后她又再痛苦不已，因为她深知道那人已经跟随着蓝染向真空座市走去，他们要打开毁灭之门。而现在这个假的空座市之上，已经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他们，她也没觉得过自己能够阻止蓝染。
当初那个男孩留下来的话，他说要成为死神，改变一些事情，可是今天的结局，还有那句对不起，仿佛对方完全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她可以忍受以往被他无视这样的事，可是她无法忍受他做着一些背道而驰的事。她静静地也打开了穿界门，她希望能阻止些什么、改变着些怎么样的事。
——真空座市郊外
和尸魂界截然不同的风光，居然就只在一墙之隔，和荒凉的流魂界野外相比，还未被破坏的空座市充满了现代的气息，即使所有人依然在沉睡，但还是不让人认为那是个死城。
蓝染悄步地踏进了现世的重灵地，平静地说着：“能见证着这城市毁灭之前的最后风光，应该以哪种心态去对待比较好呢？”
“蓝染队长，我们现在就动手么？”
“无需着急，在这个毫无防御能力的地方，我们就认真地细看这个很快就会从历史里删除的城市的每个角落吧。”
街道之上，似乎已经有人慢慢醒了过来，朝着蓝染走过来的是一个刚睡醒不知所措的中年男人，他见到对方是难得的没睡过去的人，于是很开心得跑过来说道：“太好了，我刚醒过来发现周围的人都睡了，难得见到你们也是清醒呢，你们知道什么事吗？”
“别靠近我。”
这警戒的话那个男人还没听懂，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蓝染的灵压而瓦解了。
蓝染蔑视地看着那还没瓦解干净但已经倒下的身体，冷冷地说着：“普通人想靠近我，虽然感觉不到我的灵压，可是□□是无法承受得到的，也只有这种下场。”，他面向着前方，突然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看来，还有其他打算来阻止我的人啊。”
银不理解地也往着蓝染所视的方向看去——乱菊？！
“终于赶上了……蓝染……银！”，她喘着气，脸上的汗珠证明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她从前面的街道里跑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赶得上来阻止我？”
乱菊没有回答，只皱着眉头看着蓝染身边的银。
蓝染笑了笑，“你真的那么讨厌和我说话吗？”
她依然一言不发，而银则失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他以为她受那么重的伤已经没有力气可以追来，可是，她还是宁愿耗上生命追到他的面前……她应该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也阻止不了，她只是为自己而来——这一点，市丸银从开始就知道，现在更深深的体会到，虽然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怨恨，可是那种怨恨却还是带着那种叫作“相信”的坚定眼神。他很想告诉她，其实他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为什么你要付上生命也去相信呢……
“银！你为什么要追随蓝染……”，她的眼中只看到银，她甚至忘记了蓝染的存在。
“……”，银辛苦地挤出了笑容，冷冷地说道：“乱菊，要说的话，在双极那时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那本来就已经是我能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何必还追到这里找寻一些根本不会有答案的事呢？”
“我只是来这里阻止你一错再错的……银！”，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还记得他说过什么……他说过“如果再抓紧一点就好了”，是的，也许当初再抓紧一点，他就不会消失在她的眼前，而出现在蓝染的身边，所以，就算这次拼上了性命，她也决心把银从那个恶魔身边拉回来。他不应该说“对不起”，对不起的也许正是自己，那时没有出尽全力把他留在那里，这一次，一定要……
“为什么你总爱干些不恰当的事呢？乱菊回去吧，你没有力量阻止任何事。”
“不把你带回去的话，我是不会走的！”
蓝染诡异地笑着笑，对着身边的银冷冷地说道：“对啊，我也没说能让她就那么安然地走掉。”
听到那句话，银只能强装冷静，他深知道蓝染那句话的意思，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怪她的出现，还是怪自己无力阻止她的出现……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让她安全离开的……银心里默念着。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一直就在自作多情，请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银冷冷地说着，他很希望对方会因为他的话离开，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他还能阻挡蓝染出手。
“我不知道……”
乱菊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她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有什么语言可以去说了，由一开始，她就不知道可以干什么，只是自己对他的思念趋势着她向这里跑来，然而跑到这里，她才发现确实自己无力去改变些什么。她此刻开始后悔自己出现在这里，因为她也许要见证着她最爱的人去毁灭这里的一切，如果在假空座市里，还不需要看到这一切一切……
她绝望地从腰间拔出斩魄刀，她来这里之前就想过，如果改变不了他，与其看着他所做的一切，那么干脆就赌上性命。过去她曾经忘记了，可是从她被混兽神打倒那时开始，她终于想了起来，自她遇到市丸银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为他而生的，所以……她一直无法阻止自己去寻找他的脚步……她追到静灵廷、追到护廷13番、追到假空座市、现在追到了他的眼前。她曾经很理智地分析过桃子面对蓝染的态度，今天她才知道，她其实落入同一个困局。
“低吟吧，灰猫……”
手中的斩魄刀化成灰尘围绕着她，眼眶已经抵挡不住如洪水般的泪珠涌出，顺着脸厐跌落到地上，也许有些和灰猫结合在一起，又也许她左胸里面那颗会跳动的心也已经被击碎，碎得如同灰尘般已经寻找不到捉摸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身为护廷13番的成员，为了守护这里，我要阻止你们……”，她眼中看不见任何愤怒，只带着无限的忧伤向着蓝染和银的方向冲了过来。
银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她这样做无疑是打算送死，他完全没想过刚才的话，会让她绝望，他瞥了瞥身边的蓝染，他发现蓝染正阴森地笑着，并紧紧握住了刀，一看就知道是等待着她冲来然后出刀。
——怎么办？！
眼前的乱菊越来越近，蓝染的刀也一慢慢地抽了出来，那寒光直刺他的双眼，只是几秒，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很多他已经忘记的事，还有发现他从来不曾发现的事——他有多紧张眼前那个女子……
小时候，他不满那根本不是人生存的流魂街，他希望有救世主，可是最后他发现那是不存在的东西，没有力量就无法保护到自己。某一天，他遇到那个小女孩，那天开始，他居然成为了她的救世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为自己而活，还是他在她那里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离开，只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然后，不再分开……他听到46室里口中的一个个传说，他们说过，只要肃清那些腐朽的人，尸魂界就会成为乐园，不再有饥饿和贫穷，可是，他最终发现那些是那群老头的谎言……身边的蓝染，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他于是祈望着那人成为自己的神，因为他曾经相信，在神的庇佑下，总会迎来一个新的世界——也许只是他们不理解的世界。
——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呢？
这一句话，银想起来，在某次梦回时……从看到乱菊死亡的梦魇中惊醒时，曾经自嘲说过一次，可是，这一次已经不再是梦，只是无力的是，今天他似乎离当初的路越来越远，似乎已经完全回不去了。他看着三刃的死亡、看着东仙的消逝，他不曾在蓝染脸上看到一丝惋惜，他看着蓝染战斗，甚至反省着当初是否看到的只是镜花水月，那不是足以开启新世界的力量，就算那种力量也不是属于蓝染本人，而是来自崩玉……连蓝染脸上的笑容，也不是属于是能带来幸福的笑容。
眼前那女子的泪水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仿佛腐蚀着他的心，隐隐地作痛，蓝染则已经将刀完全拔了出来，微笑着等待着她的前来。
他隐藏着内心的悲痛，冷冷地笑着，伸手按着蓝染的刀然后向前走去，说道：“蓝染队长，这种人不需要你出手，就让我来就好了。”
“……”，蓝染一阵沉默。
银慢慢地向前踏了一步，然后锋利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衣服，从背后穿过，直插向他身后的蓝染胸口——
那一下，不止蓝染惊呆了，连乱菊也不知所措起来，猛然地停下了脚步。
“你？！”，蓝染痛苦地捂住被贯穿的胸口愤怒地看着已经转过身来带着杀气的市丸银，他的刀已经收了回去，不过刀尖还滴着属于蓝染的血，“你——你果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来对付我吗？！”
银平静地说着：“也许只是你让我失望，仅此而已……我只不过发现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强，既然如此，就让我将你击落而已。其实，好几十年前我就发现破解镜花水月的方法——只要在你没有发动之前，触摸到你刀的本体，那就已经足够了。也许我将你看得太高大，可是，果然你没有镜花水月就什么也干不了。”
他还是需要隐藏着那份感情，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握可以对付面前那个怪物般的蓝染。
说罢，他伸手将在蓝染胸口中的崩玉取了下来，继续说道：“这个也将它摘下来的话，果然你就什么也不是了……蓝染——队长。”
“你？！”，蓝染愤怒地伸手企图想将对方手里的崩玉抢回来，可是却落空了。
“抱歉，还有一点，我忘记说了，我的卍解能力可不是什么速度或者长什么的。”，他指了指刀身，看上去好象有点残缺，“这里少了一块了吧，其实我的刀会残留一些能溶解细胞的毒素哦……我想，没有崩玉的保护下，你根本活不下来吧——神杀枪！”
蓝染的胸口的伤，立刻扩散了开去，他马上跪倒在地痛苦地大喊了起来……
银马上拉着已经不会动的乱菊向反方向跑去，他脸上终于慢慢地舒展开了，露出舒心的笑容，因为崩玉已经在他的手里，也许一切应该就到这里止步了……果然天堂不在天空更高的地方，而是在人的心里……
他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想看看那颗神奇的崩玉……
“什么？！”，他居然发现那崩玉里面狂闪着奇异的光，就那一刹那迟疑，那崩玉突然从他掌心飞了出去，往着他的背后，那应该是蓝染的方向飞去——
他惊慌地转过头，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蓝染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流露着这种可怕的神情，那崩玉再次镶嵌在他的胸口中，然后，他的伤口又再次愈合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过的，崩玉是有意志的，即使它落在你的手里，实际上也毫无差别……本来，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即使你并按不怎么服从我，我也还是留你在我身边，可是，你居然想对付我……你是不承认吧，可是你就是为那女人而背叛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将她斩杀——”
蓝染没有任何迟疑，马上挥起刀向乱菊桶去——
银马上将她转到另外一边，用着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一刀，那刀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腹部……
惊慌的乱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没有力气的银，她紧紧地抱着他，无助地哭了起来，“银……你为什么那么傻……”
银微微地抬起头，幸福地浅浅笑着：“抱歉，我原来一直搞错了，我以为天堂在那头，于是我以为我先向那里走一步，然后回来带上你。我可以留在这，和你继续以这种方式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以为我应该去，我想让你和我靠的更近，我想让你看到我所要做的事，但是我这样做让你受到很大的伤害……原来那天堂一直在我们的心里。”，他艰难地举起手抚摸着她的脸厐，轻轻地擦掉她的眼泪，继续说道：“不要再哭了，我以为我能亲手结束这一切，关于我曾经错误的一切……原来还是不行啊。他已经不是谁可以对付的人了，你快跑吧……”
他用力地将她推走，然后艰难地转身，再次拔出斩魄刀，希望能为她争取一些时间……
“我不走……！”
银知道自己的话她是不会听的，他很想就这样，像之前那样，对她说根本从来没有在乎过她，可是他知道他的生命将要来到尽头，因为面前的蓝染分明不会让他活下去，所以他还是忍不住说那些曾经已经忘记掉的话，那些隐藏在心里最深处连自己也不曾发现的感情，他只能继续向背后的她大喊着：“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蓝染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很可笑的话啊，银，我是知道你根本对她还有感情，可是那份感情居然可以来到这种程度，看来你还是隐藏得非常好——其实，你们不用纠结于走还不走的问题了，因为你们一定会一起死在这里，谁也逃不了。”
他一步步进逼，然后再次挥刀朝着银的身上横劈过去，这一次，银无法再站稳，重重地趴在了地面之上……
“银——！”，乱菊没有理会充满杀气的蓝染，再次跑到银的那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可是手中的温度却一丝丝下降，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任凭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
“多令人羡慕啊，可以死在一块，我想你们应该满足了吧。”
身后，传来了蓝染那可怕的声音，他再次挥起刀来，准备向乱菊砍去——
嘭——
突然，一阵重物掉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蓝染转身向那边看去——
那个小子终于又再次出现，他轻轻地将刚才背在背上的一心放在了地面上，然后愤怒地望向蓝染。
“终于修炼回来了吗？”，蓝染顿时对乱菊和银失去了兴趣，转身向黑崎一护走去。
银使尽所有的力气，再次张开了眼，他艰难地看向远处那个男孩——他的眼中，之前存在的迷惘已经完全消失了，坚定的眼神没有存在一丝犹豫……他舒心地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女子的性命已经有了保障……
果然到最后，还是什么也做不成啊……如果当初没有离开那间流魂界的小屋，我们今天又会身在何处呢？可是，也许没有这一百年的分离，我也从来不知道我为了守护什么东西而存在——只是，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他发现自己已经听不清对方的哭声，甚至已经看不见就在他眼前的她的脸厐，只微弱地感觉到那温热的泪水不断洗刷着他的脸。
他失去了所有意识……失去意识之前，他再次笑了笑——还好，那些忘记掉的事情终于想起来并告诉你了……乱菊。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81】关于那已经忘记掉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