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76、【72】似是故人来

　　空座市之上——应该说是假的空座市之上，迎接着蓝染等人的，自然是那群早已经部署好的护廷13番。他们不知道这场战役会迈向哪种方向，但是他们必须守护着尸魂界的尊严、王族的尊严。

　　这场战役持续了不少时间，只是一开始，蓝染及银、东仙就被山本老头的火焰困住了。

　　银用力地用着那虚夜宫套装里的长袖拼命扇起风来，一脸不满地向着蓝染撒娇着：“蓝染队长，之前不是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吗，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困在这里啊，好热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蓝染浅浅地笑了笑，“即使没有这些火焰，我们也没有必要马上动手，虽然对方倾尽全力，可是那里却太多不值得我们动手的人。那就让那些对死神本来就有怨恨的虚和他们撕杀一番吧。”

　　银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火外的灵压，火光之外，本来那些属于从副官的灵压基本怠尽，说明着那些并不成气候的、没有号码的破面已经不敌那群死神。外面，有好多熟悉的故人的灵压……为什么要来呢？这一个问题，他想送给一个人，可是，答案他很清楚……

　　他瞥了瞥身边的蓝染，对方的脸上挂着不知深浅的微笑，可是，明明是应该在笑，但是他却觉得对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双眼凝视着明明看不穿的火墙，似乎眼神能穿过那火墙之外，熟视一切。

　　“蓝染大人，我们是否需要出去呢？”，东仙皱着眉头，他似乎感觉到前三刃都陷入了苦战，并不如蓝染最开头时说静静等待便会完结一切的说法，当然，他还是相信蓝染大人的，只是内心还是有一丝忧虑。

　　蓝染没有作任何话语，手却不自然地摸向未出鞘的镜花水月……其实从战斗一开始，他就感觉到在这个假空座市之外，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个久违的朋友的灵压。这100年来，他以为他已经忘记掉那个人，虽然他相信对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但是他的路上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着那个人……所以，100多年前那个晚上，他倾注了所有的决心，要将那个人置于死地，那本来能斩断一切的刀还是被那个叫浦原的人拦截住了——然后他们都逃了。

　　这100年来，他真的将那个人从记忆里抹除了，可是，那让人怀念的灵压此刻却唤醒他的记忆。毫无疑问，那个人，是来报仇的，而他手中的刀，还需要点毅力才能和那个晚上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砍上那个人。

　　——

　　——假空座市外围

　　“搞毛啊！？”，日世里满是怒气地对着空气踢着。

　　当然，她踢的不是空气，是结界……

　　罗武挖了挖鼻孔，然后走了过去把她抓住，说道：“喂，别踢了，明知道踢了也没有用啊。”

　　他们这群人，已经围着结界跑了好多圈，可是还是没找到入口。平子无奈地转身向着块头最大的那位问道：“小钵，难道这结界，你也破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马上都投向他，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得他满身不自在，然后结结巴巴地回应着：“哎？我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还是没找到破解的办法。估计这个结界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布置的，于是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解除的，如果按我的方法去解除，估计也得好几天……看来，唯一办法还是找到负责看管结界的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平子又再次转向能看到假空座市的方向看去……尽管无法进入，可是眼前不远处，那个被火光包围的墙内，明显飘逸着那个让人讨厌的人的灵压。无论是他，还是他身后的他们，过去100年的等待、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只有那个人……

　　那个人会变成怎么样呢？还是那么讨厌么？会变得已经认不出来么？也会认不出来我是谁么？——当然不会，那仇恨的气味，即使相隔着结界，相隔了所有应该忘却的记忆，甚至相隔了时空，总会让彼此认出对方。

　　身后的那群人，正如那人所说的，都是因为和平子真子有关系，所以才被拖累。他没有说谎，尽管平子不想承认，他的朋友不让他承认，他努力去纠正着自己的观点，但是今天，即使跨越了100年，这一件事也不会改变的……平子紧紧握住刀柄，他知道他肩负着太多仇恨，却没有信心今天的自己是否能打破那100年前的诅咒。

　　“喂喂，真子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呢？”，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平子，日世里不禁在旁边催促着。

　　“没什么……”，平子拉了拉头上的帽子，那帽缘刚好遮住了忧郁的目光，“我们走吧，赶紧想办法进去……在里面的人全军覆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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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空座市之内

　　火墙之内——

　　“要，让他们来吧。”，蓝染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却在平静的火墙内说出那么一句话。

　　“遵命！”

　　东仙默念着咒语，那些语言，是过往他和那个NO.77相处时研究出来可以交流的语言。

　　突然，假空座市的天空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从那犹如黑洞般深邃的黑腔里面走出来两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物体……

　　“啊~~~~~呜~~~~~~~~~~~~~~”

　　那尖叫声刺穿了天空，惊震了所有在火墙外的人，他们都停下了本来在持续的战斗，看着天空撕裂的方向——一个看上去像小孩子一样、头带着像王冠一样的装饰物的破面悄步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他的神后，是只巨大的圆形物体，丑陋的身体之中还长着一只半月形的眼。他们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蓝染离开尸魂界时，那天空的尽头那让人难忘的半月形光线，看来正是这只怪物。

　　“啊~~~~~呜~~~~~~~~~~~~~~”，那声音还在持续，不过那孩子突然视线停留在那个满头白发的大叔那里。

　　几乎同一秒，他一个响转出现在浮竹眼前，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手贯穿了他的胸膛。

　　浮竹还没反应过来，便从空中坠落——

　　在他身旁的春水马上惊慌地喊了出来：“浮竹！！！！”，然后他马上挥刀向那个看上去无害的孩子砍去，因为他知道那人实在太危险了。

　　“抱歉——你的对手是我才对。”

　　本来就和他战斗，并且身在不远处的史塔克马上也响转到他身后，然后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肩膀，同时一个威力不小的虚闪贯穿了他的身体，春水也坠落到地面。

　　史塔克也望向那个巨大的怪物那里，自言自语道：“他们都来了，看来蓝染大人已经等不及了……”

　　——

　　“啊~~~~~呜~~~~~~~~~~~~~~”

　　声音刺穿了本来包裹着三刃的厚冰，也震散了包围在二刃身边的烟雾。

　　毫无意义的声音继续在这里回荡，那个巨大的肥肉却随着节奏行动起来，它走到火墙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喷向火墙，本来猛烈的火焰马上偃旗息鼓、消失无踪。

　　那三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终于脱离了火海……

　　“这东西的味道依然是那么难以接受啊。”，银微笑着看着不远处那群目瞪口呆的人，“大概这就叫死亡的气息吧。”

　　“不仅如此，他们眼前的路，也将称之为绝路。”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陷入苦战的人们，还有地上倒下来的那群人们，深知道，前面的路，一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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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身后，响起那久违的声音，差点就忘记的声音，蓝染冷冷地转过头，看着那群熟悉的故人，不过他的眼光只停留在那个差点认不出、却在那群人中尤其显然的人。

　　“蓝染，好久没见了。”

　　平子转动着本来戴着现在脱了下来的帽子，他脸上挂着微笑，尽管那眼前的人的外貌，已经和100年前的蓝染完全不一样，只是属于他的目光还是可以轻易分辨出，这人正是花了前半生都不想放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