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7、【7】最后一个属于平静的清晨(修)

　　相对于昨天晚上的喧哗，12番队今天的清晨显得额外宁静。只是队舍内零乱不堪，空气中充满着依然未挥发尽的酒气，满地酒杯酒瓶。躺在地上的人们横七竖八地抱地而睡，违和的呼睡声和本来属于清雅脱俗的12番队格格不入。

　　“哈秋！”

　　平子被自己的喷嚏声所震醒，随手抓了一抓已经零乱不已的头发，早上可真冷啊，平子心里埋怨着。接着松开自己朦胧的睡眼，才发现自己的队长服已经不在身上，随意瞥了下周围环境，才发现队长服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日世里剥了去，盖在了她自己身上。

　　混蛋！平子不禁心里骂道。

　　他继续看清了下队舍内的情况，发现就他自己一个醒了，其他人依然很恰意地躺在地下，丝毫没有愿意醒来的意思。

　　——不对，曳舟不在。平子看清躺在地上的人之后，发现并不见曳舟队长的身影。

　　果然还是淑女啊，肯定是不愿意被人看到那失礼的睡相，平子心里这么想着，并同时打算把日世里卷走的队长服抢回来自己身上。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日世里把队长服抱得严实，根本没办法轻易得拉回来。平子一急，用尽全力猛染扯了一下，终于把队长服从她的手上拔了出来。

　　正当平子松了口气，把那已经全是皱折的队长服穿回身上之际，他并没有发现，之前那些动作把日世里弄醒了。

　　日世里显然醉意没有全消，正在悄悄地接近平子……

　　当她离平子只有半米距离时，突然大吼一声：“秃子好大的胆！”同时一脚踢在平子的腰上。
　　“啊！”平子应声倒地。

　　这些残烈的叫声，在房间里回旋，把本来还在熟睡的拳西、楼十郎和罗武全轰醒了。

　　“怎么又来了。”

　　经过一晚的喧哗，对于早上这种事，大家已经没精力再对这日世里和平子这对冤家发表任何评论了。都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各自整理好衣服，从地上坐了起来。

　　“啊？曳舟队长呢。”楼十郎望了一下队长室内的人，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

　　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坐在地上，耸了耸肩，说道：“毕竟是女士啊，总不想让人看到那么糟糕的仪容吧。”

　　“不对啊，这里有张纸条呢。”罗武发现在满地杂物的地板上，格外碍眼的出现了一张纸，纸上的字尤其秀气。

　　“写什么呢？”

　　罗武把弄起那张纸，认真地看着，毫无疑问地，这种秀气的字是出自曳舟队长的。

　　“我晕……”罗武看完后，不禁发出这样的无奈之声。

　　“到底写什么啊？”

　　“自己看吧……”罗武放下纸条，略有所思。
　　其他人听完后则走过去共同看了下里面的内容……

　　——各位，抱歉。事出突然，本来我想，应该离正式上任0番队队员依然有段日子的，没想到深夜里接到他们让我马上到那里报道的命令。急忙之间也无法向你们表达我众多的思绪，并且在我写这些文字时，你们正在熟睡，我也不好意思唤醒你们。毕竟，分别还是最难受的事情之一。和你们相处的时间相当愉快，感谢各位，也希望大家能有再次重聚的一日。最后，希望大家能额外帮我照顾一下日世里啊，毕竟她是我最不放心的人。曳舟留

　　看完这明显在急忙情况下的留言，大家都无语，虽然昨天是送别会，可谁也没有想过，就那么个晚上，曳舟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明明应该早就有心里准备的事，现在出现在面前，依然是难以接受——尤其是以这种形式离别。

　　室内沉寂了很久，平子依然望着依稀留着曳舟队长气息的纸条，打破了沉默：“0番队果然是很神秘的组织啊。”

　　“是呢，那里肯没有像我们这样随意的人呢。”罗武接着说了句。

　　平子望了1望日世里的神情，毕竟她才是最在乎曳舟的人。她低着头不发一语，静静地望着那张地上的纸条，以往那种一直嚣张自以为是的神情全消失了，手紧紧地握着，似乎无法解开心中的万千思绪。即使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平子真子分明看到眼角那正准备溢出的泪光，似乎随时崩堤。

　　平子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日世里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的，于是他准备离开这充满伤感的地方。

　　“拳西、罗武、楼十郎，走吧。别搞得满是伤感，迁升可是好事情，无论是突然走也好，慢慢走也好，不是结果都一样么。日子还是那么要过呢。”

　　他们似乎都意识到平子的意思，也应声道：“嗯，果然日子还是要过啊，队里还很多文件了，还是得赶紧回去处理。”

　　“那BYEBYE了，日世里。”
　　离开之前，大家都望了一眼日世里，只是她依然不发一言，一动不动，依然看着那张曳舟队长留下的纸条……

　　队舍内人尽散去，只留下她那孤单的只影，终于泪水不争气，如洪水般涌出眼框，哭泣声让她的话听不清，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说：“曳舟队长……您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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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子、拳西等人，离开了12番队后，各自话别，都各自走向自己的番队的方向。

　　独自走在路上，平子呼吸着清晨那额外清澈的空气，把刚才依然带着醉意的他完全唤醒了。

　　所谓0番队，其实即使队长级也并没有了解多少，他从来没有见过0番队的成员，也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提到过这个番队——除了在教科书里说过他们是对付大虚，及这次听说曳舟会去0番队外。

　　“一切都还好吧……”

　　平子望着静灵庭里一切井井有条的建筑物，一切犹如机械般运作的人们，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里流动过。不知道将会上任12番队的新队长是怎么样的人呢，是否为这里平静的静灵庭带来一丝涟漪？

　　不知不觉平子已经回到5番队里，依然还是清晨，队员除了那2，3个在值班的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出队舍。

　　“平子队长好！”那几个值班的队员向平子打起招呼。
　　“各位辛苦了。”平子相当官腔地回应着。

　　然后依然不紧不迫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平子知道，即使没有照镜也知道，现在这副模样，要是很倒霉地被1番队的队员看到，肯定会被打小报告——头发被人拉扯过，完全像鸡窝而且全打结，队长服被人当地布摧残过，脏兮兮还带着酒味。

　　——虽然，1番队的人基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终于来到自己卧室门口，平子夸张地踢开门，闪了进去，然后又速度地关上门，同时美兹兹地咕噜一句：“安全到步。”然后又跑去镜子前开始整理这自己那不成样子的头发。

　　显然，平子没有发现原来室里还有第2个人。

　　“平子队长，您回来了？”

　　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清，不过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所以马上又回神过来——没错，就是蓝染的声音。他转过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蓝染趴在室内的桌子上，刚睁开眼睛，看来他之前一直睡在桌面上。

　　“惣右介……你怎么在这里……”

　　蓝染整理了一下头发，并推了推眼镜，“没什么，我只是比较好奇曳舟队长的12番队是谁上任而已，于是忍不住在这里等您的第一手资料。”

　　“啊啊……我哪知道啊大概还没选出来吧！”，平子随口说道。

　　其实蓝染早知道，他的脸上泛滥着一丝诡异的气，他没再说什么，而是向平子道别之后便离开了那里。他现在满是期待要会一会那个被神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