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微风之前/离别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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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灵压完全消失了，犹如没有存在过。46室疯狂地责怪刑军办事不力，连那个协助那2个罪人逃离的人，也无法查明，那几个被虚化的队长亦从12番队内失踪。
扰攘了1天之后，最后46室决定，隐藏这件事的真相……那些失踪的队长宣布为“退隐”，而平子真子成为了5番队内第3位隐退的队长。而那个罪恶的12番队被翻得支离破碎，可是，并没有翻出那个隐藏的——崩玉，是的，从那晚上开始，那东西就一直藏匿于浦原身上。
计划面临失败，46室审判官们再次在黑夜中传昭蓝染惣右介问话……他再次站在中央，等待那些愤怒的老鬼的责问。
“蓝染，你不是只要把他定罪就一定能找到崩玉吗？”
“这完全不是我的失误，是你们没有设想周全——你们居然不搜浦原的身，现在崩玉不在12番队，恰恰说明当时他正放在身上。”
“……”上面的人完全被这句话镇住，一下子完全沉默了起来。
蓝染低头笑了笑，上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继续说着：“现在崩玉的线索完全断了。但这次的计划不能算完全失败，只是我这次试验得出的结果，可能让你们失望了……这1年来我不断使用魂魄作虚化实验，都证实着外面那些流魂街的人完全不能用。然而这次，也证明了即使死神魂魄的强度亦不够，然后——即使队长级，虚化后虽然灵压强度大大增加，攻击力还是速度都比原来有所超越，只是，根本完全没有理智，可见风险非常大。然而，这个静灵廷内又有多少个队长级呢，如果我们继续向这个方向研究，根本行不通。”
“难道你意思是说……你研究这几十年的答案就是，行不通这几个字吗。”
“嗯，正是我的意思——只是，昨天之后我却有了新的想法——既然死神的虚化行不通，那我可以研究虚的死神化。”
“？！”上面的人被这个疯狂的提议大为震惊。
“……其实我和诸位一样失望，无论是死神的虚化还是虚的死神化，要是得到崩玉会变得更加顺利。曾经我也以为那东西会被我所接收，结果还是功亏一篑。我之所以提出虚的死神化，我想诸位应该能理解——整个静灵廷的死神，不全是诸位的敌人么，与其冒险使用那些死神，还不如使用那些与死神为敌的虚？”
“我不反对你的提议，蓝染惣右介。但是，那些虚利用起来能有如此顺利吗，即使他们的敌人是死神，那我们一样是他们的敌人。”
“放心吧……虚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以诸位的智慧，我的实力，要控制他们易如反掌。只是……也许又要耗上上百年时间……”
“这真是个坏消息。”
“嗯……那只是我最坏的打算，我不会放弃对崩玉的追踪，我相信它总会暴露出它的行踪——而我，我将利用以后的时间，对那些可以利用的虚作出详细的研究。”
“虚？那些现世的虚弱得不像样，足够让我们使用吗？”
“抱歉，我将会最彻底地研究，即使深入虚圈也在所不惜……”蓝染冷冷地说出最后的总结。
——静灵廷内随便都可以看见那个耸高的山，山的顶端是那把破坏力超越100把斩魄刀的“双极”，只有犯了重罪的队长级才会被这把神兵所斩杀，只是这些年来，不曾有人死于那把刀下——然而那把神圣的武器却警戒着静灵廷内的每个人，威武地屹立在那山顶，然而这座同样庄严的山人们称之为——双极之丘。
没有人发现那几个逃犯和失踪的队长都匿藏在双极之下，大鬼道长的结界隔绝了里面一切的灵压，而浦原已经在里面忙碌了整整一天。他并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时间，只见山洞外漆黑一片。
他突然如释重负般停下了手，面前是一堆已经完成的义骸，他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他凝重地看着那8位被施放停止法术的同伴，对铁斋说着，“可以了，辛苦你了，支撑了那么久的结界……”
铁斋依然不敢怠慢，还是认真地问起浦原来：“浦原，这真可以吗，如果解除结界只怕他们这状况会恶化……”
“放心吧……虚化研究，虽然我从来没有实验，但他们的情况可以稍微作乐观地认为，并不会马上变成虚，或者说魂魄被分解，只要他们穿上这个义骸，魂魄绝对不会被分解——”浦原一字一句地慢慢说着，但他的脸色并不好，“……只是，是否变成虚，我并不知道……要是我以前抛弃所有的顾忌，也许今天早已经有办法从容应付……”
“喜助！”夜一见他如此哀伤的表情，忍不住向他喊道，“何必责怪自己！如果你如同那个蓝染一般，舍弃所有属于死神的荣耀，也许你现在已经变得和他一样着魔的人。”
“说得也是……铁斋先生，那请你解除时间停止的法术吧……”
铁斋于是解除了那种法术。然后，浦原将他们的灵体装进那一个个义骸内，最后他和铁斋也穿上那义骸。
不知道又经过了多少时间，他们一个个地渐渐清醒。虚化并没有在此刻继续……他们都清清楚楚地记的那个晚上，那个蓝染。并通过夜一和浦原的口述知道了那晚之后的情况，和他们现在的处境。
平子等人的情绪已经慢慢平伏，而他平静地向着浦原道谢：“浦原……没想到这次是你解救了我们。”
浦原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不敢面对平子，亦不敢面对日世里。“抱歉……其实那天你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猜出来几分，我却不敢跟你们说，而且……日世里，对不起，我居然让你独自冒险……”
日世里看着这个依然羞涩的男人，其实她无论是那晚上，还是现在，不曾责怪过这个男人的那个决定，她于是静静地说着：“浦原，你不要再怪责自己，不要把蓝染的罪行全往自己身上推……你那天晚上能来——已经太好了……”，她已经说不下去，眼角有些温热的液体试图冲出。
夜一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东方已经有点泛白，已经是黎明时分，于是她催促道：“我们都该出发了——要是等天全亮了，那就容易被人发现了。”接着她轻轻地敲着墙壁——墙壁变成了门的形状，那门自动打开了，“来！我们都进去吧，这是穿界门！”
平子有点担忧地问这夜一：“穿界门每个进出都不是有记录吗，如果我们这样去现世……那岂不是会连累你？”
“哈哈！”夜一笑了笑，继续说道：“放心吧，这是四大贵族使用的穿界门，绝对不会被记录的……而且，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去现世调查，终有一天回来揭穿那个伪善的男人的真面目——只是现在绝对不可能，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无罪，即使我是四大贵族，即使我说出真相，他们都会认为我是为喜助辩护……与其这样，我宁愿舍弃我身上的职务……”
浦原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放弃一切的女人，不顾其他在场的人的存在，感动地向她说着：“夜一小姐……谢谢你……我……”
“够了，都明白了！”夜一打断了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事不宜迟！大家都出发吧……！”，然后，她第一个进入那穿界门。
然后，剩余下来的人一个个进入了那道门，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但此刻却留下很多遗憾的尸魂界，向未知的前路奔去……
——穿越了无尽的黑暗，他们一行11人来到了现世，太阳正温柔地照射着大地，清晨的微风吹得让人格外清醒。
浦原欣赏着这个没有阴谋的现世格外宁静的清晨，然后似乎在对平子等人说着：“……我们败了，一败涂地。只是我们已经在最低处，我们肯定可以能在这里重新出发，而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解除你们的状态的……”
“抱歉……浦原……”平子打断了他的话，并且严肃地向他说道，“在黑腔那里，我们这几个人已经商量好……既然你连崩玉也试过，亦无法解除我们这种状态，就证明，你现在根本一筹莫展……你说得对，我们已经跌到最低处，没有再糟糕的事情会发生。你不必再往自己身上增加压力，我们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于是，我们就在此道别吧。”
“这怎么行？！”浦原大声喊道。
站在一旁的日世里也开腔说话了：“浦原……虽然彼此只不过认识了区区的10年……也许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时也许我应该说出来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接受了你这个队长，那些在你身边的日子，每天都很快乐……只是，此刻已经是大家应该分别的时候。你没必要再担戴起这所有的责任，我相信依靠我们的意志，一定会战胜心中的虚的。”——即使失败，我也不想你承受这失败的事实，日世里心中想着那后半句话。
浦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知道他应该阻止他们，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平子看着这个背负着太多责任的男人，看着他的表情又想起10年前跟他月下相谈的一幕……果然，我们果然是同一类人，他心中默念。然后他放松了自己的表情，就像往日一样，嘻皮笑脸起来，对着那个浦原说：“放心吧，正如日世里所说，我们一定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你也别太小看人了，以为没有你就不行么……根本你现在就不行呀。别忘了，即使我们分开，即使你已经好久没和我们胡闹，但我们直到永远，都是朋友，都是同伴。”
“好吧……”浦原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请不要一脸不情愿——虽然你一直就是那种表情写在脸上的傻瓜。”平子依然笑笑说着，“放心吧，等一切安好之后，我们会再次和你们联系的……就这样吧！”他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并招呼着身边的拳西、日世里、罗兹罗武、钵、莉莎和久南白向迷惘的前途走去……
浦原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之后，他亦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铁斋和夜一也跟随着这个男人漫步在现世这个平静的清晨中……
——平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路上，一路上没有人发出一句声音。
平子突然从腰间拔出斩魄刀，向着自己那把及腰的金发挥舞着。
“真子你干嘛啊！？”日世里看见他如此做，不禁大声问道。
微风将那把已经没有根的金发吹向空中，吹向了远方，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异常漂亮的金光。等到平子的动作完结，再次把刀收回刀鞘之时，那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发，已经变成切到仅仅到达耳际后的短发。“既然重新出发，那些累赘就不必再带着了……”他淡然地说着，他勉强记得好几个月夜那把头发都曾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触摸过。
也许共同经历过磨难，原来并不熟的莉莎和钵已经完全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而钵也伸手摘掉头上那顶印着鬼道众标志的帽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哎，我一直就觉得死霸装毫无美感了”，告别了昨天的久南白也恢复了她平时的活泼，“我们都统统去换衣服吧！”
“你好嘈啊，白！”拳西依然受不住白那轰炸机一般的噪音。
平子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众人，轻轻地笑了笑——能够活着，实在是太好了。蓝染……我会回来的。
——然后，平子、浦原及蓝染，都在这个晴朗的一天出发，向着不同的方向各自奔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微风之前/离别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