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21、【21】树林深处

　　拳西倒地前12小时，当日早上9时，流魂街63区树林深处。

　　清晨时间，刚苏醒的太阳柔和地照射着这片无人区，不过此地实在已经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在这片林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紫光，蓝染和市丸银从光线中踏出，光线亦随之消失。

　　银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此地正是昨晚来过的地方，不偏不倚，于是笑着向蓝染说道：“果然落点非常准确啊。”

　　“银，还是速度准备吧，估计护庭13番的队伍马上就会来到了。”蓝染一边说一边布置起结界来。

　　“嗯。”银走近蓝染并且一边协助蓝染一边问着，“您觉得13番会派谁来调查呢？”

　　“呵呵，应该是九番队吧。”蓝染悠闲地回答着，“这种需要机动能力和战斗力都强的任务，一般只会指派9番队和11番队，但11番队那个‘剑八’老来去无踪，所以必定是9番队无疑。”

　　“怪不得您不等他们开完会议等待结果，就已经来到这里。其实我很有兴趣在5番队里看着平子队长和那个假的‘蓝染惣右介’会有怎么样的对话的，可惜您偏要我跟着你来……还有，难道您30年前就估计到这个，所以让东仙去9番队？”

　　蓝染冷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着：“说对了一半吧，9番队本来就在护庭13番里负责最多外出调查任务的。即使不是今天这样的事，他能帮我回报很多流魂街的消息。另外，我并不想他和我在同一个番队，毕竟很多事情我不必让他知道……话说那个假的‘我’，不是早就跟在平子队长旁边接近一个月了吗，难道你还是觉得有趣？”

　　银笑着笑着双眼眯成一条线，“啊，抱歉，我觉得那个假的‘蓝染’模仿技巧实在太烂，完全就不敢去忽悠平子队长。您的话，很多情况下总会在恰当的时候戏弄他呢。”

　　“肃静！”蓝染突然向银命令道。

　　听到命令后，银也静了下来，他才发现不远处出现了死神的灵压，并且可以感觉到他们正像这边走来。而蓝染无吟唱地施展了镜门及另外一种鬼道，一瞬间，他们的踪影消失不见。

　　“可以了，这结界外面的人是完全感觉不到我们的灵压，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还有看不见我们存在的。”布置结界完成后，蓝染再次发出了声音。

　　一群身穿死霸装的死神已经走进这阴森的树林展开了调查，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存在着杀机。

　　“呀呀呀，果然是9番队的人呢，他们还真谨慎，只派出10个队员来……”银子一边看他们在身边穿过一边笑着说。

　　“10个已经非常多了，我想他们此次派遣的人员算上席官、队长，也不会超过30人——这些人数，完全可以轻易处理掉。”蓝染平静地说着，同时手伸向腰间，拔出了斩魄刀似乎有所行动，“那——这批人就先做我们第一批死神实验品吧。”

　　蓝染手握着刀，轻轻挥向之前布置好的结界……犹如玻璃搬脆弱，结界霎时破裂，他们两人的身影出现在9番队员的面前。

　　“啊，蓝染副队长，您怎么在这里。”有其中一个队员认出眼前的那个带着眼睛的青年正是蓝染惣右介，于是慌张地打起招呼。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此地等待实验品而已……银，行动吧。”蓝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且没有注视着他们，反而向身边的银命令着。

　　那群死神并不了解蓝染的话，都呆呆地看着他，未作任何行动，却并未发现背后方向，银已经拔刀悄然接近，他瞬步到达他们跟前，轻轻挥舞着斩魄刀贯穿了第一个人的胸部，血飞溅到旁边的9番队成员的脸上，他们才发现那个挂着阴森笑容的少年，像鬼魅一般正握着一把滴血的刀……

　　“啊！”那个中刀的队员才跌倒在地。

　　银口中小声地自言自语：“一个……连惨叫和倒地都如此迟钝么。”

　　其余9个死神终于懂得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拔刀对付这个少年，他们都把刀刃指向这个满头银发，笑得看不出他眼睛的怪异少年，他们此时正坚信凭他们9个人9把刀可以把他斩杀……

　　银张开了他的双眼，血红色的瞳孔带着杀意，他笑得更为激烈，同时继续挥舞着他手中那把并未解放的刀，口中不知道在数着什么：“两个、三个、四、五六七、□□、十！”

　　随着他说话的节奏，那群人同时发出着一样节奏的惨叫声——直到他数完十，那10个队员全部都重伤倒地，似乎都已经接近死亡无法弹动，而银的脸上手上，刀尖，衣服上都沾满了那些属于他们的血。

　　他并没有擦掉那些血，而是任由它们从脸上慢慢聚集起来再滴下去，在日光下，依然显得格外血腥恐怖，使他那本来就诡异的脸显得更加诡异。他在完成任务之后，就转过头向蓝染方向问道：“蓝染队长，这样可以了吧？”

　　“嗯，我们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可以了。”一直在静静地看银“表演”的蓝染此时回答着，“这区已经早被我施放好实验的结界，他们一会儿就应该会开始虚化了。”

　　地上这10个已经缺乏生命力的死神，已经不能再挣扎。时间静静地流逝，他们身上慢慢发生了变化——从伤口上，口上眼角、耳孔都开始慢慢有白色的液体冒出，接着每个人的身体渐渐都变成白色液化起来，但还是呈半固体状态，像果冻一般波浪形不规则地浮动着，慢慢地脱离了原来的死霸装……那些恐怖的白色果冻渐渐地聚集成一堆。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猛烈的阳光通过树木之间的间隙正照着那块白色物体，慢慢地越变越巨大，不断浮动、整合，再分解、再融合……

　　观察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蓝染，此时终于开口了：“银，看来死神的魂魄强度依然不够……这些人无疑又是失败品，不过和流魂街的居民不一样，他们是直接灵子化消失的，而死神们的魂魄却组成在一起，接下来应该会变成虚吧，失败品的下场正是如此。我们继续等真正的‘实验品’到场吧……”

　　说罢，蓝染再次布置起隐藏的结界，两人身影又再次消失在这片树林中。

　　而那白色的果冻渐渐地不再流动，轮廓渐渐地明显了起来——变成了一只拥有六只脚的大虚，它明显不习惯于了无一物的树林中，于是一边怪叫，一边跑向另外一个方向。地下，只留下了那些曾经属于死神的制服。

　　那只虚刚跑得没有多久，那边来了个队长级的灵压，看来，9番队主力队伍已经到达此地调查了，银感觉到那灵压后，笑着向蓝染说道：“来得正是时候啊，可以去感受一下那只虚的魅力啊……啊哦……太菜了，那虚已经消失了。”那只由死神魂魄组成的虚，刚出生，便已消逝。

　　“有人来了哦。”银今天不知为何，特别兴奋，而他们眼前走过来的，正是9番队副队，久南白，只见她发现了眼前那队衣服后，随手捡了件就又跑了出去。

　　“他们应该也会来了，我实在没兴趣看一群没文化的人震惊的样子，等入夜我们再行动吧，银，我们先到别处视察一下。”

　　见到蓝染往树林深处走去，银也紧随其后，并且期待着天空尽快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