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魔法少女》阿七不甜

11、第十一章

　　七海稚生和虎杖悠仁很快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两人虽然年龄相差较大，但终究都是孩子，有着相同的兴趣和爱好。

　　每当两人训练结束的时候，总能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继续对着游戏机大战三百回合。悠仁训练的是战斗，稚生则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爱好，每天都自发的去街头网球场练习着。

　　“啊！完全就是被零封啊！”

　　随着又一局游戏的结束，虎杖悠仁焉了叭唧地侧靠在沙发上：“怎么……怎么会这样？”

　　游戏机全屏播放着6:0的战果。从他的表现来看，虎杖悠仁就是那个0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七海稚生瞥了眼虎杖悠仁，在心里默默地重复道：哪怕是网球类游戏，我都是不可能输的！

　　“继续！再开一回！”
　　越想越不服气的虎杖悠人重新打起精神，势要与七海稚生意决死战。

　　“网球比赛我可不会怕你。”
　　双方都杀气腾腾得死命按照游戏手柄，气氛是说不出得激昂澎湃。

　　早就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饭的七海建人和七海彩羽相顾无言：……还真是有精力啊。

　　─

　　深夜，月色照明了漆黑无际的小巷，时有不明生物惊恐地发出赫赫的奇怪声音。

　　“嗯～”

　　长长的血色舌头吐露出来，却奇怪的出现了咀嚼音。一声吞咽，她满意地哼出声，很是享受这种难得的美味。

　　“嘶啊，咕叽咕叽——”

　　她小声地叙说着意味不明的言语，拖拽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挪向下一个地点。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伺机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带着墨镜的男人蹲坐在屋顶，饶有趣味地看完了她进食的整个过程。他摩挲着下巴，喃喃道：“真厉害呢，还是第一次看见……咒灵吞噬咒灵？”

　　在他眼中，她基本还能看出是以人类形态为基础的咒灵，软弱无力的双腿，畸形尖锐的牙齿，舌头上布满白色的倒刺能够帮助她更好的消化食物，肿胀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的眼球则为她增添了骇人的气场。

　　“嘛～虽然目前为止，你都是以咒灵为食。”
　　五条悟说着，凌空腾跃，狠狠踩在了她的头上：“要怪就怪，你也是个咒灵吧！”

　　海量的咒力窜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得想要挣扎却无力回天，愤恨的长啸过后，终是在绝望中消散。

　　叮——
　　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五条悟疑惑的望着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圆滚滚两端却长着尖刺的铁制品熠熠生辉。

　　五条悟：现在打怪还能掉落装备了吗？
　　意外之喜！

　　──

　　深夜，七海宅。

　　七海彩羽收拾好简单的行装，运用八明奈奈子遗留下来的传送魔法阵，顺利抵达千里之外的神奈川。

　　八明奈奈子的魔法与空间相关，但并不是特别强势的魔法少女。她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就是为其他魔法少女们制作便捷的小型传送阵，传送的地点基本是固定的。

　　攻击能力孱弱则导致八明奈奈子不得不依附于其他魔法少女，而这个传送阵的目的地，则是她所在的魔法少女小团体的一个小基地。

　　第一次使用传送阵，七海彩羽凭借着记忆并不显得生疏，只是对于环境变化有些微微不适应。

　　“……？”

　　寒风凌烈，吹动着破损的窗帘。积满灰尘的家具阴森森地凝视着七海彩羽，像是凭借着新来到的客人怀念着往昔的日子。

　　暖黄色的布局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可这些残存的温暖浸染了夜色，无端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悲凉。

　　七海彩羽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灵魂宝石，迈到窗前，还未观察周围的景色，宝石上便瞬间便出现了五六道不同魔女魔力的反应。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握紧手中的魔杖，她一跃而下。

　　—

　　于是乎，次日清晨，七海宅，“一家四口”神色恹恹地走到餐桌吃着预定好的外卖。

　　其余三人眼圈都泛着青黑，唯有七海彩羽面色如常，如果不是进食的速度较平时更慢一些，谁也看不出她一夜未眠，甚至她直到早饭时间的前一刻钟才从神奈川匆匆赶来。

　　草草进食完毕后，七海建人还得去上班，他有着一份工作，老板并不黑心，但职场压迫在日本是常态。

　　熬夜打游戏的新晋兄弟不约而同地回房间补觉。

　　七海彩羽也回到房间，拿起了笔。

　　记日记是她的个人习惯，她总会将最近发生的事记录下来，里面的内容参杂着她即兴的简笔画，总而言之，简单却并不有趣。

　　随笔画画，昨夜传送阵那边凄凉的景色渐渐呈现在她的眼前，刹那的灵感划过，她握紧笔杆，缓缓在纸上写出几个字：
　　落下。

　　—

　　今夜月色高悬，蝉鸣阵阵，杂草丛生。
　　奈奈紧握着手中生冷发硬的面包，混着热泪一口一口下咽。

　　凌烈的风透过破烂的衣裳切割着她细嫩的皮肤，背靠着家人们的墓碑，她企图追忆曾经的温暖。

　　是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呢？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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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开头写得流畅，接下来的情节却令她紧缩眉头。想法万千，梳理下来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故事，七海彩羽在万般纠结中放下笔。

　　主人公的原型是八明奈奈子，七海彩羽也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套用了奈奈子的名字。

　　此前八明奈奈子并未同她叙述太多，可仅仅通过昨夜的场景来看，事情比她描述的更要彻底得多。少数的几个魔法少女小团体的解散将意味着神奈川的狩猎活动变得更加危险，竞争更加激烈。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为何原因意见产生分歧，但七海彩羽隐隐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头。

　　书桌的抽屉里摆放着六个狩猎得到的悲叹之种，随着她抽开抽屉的动作晃动发出铜铃般的清脆声。

　　她随意地取出其中一个悲叹之种，观摩一会儿，便将其靠近自己的灵魂宝石。

　　因为过度使用魔力，原本的浅粉色宝石已经湛红一片，像是渗入进大片的血渍。随着悲叹之种的靠近，乳白色的光晕很快带走了灵魂宝石的深沉，留下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

　　使用过的悲叹之种仿佛真正失去了某种活力，变得更加死寂，握在手中也比之前冰凉不少。

　　「不愧是彩羽酱，一晚上就狩猎了这么多悲叹之种。果然还是神奈川更适合你呢！」

　　丘比从窗外跳了进来，吞下了七海彩羽扔给它的使用过度的悲叹之种。这也是它例行的回收工作。

　　“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魔女。”

　　七海彩羽温婉的声音中带有些低沉，高强度的战斗也令她疲倦不少，比起身体的疲倦，心灵上更是带来了额外的沉重感。

　　「要加油呀，彩羽酱。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魔法少女了！」

　　丘比利落地跳上书桌，与七海彩羽四目相对，鼓励道：
　　「要是彩羽酱的话，肯定会带着我们获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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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余下的日子有些平淡，像是徒手在纸上画出一个个圆圈，相似却并不相同。

　　虎杖悠仁在中途返回高专上学去了，据说要参加某一场校级考试。

　　七海稚生也因为告别了虎杖悠仁而产生微微的失落感，连带着打游戏的激情都消退了不少。

　　七海彩羽本以为弟弟的这种沉闷的状态会持续到他们回到横滨，直至重新和学校的伙伴联系上。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告别虎杖悠仁的第二天，弟弟就在街头网球场上找到了新的网球伙伴，还一同训练直到忘记按时回来吃晚饭。

　　因为打网球过于激烈而导致手脚无力，七海稚生颤颤巍巍地抖着手吃饭，硬气地拒绝了七海建人的帮助。

　　七海建人再一次看到七海稚生将夹起的肉块抖落——真是个倔强的小鬼。

　　──

　　高专，医务室。

　　五条悟带着标志性黑色的眼罩毫无坐姿的躺在靠椅上，静静等待着家入硝子的研究结果。

　　在他面前的家入硝子则聚精会神的用咒力试探着盒子里的奇怪金属物质，从她的面部表情简单猜测，实验并不顺利。

　　“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良久，家入医生起身询问慵懒得越来越不成样子的五条悟，明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却还和学生时期一样幼稚。

　　“是战利品～”

　　五条悟拉长了音调，缓缓解释：“遇到了一个杂食性咒灵，人和咒灵都能吞噬。即便在它施展的领域里也很弱呢，我都连poss都没来及的摆。”

　　提及到这里，他还深深叹了口气，显然没能让咒灵死前看到他的英姿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遗憾。

　　“那你可能还有机会。”

　　家入硝子白了五条悟一眼，道：“里面的生命力还没绝迹，现在的情况更像是休眠。”

　　“哦？”

　　闻言，五条悟摩挲着下巴思考道：“也就是说还可能重现吗？”

　　“嗯，你也能看出来吧。比起咒力，这种怪物更像是一种全新的体系。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横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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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横滨的特性是没有魔女，猜猜看是谁将魔女之卵放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