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84、番外：DK互换身体梗

　　在一个八月份的午后，高专的训练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单单站着三个DK。

　　“杰，所以那只黑猫可以把人的灵魂互换，你拿我们两个做实验?”

　　一米六的栗本望搬来一个四十厘米高度的板凳，他穿着鞋踩上去，从两米的视角对夏油杰使出不屑地斜睨。

　　可惜像栗本望那种钝圆的杏眼，尤为凸显出饱满的橄榄绿色瞳仁，眼波天生温柔灵气，是在狐狸眼与桃花眼之外的第三种少年风情。

　　他的凌厉，他的傲然，通通化作了一泓泉水般的少年意气。

　　夏油杰忍俊不禁，移开了目光，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揉搓对方一顿。

　　娇小可爱的无害生物确实会激发人类的怜惜之心，另外一个与竖杆比高的巨形生物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啊，我恐高。”

　　五条悟扶额，他将地面上渺小的物品纳入眼底，正常器材缩小了两至三倍，能感受穿越小人国的格列佛的心情了。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具身体的其它苦处。

　　一片树叶飘忽忽地落下，他抬眼就能望到夏油杰的发顶，好心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杰，你头发上有个叶子。”

　　肩膀传来掌心温热的触感，夏油杰扭头，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白睫毛蓝眼睛，他立刻拍掉那只搁在肩头的手。

　　五条悟白皙的手背留下通红的印子，他甩甩手，眼角耷拉下来，委屈地说：“杰，你这是干嘛？”

　　遭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

　　白发DK难得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流泪猫猫头，整个人的气场都陷入沮丧中。

　　你见过那种在天鹅绒红毯上优雅行走的长毛波斯猫么?

　　在奢华的水晶吊灯之下，映出它每一根毛发经受悉心打理的柔亮顺滑，宛如上好绸缎的光泽。它从不搭理旁人，你只能从猫咪宝石般的瞳孔里窥见自己一瞬而逝的影子。

　　它对普通的你不屑一顾。你衬不上昂贵的品位，还不如一块装在瓷盘中的蓝鳍金枪鱼更值得留意。

　　你自知身份，敬而远之。

　　宴会散后，这只猫咪又换了一副面孔，静静蹲在你的脚旁，身后的长尾巴卷曲、拍地，彰显了忐忑的心情。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柔的呼噜声，要你的手放在头顶、脊背处摸上一摸。

　　高傲的皮相与温情的内在，这种反差是最为致命的萌点。

　　不过，夏油杰更图个乐子。

　　他捂住眼睛，嘴角快要咧开脸根了：“不好意思，你这张脸引起了我的条件反射。”

　　五条悟太擅长各种恶作剧搞怪，以至于本人信用骤然下跌。难得展现出的温良，也会让人怀疑别有居心。

　　笑够了之后，夏油杰恢复常态。他抱臂，看着行为举止格外别扭的两人，坦然道：“现在我还不太习惯你们两个。”

　　听到这句话，栗本望和五条悟异口同声：“那就把我们两个换回来啊！”

　　“互换身体是有限制的，下一次在六个小时之后才行。”

　　夏油杰告诉他们这个残酷事实。

　　就这样，五条悟是栗本望、栗本望是五条悟的限时体验生活开启。

　　在高专一年级课表上，今日下午有一节国文课和一节保健体育课。

　　医务室那边没什么活干，家入硝子收到夏油杰催她速来的消息，慢悠悠地走到教室。

　　夏油杰招呼道：“硝子，你来得正好。”

　　栗本望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打游戏机，两只手在按键上噼里啪啦，敷衍道：“啊，硝子，你来了。”

　　气氛有些不对劲。夏油杰那副看好戏的炽热眼神实在奇怪，家入硝子给自己拉响了一级警惕。

　　能够让夏油杰迫不及待的剧情，是要比五条悟表演吃芥末更胜一筹了。

　　家入硝子：他们三个随便搞事，要是表现出一点拉我下水的念头，我就立刻从这里逃走。

　　她谨慎地检查了座位的角落，没有被放置奇怪的道具，家入硝子坐下来静观其变。

　　教室里还剩下一个没来的人。

　　五条悟姗姗来迟，路上他去了一趟饮料自动售卖机，抱着几瓶罐装饮料来了。

　　他笑得如沐春风：“硝子也有空过来了，要喝饮料吗？我买了五瓶，有你的份哦。”

　　五条悟居然能有和阳光健气沾边的一天。

　　实实在在被吓到的家入硝子，她露出极为不适应的嫌恶表情：“好讨厌，好奇怪！悟，你是吃错东西了吗！”

　　第二次被人嫌弃的五条悟如遭雷击。

　　“嗤，硝子是笨蛋啦。”

　　栗本望放下游戏机，伸个松活筋骨的懒腰，从兜里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剥掉糖纸，鼓起左边的腮帮含住。

　　嗯?栗本望是会随便称呼别人笨蛋的吗？

　　五条悟和栗本望身上有好强的违和感。家入硝子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夏油杰点头，向她如此这般地解释。

　　走廊一头有脚步声，五分钟后，古板的国文老师从门外走进来，他扶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到了上课时间，你们这些学生松松垮垮，成何体统！”

　　这高专里的学生，都是我行我素的个人主义者。最让他头疼的就是那个白头发的五条悟，胆敢跟他公开叫板。

　　不过，起码还是有品行端正的学生。国文老师欣慰地想：那个叫栗本望的中途转学生，还保持做笔记的优良学风。

　　他把手里的教案放到讲台上，讲台台面的粉笔盒空了，连半截粉笔头也没剩下。

　　国文老师拉开讲台下的抽屉，白色粉笔乱糟糟地堆积着。他伸手抽出一支新粉笔，却和粉笔堆下压住的死老鼠对上眼。

　　“啊啊啊——”

　　国文老师惊慌后退，撞在墙上。

　　“哈哈哈！”

　　“栗本望”笑得前仰后合，他恶劣地朝国文老师做了一个鬼脸：“爱打小报告的家伙！”

　　其他两个人也被逗笑了。

　　“五条悟”叹气：“你这样还是要挨夜蛾老师训的，要对老师尊重点啊。”

　　“栗本望”拉开橙子汽水的拉环，他庆祝般地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唇边染上了橙子的甜味。

　　他擦了擦湿润的嘴巴，眉梢一挑，回答道：“不会哦～”

　　这个死老鼠的恶作剧，肯定又是五条悟！国文老师气得哆嗦，他捡起掉落地上的眼镜，快步离开教室。

　　在五条悟身体里的栗本望尚未反应过来，家入硝子啧啧称奇，她倒是预见到事态的发展了。

　　稍后，被国文老师找来镇场的班主任夜蛾正道降临。

　　“五条悟，你出来一下。”

　　他沉着脸，这是五条悟本周第六次惹恼了其他教师，是该好好算清总账了。

　　“五条悟”被揪住制服的后衣领，夜蛾正道当头一拳，把他给拖出教室。

　　“夜蛾老师，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哀怨的叫声在走廊上经久不绝。

　　目睹了全过程的家入硝子叹为观止：“悟，太心机了……你是想让望替你顶完这一周的罪行。”

　　“栗本望”翘起二郎腿，一手托腮，一手举起汽水灌入口中，散发出吊儿郎当的无赖气质：“能者多劳嘛。”

　　夏油杰：“够了，别用望的脸做那种表情。”

　　真是精神污染。他马上就要不能直视原来的栗本望了。

　　“人家才不会听你的啦～”

　　使用栗本望身体的五条悟故意换成尖细的声线，翘起一根兰花指。

　　这样的情形连家入硝子也觉重口，给了他一个白眼。

　　夏油杰隐隐有些后悔，他总觉得任由五条悟玩闹下去，可能会给身体原来的主人，带来一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过了一会儿，接受夜蛾正道指导的“五条悟”回到教室，表情淡定，速度出奇的快。

　　夏油杰关心道：“怎么样？”

　　“还行，夜蛾老师好像对我很内疚。”

　　刚才，在办公室里。

　　他的认错态度破天荒的良好，骂不还口，爽快答应下所有惩罚，把夜蛾正道给整不会了。

　　夜蛾正道严格训责：“五条悟，你觉得对老师应该用什么态度?”

　　“五条悟”老实回答：“老师如父，感恩于心。”

　　夜蛾正道：……是挑不出毛病的满分答案。

　　他换成下一个话题：“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五条悟”情绪激动，咬牙切齿：“五条悟是坏东西啊！”

　　夜蛾正道：……五条悟骂五条悟，我该由衷欣慰，还是怀疑他心理扭曲?

　　他迟疑地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

　　“五条悟”义愤填膺，发自肺腑：“夜蛾老师，我希望把这些罪行载入高专史册，警醒后代的学生。不要学习五条悟，五条悟是人渣！”

　　“悟，你走吧。”夜蛾正道心情沉重，“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打你的头了。”

　　“让硝子给你好好检查脑部，一定要治好。”

　　夜蛾正道：那个不省心的五条悟，性子怎么就变了……肯定是我打他那一拳把脑袋打出了问题。

　　综上所述，夜蛾正道断定五条悟被打傻了。

　　听完“五条悟”的叙述，家入硝子快要笑晕过去了。哦，夜蛾老师还发信息拜托她给五条悟好好检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诚心诚意称赞：“望，你真是天才啊。”

　　这点连夏油杰也很认同，他弯起嘴角，把这一个月情绪波动的分量都笑够了：“确实……嗯，这实在是太值得好好品味了。”

　　真正的五条悟不在乎。

　　他举起手，做出了危险的发言：“我汽水喝多了诶。你的胃也太小了吧？”

　　他摄取了两罐汽水，那些冒着小气泡的液体从食道流入胃袋，让腹部微微鼓起。

　　“……等等，悟，你是什么意思？”

　　栗本望用五条悟的脸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的内心是世界末日的奔溃。

　　这种夸张的面部表情再次逗乐了家入硝子，她上气不接下气，表示自己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要去厕所！”

　　“不行啊！”

　　五条悟反唇相讥：“那要我怎样！你要是介意的话，还要帮我扶着——”

　　栗本望抓狂了：“我用的是你的身体啊！怎么想我都觉得自己脏了啊！”

　　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的。

　　五条悟执意要走自己的路，栗本望快步跟上去，两个人在走廊上打打闹闹。清风徐来，把少年们的笑语捎向更遥远的某处。

　　窗外云淡风轻，树影斜入长廊。树叶沙沙，欣欣向荣。在那高耸的枝头有一只蝉蜕的空壳，金光为它渲染出最后一次灿烂的夏梦。

　　岁月如歌，周而复始。

　　课桌上的汽水空罐掉落在地叮当响，夏油杰回神过来，听得由远及近的两道脚步声。

　　他打趣道：“你们解决问题了？”

　　两个人拉开座位坐下。

　　栗本望表情微妙，他含糊地说道：“哦，好像是身体和灵魂不一致的关系，六眼无效，但无下限的术式能用。”

　　五条悟还有点愤愤不平：“嘁，都是男生啦，一块肉而已。”

　　他也不喜欢男人的身体好不好？

　　汽水喝多了，真的会憋得难受啊！

　　无下限赛高。无下限守住了DK的节操下限。

　　最后一节课是保健体育课，家入硝子有先见之明，提前溜回宿舍追剧去了，她的柜子里应该还剩两罐酒。

　　家入硝子不想再听一耳朵五条悟各种幼稚奇怪的问题，他上节课还在思考男生为什么不长胸部这件事。

　　保健体育课本来是没有的课程，十六岁的年纪在这方面还是纯洁如纸，实在说不过去。

　　可五条悟刚一入学，就对男女同校的生活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硝子的宿舍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她是女生。”

　　“我知道，我们又不住在一间，住在一栋楼为什么不行？”

　　夏油杰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跟五条悟解释，女生晒在阳台上的内衣，或者仅穿睡衣的样子，都是需要避嫌的。

　　随后，五条悟又悄悄告诉他一个秘密。

　　“我发现女生更容易生病。”

　　“?”

　　“她们身上总会有血腥味。奇怪，硝子不是有反转术式吗？为什么也治不好?”

　　夏油杰欲言又止。

　　五条家里是有女性仆从侍奉的。可按照五条家的规矩，身处经期要去离主屋偏远的院子，以防把不洁之气传给主人。

　　实在受不了五条悟各种白痴问题，夏油杰将棘手问题推给了夜蛾正道。

　　他说道：“夜蛾老师是成年人，成年人什么都懂。”

　　五条悟若有所思，点点头。

　　几天后，夜蛾正道在一年级的课表上多加了一门保健体育课。

　　这门课的成效是显著的，五条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甚至主动拉着夏油杰看黄色小碟子“观赏人体”。

　　这不是谈性色变的时代了。

　　他对性的知识达到及格线边缘的水平，仅限于未知的新奇感，却又没什么真正实践的兴趣。

　　在踏入一年级的教室前，保健老师给自己打气，他压力山大，压力来源还是五条悟。

　　保健老师寻思着五条悟这节课又会闹什么幺蛾子，那旺盛的求知欲真是让他受不住。

　　五条悟乖乖坐在椅子上，眉目平和，眼神纯良。

　　反而是向来安静的栗本望举手了，他拖长音说道：“老师，我有问题～”

　　保健老师心头咯噔一下，这是熟悉的五条句式！

　　看你眉清目秀一少年，竟然也跟五条悟学会了！

　　“栗本同学，你有什么要问的呢？我们这节课要讲人体的内分泌与激素问题。”

　　“就是体毛之类的事情啦，男生身上如果不长唔——”

　　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老师！他发烧了在说胡话，我带他去看病。”

　　“五条悟”拍桌站起，脸色爆红，他强硬地把“栗本望”给拽出去了。

　　保健老师一头雾水：“哦哦，那你们去吧。”

　　门外“五条悟”骂骂咧咧，把“栗本望”拖去医务室。

　　教室里的学生只有夏油杰一人了。

　　他的心思全然放飞：体毛?哪里的体毛?啊，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直到这节课结束了，两个人也没有回来。

　　这也在夏油杰意料之中，他回到男生宿舍，拧开五条悟的房门，没有上锁。

　　五条悟和栗本望果然在这里待着。

　　这两个人吵架的方式也很新颖。

　　他们面对面坐，中间有一瓶清酒和两个杯子。清酒已经少了一半，正玩得尽兴。

　　夏油杰：“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五条悟捏住自己发热的耳朵，橄榄绿的眼睛水雾朦胧。他盯了夏油杰几秒，慢一拍地回答道：“是硝子的存货哦，在医务室的第三个抽屉里。”

　　这具栗本望的身体对酒精没有抵抗力，也就比五条悟的酒量好上一丁点。

　　栗本望也未好到哪去，上衣的衣襟敞开，身体微晃，语气软绵绵的：“是杰啊……我告诉你哦，我会长的，我还在发育期。”

　　他们在玩类似“野球拳”的游戏。猜拳输了的人，不仅要喝下一口清酒，还得赌上一粒衣服扣子。

　　迄今为止，五条悟输得最多。所以也是使用五条悟身体的栗本望来脱衣服，五条悟用栗本望的身体喝酒。

　　属实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互相伤害。

　　“来、再来一局！”

　　五条悟出拳。

　　栗本望出布。

　　栗本望解开扣子，把制服的外套丢到一旁，他得意洋洋的：“哈哈哈！又是你输了，我要把上衣通通脱掉。”

　　“嗝，可恶！”

　　五条悟仰头饮下杯底的酒，面红耳赤。

　　夏油杰：……

　　两个人都是智商不高的样子。

　　此后，五条悟赢一局，栗本望又赢一局。

　　“悟是笨蛋～”

　　栗本望赤着上身摇晃站起，他把手伸向裤腰，准备把裤子也脱下来。

　　也许是起身太快了，在酒精作用的晕眩间，耳朵嗡鸣，他径直倒向对面。

　　结实健硕的身体实打实压过来，五条悟头次感受到自己一米九体型带来的压迫。

　　可他手脚酥麻，脑子警告着要闪开，浑身毫无抵抗之力。

　　砰嗵——

　　夏油杰袖手旁观。

　　五条悟面色痛苦，下颚绷紧，被庞然重物沉甸甸地压住五脏六腑，他的手指抽搐着，竭力去推攘身上的人。

　　那颗熟悉的白色脑袋搁在肩窝，温热的吐息在脖颈处，双目闭合，只能瞧见一排浓密的睫毛。

　　栗本望昏昏沉沉，睡着了。

　　和自己贴贴的五条悟奄奄一息：“杰，我快要吐出来了……”

　　“还有多久能换回来？”

　　夏油杰看手机：“三分钟，准确地说还有两分四十一秒。”

　　“好热啊……”

　　室内空调在制冷的运作模式，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让五条悟觉得身上盖了一件电热毯。

　　话说，原来栗本望这家伙的身体是这么纤瘦吗？

　　自己总会把身体压在他身上，戏称他是放胳膊肘的歇息架，那家伙也习惯了这种模式。

　　下次他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好好说出来，我也是会听的……

　　三、二、一。

　　身体交换结束。

　　五条悟回到自己的身体，刚才体谅对方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脑袋搁在对方柔软的肚皮上。

　　五条悟：嗐，这样才舒服。

　　栗本望伸手去推腹部的那个脑袋：“五条悟，你是皮痒吧？”

　　五条悟：“杰，快点，我帮你压住他啦——”

　　收到邀请的夏油杰从另外一边躺下，有学有样，把脑袋也搁在栗本望的肚皮上。

　　栗本望腰部使不上劲。

　　他灵光一闪，褪去夏油杰的皮筋，把两个人的一缕头发握住，绑在一起。

　　“哼哼～这下你们就好好黏在一块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根本不带怕的，他们惬意地享受这琐碎的日常。

　　这时，五条悟又想起那个生理问题：“男生和男生的身体也不一样啊，到底为什么会不长……”

　　栗本望：“你不准再说啊你个毛毛怪——”

　　夏油杰噗嗤笑出来。

　　少年青春蓬勃。

　　上天也会对少年怀有无限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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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我也要用沙哑的嗓子喊出来：DK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