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186、入侵者的目标

　　那扇不知用了什么材质制作的黑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地推开了。

　　五条悟摘下眼罩，他正在梦境中享受自由飞翔的快乐，就被外界的聒噪拉回现实，这让他有那么一点烦躁。

　　他翻个身，棉花糖哗啦啦地从他身上滚落。

　　五条悟眼睛都没睁开：“谁？”

　　在无限糖果供应面前，这家伙奢侈地用袋装棉花糖堆出一张柔软、蓬松的床，枕头是一条比胳膊还长的法棍。而那方方正正的和果子木盒，印着漂亮的四时花朵图案，被五条悟作砖头在周围垒出一圈矮墙，充当护栏。

　　“你还过得挺舒坦啊。”

　　栗本望想起自己对他的担忧，瞬间有点窝火。

　　五条悟彻底清醒了，顶着一头乱翘房呆毛，麻溜地坐起来。

　　他的牢房里头次进来这么多人，站在最前面的栗本望，脸色阴沉得像五条悟欠了他五百万。

　　夏油杰第一个被救出来，他俯身在栗本望耳边添油加醋，描述五条悟的不思进取：“望，你看，他玩得乐不思蜀、无法自拔。只有我一直在绞尽脑汁想法自救，还让伏黑甚尔去找你……”

　　“哈？！”五条悟深感不妙，打断夏油杰的话，“我可是一直在被他们抓去实验，杰才是什么苦头都没有受！”

　　“不要嘴硬了，悟，你的房间是我的三倍大啊。”夏油杰面色凛然，“怎么想，都是你的待遇更好一点吧？”

　　“他们不给我吃饭，每天只送糖过来。”五条悟停顿了几秒，才把那句假到不能再假的话说出来，“这还不够……不够过分？”

　　周遭的空间一度陷入非常安静的状态，这种拙劣的瞎话，别说栗本望了，他身后有八个心眼的太宰治更是骗不到。

　　听见太宰治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栗本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揭穿五条悟的话。

　　“你们是怎么被抓到的？”栗本望匪夷所思，他怎么也想不出两个人落败的理由，“就凭你们两个的能力，一对一打不过，也能领域展开一招秒啊？”

　　解释，要怎么解释呢？

　　一想到其中有诸多不便说出的内幕，连带着战败的羞耻心，夏油杰苦恼地抓抓头发，和五条悟对上眼神。

　　五条悟自信满满：全都交给我吧！

　　夏油杰半信半疑：你真的能行？

　　五条悟眼神坚定：男人不能说不行！

　　“因为你们的失踪，咒术界的人都快找疯了，总监部宣称是我做的。”

　　栗本望一想起总监部将最近的十几件案子全部推到自己头上，不由得感到荒谬，可这的确又是总监部能做出来的下三滥。

　　他抱起胳膊，自嘲道：“遇事不决，找我背锅，这合理吗？”

　　五条悟：“其实……我们是故意的。”

　　栗本望竖起耳朵：“什么？”

　　“我说，我们当然是故意被抓到的。”

　　五条悟吊儿郎当地将胳膊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眉毛一挑，冲栗本望做出洋洋自得的表情：“拜托，望，你该不会没有看过勇者大战魔王的剧情吧？只有主动深入敌人的巢穴，才能找到魔王的弱点哦！对不对，杰？”

　　夏油杰默默拍开了五条悟的胳膊，站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五条悟欠揍指数爆表。

　　栗本望面无表情。他一直需要仰着脖子去看五条悟的脸，后颈那块肌肉开始酸痛。

　　“悟，就你想皮断腿是吧？”

　　和五条悟单独说话需要三个步骤。

　　迅速出腿，踢中膝盖，揪住耳朵，强行拽到另外一个房间。

　　五条悟龇牙咧嘴、乖乖被拽走了。

　　夏油杰对这个场景实在眼熟，不得不称赞望的熟能生巧，没有一个动作多余。下一次教望学会十字固的话，就能解锁五条悟被打的新姿势了。

　　他的心头多了一股异样感。上次也是，悟和望像这样，在房间里背着他说悄悄话。

　　想到这里，夏油杰心烦意乱。

　　DK三人组，偏偏就他没有姓名。

　　是不是他太没存在感了？

　　“喂，丸子头，你现在有空吗？”

　　见那两个人走了，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太宰治勾起嘴角，暗自摩挲着手里的小球。他身上总藏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对栗本望的性格和行动已经了如指掌。玉石不琢不成器，那么，自己再给他上一课吧。

　　“你想找我打架？”

　　夏油杰冷冷地眯起眼。

　　他不喜欢被陌生人这么称呼，尤其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太宰治。太宰治很像那种会带坏别人家孩子的坏朋友。

　　正道DK与黑手党DK气场不和。

　　“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嘛~”太宰治清清嗓子，换了明朗的语调，“我只是单纯地、讨厌你。”

　　“像你这样装模作样地活着，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一定超级累吧？”

　　太宰治精通人性弱点，只要他开口，一分钟之内拉满目标仇恨，不在话下。

　　夏油杰不笑的时候很可怕。

　　棱角分明的面容加上高大的身材，本就不带有亲和力，还常常被当成不良少年。

　　他的温和是刻意挂在脸上的面具，来降低自己的攻击性。

　　猛兽不也常常利用身体颜色和花纹，搞伪装融入环境吗？

　　前任黑手党太宰治，见过大风大浪、腥风血雨，他才不会被轻易地威慑。

　　“哇，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难道是被我巧合地说中了？”太宰治扬起玩味的笑容，用那种少年独有的清脆声线，还带着一点沙哑，慢吞吞地说出那句预言般的话，“不能坦诚活着的人，可是会被命运那样的存在玩坏哦。”

　　没有。我不是。

　　无声的否认，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这些话像一把刀子剖开了夏油杰的心，鲜血淋漓。

　　站着说话嫌腿疼，太宰治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摊开手脚，舒服地喟叹。

　　“你们这个组合还真是有趣。一个在装好人，一个不通人性，极不稳定又无法互补的关系，哈。”

　　太宰治话中有话，在这个语境里，缺失人性倒不是贬义词。五条悟和中原中也都具备了相当的“神性”，这就是他们的相似之处。

　　当初，中原中也加入了由无家可归的未成年们组成的“羊”组织，又凭借自身强大担当首领，在动乱的横滨中维护组织安危。

　　正如太宰治意料之中的，几次流言的误导，就足以拨乱他们脆弱的信任。中原中也落了一个人心背离、饱受构陷的下场，心灰意冷，最终加入港口黑手党。

　　人们尊敬神龛当中、云端之上的神明，他们无所不能，完美无瑕。当神明腻了空虚、寂寥，被簇拥着走入人群，他便注定要接受凡人的憎恨。

　　拥有七种原罪的人类接近了神明，那耀眼的光芒，只会照出他们的丑陋。

　　疯狂的嫉妒。不甘的怨言。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存在让我一文不值？！

　　这太不公平了啊！

　　“你是想说我和悟的性格都有缺陷？”

　　夏油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他竭力稳住被恶言碾碎的心理防线。

　　“不仅仅是那样。”太宰治翘起腿，他看透了夏油杰的想法，言笑晏晏，“只有你们两个人的结局，应该是分道扬镳才对。”

　　如果说，顶尖强者是独一无二的太阳。

　　那么，他身后的人就是夸父逐日。

　　这个词语比飞蛾扑火更合适形容他们自不量力的举动，直到濒死的那一刻，他们才能意识到，那是永远不能追上的太阳。

　　“不过，栗本他成为了你和五条之间的稳定剂。他的作用是显著的，扭转了命运原定路线的走向。”

　　话音一转，太宰治用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拼出一个三角形，借此来说明三个人的关系，意味深长：“一旦三角形缺了边，就不再稳定。”

　　刷的一声，夏油杰将一把贴着胳膊藏在袖子里的银色餐刀抽出，尖端对准太宰治的太阳穴，仅距几厘米。

　　夏油杰问：“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嗤笑道：“我没有告知你的义务。”

　　“我知道望不太适合这一行，他善良，又容易心软。没有人看着的话，稍一冲动就会掉入深渊。”夏油杰将刀尖继续向前送，“但是，我也不会容许你干涉他选择的未来。”

　　太阳穴传来冰凉的刺痛，太宰治毫不在意，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绝对比“羊”组织更坚固。而且，也没有人吩咐他去摧毁什么。

　　这一次，他要做的事完全出自个人意愿。

　　太宰治慢慢举起双手：“真是可怕，我要投降——”

　　夏油杰收回小刀，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这种思考方式，显然是要在黑手党面前吃亏的。

　　趁他放松的那一刻，太宰治捂住口鼻，按下藏在手心里的小球，喷出大股麻醉气体。

　　“蠢货~”

　　夏油杰倒地。

　　太宰治将手里的小球丢掉，扭头对站在门外望风的伏黑甚尔说道：“你缺钱吗？”

　　伏黑甚尔懒洋洋地吹个口哨。

　　“我们卖了他吧。”太宰治想了想，“应该可以卖到一千万？”

　　伏黑甚尔讲价：“你二我八。”

　　太宰治：“没问题。”

　　另外一个房间内，外面传来的声响倒是被很好地阻绝了。

　　为了防范谈话被窃听，栗本望低头打出一行字，踮脚将手机屏幕怼到五条悟的眼前。

　　【你现在是不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他敏锐地从五条悟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违和感，做出大胆猜想。

　　五条悟没有露出被发现了的慌张，那双天空色眼睛像深不可测的科茨地冰层，覆盖住了寒流的汹涌。

　　他成为了不能使用咒术的咒术师。

　　五条悟捏住他的手心，在上面写下“はい”（是的）。

　　栗本望又问：【时间？】

　　是暂时，还是……永久。

　　五条悟摇摇头。

　　每天送来的食物，都是额外加了料的。刚才他们故意掩盖这个事实，一副外强中干的身体，只会让他们处在更危险的境地。

　　隐隐能猜到一点的栗本望，恨铁不成钢，掐了一把五条悟的爪子。

　　叫你们两个以身涉险！

　　他要怒不可遏了。

　　五条悟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报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抖了个干净。

　　“算了，你们两个就跟在我后边，别乱跑，让我来保护你们。”栗本望挺起胸膛，气势汹汹，“现在我们就去找那个可恶的教授，让他把治好你们的办法交出来！”

　　两个人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全部消失了。

　　栗本望：“诶？”

　　两个人满脸懵然。

　　房间里的灯光瞬间暗淡，刺耳的警鸣在整个实验室里响个不停，各个角落中的隐蔽机器开始运作，戴着面罩的保安们手持枪械闯了进来。

　　二级防御启动——

　　是谁触发了机关？

　　来，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第一波进入实验室的团体，他们就是协同异能特务科的特工进入到险境的武装侦探社。

　　武装侦探社，本次来了两名半社员。一个与谢野晶子，一个织田作之助，加上半个闹着要跟来的梦野久作。

　　本来武装侦探社只负责成为智囊，可越是调查，他们越发现这个实验室不简单，和政员、军方牵扯甚广。

　　异能特务科那位专攻计算机技术的特工侵入到他们表层的数据库，通俗的说，类似于数据目录或者大纲一样的存在，核心数据都在实验室的线下进行妥善保存。

　　他们一一浏览那些触目惊心的名称，直到他们在军方的文件里找到了这么一条：“与谢野晶子，不死军团计划的核心人物……本计划以失败告终，暂时进行封存。”

　　“暂时”两个字重重击打在与谢野晶子的心上，她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极其惊恐，那是她内心深处最可怕的心理阴影。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成长到无动于衷的地步，过去的记忆却再次浮现。士兵们那一张张彻底崩溃的脸，伴随着痛苦的哀嚎，让她再次被铺天盖地的愧疚感与负罪感吞噬。

　　胃部翻涌而来的疼痛，与谢野晶子死死捂住嘴巴，竭力压下去身体的不适感。

　　随后，她要求跟特工们一起去探寻秘密实验室。福泽社长沉吟半晌，派出织田作之助同她一起行动，剩下的社员在外负责接应。

　　行动计划就由江户川乱步来安排，福泽社长吩咐他，一定要将安全放在首位。可以容许失败，但不能出现伤亡。

　　在场的坂口安吾反驳了福泽社长的做法。

　　他说，这次是异能特务科的背水一战。

　　没错，他们的种田长官已经以谋害大臣的罪名被上面控制起来，三日后进行审讯，异能特务科内部乱作一团。

　　在新的长官没有调来之前，种田长官培养的副手们决定继续协助武装侦探社，找出那些高层腐败的证据，为种田长官翻案。

　　他们既赌名誉，又赌性命。

　　双方谁都没有说服谁，夏目漱石突然出现，替他们做下了决定。

　　夏目漱石向坂口安吾他们保证，他可以拖延种田长官判刑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们要一心一意听从福泽社长的安排。

　　总算商讨出了一个双方满意的结果，他们此行目的，就是要秘密潜入找到重要档案。

　　可他们的闯入并没有那么悄无声息，原因是在秘密实验室的入口处和另外一伙人碰上了，属实是心有灵犀。

　　三号带着一群“童子军”闪亮登场！

　　不，现在的他是布科。想要区别两个人谁占据了意识，只要看瞳色就可以了。金色眼睛是三号，红色眼睛是布科。

　　他是来此找回所剩的“自己”，那张被福地樱痴撕下来贴身携带的残页。

　　今天福地樱痴去了东京出差，通过力量全开，布科感受到了残页的方位，不知为何，那张他最珍重的残页，意外地被留在了实验室。残页在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身上，旁边的人称呼他为“教授”。

　　布科领着一帮毫不知情的“累赘们”匆匆赶路。

　　累赘有芥川龙之介、芥川银、中岛敦和栗本依子，在异能特务科出乱子之前，他们被打包丢了出来。这群孩子平均年龄不超过十二岁，无处可去，默默跟上了布科。

　　种田长官早有先见之明，他为布科做的最后两件事，一是放他自由，二是为他解决费奥多尔这个“祸水”。

　　他担忧费奥多尔觊觎布科力量会继续作恶，不如手起刀落，以绝后患。布科似乎默许了这种做法，当他走出异能特务科大门的那一刻，两手空空，一身清净。

　　喜欢费奥多尔的是三号，跟他布科又有什么关系？

　　弹/药上膛，枪口瞄准，就差那临门一脚之际，有人中止了这场处刑。

　　“费佳，你玩够了吧~？”果戈里脱掉特工的服装，从空间里掏出白色帽子戴上，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我差点以为你要被小鬼编织的囚笼拴住了~小丑讨厌那种结局！”

　　“我不会属于任何人。”

　　费奥多尔打开手铐，他活动着手腕，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这些日子里，辛苦你到处联系我们的同伴了。”

　　“哈哈！这真是一场令人兴奋的魔术~”

　　白色披风高高扬起，遮住两个人影，一如戏剧之初宣告开始的帷幕。

　　“快点来吧，小丑已经迫不及待上演拿手好戏啦！”

　　费奥多尔成功逃脱。

　　他的去向和目的都无人知晓，到底又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大案，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中岛敦凭借直觉，一口咬定布科身上有望哥的味道，他和依子就要跟着。芥川兄妹是被三号强行领养回来的，他们也没得选。

　　四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盯着布科。

　　布科烦不胜烦，他冷笑一声，决定让这四个家伙充当炮灰，为自己遮掩。

　　谁知道会在秘密实验室的入口碰到武装侦探社的人啊？！虽然他们戴了面具、穿上黑袍，布科也能识别出对方的身份。

　　那几个跟从种田长官的特工也认得自己这张脸，布科心道麻烦，有种想全部灭口的冲动。

　　对方看见他，略加犹豫，想起种田长官有提到布科同他们再无纠葛，脚步不停，形同陌路。

　　布科舒服了点。

　　于是，他们也紧随其后。

　　偏偏就栗本望他们不走正门，走了暗道，多花了点时间，成为第三波侵入者。

　　不管是哪一波人，他们头上都加了角色光环的buff，俗称“活到结局的重要角色”。路上的守卫节节败退，被打得落花流水，任由他们顺利闯入内部。

　　顺利得令人怀疑，他们的防御就这么松懈吗？

　　三条不平行的线，在某个时间点，它们总会相交于一点。

　　教授站在大屏幕前，多个监视器同步播放画面。他若有所思，转头对身旁的研究员温和地说：“麻烦你启动二级防御，改变通道的走向。我要乱跑的小老鼠们，都走到同一个终点。”

　　研究员点点头，立刻进行操作。

　　教授指着其中一块监视器的画面，说：“还有这两个意图和我们交涉的男人，把他们放到我这边来。”

　　研究员停下动作，：“教授，这恐怕不妥，入侵者很危险。”

　　“没关系，入侵者也能成为优秀的合作者。”教授笑了，“在我眼中，大家都是拥有价值的宝贵材料。”

　　“尤其是这一位……”

　　研究员不明所以，顺着教授眼神的方向，他看到了那个黑发绿眼的少年。

　　“素晴らしい！”（太棒了）

　　教授全身都在激动得颤抖，狂热的眼神紧紧盯住屏幕后的栗本望。

　　“他是超越了所有人的无价之宝啊！”

　　栗本望边和几个守卫打斗，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抽空揉了揉鼻尖。

　　五条悟在后方悠闲坐着，摇旗助威。

　　“望，加油，我的替身使者！”

　　栗本望扭腰踢开守卫，看五条悟充满力气的样子，心生怀疑：“悟，你真的是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程度吗？”

　　“没错。”五条悟故作悲伤，咬下一口和菓子，含糊不清地说，“我真是太可怜啦。”

　　栗本望：“……”

　　你肯定在骗我。

　　不过，我还是会大方地原谅你，因为我们是挚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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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の你是我唯一的哥】
最近刮起一阵偶像热潮，动漫、电视剧、轻小说等等关注起了地下偶像，创作者们让这种职业成为了主角。
追赶潮流的年轻人，突破次元壁，也迷上了一些现实中的偶像们。
在朋友的安利下，栗本望也追了一个新出道的、名为“后街魔女”的组合。
她们是“后街少女”的模仿者，来自另外一家公司。这个组合共有五位成员，风格迥然。就栗本望来说，他比较喜欢走可爱清纯风双马尾的花子酱。
“今晚月色真美~
快来和我相遇吧~
就让魔女夺走你的心?”
栗本望哼着主打歌，掐准时间抢到了演唱会前排的VIP坐席。
五条悟看了一眼票价：“哇，真舍得花钱啊你。”
栗本望大气地摆摆手：“这点不算什么，为了抢到握手券，我已经买了一百五十张CD。还多出来两张握手券，你们要不要？”
夏油杰放下手里的书，开口相劝：“望，有喜欢的目标是好事，可你最近沉迷偶像是不是有点上头了？”
“没有啊。”栗本望看了看满屋子的花子酱周边，墙壁上全是海报，满意地点点头，“我觉得还好。”
“而且花子酱真的超级可爱，她上次还对着我的方向wink~我去了那么多次，她一定记得我是她的铁杆粉丝！”
见他一副痴迷的模样，五条悟提醒：“你没忘下周我们三个约好要去看电影吧？”
栗本望：“……”真忘了。
“对不起！”栗本望双掌合十，诚心恳求，“这次是花子酱她们出道六个月的纪念日，演唱会后的握手会我一定要去。”
五条悟：“啧。”
夏油杰：“见色忘友。”
栗本望：“要不然你们跟着我去演唱会？放心，我会连你们的票一起抢到的！”
最后，DK的周末日程改成了“后街魔女”演唱会的地点。
演唱会上的粉丝们群情激昂，高举应援棒，喊着自己推的偶像的名字。
五条悟被吵得难受，夏油杰拍拍他的肩膀，递出两团棉花球。
闪耀的舞台上，栗本望主推的那位花子酱的确可爱。花子酱是小巧玲珑的美少女，头戴粉白花环，穿了一身蓬松的粉色泡泡裙，给人一种萌哒哒的感觉。
令五条悟诧异的是，花子酱的确频频在往这个方向看过来。视线的焦点不是他和杰，放在了望的身上。
原以为是偶像宅的自我幻想，现在看来说不定真的有戏。
到了演唱会后的握手会，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外面等着，他们不热衷这个，栗本望就拿着三张握手券进去了。
栗本望排着长队，心脏怦怦跳。
轮到他的时候，花子酱眼睛一亮，反客为主，露出可爱的笑容，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你来啦~”
“诶？诶！”栗本望脸色绯红，说话结结巴巴起来，“花子酱，我是，我是你的粉丝……”
花子酱一嘟嘴：“不对哦，欧尼酱。”
栗本望慌慌张张：“对、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吗？”
“欧尼酱，我再说一遍！”花子酱牢牢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你是我的欧尼酱，才不是粉丝呢！”
栗本望的大脑宕机了。
花子酱冲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的欧尼酱，是我唯一的欧~尼~酱～”
过了许久，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到了一个飘着走路的栗本望。
栗本望：我的人生一片无悔。
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魂都飘走的栗本望去吃夜宵，他们找了一家偏僻的老店吃烤串，要了隔间。
烤串冒着滋溜溜的油花，香气四溢，栗本望握住杯子，兴奋地说个不停：“悟，杰，花子酱她居然叫我欧尼酱！我真的是太激动了，天啊，她果然记得我！”
“我猜啊，花子酱对我是有好感的。”
夏油杰：“望，你清醒点。”
隔壁房间进了客人，耳朵灵光的五条悟突然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安静。
一个声音说：“诶呀，今天的演唱会实在太累啦！”
另外一个声音回答：“樱子酱，你的腿收起来，给我留点位置。”
栗本望一愣。
樱子酱是“后街魔女”的主唱名字，难道……真的那么巧？
“大家来聊聊今天的粉丝吧，花子酱，我看见你那个D□□又来了哦。”
栗本望攥紧手指，慌张中多了一丝期待。
“他啊，是彻底被老子迷住了。”
花子酱洋洋得意的声音传入栗本望的耳朵。
嗯？老子？花子酱为什么是这种自称？
花子酱继续说：“这种小处男，只要老子对他卖卖萌，叫几句欧尼酱，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
另外一个成员说：“我想要可爱的女粉丝——明明大家都是带把的，却不得不对一群男人卖媚，你们不难受吗？”
“没错，超级恶心——”
后面的话，栗本望已经听不去了。
在听到那个“带把”的词时，他就如遭五雷轰顶，浑浑噩噩。
花子酱那么可爱……她叫我欧尼酱……“她们”都是带把的……男人……
“望？望？”
五条悟在他失神的眼前挥手。
“我真傻……我真的……我单知道偶像会有人设，我不知道连性别也能谎报……”
栗本望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眼见挚友受骗，五条悟和夏油杰彼此使了一个眼色。
夏油杰说出了危险的话：“望，别难受了，要不然我们把他变成女孩子，你就当没听过，怎么样？”
栗本望摇摇头。
五条悟摸着下巴，胸有成竹：“看我的办法吧！”
一周后，“后街魔女”的对家组合发行新歌，曲名为《你是我唯一的哥》，登上排行榜第一。
“你的我的哥~
你是我唯一的哥~
就算带了把儿~
也要继续成为我的ATM呀~”
随后，“后街魔女”传出全员男扮女装骗粉丑闻，道歉后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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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了灵感，一直在写新文，不知不觉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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