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179、秘密实验室

　　秘密实验室。

　　研究员们和教授在特种部队的护送下，进入一条需要指纹和瞳孔解锁的秘密通道离开。

　　地面上轰隆隆的响，用特殊材料加固的洞壁振了几下，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遥远。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避难”了，动作格外娴熟，性子活泼的青年研究员甚至还说起了闲话。

　　“我说，教授，紧急避险训练也该纳入研究员的考核才对。比起整天埋头在研究室里，我们偶尔也要有点‘活动’呢。”

　　他刻意做出夸张的扮丑表情，配合大幅度的肢体动作，逗得身边几个同一批进入实验室的青年研究员笑出了声。

　　“那种事和实验有关吗？”

　　教授温和地问。他向来直言不讳，让在场的气氛冷了下来。

　　最先开口的研究员僵在原地，尴尬地接上话：“诶？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关系?”教授似乎很是失望，他对研究之外的东西毫无兴趣，转身继续走，“那就不要再提，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周围的青年研究们讪讪的，搞得很没意思。旁边年龄大一些的研究员，劝他们不要再惹到教授。

　　“教授看上去是脾气好的人，其实他比谁都冷酷。”他顿了顿，打个寒颤，“如果再有下次，你们就要吃苦头了。”

　　“是教授太不合群了啦。”青年研究员不服气地反驳，“上司这么闷，职场也会让人提不起劲。”

　　“二十六号实验的五个样本，他们曾经是你的前辈。”身为老前辈的研究员摇了摇头，似是叹惋，“在这个实验室里，除了教授，我们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摔下来的时候，也会更加地……悲惨。”

　　“通知，研究员已撤离完毕！”

　　“猎犬部队成员收到请回答！”

　　在能装下一辆卡车的深坑底部，破碎的无线耳机露着内部电子部件，滋滋啦啦，坚持不懈地发出磨损后的噪声。

　　“吵死了啊！”

　　苍白的手猛地顶破了泥土，暴起青筋，一把捏碎了那只无线耳机。

　　四分五裂的电子元件向四周溅/射，扰人的声音总算消停了。

　　这只手掌显然是来自一位成年女性。

　　也许，有人被埋在了坑底。手掌之下的手腕部分也伸了出来，泥土扑簌簌地往外滑落。她手腕一曲，指甲紧紧陷入泥中，凸起的骨关节撑起肌肉，紧接着——

　　成年版本的大仓烨子咬牙挺身坐起。

　　她吐出一口血，不服输地狠狠擦掉嘴边的血沫，挣扎着要站起来。剧烈的活动让她的腹部、胳膊、后背流出更多的血，明明受了严重的伤，大仓烨子像感知不到痛觉似的，将两条腿从土里挖出来，爬着向前移动。

　　指尖触碰到土壁，她勉强扶着边缘站直身体，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个白头发的小子，再让她碰到的话，一定要将他彻底地X掉——

　　五条悟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心想自己的魅力还真是大，每分钟都要被人念叨个不停，受欢迎也是一种苦恼啊。

　　在这走神的期间，堵在秘密通道的出口处的五条悟也没闲着，回旋一踢，踢飞了一个扑过来的特种部队成员，把研究员们吓得像小鸡仔缩成一团。

　　“教授！我、我们该怎么办？他追上来了！”

　　旁边的青年研究员哆嗦着，到了这种危急关头，教授的镇定自若倒显得惹眼。

　　横滨政府增派的第二波接应人员还在路上，这支部队已经所剩无几了。

　　教授仿佛看不见眼前的景象，轻描淡写地说：“不能耽误时间，我要继续做实验。”

　　身边的助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正方体的仪器，手指飞速点击输入指令。

　　黑夜里亮起数双澄澄的眼睛，他们抬头望向教授所在的方向，发出此起彼伏的沉吼。

　　未知的危险在逐渐逼近，五条悟飞快地向被层层围住的教授伸出手。

　　近在咫尺了！

　　教授的黑眼珠里没有映出五条悟的身影，那已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掉生命、伦理、价值。至今为止，都没有出现能填平深渊的存在。

　　还不够，还不够。

　　“闪开。”教授拨开研究员，主动向前跨出一步，温和的笑意更浓，“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只不过是石头和宝石的区别。”

　　“五条悟是昂贵的价值，请为我的研究增添筹码吧。”

　　“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不，或者说……”教授打个响指，语气欢快，“是你们所有人。”

　　教授胸口的黑色咒文石光芒四射，滚烫地“活”了过来。

　　在触碰到教授身体的那一瞬，五条悟全身的咒力……骤然消失！

　　具体形容那种感觉的话，像是突然被切断线路的房间，倏地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五条悟的表情极为愕然。

　　“悟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好？”

　　夏油杰蹙眉看着远处的山林。

　　一群奇形怪状的咒灵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每个咒灵都搬运了一堆研究材料，成为名副其实的苦力工。

　　他们两个分配得很好，一个打倒大仓烨子后截路抓人，一个打倒伏黑甚尔后搜刮材料。

　　被实验加以强化的伏黑甚尔，终究没有打过夏油杰的特级咒灵们。夏油杰本想对他就地处决，咒术师杀手本来就在黑名单里，杀掉了也是为咒术界除害。

　　谁知伏黑甚尔在濒死之际，还能顽强地站直身体。精神恍惚间，他的杀气全无，痛苦地捂住脑袋，反反复复念着两个名字。

　　那种呼唤亲密又生疏。

　　那种爱意温柔又苦涩。

　　夏油杰久久注视着伏黑甚尔的表情，收起了手。他没有心软，好奇心稍微让他对这个男人的过去生了兴趣。

　　人与人之间虽然是无法彻底理解的，但是，想要被人触碰的寂寞却是共通的东西。

　　他的故事是无聊，亦或者是有趣，都将于不复再来的昨日里消逝。

　　所以，夏油杰招手命令咒灵停止，只问了伏黑甚尔一件事：“你讨厌咒术界吗？”

　　“当然。”

　　伏黑甚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秒答。

　　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反叛。现世的伏黑甚尔和平行世界的伏黑甚尔，都无法喜欢上那个如烂泥翻涌的无底沼泽。

　　这句话为伏黑甚尔挽回了一点印象分。

　　夏油杰仔细打量了一下伏黑甚尔的体格，想起悟和望都在收小弟的事，他有点心动了。

　　“你可以晚死一段时间。”夏油杰向他发出邀请，“我不是那么宽容的圣人，所以，请给我再提供点余兴吧。”

　　换言之就是“供我使唤”的意思。

　　“不能免费！”

　　伏黑甚尔回答得比上一个问题还快。

　　这家伙到底是个多么恶劣的性子?夏油杰想，意识都不清醒了，居然还惦记着这些。

　　“没问题。”夏油杰答应下来，客套地问，“你还要什么？”

　　“赌马、女人、酒……”

　　伏黑甚尔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些词汇了。他刚刚说完就两眼一闭，砸到了地上。

　　夏油杰无奈地摇摇头，把他交给了花御保管。

　　一个大活人，花御想了想，用藤蔓将伏黑甚尔裹成一个球扛着。

　　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实验室里看上去贵重的资料一扫而光。夏油杰不是搞科研的咒术师，他也分不清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直接全部打包。

　　在咒灵的开路下，夏油杰向前走，走入了实验室最深的那道门。

　　脑花切片博览会。

　　夏油杰走了一圈，看到最后一个贴上“666号”标签的玻璃罐，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

　　不过，真有这种博览会的话，六百六十六个脑花罐子摆在一起，那也是纯纯的猎奇大会。

　　隔着玻璃罐子的障壁，夏油杰低头去观察罐子里的六百六十六分之一·羂索。肉眼可见的，这片脑花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活性。

　　不过，为什么会是六百六十六片?

　　夏油杰不懂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

　　他很谨慎，没有贸然打开罐子，而是叫漏瑚过来处理。

　　漏瑚不情不愿的，说话很冲：“叫我干嘛？”

　　“要我掀开你的天灵盖，”夏油杰看他脑袋，改口道，“掀开你的火山顶，把花御和陀艮丢进去烤一烤吗？”

　　他敢威胁我。

　　我可是特级咒灵中一等一的强者。

　　漏瑚咬着黑色的牙齿。

　　他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罐子，恶狠狠地开口：“你要烤到什么程度?”

　　“十分熟。最好烧成灰烬。”

　　夏油杰回答。

　　漏瑚牌加热器进行运作。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罐子和里面的东西一起烧化成灰，飘出了焦糊味。

　　夏油杰有些失望。

　　这意味着羂索死亡了吗？没有能亲手解决掉他的性命，真是不甘心。

　　随后，他转身走出了门，让漏瑚将这间实验室变成焚化炉，将一切焚烧殆尽。

　　实验室外传来了漫山遍野的沉吼。

　　夏油杰想那是野狼还是其他动物，只见几十个黑点通通奔向了同一个地方。

　　倘若是悟的话……

　　应该可以横扫一切吧？

　　要对挚友充满信任的心情，却在此刻滋生了担忧。不等夏油杰多想，他眼神一凛，迅速借助咒灵的力量跃至高空。

　　旁侧的墙壁轰然崩塌，几只咒灵被无形的剑气劈成两半。而夏油杰原来站的位置，被划出了一道可怕的裂痕。

　　“老夫的副队长，真是受你们照顾了。”

　　烟雾散去，猎犬部队的队长福地樱痴露齿一笑，对夏油杰拔出了神剑·雨御前。

　　现在，战局已然扭转。

　　“那个实验室，只是一个用来钓鱼的陷阱。”

　　太宰治翘着腿，在给栗本望讲横滨的一些秘密情报。

　　“第一次被炸的时候，他们没有经验，政府的面子简直被放在地上踩啊踩~”

　　“第二次被炸，内务省的大臣们分成了两个派系。选择异能特务科的那一派势头太弱，所以政府全权交给了猎犬部队。”

　　“福地樱痴，就是他们最大的手牌。”

　　竹内隆送来刚洗好的苹果，太宰治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红得发亮的，端详了几秒，似乎不满意苹果的成色。

　　他手指一转，指缝间多出一个小巧的白瓶子。太宰治拨开木塞，往苹果上浇灌不明的紫色液体，还发出“桀桀”的鬼畜笑声。

　　“……那是恶毒后妈的工作。”

　　栗本望吐槽道。

　　一瓶子的液体倒完了，太宰治张口就咬。

　　毒药就是他的美味佐料。

　　栗本望大惊失色，伸手去夺：“那是白雪公主的剧情啊！”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毒苹果抢了过来。太宰治几次抢回无效，表情愈加不满。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据说一滴就能让人死亡的毒药，已经全部倒在苹果上了。

　　“你看这个苹果又大又圆，就像——”

　　太宰治唱起了rap。

　　“不行！”栗本望打断道，“太宰君，你要是真的吃了下去，我就找森先生当王子来吻醒你。”

　　这个威胁效果太强。

　　太宰治恢复冷静。

　　他羡慕白雪公主能有毒苹果吃，但也仅仅是这一部分值得体验。

　　眼巴巴看着栗本望将毒苹果装入垃圾袋里，太宰治郁郁寡欢。

　　“太宰君，你刚刚说的那个实验室，到底设置了什么样的陷阱?”

　　栗本望企图转移话题。

　　“揭开横滨的黑暗，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太宰慢悠悠地说，“一不小心，就要被吞掉了骨头，吃干抹净。”

　　“总有人会牺牲。”栗本望挺直腰板，正色说道，“只要能迎来happy的结局，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在所难免的。”

　　拥有极端倾向的自我牺牲者。

　　太宰治一眼看穿了他的本质，轻蔑地嗤笑：“你的家人、朋友……”

　　“哦，你没有家人了。”

　　栗本望的心口狠狠中了一箭。

　　扎心的现实。

　　他在脑海里哀怨地扎太宰治小人。

　　“你的软肋，至少可以找出来十个。”太宰治眼睛一闭，“蠢货。”

　　人有了软肋才是人。

　　有了软肋的人才会受伤。

　　怕痛应该是人的天性吧？

　　这些家伙，犯同样的错误、做同样的蠢事，换来地狱般的痛苦。

　　“太宰君也不是孤身一人啊。”

　　栗本望小声嘟囔。

　　他不觉得有软肋是坏事，或者说，没有软肋的人不就是麻木的行尸走肉吗？

　　太宰治眼皮一跳。

　　接着，太宰治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抱枕里：“要你管。”

　　“诚实也是人类的优秀品格。就像坦率的中原先生，他的存在和太阳一样熠熠生辉。”

　　栗本望开启了中原中也吹的模式。

　　诚实?坦率?太阳?

　　太宰治无端多了一丝作弄对方的恶意。

　　“你还不知道吗？”太宰治的脸上没有笑容，冰冷冷的，“中也是人造的神明，实验的产物，来自一个名为荒神的计划。”

　　“啊，和你的经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秘密，栗本望心脏一紧，继而怦怦跳动，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理智告诉他不该继续听的，那是中原先生隐藏起来的秘密，也许会带到坟墓里去。

　　可是他想知道。

　　栗本望太想知道了，欲/望和良心来回拉扯。

　　“借来的能力，可没有走在阳光下的通行证。”太宰治偏头看向栗本望表情复杂、略显扭曲的脸，“因为……说到底就是不幸的麻烦啊。”

　　“你有什么感想?”

　　“我……”

　　栗本望一愣，他低头想了想。

　　“我想，我没有不支持中原先生的理由了。”

　　“他真是我的榜样。”

　　亮晶晶的绿眼睛里写满真诚。

　　太宰治：“……”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朽木不可雕也。

　　“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中原先生也没有变得阴郁。他的内心实在太强大了，我也想成为和他一样坚毅勇敢的强者。”

　　栗本望感动地握住太宰治的手。

　　“谢谢你，太宰君，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从今往后，我会中原中也一生推！”

　　被感谢的太宰治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咒术师都是脑子有毛病的家伙吗？

　　他嫌弃地抽出手：“我果然跟你合不来。”

　　“是在开玩笑吗，太宰君？”栗本望乐呵呵的，“好了，我们接着聊下一步的计划。是先吞并其他小组织来扩张势力么？”

　　“我改主意了。”

　　太宰治说：“为了打响你们这个组织的名声，明天就给我去炸港口黑手党。”

　　栗本望摆摆手：“别再开玩笑了，太宰君，我们得讲正事。”

　　太宰治呵了一声：“那就去炸异能特务科。”

　　栗本望不说话了，看着他。

　　太宰君，为何你要提高我的人生难度?

　　太宰治毫不动摇，眼色带嘲。

　　看什么看，我乐意。

　　“……换个小一点的组织宣战怎么样？”栗本望委婉地劝他改变想法，“我们现在只有七个人。”

　　“七个人，足够了。”太宰治撑着脸，从抱枕下面抽出一张旧报纸，报纸的版面是江户川乱步破解惊天大案的头条新闻，“那就选武装侦探社吧。”

　　他变得极快，仿佛这才是太宰治真正的目标所在，前面两个目标都是随口一说。

　　栗本望感觉自己被太宰治牵着走。

　　不，应该是被直接踹进了坑。

　　“可是，江户川先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栗本望小心翼翼，见太宰治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继续说，“我们赢不了的。”

　　太宰治：“用你那刚长出来的脑子想一想。”

　　全新的大脑，不是九九新，不是二手货。

　　栗本望沉思良久。

　　他无意拿起报纸，灵感来了，欣喜万分：“我们可以和武装侦探社炒作，双赢！”

　　太宰治不置可否，表示这个家伙的脑子不全是稻草。

　　“不过我们要比什么?”

　　栗本望期待地望着他。

　　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谜题就是，横滨的秘密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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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の五条悟旅游】
有钱任性的五条悟抛下任务，漂洋过海去华国旅游了一周。
一周后，他穿了一身纪念衫，拖着行李箱兴奋地推开教室大门：“大家有没有想我?”
众人冷漠脸。
五条悟不在的这一周，任务都堆积到了其他人身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同伴负重前行。
五条悟毫不介意冷场，打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当当~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
众人眼睛一亮，表示对五条悟的归来热烈欢迎。
五条悟：“来，第一个是硝子，给你一件旗袍。大红色，超级正！”
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对红色无感的她说不出口“谢谢”。
“夜蛾老师，你看，这个是熊猫参观基地的年卡！”五条悟说，“不过仅限XX地区使用。”
从这里到那里，是一段跨国的距离。夜蛾正道盯着年卡上面的异国文字，反问一句：“悟，你觉得我有时间去吗？”
五条悟双手一摊：“那就是夜蛾老师你自己的问题了。”
后面两个人对礼物已经失去了期待。
“望，这个是你的。”五条悟掏出一本在地摊上买来的“古籍”递给他，“一百个能长高的土方。”
栗本望皮笑肉不笑：“我还真是谢谢你。”
“低着头让我的脊椎很累。”五条悟直言不讳，“我还找了一家老中医做按摩耶。”
夏油杰准备离开。
“杰，别走啊！”五条悟叫住他，从行李箱底部拽出一个贴满黄纸的盒子，“我还给你带了一个当地咒灵回来，尝尝口感怎么样。”
夏油杰立刻拒绝：“我不需要。”
“这个咒灵走海关差点给我扣下了，说我这是非法抓捕。”五条悟拍拍盒子，“幸好我有购买记录。”
夏油杰匪夷所思：“悟，你怎么买到的？”
“在那边咒灵是炼药和炼器的材料。”五条悟回忆起老板跟他说的话，“因为我是外国人，只允许买到二十年之内的咒灵，年份再久一点的不能卖。”
华国，真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国度呢。
最终，夏油杰没有吃下那个咒灵。盒子内部附有说明书，上面列出了一条“禁止食用”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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