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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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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绮话音没落,誉长谨已经走进来。显然他对眼前的混乱也十分吃惊。刚要开口询问,却看见誉长丰跟燕如茵站在一起,一个双目红肿,脖子上躺着鲜血。一个冰寒如铁,神色冷冽。
誉长谨的面色控制不住地变了变,目光从誉长丰身上移到燕如茵脖颈的伤口:“郡主这伤是怎么回事?”
燕如茵轻轻转了下头,并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剪绮急忙答道:“回太子的话,是……明曦带了人来,说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要……竟要在众人面前就除去郡主衣物。我们郡主怎么说也是永安伯女儿,太后钦赐封号的郡主,怎么能受此等侮辱。”剪绮说着都委屈的要落下泪来:“可她们死活不肯放过,郡主不肯受辱,就用发簪刺了脖子。要不是淳王殿下来得及时,恐怕……”
剪绮说不下去,哽咽住,誉长谨却马上就明白了,面上的质问瞬间被无地自容的尴尬代替。
他稍显慌张地看看燕如茵,急忙调整了情绪,声音温柔地道:“郡主,此事确实是母后做法欠妥当,我自会去向母后解释,郡主不必忧心。”
燕如茵垂着眼眸,淡淡地道:“多谢太子殿下。”
誉长谨给太医使个眼色,太医急忙进来给燕如茵勘验伤势,包扎上药。忙完之后,正要离开,誉长丰低声对燕如茵道:“你好好歇着,我送太医出去。”
燕如茵抬眸点点头,目送着誉长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誉长谨走过来笑笑道:“他对郡主真是上心,连太医都照顾到,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性子。”
燕如茵没有气力地靠在床上,听誉长谨这么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他也曾如此待过太子,不过太子……许是已经全忘了。”
誉长谨听出来燕如茵话中有话,微蹙眉头道:“长丰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淳王的性子太子不是最了解。他跟我说过话全加在一起,都不如太子您跟我说的多。”燕如茵恹恹地呼了口气道:“太子,臣女累了,若您不介意,我想歇息一下。”
誉长谨温柔地笑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丽坤宫跟母后解释此事。”
“太子不用劳烦,等我缓一缓,自己去向皇后娘娘请罪。毕竟是我一人惹出来的事,不好连累太子殿下。”
“怎么说是连累呢,确是母后做法欠妥当。况且你是我的伴读,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分彼此。”
燕如茵垂眸颔首:“殿下,恕我不能远送。”
誉长谨见燕如茵确实不想再说话,也只得离开了花溪宫。
刚走出去几步,便见誉长丰在跟太医说着什么。誉长谨走过去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开。
誉长谨叫住誉长丰道:“你怎么今日又来这里,莫非现在每日都要进宫来兰妃旧所看看吗?”
誉长丰冷冷地瞟一眼誉长谨,沉声道:“我可没有太子殿下那么闲,今日来本是有杵山劫匪一事询问郡主,但看来只能改日了。”边说边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誉长谨伸手拉住他道:“你知道母后为何会如此对待郡主吗?都是因为你!你路上跟郡主一起十余日,到了宫中也不懂避嫌,日日进出花溪宫,母后才会生疑。”
誉长丰冷冷地凝视着誉长谨:“皇后本就不信我,又不是今天开始。究其原因,便因为我是皇上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誉长谨怒道:“你在污蔑父皇。”
“若你一会儿去丽坤宫听不到一样的话,再来找我兴师问罪。”誉长丰说着冷冷地甩开誉长谨的手:“不过,皇后好像总是忘了,你也是皇上的儿子。”
誉长谨一时语塞,看着誉长丰离开的背影,面色慢慢沉下来。
丽坤宫中,钟敏正在听明曦的禀报,听到燕如茵竟然用簪子刺破脖颈,也是吓了一跳,旋即冷哼一声:“果然是南蛮地方长大的粗野女子,哪儿有大家闺秀动不动就抹脖子的。”说罢又有些心虚地问道:“可严重?”
明曦道:“应该不很严重,奴婢们没等到太医来,淳王他进去直接将奴婢们赶出来了。”
“淳王?!”钟敏的眉毛一下子竖起来:“又是他。他可是知道皇上真实旨意的,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呢!”
正要再骂,却听见通报说“太子殿下觐见”,抬头看见誉长谨从外面进来,便立刻道:“你知不知道淳王又跑去花溪宫,这个誉长丰,简直跟你那个父皇一个德行,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的女人都想染指!”
誉长谨愣了一下,暗自觉得脸被打得生疼,却又不得发作,只能叹口气道:“母后,我也是父皇的儿子,难道在您眼里,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