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里称霸》墨柳不留

9、祈楼顶层(四)

　　“呦，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给客人吃尸肉。”程子潇轻轻地说了一句，话里话外无不有些嘲讽之意，但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拖延时间。
　　她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冷汗如雨下，潮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希望可以多拖延一会时间。
　　这不难猜出，那些斑点……是尸斑，后面的都被它，也就是“女孩”涂改了，而第九条那些模糊的字写得应该就是不要吃它的食物。
　　怪不得尸体逐渐减少，都进到了不幸者的肚子里。
　　程子潇一步也没有动，那股寒到心的凉气，迟迟没有散去，就在她的身后。
　　我真的，要陨落于此了吗？
　　与此同时，整个澜花城里都是警笛声。
　　这座城，已经被围了。
　　澜花城会议室里
　　新闻馆的那位会议长，也就是之前被程子潇冷落地说了几句的桐安大叔，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澜花城市长很快就被保安压下去，不久外面传来几声枪声。
　　此时的医院里，赵明霞老师经过这几日的治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素来不喜那些明枪暗箭的你争我斗，虽知新闻馆想让她死的人多了，这次只是为了捍卫尊严，但善良的她还是心存感激。
　　她喝了口茶，抿了一口。不愧是冀城白茶，香醇儒糯。上等的洪山江雪融化，配以千金不换的百年槐花。
　　她左顾右看，却只见低头不语，浑似怨东风的清天玉，不禁有些担心:“阿潇呢？”
　　“她……别管她，她都抛下我们逃了吧，其实有时候想想，她死了也挺好的。”清天玉思索再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赵明霞老师愣了一下。
　　啪——！
　　赵明霞老师猛地狠狠甩给了清天玉一个耳光，直接把清天玉扇到外地，没反应过来的清天玉疑惑而迟疑地捂着脸，嘴角溢出鲜血。
　　“老师，我……”
　　赵明霞老师没有理他，只是自己抹着药。
　　“老师，你偏心！”
　　“我偏心？你他妈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她他妈拿自己命去换我们的一线生机，她自己……去了祈楼！！！”赵明霞老师第一次爆粗口，声音都在颤抖。
　　清天玉愣住了，是啊，她去了祈楼。为了他们，命都可以不要了……
　　而我，总是屈居她后，就连丧命也一样。
　　清天玉大抵依旧是有些许不服气，但还是振奋了些精神，赵明霞老师下定决心要找到程子潇。
　　“可是老师，您的伤……”
　　“先找到她要紧……！”
　　赵明霞老师没有任何迟疑，整理好物品就出了医院。
　　程子潇悄悄地一步一步挪动着，身后女孩恶臭杂乱的发丝搭在她的肩膀上，狰狞扭曲的面孔有些模糊。
　　一双冰凉惨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脖子，它颤抖着在她耳边轻言:“你见过……它们了啊。”
　　程子潇定住了，见过谁？梦里的，还是那个走廊和楼梯里的东西，亦或是……都是。
　　大口浓稠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一片衣领，有些晕红。
　　“咳……”她感觉十分恶心，痛得快要晕过去了。
　　失血过多，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你终于撑不住了吗？”它捅了程子潇一刀，拔出来时刀面上都是鲜血。
　　程子潇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扭头望着它。
　　“宋依萱啊，原来真正的施暴者是你，藏得好深。这么想想，那俩受害者却被说成了施暴者，好心提醒我差点没被我气死。
　　“我倒是明白她们的跳楼姿势为何这么诡秘了，原来竟是那瓶……”
　　赵明霞老师失落地站着，祈楼门口都是鲜血，台阶上，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地上酒坛的碎片和血，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
　　此时，她怎么样了？
　　恐怕，凶多吉少，否则早就出来了。
　　清天玉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自己本以为没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赵明霞老师轻轻地撇了清天玉一眼，把他一个晾在那，自己跨步上了楼梯。
　　她急速地飞奔着，没有顾及到其他。清天玉在后面一言不发地紧跟着。
　　终于，上了顶楼。天色暗沉，月无光泽，星辰黯淡。
　　一个沙哑地女声传来:“今夜，星辰就要陨落了……”
　　赵明霞老师猛地打开手枪机关，对准空气就要一顿乱射，枪口却突然被一只手攥住了。
　　她才看清，那是浑身是伤的程子潇。
　　她望了一眼清天玉，叙述了一下:“老师，长话短说。我来到祈楼楼顶后发现这里变成了一个古风顶楼，然后去看了一卷胶带，接着去停尸房……”
　　一天前
　　“我明白她们的跳楼姿势为何那么诡异了，原来竟是那瓶鸦片。好心机啊，宋依萱。”
　　“宋依萱，你先设局让孜一玥她们服下鸦片，以给她们鸦片为交易令她们被迫伤害你，然后你自杀栽赃陷害，接着由于她们长时间服用，染上毒瘾却又因为你死了得不到鸦片，所以克制不住，忍不住这种痛苦而自杀。”程子潇用手直接挪开了刀刃。
　　它收了刀，空洞迷离的眼神有些恍惚。
　　“恐怕是有事求于人，所以任由她们去求救，可惜无人看穿，所以一直没有人帮你。现在，告诉我你的故事。”程子潇诱引着它。
　　第一步，骗取信任，让它只有一个选择。
　　“不信我？那就杀了我，不过我告诉你，澜花快死光了，别说你不知道原因。怨气太盛啊，恐怕这城市快要沦陷了，再不找合适的人替你报仇，可就来不及喽。”
　　程子潇尽量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实力上这激将法是五五开，她的命能不能留着只看它会怎么做了。
　　它没有言语，点了点头，又拼命摇了摇头。
　　“不能说吗？那把……日记本的密码给我。”程子潇顿了顿，“看来那个东西很危险呦。”
　　它趁机往程子潇手里塞了一瓶药，程子潇拿起来一看，是止血散。
　　“有心了。”程子潇假装感谢，实际上真想翻个白眼。上一刻还咄咄逼人要杀了我，弄得我浑身是伤，下一秒因为有求于我立马讨好，真他妈善变。
　　换个人就相信它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信。
　　她给了程子潇密码，突然哭泣着:“我真得不是故意这么对她们的，只因我有前世记忆，她们这么对我，我只是报仇……”
　　程子潇有些于心不忍，把宋依萱抱去怀中，像位和蔼的大姐姐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她轻轻地说:“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
　　它突然一刀捅穿了程子潇的胸膛，程子潇吃惊地看着它。
　　它笑着，抹了一把脸，是婷小娜……
　　她接近着，手里握着那把带血的刀。
　　“你知道吗？我就是它，我就是宋依萱，知道你的镇魂术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吗？”
　　“因为我没有死啊，我还活着，我没死！”
　　“我杀了她们后，她们向你求救，你却……呵呵，可真可悲呢～”
　　程子潇吃痛地捂着腹部的伤口，一脸绝望地看着婷小娜。
　　“你真得……是让我感动了那么一瞬呢。看着你绝望的样子，宝贝……”婷小娜用手摸了摸程子潇的脸，程子潇厌恶地扭过头。
　　“真是倔强！”婷小娜发狠地说着，却被刚想给予程子潇致命一刀，就血溅当场。
　　血喷了程子潇一脸，一位俊俏的少年轻轻垂下眼，揩去她嘴角的鲜血。低头细语:“有趣的猎物，别死得太早……”
　　程子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么那个声音是？”清天玉有些不解。
　　“喏，是死去的孜一玥。古有镇魂，既大仇得报，她自会消散，那个不过是她灰飞烟灭前的遗言罢了。”程子潇忍住痛，上了几层绷带，清天玉递给她一瓶止痛药。
　　“阿潇……你受了很多委屈，想哭的话哭出来比较好。”赵明霞老师总归也是个细腻的人，“别、别忍着了……”
　　“老师……”程子潇终于忍不住了，好痛啊……
　　她哽咽着，带着些哭声喝下那瓶止痛药。泪水模糊了眼眶，拼命忍着不哭。赵明霞老师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凌乱的刘海。
　　她终于忍不住了，猛地钻去赵明霞老师的怀中。
　　(原谅我重操旧业写几段古风)
　　赵明霞老师居舍内
　　程子潇打开了日记本。
　　一行缭乱的字迹
　　我前世名为薛挽歌，是丞相之女。
　　我进宫为皇贵妃，因相貌美丽而被君主宠爱，封为慕皇贵妃，荣登尊位。本以为一生平安，却遭到了皇后和淑妃的仇视，被夺了尊位，降为歌贵人。
　　自此，我薛家没落。
　　我不愿见到家族没落，便……
　　冬日，冷得很。楚宁殿里一位贴着牡丹花黄，戴着华丽凤冠，身批绣着鸾凤的朝凤服，正坐在雕刻复杂浮雕的凤椅上。
　　外面的梅花凌着雪开放，却显得也有些不敌风雪。
　　“小主们和嫔妃们快来了吧？”皇后今日心情有些不悦，青丝倚在手腕上，有些困倦。
　　“是啊，娘娘。”一旁贴身的婢女行了个礼。
　　想必娘娘今日如此恼火，又是因为昨夜歌贵人又被宠幸了。这位歌贵人也是惨，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家族没落，沦落到连个贱婢都不如。
　　(考虑到爱读恐怖文的都懒得看这些片段，我就跳过缩减一些)
　　不久，嫔妃们都请了安。
　　“臣妾见娘娘今日看起来是厌倦的很，不如找位婢女寻寻乐？”淑妃察言观色，皇后娘娘撇了她几眼。
　　“淑妃如此说，不如淑妃说说谁应当去给本宫取乐。”
　　皇后有了些许笑容，默许微微点了点头。
　　“依臣妾看……婉贵人最合适。我们这些嫔妃，供娘娘取乐也是应该的，听闻婉贵人舞姿妖娆绝代，不如让婉贵人装作舞姬，舞一曲？”